前錦,報警了!
不是他報的,而是他昏迷的時候,老婆胡亂報的!不過不管他報不報,小區值班的已經報警了!
警察永遠是保護神,不管對於公民,還是披着公民外衣的人。超速更新最新小說章節
長平11C出警後,頓時事態嚴重,馬上報告了長平市局,市局刑偵大隊也跟着出了現場,畢竟是富人區、畢竟是市政協的要員,這種事真要是傳出去,對公安的公信力也是一種影響!
政協委員被打!這影響夠大了吧!
小區的仨保安,比劃劃講述着自己三個人怎麼着被一羣孔武有力的人逼到角,然後被捆起來了,然後眼看着這些人剪了監控………警察一連問了幾個問題,什麼長相?多高?多胖?什麼體型?體態特徵,嚇得有點迷唬的保安們三個人說了三個樣。看來平時只顧着注意進出的美女、少婦、二奶,對這些歹徒的觀察力還真欠缺了點!倒是朱前錦家裡的保鏢詳細描述了一番,持着槍、帶着駑還有看不出是什麼兵器的鐵傢伙。
聽着兇惡的一干人偏偏麼都沒有留下!大雪掩蓋了所有的痕跡,除了雜亂的已經被雪覆了一層的腳印,連指紋都沒有留下一個。
保鏢倒是解釋得清,統一的迷彩服、絕緣手套、陸戰靴,統一蒙面,像部隊開來了!
記錄的刑心一笑,頓覺這話,純屬扯蛋!按着犯罪行爲學地原理,處理恐怖中的人會憑白地生出幻覺來,會不自覺地把罪犯的能力或體貌、或其他行爲誇大!
不過這扯蛋事,讓刑偵隊的姚隊長有點犯難了!
不用說。這肯定不是劫!家裡值錢地東西一樣沒動。掛上壁上地畫、擺在家裡地幾樣小玩意隨便提留一樣就成千上萬。沒動!肯定不是爲錢來地。當了十年刑警地姚隊長早混成老油條了。一眼看得出這是道上地恩怨。花這麼大代價、費這麼大功夫就爲了來把人摁住揍一頓。除了道上這些腦筋有點不夠數地黑份子。正常人幹不出這事來!
可偏偏這事讓疼!打了誰也好說。偏偏打得是政協委員。打得是威名赫赫地朱老闆。這事讓在朱前錦家裡做筆錄地刑警大隊長有點頭疼!這位朱大爺就夠黑了。這敢動朱大爺地。有多黑。那用腳趾頭想也想得出來!上次自己槍被繳地事。讓他心驚膽戰了很久。這夥人。只要不是統一嚴打、大查。還是不要惹地好!
在這個小區忙活了兩個多小時一無所獲。正如姚隊長所料。像這種有組織有紀律地黑份子做案。都具有一定地反偵察能力。能找到破綻和痕跡才見鬼呢!無奈之下把重點放到了朱前錦家人身上。小保姆和十歲地孩子。肯定說不出什麼來。這匪徒倒也仗義。沒傷着人!
朱前錦老婆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描述那個匪徒。很高大。腰有多粗;很健壯。個子有多高;估計也是嚇得夠嗆。刑警在家裡抓後腦勺了。要按這描述。直接畫個功夫熊貓基本符合特徵!
而真正地受害人朱前錦是一言不。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一個電話把私人醫生都請叫到家裡來了。兩個醫生細細處理了一下傷口。建議朱老闆住院治療!
姚大隊長。詢問完了筆錄也準備勸勸地朱老闆暫且住院治療。一進臥室看着老闆一副慘兮兮地樣子也覺得可憐不已。腦袋上纏了幾層繃帶。都是鈍器傷;據醫生說還被踢了兩根肋骨。坑坑窪窪地臉上一片青腫。已經看不到原來頤指氣使地氣勢。就像一個受了委曲沒地兒地鄉下小老頭!
姚大隊長,看着老闆實在說不出話來,還以爲受了驚嚇,回頭看看朱老闆夫人,小聲建議讓夫人勸勸老闆暫且住院,夫人一進門,更詭異地事情生了!
原來呆、滯的朱老闆霎時如同見鬼一般,指着自己老婆破口大罵:“滾、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隱情!好像這裡面還有隱情!
一干警察、醫生目瞪口呆!看着朱夫人捂着臉跑出去,都覺得這裡頭有隱情!
來不及考慮隱情,更大的案情出現了,鴻運煤場報了匪警,出了人命,這幹出警,留下兩個勘查現場的,剩下的馬不停蹄地直驅案地……
…………………………………
…………………………………
倒回去兩個小時………
夜裡鴻運煤場的槍聲、人聲、爆炸聲足足響了十幾分鍾才停歇!就像經歷了一場大戰,電視里正播的敵後武工隊還熱鬧幾分。
路邊,看客不少。大雪天,老闆沒生意、姐們也沒生意,打起來的時候都是竊竊私語,不知道這那夥和那夥又幹上了。不過有一點都有默契,沒人有報警的意識,萬一那家贏了,回頭被警察追屁股後追得急了,連報警地也不放過,從黑窯時代起,這窮山惡水刁民遍地,自古長平一地民風本就強悍,見慣了打打殺殺,見慣了起起落落,就覺得今兒晚上,特熱鬧!
窗縫裡、門縫裡,都藏着眼睛看着呢!看着一會一個大爆雷、一會通通幾槍,心跟着亂跳!又過了一會就見得三輛中巴都慌慌張張地跑了!
熱鬧的程序夠了,不過時間不太夠!
槍聲熄了、連燈光也熄了。沒人願意上前去看,要是白天的話說不定還圍觀圍觀!
熱鬧看完了,沒人出門。要是白天還好,這大雪天大晚上,誰也不願意沾那晦氣。
不出門,人家還偏偏找上門了!離煤場較近地,取名“夜來香”地小飯店,槍聲停息後不久,門被拍得“啪啪”直響,老闆壯着膽子開門,一開門撲通一下子摔進個人來,正閒着無事討論是那家和那家幹仗地姐們霎時尖叫聲四起。摔進來一半的人,一臉是血,額頭、臉蛋星星點點幾個血窟窿還在汩汨流血。那人好歹還是緩過口氣來,嘶啞地喊了句:“快……報警……打死人了,趙家灣地人被打死了……”
說完話,一頭栽倒,嚇得小飯店裡的姐們喊得更兇了!
最危難地時候,沒人可想了,沒人幫忙了,想起警察來了!這事,除了警察,其他人還真擦不了屁股。
夜來香小老闆傻愣了半晌,摸摸那人地鼻息,幸好還沒死透,手哆哆嗦嗦好歹還是報警了………
鄉派出
兒十幾公里,拖了一個多小時纔到,大雪天,又凍來呀?平時這煤場這幫一般惹了事都自己擦屁股,別說報警,你就想逮都沒路子,要不是聽說死人了,估計派出所就敢不來!
值班的兩個民警抱着懷疑的態度進了這個陰森森已經沒有燈光的生氣的煤場,院子裡扔着兩院三輪車、兩輪裝載機,沒見人影,又打着電筒往宿舍裡進,一進門就絆了一傢伙,民警照着電筒一看!
哦喲……死人!
門口仰面躺着一個臉上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死透了,這是霰彈傷,就像山裡土統一槍幹爛了的兔子屁股一般。
民警一個彎着腰,側過臉,喉嚨裡呃呃幾聲,隔夜的飯吐了一地!
另一個見鬼般:尖叫,飛跑着出了門喘着粗氣,過了很久纔打電話!電話打給所長:“所長……所長,真的打死人了,對對,鴻運煤場,趙三刀的地盤,死了幾個?我……我沒敢多看,門口死了一個,臉被打得跟爛西紅柿樣,可慘了!……讓我再去看看?我不敢去!嚇死個人了……好好,那我們等着!您快來啊……”
所長嚇一個激靈鑽出窩……向上彙報了。
長平,動了,十餘輛警車在雪幕着閃着警燈,直向這裡開赴!
最早到地一拔長平刑警,忙着拉隔離帶,法醫在清點着,三死五傷,爬出去報警的那個是傷得最輕的!地上,尚殘留着彈殼、炸藥屑、長短不一的槍支,一灘灘血跡觸目心驚!一個宿舍裡像被土匪劫掠的戰場。
取證、拍照、救護,沒法救的,直接裝進了屍袋……
時隔了兩個多小時,裡的人聲鼎沸,比先前還要熱鬧幾分,警察來了,人膽子大了,圍觀、七嘴八舌討論、胡說八道傳謠的,倒聚在煤場大門口一大片!
案情,報回了長市局長!報回了鳳城市局!報回了市政法委、市委!
市委第一書記,第一反應是:封鎖消息,案情絕對不能向外透露!
對於破壞安定團結大好局面的負面消息,當然不能公之於衆,何況案情還是偵察中!
市政法委第一反應是:限期,限期一週,不限期三天破案!
鳳城,震動了!三死七傷地案件在全市並不多見!不過也有個好處,讓市委最終下了對朱前錦拘捕的決心!
市公安局外,二十輛警車,武警運兵車,整裝待,紛紛揚揚的雪夜裡市公安局局長親自帶隊出警,尚屬例!一輛省城牌照的車停到公安局大門口,武鐵軍看得是劉書記的專車,緊跑幾步上前開門,車裡卻沒人人下來,遞出來一張批捕令:“宜早不宜遲,趁着現在還在保密階段,就看你們的了。警力上有困難嗎?”
“沒有,省廳、潞州警方已經開拔!天亮以前可以趕到目的地!”武鐵軍看着批捕令,鄭重地塞進口袋。
這張紙,好多年沒有批下來,這個雪夜裡來了。
而且,是逼來的,長平的隸屬於前錦公司的煤場火拼案以及朱前錦家裡生地案件已經把案件推到了不可不做的境地!
“主要人員直接解押省城,以防有變,專案組劉明同志將隨隊督導,你們省廳的,認識吧?”
“認識!”
“出吧,我等你們地好消息!”
簡短地交待,卻是代表着專案組、省廳,一輛輛警車閃着,破着雪幕重重,向着剛剛生地罪惡之地,出了………
……………………………
……………………………
雪夜,不可阻擋:向黎明!
罪惡,卻還有不可阻擋地繼續!
趙刀,這一夜被關在地窖裡,每逢點瞌睡,就會迎來兜頭一盆涼水,罵都罵不出來了。這又陰又損地楊偉一句話也不問,回了就剝了上衣把趙三刀捆到了地窖的支柱上,隔一會就潑一盆涼水!這辦法,看來是對付這類橫人地最好辦法,臨到天亮的時候,趙三哥早被疲憊和涼水折磨得奄奄一息!這麼冷地天,身上開始瑟瑟抖!倒不是害怕,是被凍得。
再橫地、再有控制力的人,也控制不了生理的反應!刑訊學高級理論,生理心理上給帶來的恐懼永遠高於**上的疼痛。
被捆着的趙三刀腦袋有點脹蒙。心裡轉過無數個念頭,這些人可能折磨把他殺人滅口、可能把人埋屍荒野、也可能把他澆進水泥柱裡神不知鬼不覺!
可爲什
趙三刀現在終於想起這個問題來了,倆人確實沒有什麼仇怨,甚至連認識都不認識,就爲了老闆要和楊偉鬥?就爲了運輸線?………趙三刀有點可惜!可也沒什麼辦法,在道上,沒有什麼對錯,也沒有善惡,該下手的時候就必須下手,自己落到了他的手裡,怕是討不到好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胡亂地想着,頭頂上的蓋子吱啞一聲推開了,打着馬燈踩着樓梯下來個人,不用看,楊偉!趙三刀懶得睜眼。人下來,蓋子蓋住了,昏黃的馬燈,楊偉照照被捆在支窖大柱子上地趙三刀,摸着脖子上的脈,戲謔似地拍拍趙三刀的臉說道:“嗨嗨,睡了幾個小時,醒醒,這地方舒服吧!”
當然不會舒服了,不過楊偉也驚詫於這貨的耐力了,被扒了衣服,光着膀子,到了現在一聲不吭,估計是怕塞臭襪子,連罵也不罵了!楊偉看着虯結的肌肉上,刀疤也是縱橫交錯,觸目心驚,倒覺得對這人莫名地有幾分喜歡!
不管怎麼樣,男人的硬氣,都會讓人尊敬的!
“要動手了!利索點。”趙三刀不屑地睜睜眼,沒理會,凍得有氣無力了,褲子上早結了一層冰。
“動什麼手呀?做個交易怎麼樣?做完交易,我放了你。”楊偉笑着,坐到了樓梯架上。
“做個吊,老子信不過你。”趙三刀一聽,有點火了,自己被玩得團團轉,回頭他跟沒事人一樣,還來談話。
“咂咂,怎麼可能信不過我呢?我這麼誠實守信、義薄雲天,咱們倆人一個比一個惡,在道上和你三爺好歹能相提並論吧?哪裡信不過我了。”楊偉壞笑着,悠悠然點了一支菸。吸溜着嘴一副痞相。
趙三刀不屑地說道:“你不是昨晚十點打一場嗎?打一場,
老子再跟你嚼舌頭。”
趙三刀,看來根本不知道低頭爲何物。不過楊偉看似也胸有成竹。
“你現在怎麼跟我打?啊!?不是我小看你啊三爺,你昨天來來回回亂跑一天,回頭把你逮來,澆了你一夜涼水,體能熱量早快被消耗完了,就是頭驢都吃不消了………信不信,現在讓你跑一公里,你立馬虛脫信不信。哈哈……還想打架,你有毛病呀你?”楊偉數落道,臉上壞笑着,這一下子,就是頭驢也快整爬下了。
“呸,卑鄙、小人!”趙三刀怒目而視。吐了一口。
“卑鄙!?哪裡卑鄙了?噢,你是說昨天晚上的約鬥?……你看啊,三刀兄弟,我昨天怎麼說來着,晚上十點對不對?”楊偉解釋着。
趙三刀瞪着眼,:接茬。三角眼瞪着,默認了等着下文。
楊偉繼續解釋道:“我說晚點,沒說當天晚上十點,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後天,是你腦子有問題,不問清楚,你怨誰來着?這不能怨我不守信用吧?”
趙三一聽,一愣,一下子省得又被戲弄了,很直接地表達了意思:“媽B的,呸!無賴!”
“唉,真沒辦,你是不做交易嘍?很簡單哦,我就問你幾句話,不涉及你地**,也不涉及你老闆的**。告訴我就成。告訴我我就放了你。”楊偉悻悻地說道。
“楊偉,別以爲你抓了我弟怕你。明刀子暗槍你儘管招呼,三爺我這輩子殺人埋人幹得多了,沒怕過什麼,想怎麼來,十刀不取命?卸胳膊卸腿?隨便……皺皺眉頭喊聲求饒,我跟你的姓!”趙三刀彷彿根本不是被抓了,而是坐着和楊偉談判一般,嗤着鼻子不屑一顧,忿忿說了句:“想跟三爺談條件?行!跪下,磕上十八個響頭,三爺答應你。”
這丫有點變態!楊偉下暗道………心裡暗自覺得這個人有點可憐,就像自己曾經不屑於任何生命一般,是那種見血殺人後對心理的扭曲。不在乎別人的命,也不在乎自己的命,這種人,就像曾經地自己一樣,你沒有什麼可威脅到他的!
這也是趙三刀吒長平的原因所在吧!
楊偉圍着趙三刀轉了一圈,好像在思謀着對策。
“看你三爺幹什麼?想磕頭快點!”趙三刀看着楊偉站起來,詫異地瞪着自己,沒好氣地說了句。
“三爺!嘿嘿……”楊偉的臉一下變了,變得壞笑無比,笑着逗趙三刀說着:“我知道你是好漢重生www.Freexs.Cc、英雄再世,我就一混混,一流氓,我不能跟你比,可流氓有流氓地辦法,您相信不?我要讓你做的交易,你還非做不行?我給你一次機會,答應不答應?”
“呸!”
趙三刀的回答很直接!
楊偉不理會這貨亂唾,上喊着:“提下來!”
回頭看着趙三刀不解,楊偉笑着拍拍肩膀說道:“這個辦法,一般人承受不了,您要是願意呢,吭聲!交易繼續有效!”
說着,就見得金剛捂着鼻子,吭哧吭哧提下一個大捅來、一會又提下一個大桶來!
趙三刀一見,心裡狂跳,直提到了嗓子眼!
兩個大桶裡,是農村那種木糞桶,裡面滿滿地裝着兩桶大糞,成綠色、有點冰渣和黃白之物、上面還飄着死蛆,即便是在這麼冷地天氣,也聞得到一股惡臭!
趙三刀這下嚇着了,心狂跳着、眼骨碌轉着,不知道楊偉又要使什麼壞!
“趙三刀!”楊偉沉聲叱喝,身邊一左一右站着金剛和賊六。就聽他喊道:“我楊偉向來光明磊落,辦事前都先告訴你。這一次我準備這麼幹,不打你、不罵你、也不殺你。你好漢重生www.Freexs.Cc,我讓你好漢喝糞;你英雄再世,我讓你英雄吃聽好了:先讓你喝半桶,讓你吐得不亦樂乎;再把你放馬槽裡,倒上幾擔糞,把你凍到槽裡,然後,我親自把你扔回長平,讓你們兄弟給你接風洗塵,怎麼樣?”
金剛、賊六,撲哧撲哧笑得前附後仰,偏偏這麼可樂的事,楊偉說得是義正言辭!表情是肅穆無比!
“……你們敢!”趙三刀胸前起伏不定,瞪着眼,心跳着狂喊。
“媽地,天下還有老子不敢幹地事嗎?”楊偉說着,一伸手接了手套,接了個瓢,斜着眼看看趙三刀地反應。
趙三刀臉上的刀疤顫着、肌肉顫着、胸前也在顫着,楊偉知道,這辦法管用了。
先不說能不能喝下去!要是真把他弄一身大糞扔回長平,這臉可丟盡了!凡黑道地人,最重名聲,丟了名也就等於丟了命!趙三刀這類死硬黑分子,怕是把名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說話,答應不答應,不答應老子開始灌了啊!”楊偉提着瓢威脅道。身邊的兩個,也在陰笑着看着趙刀。
趙三刀,有反應了,額頭上青筋暴露,像是血全部涌到了頭頂,青紅的臉,看得尤爲可怖!
“媽的,驢骨頭。摁脖子撬嘴,開始灌,這叫黃金湯,我告訴你趙三刀,喝下去了五胃翻騰、六髒受用……灌上半桶,你他媽肯定不知道你自己姓趙姓王!”楊偉還真就勺了一勺,提留着一擺頭。
趙三刀咬着牙,金剛、賊六、摁脖子、夾臉頰,硬塞了漏斗。那種給牲口灌藥的大漏斗。
趙三刀霎時蒙了,嗯嗯嗯了半天,嘴裡硬是被塞了個漏勺,這一倒可就進喉嚨裡了!偏偏嗯嗯地,金剛和賊六纔不管不顧呢,死命地掐着脖子。
楊偉提着糞勺,捏着趙三刀地下巴,準備再灌的時候,看着趙三刀的眼睛裡已經有了點乞憐的目光,心下不忍,刷地抽了漏斗,捏着趙三刀的臉頰,瞪着眼問:“趙三刀,你真以爲我不敢幹?我告訴你,比這再噁心一百倍地事我都幹得出來!別讓兄弟給你臉不要臉啊!這一糞勺下去,回頭你他媽在長平可真是臭名昭著了,三歲小孩都能笑掉大牙!到時候都他媽叫你趙大糞!誰還把你當大哥、當三爺……當也是個吃屎喝大糞的三爺,你還混個吊呀?”
楊偉呲牙咧嘴地說着,趙三刀,喘着粗氣,眼裡要冒火、要爆炸……
楊偉,瞪着眼,直視着,無所畏懼……
揮手一放,楊偉再彎腳撿起漏斗準備重新塞進趙三刀嘴裡的
趙三刀喘着氣終於說了句:“算你狠!”
楊偉眼裡的笑一閃而過,手頓住了!
“你們上去吧!給三爺留點面子!”楊偉擺擺手,看着垂頭喪氣的趙三刀。
金剛和賊六壞笑着,放了趙三刀!上了地窖頂上!
……………………………
……………………………
幾分鐘地對恃,趙三刀的心理防線被一擔大糞攻破了!耍勇鬥狠趙三刀不怕、挨刀子撞槍子趙三刀也怕,可這種連侮辱帶噁心的辦法,趙三刀還真不敢嘗試,真要像楊偉說地那樣,灌一頓大糞、再抹一身凍上扔回長平,趙三刀還真沒臉在長平混了!
而且,趙三刀相,綜合自己和楊偉打交道的經驗相信,這事,楊偉這號爛人,絕對辦得出來。
“說吧!就問你一件事,我兄王起柱,是怎麼死地。”楊偉冷冷地說道。
“我們死的唄!你不來來回回折騰就爲了這事。”趙三刀毫諱言,然屈服,但那是對兩桶大糞屈服了,現在並不害怕楊偉,口氣一點都不軟。
“結果我知道了,告訴我程,是誰動地手,怎麼動的手。”楊偉道。
“太簡單了,這小子傷我們幾個人,我本想我自己親自動手。老大不讓,回頭找了仨小子乾地唄。怎麼幹的,你也知道了,哈哈……這幾個小子手夠黑啊,本來要一個人的命,誰知道回頭還搭了一個!”趙三刀笑着,好像在故意刺激,故意顯示自己一方的能力。
楊偉側頭看着三刀,臉上非怒非喜,像在尋思地問着:“趙三刀,我兄弟死那天,八月三十一號,你是不是給三個動手的通風報信了?”
“通風報信?報個逑呀?他們去鳳城找人,跟了兩個多星期都沒動手,早摸得門清了,還用我通風報信?我他媽還以爲老大找個三個騙子回來,就把先給地十萬塊私吞了。沒成想這小子居然窩了這麼時候才動手。誰給誰通風報信了?”趙三刀說道。沒明白楊偉什麼意思。斜着眼瞪着楊偉。
這人很橫,但不會謊!楊偉霎時確定了,這號人應該不具備能撒謊的智商。他連殺人都認爲是很正常的,根本不需要撒謊!
楊偉詫異地,順着趙三刀的口氣問道:“十萬塊錢就要命了,這麼便宜?”
“笨蛋,那是訂金!後頭還有二十萬。誰知道這三小子殺了人,嘿,不見影了……哈哈……讓老子省了二十萬。”趙三刀笑着,楊偉看出來了,說着殺人的事這麼輕鬆,確實有點變態。
對於習慣性犯罪的人,從不認爲自己是犯罪,就像賊不走空路一樣!犯罪,時候長了,也會習慣成自然了!趙三刀看樣就是如此。
楊偉一下子恍然大悟:“噢,是這樣,你老大找了三個人準備滅了大炮,然後是你送了訂金……但是當時王大炮不在鳳城,過了若干天他纔回來,應該,應該差不多兩週,兩週之內沒有音訊………然後,一直到八月三十一號你才聽到他的死訊,對嗎?”
楊偉越問越奇怪,越問越心驚,一直懷疑着,終於從這裡找到了突破口了。
“對呀!”
“死訊誰告訴你的。”
“老古的本家兄弟唄,車上的,消息靈。”
“你們爲什麼還拐那麼大彎超這麼個報訊地?”
“咂,這他媽事誰知道,宏偉就愛整這些婆婆媽媽的事!”
“那三個人只和你聯繫。”
“對呀!都是老子乾的。老闆不讓更多人摻合進來,就只有我聯繫過。他們也小心,只跟我聯繫過一次。你問也白問,我他媽也不知道是誰?黑咕隆冬就見過一次面。”
趙三刀有點幸災樂禍,好像在說,你兄弟白死逑了,你問也沒用。
楊偉此時卻沒注意到趙三刀地表情變化,而是有點懷疑地說道:“噢,我快明白了,陸超報信的事,你壓根就不知道,對嗎?”
“我他媽連陸超是誰都不知道,殺了後我手下司機裡纔有人認出來,是宏偉哥安地眼線,要不我還不殺呢………我說你有毛病呀,一直問個死人有逑意思啊。”趙三刀有點迷茫。
“認識這個嗎?”楊偉驀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白色結晶體。冷不丁地問道。
“面面,怎麼啦?”
“哪見過?”
“還用見,司機手裡這東西多着呢!這事都問我三刀連說罵,纏雜不清地表達了一句。
“這是毒品,我懷疑你們販毒。你纔是個傻B!”楊偉瞪着眼叱了句。
“販毒!切!”趙三刀不屑地嗤着鼻子:“三爺我一年煤礦上的錢還要不完呢,還需要整個幾百塊錢一袋地這破玩意?”
談話,中止了!
楊偉一直瞪着趙三刀看了半晌,不屑、不懼,即便是被抓了,趙三刀依然是睥睨一切的態度,看來,除了害怕那兩桶糞,什麼東西都不在他裡!
半晌之後,楊偉才緩地說:“我問完了!”
趙三刀哼了聲,沒吭聲!
“趙三刀,你……你怎麼不問問,我放不放你呀?”楊偉回覆了謔笑地表情,揶揄似地問着趙三刀。
“別玩人行不行?給個痛快行不行兄弟?你兄弟死的賬算我頭上,沒問題,來呀!來呀!別他媽這麼玩人行不?我沒打算好好活着出去!可你別想着好死。”趙三刀瞪着眼,根本不屑,根本不懼,惡狠狠地看着楊偉。
楊偉苦口婆心地說了句:“你真不相信我會放了你?”
“信你!信你才他媽有鬼呢?”趙三刀忿忿地說道。
“喲!你聰明瞭啊!你看看,跟我談了一席話,你智商都提高了不少!哈哈……”楊偉哈哈大笑着,登着樓梯,提着馬燈上了地窖!
不太嚴實的縫隙裡,隱隱露出了白色,天亮了!
楊偉站到了地面上的時候,看看時間已經到了七點,漫山遍野的銀裝素裹,凜冽、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一伸雙臂、一伸懶腰,頓覺得靈臺清明,壓抑在心裡多日的鬱悶彷彿從走出地窖的那一刻起已然盡去!
天,要放亮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節更多,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