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皓和曾曉語看着文件夾,藍色的封面上映着紅色的十字架,下面寫着絕密兩個大字。手上的這個應該可以被稱爲潘多拉之盒吧,一旦打開了所有往事塵封的秘密都會被揭露出來!
曾曉語有些猶豫的看着韓先皓,心臟已經開始加速的跳動,或許她追求已久的答案今天就可以知道,但是又或許會增添許多醜陋的一面。
“怎麼,一直想要知道,但是現在卻又不敢知道了嗎?”錢守國看着曾曉語一直不去翻閱文件之後有些諷刺的問道。
“是啊!那還不是因爲錢局您的威名有足夠的震懾力,所以我覺得我們不看也行!光是聽您說應該就可以了!”曾曉語將文件夾丟回給錢守國之後說道。
“難道就不怕我說的是假的?”錢守國反問道。
“真真假假是由我們來判斷,但是說還是要說!”韓先皓沉聲說道,漆黑的眸子望着錢守國,眼裡閃過執着。
“在這之前!”曾曉語按住錢守國想要打開文件夾的手說道,“告訴我們,司徒和,不……應該說是司徒和的兒子的手臂和你要說的有關係嗎?”
“有!”錢守國緩了緩之後給予肯定的答案。
“那你說吧!”曾曉語坐到沙發上面準備洗耳恭聽。
“爲什麼這麼問?”一同再次坐下的韓先皓問道。
“沒,只是想確定下以後會不會再見到司徒和而已!”曾曉語望着韓先皓眨了眨眼睛說道。
“其實現在的紅樓不是當初的紅樓!”錢守國將椅子一個旋轉面向壁櫥後緩緩開口,“一開始我,李敏敏還有王崴泰以及秦成,就是今天你們見到的戴面具的人創始了第一個紅樓!”
“第一個紅樓?”曾曉語插嘴問道:“您所說的不會是之前給您毀了那所醫院吧!”
韓先皓聽到曾曉語的說話,看了看她,示意她不要打岔,曾曉語見狀只能撇了撇嘴角表示同意。
被曾曉語打岔的錢守國頓了頓後,再次吸了口煙後纔再度開口說道:“沒錯!就是那裡,但是也不完全是,秦成一直都是戴着面具出現,誰都不知道他是誰!”
錢守國說着說着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再次打開最底層抽屜拿出一張素描放到了桌子上面,韓先皓見狀上前拿了過去看了看後遞給了曾曉語。
“這個是李敏敏前輩和別人合作畫的?”曾曉語看了看之後問道。
“你怎麼知道?”錢守國聞言旋轉回身後問道。
“很明顯,這幅畫中三個男人的畫法很細膩,而且很注意細節方面的處理,而李前輩的面相的畫法則是有些粗狂但是又不失自有獨特的風格,和另外的手法也不衝突!”曾曉語指着四個人面部線條說道。
“不錯!這個是李敏敏和王葳泰畫的!”錢守國點了點頭後說道。
“這個王葳泰是?”韓先皓看着眼前的王葳泰的畫像問道,爲什麼這個人從來沒有見過?
“死了!”錢守國將即將燒到手指的菸頭直接用手掐滅了之後一字一字的說道。
曾曉語發現錢守國再說道這個人死的時候,食指不由自主的又抖了抖,不由的問道:“難道是和您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
“沒錯!我活了,他死了!”錢守國抹了抹臉說道。
這個樣子的錢守國是曾曉語從來沒有見過的,這個時候的錢守國是軟弱的,只是一個在思念戰友的普通男子,看的曾曉語心裡有一絲小小的疼痛。
不由的摸着心臟的曾曉語有些奇怪自己的反應,爲什麼會看到這個柔軟的錢守國會感到一絲的傷心?
“怎麼了?”看着曾曉語捂着胸口,韓先皓以爲她的身體又有不適,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沒事!”深呼吸了一口氣,曾曉語擺了擺手說道。
“難道就是因爲這個所以紅樓才解散的?”曾曉語臉色恢復淡然的問道。
“死了一個,傷了一個,紅樓本來就只是一個小隊,只有四個人的隊伍當時就還剩下兩個人,國家覺得加人不太可能,所以就廢除了!”錢守國回神後望着曾曉語和韓先皓說道。
“就因爲這個所以才廢除?理由是不是太簡單了?”曾曉語有些不解,按照錢守國的說法,當時他們這個小隊的戰鬥力應該是最強的,國家應該不可能放棄這個小隊。
“當初建紅樓就像是現在建職工宿舍一樣的性質,少了兩個人,那麼還要它幹什麼?再者就是當初這個小隊只是個試驗品,冒然的加人的話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錢守國簡單的說道,其中的政治因素和黨派的事情一掃而過。
“那麼後來怎麼會有現在這個紅樓?”曾曉語比劃了一下週圍的問道。
“還是因爲秦成,當初解散之後大家就被分配到不同的部門,但是其中就以秦成發展的最好,成爲了大家的上司,然後他提議大家重組紅樓,並且將老於介紹了進來!”錢守國將文件翻到最後一頁指着老於的照片說道。
“老於??”韓先皓低聲的說道,這個他怎麼不知道?
“要不然你以爲我怎麼認識他?”錢守國嗤笑的看着韓先皓的詫異,“不過秦成介紹的人真的沒錯,這個老於真的有幾把刷子!”
曾曉語聞言有些不太相信,他明明記得那晚錢守國對老於的敵意……
“但是這個老於做事情也很神秘,所以對他我一直有所保留,最後他似乎什麼都不要,將所有的事物都摔給我,自己走了!”錢守國站起來走到兩人的面前說道:“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曾曉語擡頭望着錢守國的模樣,似乎好像有些關鍵沒有說,但是似乎什麼又什麼都說了。
“怎麼還有要問的?”看着曾曉語思考的模樣,錢守國似乎看到了年輕的自己,所以有些好心情的反問着。
“您這樣站着會讓我們很有壓力!”看着曾曉語思考着不說話,韓先皓有些蹙眉的看着錢守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