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說明白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哪裡來的弟弟?”陳嬌嬌驚詫的問。
陳九星臉上出現羞赧之色,“嬌嬌,不瞞你說,你母親已經有了,郎中說是一個男孩。”
“原來是這樣啊。”陳嬌嬌聽到這個好事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欣喜,本來她以爲自己作爲家裡唯一的孩子,將來陳家的家產自然而然的會歸於她,可是現在五十多歲的母親居然又懷孕了,這意味着將來肯定會多一個財產繼承的競爭者,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將是她最大的威脅。
“所以,陳家的香火有人繼承了,所以我不得不爲你的弟弟多存些錢。”陳九星得意的說。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強你了。”陳嬌嬌失望的說。
父親告辭之後,陳嬌嬌就開始發愁了,要恢復生意需要很大的資金,可是現在到那裡去借錢呢?
“子通,你去到叔叔家借些錢吧。”陳嬌嬌用不容質疑的口氣說。
“這恐怕不好吧?”馮子通有些猶豫,他並不是怕叔叔家不借給自己錢,只是現在楊冬雪正受寵,大有要取代大夫人的勢頭,自己本來和她就不對付,再加上前一陣子孩子慶宴上的風波,現在兩個人已經成了仇人,但是自己也答應從此再不登她的門,現在上門借錢其實不自找羞辱嗎?
“有什麼不好,難道你看着咱們馮家就這麼敗落下去嗎?”陳嬌嬌怒目喝道。
雖然這次大火讓馮家損失不少,但是也絕對沒有到陳嬌嬌說的那個地步。馮子通始終不願意開這個口。
“你不去我去。”陳嬌嬌說着轉身就朝外走,臨出門的時候盯着馮子通惡狠狠的罵道:“真是廢物。”
直到中午時分,陳嬌嬌回來了。
馮子通着急的上前問:“怎麼樣?”
陳嬌嬌滿面帶笑,“楊冬雪就是大度,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我說你啊,惹誰不好,偏偏惹她,而且爲
了一個小賤人和她鬧翻,實在是不值得!”
陳子通一陣羞赧,默默無言,但是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有了借來的錢,馮家的生意又開張了,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經歷了一場大的風波,幾個店裡的生意非常的不好,只能不死不活的勉強維持着。
看着日益慘淡的生意,馮子通每天愁眉不展,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心情和小青風花雪月,只是經常出去找幾個朋友喝悶酒,經常半夜醉醺醺的回來。
這天一大早天就陰沉沉的,草草的吃過早飯,小青就一個人在房間裡面看書,日子越來越孤寂,想想自己幾個月前剛剛成親的時候是多麼的高興,沒想到才幾個月就物是人非了。
丈夫了冷落,陳嬌嬌的欺壓,讓她如同被一座大山緊緊的壓着喘不過氣來。無以解憂,唯有詩書,她信手打開宣紙,磨墨隨意的寫下幾行詩字。
小青寫完之後,感覺有些睏意,就把詩箋放在一旁昏昏的睡着了。
這天本是陰天,在加上店裡的生意不好,陳嬌嬌也沒有心情再去店裡,只感到內心有壓抑不住的怒火要發泄,剛挑了丫鬟幾個毛病訓斥了一頓,她感覺還是氣不順,就想起了要找自己的眼中釘發泄一下。
她悄悄的來到小青的門口,老孃子周氏正坐在門口打盹,屋裡靜悄悄的,陳嬌嬌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看到小青正在熟睡,而旁邊的桌子上卻放着一頁詩箋,陳嬌嬌信手拿起,不看則罷,一看頓時火冒三丈。
詩中聲聲嘆,聲聲怨,充滿了無限的惆悵和憤恨,顯然是對自己不滿,暗諷自己是強壓着她的舊雲,看着在牀上熟睡的小青,削尖的瓜子臉,細長烏黑的眉毛,如剪的長睫毛,那麼美麗安詳,陳嬌嬌妒意大發,一把上前抓住小青就打了起來,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着,“你這個狐媚的狐狸精,吃我的穿我的,還這樣那樣的不滿,我看你是吃飽了撐得沒事瞎叫喚,今天
我就讓你知道一下老孃可不是好惹的。”
小青突然被驚醒,本能的掙扎着,但是她身體瘦弱,怎麼是身體像小山一樣彪悍的陳嬌嬌的對手。
小青的頭髮被陳嬌嬌抓住狠狠的朝牀頭撞去。
小青只感到頭上一陣劇痛,一縷頭髮竟然被陳嬌嬌薅了下來,她大聲呼喊着異常的悽慘。
周娘被驚醒了,她被屋裡的景象驚呆了,楞了一下她急忙上前攔着,卻被陳嬌嬌一把推倒在地上。
馮子通昨夜喝到很晚纔回來,忽然聽到這邊悽慘的嚎叫和扭打聲,來不及穿好外衣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不要再打了。”他上前攔住陳嬌嬌。
陳嬌嬌看馮子通居然敢攔着自己,本來就在氣頭上,她揮手就給了馮子通一個耳光,只大的婦馮子通的臉火辣辣的。
“不要打,再打就會出人命的。”馮子通哀求說。
陳嬌嬌怒目看了牀上的小青一眼,她已經躺倒在牀上,嘴角上還流着鮮紅的血。
“這個小賤人,氣死我了,你看她寫的什麼?”陳嬌嬌說着把詩箋扔在馮子通的身上。
馮子通打開一看,暗叫不好,本來陳嬌嬌對小青懷恨在心,可是小青偏偏寫了這樣是詩句給她抓住了把柄,看來陳嬌嬌這一次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她本是一時糊塗,你就原諒了她吧。”馮子通求情。
“哼,你們兩個現在聯合起來氣我,是想早點讓我死了,你們兩個好快活,既然這樣,我走,你們兩個過吧。”陳嬌嬌說着轉身就要朝外走。
馮子通一把拉住了她,如果陳嬌嬌到陳九星那裡去告狀,自己可就要殘了。
“夫人別走,有事好好商量嘛。”
“好,馮子通我告訴你,我和這小賤人勢不兩立,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自己選擇把。”陳嬌嬌說完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