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也看出麗娘不是對手,揚聲道:“別打了,給你銀子,你也不虧。”
說着一錠銀子便向公孫淳砸了過去,麗娘被謹言一喊,果然住了手,躍至一邊站着。
謹言那銀子丟得看似隨意,角度卻是叼鑽,眼看着要砸到公孫淳的臉上,公孫淳微微一笑,兩指一併,夾住了。
謹言掏了十兩銀子出來,丟給驚魂未定的雲娘道:“十兩銀子你接好了,還有十兩是給小枚治傷的,一共二十兩,我也沒虧你們。”說着去背小枚。
沒看過這麼彆扭的人,這麼點子事,非要弄個贏的,看着謹言小人得志的樣子,公孫淳很無奈,卻也不想再和她爭了,原本就是來救人的,現在她的救人法子更合理,自己再爭就失了風度了,可心裡怎麼就那麼彆扭呢?
眼睜睜看着謹言和麗娘一起把小枚扶下船,公孫淳一句話也沒說,嘴角含着一絲苦笑,這是他最輩子碰到的最窩囊的一件事,人家胡攪蠻纏了,你偏還不能說她沒理,真是鬱悶,眼睛粘在那嬌小的身子上,一路目送着,心裡說不出是啥滋味。
雲娘可不幹,平白無故地少了十兩銀子,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被謹言扶下船了,她銀牙一咬,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手一揮,船上養着的護衛就要下去搶人。
公孫淳扇子一甩,人也站在跳板上,臉上仍是溫和的笑意,眼光卻清冷冷的,隨風而立地擋住了那一幫子如狼似虛的護衛。
雲娘要哭了,扭子身子纏了過來道:“公孫公子,那人可是從您手裡搶去的,您也不生氣麼?”想激起他的同仇敵愾,只要不攔着,不幫也成。
“她又沒錯,我爲什麼生氣,原本就是你們逼人太過,差點鬧出人命,怎麼?契約都給了人家了,難不成還想搶人?”公孫淳瀟灑地打開扇子,優雅地扇着,笑得一臉的溫和可親,語氣卻一點也不柔軟。
人家可是侯爺世子,後面還站着位二殿下,誰敢得罪他啊,既然這事他管上了,就沒有不聽他的理,只要不再追究逼良爲娼的罪名就可以了。
雲娘咬牙揮了揮手,讓那羣打手們退了下去,自己馬上換一臉嬌媚的笑,“這事就聽世子爺您的,世子爺,您難得奴家的船一次,奴家叫幾位好姑娘來陪陪您?”
公孫淳的眼光恢復了溫潤,笑容也更清俊優雅了,扇子輕搖,“下次吧,本世子累了。”說完,回頭看一眼河灘之上,那三個人影還在不遠處移動着,他施施然下了船,跟着人影后面,不緊不慢地走着。
小枚在路上就醒了,發現被兩個男人扶着,臉色立即刷白,不知道如何是好,離了河邊,路上就烏黑一片了,小枚也看不清人,只覺得那衣服穿戴是男人的,心就慌,頭上有傷,想要尖叫也沒了力氣,只得嚶嚶地哭了起來。
謹言扶着小枚一氣走出老遠,想着離河邊越遠越好,黑了雲娘十兩銀子,以老媽子愛財的個性,回過神來,不派人滅了自己纔怪,所以,也不管小枚如何哭,只管腳下快點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