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章 突如其來的劫難

時間的魔盒又跳了出來,它的指針在飛速的轉着,快得讓人窒息,六年的時光轉瞬間在魔盒的指針上飛逝了。

黑戈拄着魔杖在打磨得很光滑的石板上“叮噹……叮噹……”地走着,發出可怕的聲音在陰森的大廳裡迴盪,聽到如此可怕的回聲絕對是對耳朵的虐待。黑戈踱來踱去的腳步越來越急促,他在焦急地等着影子妖的消息,突然他停了下來因爲有一股黑影閃過,影子妖幽靈般閃現在了黑戈的面前。

“黑影,完成任務了嗎?”聲音幾乎是從鼻子發出來的,一場劫難已經讓他的面目全非,沒有了鼻子,嘴幾乎也看不清,只剩下了慘不忍睹的黑洞,那是黑戈被野狼拖拽到狼窩的後果。

“我的主人,我們燒光了所有的戲院沒有一家可以倖存,就連一片燒焦的瓦礫也不可能看到,可笑的報紙每天只能登一些戲院被大火吞噬的消息,多麼幼稚的伎倆,人類是不可能查出真正的兇手,我的主人!”影子妖擡起頭才能可看清他的真實的面目,皮膚彷彿是透明的琉璃,甚至可以看清身體裡有黑色的血液在流動,猶如一根根蜿蜒爬行的黑色的蚯蚓,影子妖必須把自己囚禁在黑色的斗篷裡。

“那些抓來的戲粉呢?”黑戈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消息,一切正如他所願,黑戈又站起身來“叮噹叮噹”一瘸一拐地回到了他黑色的椅子上,用長長的已經拖地的黑色的斗篷蓋住了唯一的那條腿。

“我的主人,那些戲粉全部被關在了密室裡,每間密室有八隻綠點妖看守,不會出現任何一點紕漏,放心我的主人。”影子妖很有信心地說。

“蝙蝠怪,那個傻瓜小子呢?”黑戈突然想起了那個傻男孩兒,幾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他原本已經忘記那個一無是處的男孩,可當黑戈一低頭看到了地上的蝙蝠怪的時候他想起了鳴鶴。

“主人說的是那個傻瓜小子?讓我想想他的名字,叫鳴鳴,噢不對,鶴鶴,好像還不是。”蝙蝠怪狠狠的敲了一下它的腦袋,以此向它的主人表示它是多麼地努力在思考,狠狠的一拳還真的起到了效果,“噢,是鳴鶴,他又能有什麼變化呢,他只能會變得更傻而已,嘿嘿。”

黑戈取出了懷裡的魔盒嘀咕着一串咒語:“阿呢不哆哪……”魔盒傳回來了千里以外的影像:雷頓莊園的全景一閃而過,有一位報童把報紙放到報箱裡,正從報箱裡取出一枚硬幣……雷班主還有龍人正走向密室打開了密室……鳴鶴還有小花豆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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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不僅是一個傻子而且還是一個小偷,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在找下手的機會。”禿頂蝙蝠怪覺得像鳴鶴這樣的孩子沒有一點可以去在意的必要。

當黑戈看到了雷班主還有龍人的時候他像一隻被激怒的惡狼,原本已經十分醜陋的臉變得更加的猙獰不堪,他舉起了魔杖把怒氣都撒在了蝙蝠怪身上,一股力量讓蝙蝠怪飛出了很遠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雷頓莊園,”黑戈歇斯底里地吼着,“那個臭小子竟然到了雷頓莊園,去燒了它,燒死他們,快去!”

禿頂蝙蝠怪從地上爬了起來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地說:“我的主人……我……我馬上就去,還有我的搭檔我們馬上出發,一定會讓那個傻乎乎的傢伙下地獄! ”

禿頂蝙蝠怪跌跌撞撞從魔窟裡飛出來,它終於鬆了口氣,一想到剛纔白白捱了頓揍真是氣得要爆炸了,氣急敗壞地禿頂蝙蝠怪四處尋找它的搭檔,最後在它們的巢穴發現了毛聳聳,它的搭檔還若無其事地品嚐幾年前偷來的花生夾心軟糖,已經過期的軟糖看上去黏糊糊的:“該死的傢伙你死到哪裡去了,害得我又捱打了。”禿頂蝙蝠怪一巴掌打飛了毛聳聳手裡的軟糖,正好粘到了毛聳聳的臉上,然後又掉到了腳背上,毛聳聳企圖甩掉它卻沒有成功,最後不得不用手又撿到了嘴裡“味道還是很美味,可惜最後一塊也沒有了,不然我會送你一塊品嚐一下,真的很美味!”。

毛聳聳邊品味嘴裡的軟糖邊說到:“只是挨頓揍你就報怨嗎?瞧你領到的金幣都快裝滿你的馬桶。”它指着一個裝金幣的容器說到。

聽了同伴的的話讓禿頂蝙蝠怪更加生氣,它又狠狠地敲了毛聳聳的腦袋:“我都說過多少次了,那不是馬桶只不過是一個馬桶形狀的儲錢罐,說了多少回你都記不住,難道你的耳朵只是一對裝飾而已嗎?”

毛聳聳覺得不該那麼說禿頂蝙蝠怪的儲錢罐,它立刻轉移了話題:“好了,我記住了,我們一定又有任務了?對不對?”

“是的,我們又要去找那個該死的傻小子,他叫什麼來着鳴——鳴什麼來着?”禿頂蝙蝠覺得自己的記憶越來越糟糕了,鳴鶴那傻小對子對禿頂蝙蝠怪來說就是它揮不去的惡夢,蝙蝠怪根本就不願想起他。

“支找鳴鶴嗎?真是一件不錯的任務,我真希望馬上來到鳴鶴的身邊,已經有四年的時間沒有看到他了,完成了任務你又可以去領金幣了,你的馬桶就可以裝滿了。”剛說完毛聳聳就看到禿頂蝙蝠怪怒不可遏的樣子,毛聳聳只好自己狠狠地敲了自己的腦袋,可還是敲得太狠,它在原地不停地打轉。

“我們這次去可是要殺了那個可惡的傢伙!”禿頂蝙蝠怪惡狠狠地說到。

毛聳聳聽了禿頂蝙蝠的話覺得更暈了,直接倒在了地上。

雷頓莊園的大門還是緊緊地鎖着 ,差不多八年的時間只有雷班主和龍人走出過這扇大鐵門。

鳴鶴幾年前就搬出了籮米的房間,跟小花豆一起住在了走廊東側的房間,緊挨着籮米的房間,在晚上的時候鳴鶴收到龍人親手做的生日蛋糕,是用麪粉和奶油又加了一點南瓜泥做成的蛋糕,上面還畫了一張可愛的小臉譜,在雷頓莊園只有龍人、花豆還有籮米知道鳴鶴的生日。籮米送了鳴鶴一隻很漂亮的水晶球,那是博古送給籮米的,籮米又送給了鳴鶴,可這個水晶球卻爲鳴鶴帶來了災難。

鳴鶴端着蛋糕來到了籮米的房間,籮米正在玩一隻體形較大的烏龜,是一隻很名貴的金錢龜,籮米很喜歡這隻金錢龜,總是慢悠悠地跟在籮米的身後,是雷班主去城裡購物時精心給籮米挑選的禮物,從小就多災多難的籮米此時卻幸福得像個公主。

“籮米我們一起來吃蛋糕,花豆搬一把椅子過來好嗎?”鳴鶴把一張卡通紙鋪在了椅子上,然後把蛋糕放在卡通紙上。

小花豆搬過來一把椅子,鳴鶴把蛋糕放在了椅子上,“籮米你來切吧!”鳴鶴把手裡的刀遞給了籮米。

籮米切了一塊蛋糕送給了鳴鶴,突然籮米說:“糟糕,你忘記許願了,許個願吧!”

鳴鶴兩手合在一起放在胸前許了一個願望。

“你有沒有覺得我上次猜得很準,雷班主還在龍人一定是找到了早年藏在雷頓莊園的金子,要不然我們從來沒有演出,以前的積蓄也就剩下幾個硬幣,坐吃山空是不可能堅持到現在的。”說完籮米又吃了一口蛋糕,“味道還真的不錯,我吃出了一點南瓜的味道。”

兩個年青人並沒有注意到窗外有兩隻蝙蝠怪在注視着他們,聽到了金子禿頂蝙蝠怪眼前一亮,它現在是多麼需要金子,有了金子那就可以填滿它的儲錢罐,看起來很像馬桶的儲錢罐。

“噓,小聲一些,我……”鳴鶴又看了看四周然後才說:“有一次我跟在了雷班主和龍人的後面,發現他們很警惕地走進了雷老班主的房間,過了許久他們纔出來。”鳴鶴又停了一下說:“小花豆告訴我它聽到了金幣在錢袋子裡撞擊的聲音。”

“是真的嗎?”籮米看着小花豆想從它那裡得到確認,小花豆點點頭證實了鳴鶴的說法:“那就對了,多半是雷老班主在死前爲咱們的班主留下的金子。”

窗外的兩個蝙蝠怪飛走了,它們已經聞到了金子的味道,任務與金子相比,當然還是金子更重要,起碼對禿頂蝙蝠怪來說是這樣的。

夜深了,兩隻蝙蝠怪透過玻璃窗來到了鳴鶴的房間,毛聳聳還特意來到了鳴鶴的牀上聞了一下鳴鶴久違的味道,好像還很享受的樣子,禿頂蝙蝠怪向它的同伴打了一個手勢,毛聳聳趕快追上了它的同伴,它知道它們現在有更要的事情去做,要知道在黑魔都金子就像徵着妖精的身價和地位,它忘記了黑戈交待給它的任務,殺死那個叫鳴鶴的孩子,它的眼裡現在只有金子,貪婪和慾望已經被金子佔滿了。

“我們應該往哪個方向走呀,這麼多的房間,如果我們挨個房間找,天亮我們也找不完呢?我們極有可能會被發現的!”毛聳聳的膽子很小,它的腿有些發軟。

“我們當然不用一個一個的找,沒有聽到那個傻孩子說嗎,那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的房間,沒有通風那裡面一定陰暗潮溼,那樣的環境我們來說是多麼的熟悉,我們只要張大鼻孔聞一聞我們就可以知道是那個房間,並且我透過黑戈的魔盒看到那個房間鎖着一把生了綠繡的大銅鎖!

”禿頂蝙蝠怪是一隻智商很高的蝙蝠怪,足可以把毛聳聳蝙蝠怪的智商甩好幾條街還要多。

“噢,那我們需要趕快找到那把生了鏽的銅鎖!”毛聳聳就像禿頂蝙蝠怪的跟屁蟲,從來沒有自己的主見。

突然博古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禿頂蝙蝠一把拉住了毛聳聳藏在了走廊裡的一個大花瓶的後面。

博古從懷裡掏出了兩塊骨頭扔到了地上,兩隻骨頭交叉在一起,博古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兩塊骨頭說:“不好,有兩個強盜來到了雷頓莊園,今晚莊園一定有東西要失竊。”說完博古撿起了地上的骨頭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不想向任何人提起他的占卜,因爲從來沒有人完全相信他的占卜術,何況此時什麼事情比上廁所更重要,他拉肚子了,因爲他偷吃了幾天前藏起來的一根香腸。

“天啊!他竟然可以預測到莊園裡今晚要丟東西,他真是一個高人,我們怎麼辦呢,萬一他算出來是我們個蝙蝠怪偷的怎麼辦呢?”毛聳聳開始擔心起來。

禿頂蝙蝠怪當然沒必要擔心這些,要知道它們可是魔高一尺的妖精怎麼可能怕一個可笑的占卜呢?禿頂蝙蝠怪沒有理會毛聳聳,躡手躡腳地在前面繼續走着。

兩個蝙蝠怪張大了鼻孔一直走到西側走廊的盡頭終於看到了那把生了綠鏽的銅鎖,兩隻蝙蝠怪很是興奮。

“可我們怎麼進去呢?噢,不,那鎖頭上怎麼還畫着咱們呢?”毛聳聳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上面畫着蝙蝠的圖案,那是龍人三天前剛擦過,它並知道該怎樣進到上了鎖的房間,要知道一隻頭腦極其愚蠢的妖精,即使有了魔法也不知道怎樣使用。

“愚蠢,那不是我們,只是一隻蝙蝠的畫像而已。”禿頂蝙蝠怪只是輕輕的吹了一下那把巨大的銅鎖,“吧嗒!”一聲鎖開了。

兩隻妖精推門進了房間,即使是一直生活在陰暗的山洞裡,嗆人的發黴的味道讓兩隻妖精還是捂住了鼻子。穿過了客廳、臥室它們到了書房,細心的禿頂蝙蝠怪仔細打量着書房的一切,即使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可高智商的蝙蝠怪還是發現了線索。

禿頂蝙蝠怪看到屋裡的一切都落滿了灰塵,可唯獨桌子上那個荼碗沒有一點灰塵,證明有人動過它,禿頂蝙蝠怪展開翅膀跳到桌子上輕輕一擰,一堵牆在慢慢地移動。

毛聳聳看着移動的牆它太興奮了:“我一定要拿走所有的金幣,那樣就不會有妖精總是瞧不起我,有了足夠的金子我可以讓那些窮鬼妖精給我倒尿壺。”要知道黑戈是不允許妖精們在魔窟裡大小便的,蝙蝠怪們的糞便那是臭氣熏天的。

可毛聳聳高興太早了,又是一堵銅牆鐵壁擋住了兩個妖精,毛聳聳用手推了一下結果不用想像就知道的。

“快,你的魔法!”愚蠢的蝙蝠怪總是在錯誤的時間給出愚蠢的主意。

“如此厚的銅牆鐵壁我的魔法也是不足以讓它移動的,”蝙蝠怪看着牆上一排一排的數字,緊鎖着眉頭看了許久,它的大腦在飛速地搜索着答案。

“加上我的魔法,我們合作一定會讓這堵牆移動的!”毛聳聳湊到同伴的耳邊說到。

禿頂蝙蝠怪只是專注地望着那兩排數字。

突然它興奮地說到:“我的魔法不足以讓它移動,可我的智慧可以讓它移動,看到那些數字了嗎,沒有按過的落了一層灰塵,但按過的上面粘了一層油漬。”那是龍人從廚房放下切肉的刀就直接來到了這裡,還繫着圍裙連手都忘記洗了,龍人沒有注意到按過的數字上粘了一層油漬。

蝙蝠怪煽動翅膀按着有油漬的數字順利地打開了銅牆鐵壁,金光閃閃的金幣晃得兩個妖精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雖然金幣不多,要知道蝙蝠怪一看到金幣就睜不開眼睛。

兩隻蝙蝠怪洗劫了雷頓莊園的密室,那隻高智商的蝙蝠怪還不忘處理了一下它們留下的腳印,臨走前毛聳聳的蝙蝠怪來到了鳴鶴的牀前告別,它竟然還親了熟睡中的鳴鶴,毛聳聳沒有注意有枚金幣滑落了下來,滾到了鳴鶴的被窩裡。

兩人蝙蝠怪帶着數不清的金幣離開了雷頓莊園,它們似乎忘記了黑戈交給它們的任務。

雷班主和龍人在大家沒起來之前就出去了,說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處理,對於戲班子的成員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能夠重新走上戲臺,不過很快他們的夢想就要成真了,有一家大戲院的老闆昨晚打來了電話,雷班主還有龍人正是去商量演出的事情。

只要龍人離開雷頓莊園,準備早餐的活自然就落到了鳴鶴的身上,起來得太早鳴鶴連被子都沒來得及疊好,更沒有發現他的被子裡裹着一枚金幣。

博古把一個消息提前通知給了大家,戲班子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博古是你用骨頭占卜出來的,還是你親耳聽到的?”籮米問到,如果是博古占卜出來的消息,那可信度是要大打折扣的。

“當然是聽到的,我昨晚給雷班主倒荼的時候那個大老闆正和雷班主打電話呢,我親耳聽到的當然不可能錯。”雖然沒有誰願意相信他的占卜術,可他的話還是非常值得大家相信。

“多久沒有上戲臺上走一圈了,走在戲臺的感覺是多麼的美好,我們等了足足八年,八年啊!我簡直是太激動了,真是天大好消息,我們應該慶祝一下。”呱呱高興得手舞足蹈,他回到了房間取出了幾瓶陳年的老酒說:“這幾瓶老酒我本來等着我成了名角的時候在喝,可今天比什麼都高興,我們每人喝一點!”

每個人都拿起了杯子喝了起來,他們甚至都忘了雷班主的話:在莊園裡是不準喝酒的。就連鳴鶴也把雷班主的話忘得乾乾淨淨,鳴鶴喝了第一口就嗆到了,一直不停地咳嗽,濃郁的烈酒讓鳴鶴簡直要把肺子咳了出來。

呱呱一飲而盡之後又把酒杯舉到鳴鶴的面前說:“倒給我吧!”鳴鶴把酒全都倒了呱呱的酒杯裡,呱呱也許只是心痛那杯酒。

“鳴鶴,我真不知道雷班主爲什麼對你那麼好,真是不明白,”博古喝多了,“自從你來了之後,我們一直沒有演出,都是你這個倒黴鬼帶來的黴運,現在好了,我們又要有演出了,你這個倒黴的傢伙只能給我們做做飯而已,會腹語又能怎麼樣呢,你的肚子只能裝大糞,哈哈……”博古趁着灑勁肆無忌憚地挖苦鳴鶴。

“雷班主說過那不是我的錯,你再敢說我你就是找揍!”鳴鶴的憤怒被博古點燃了,蘿米一把拽住了鳴鶴。

博古看到蘿米拉住了鳴鶴,他嫉妒的心火燒得更旺了,他走到了鳴鶴的面前舉起了拳頭。

突然“大篷車回來了!”小花豆的耳朵一向都是很靈的,它大喊了一聲。

大家突然想起雷班主是不允許喝酒的,一陣手忙腳亂把酒杯和酒瓶藏到了桌子底下,可並沒有藏得那麼好,有一個酒瓶子已經滾了出來。

雷班主和龍人走進了大廳,看上去非常高興地樣子,他脫去了外套坐在藤椅上,平兒馬上遞上來一杯涼荼,雷老班主接過了荼杯一飲而盡,滿臉堆笑的表情讓大家知道雷班主一定有好消息要通知大家。

雷班主又喝了一杯涼荼後終於說話了:“我要宣佈一個好消息,我們明天就可以有演出了,今晚大家要養足了精神!”雷班主爲了讓大家相信還把簽好的演出合同掏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戲班子一下子像開了鍋一樣,大家都異常地興奮。

誰也沒有注意到龍人出去了,但很快又急衝衝地回來了,他的表情卻很凝重,跟周圍興高采烈的氣氛很不協調

雷班主看着龍人好像還有事情要說,呱呱馬上有些緊張起來,此時他的酒已經醒了一半了,不住的用手擦臉上的汗,他非常害怕雷班主問起喝酒的事情報,很不巧他一低頭看到了滾出來的酒瓶,呱呱慢慢地蹲下身去撿起酒瓶放進了口袋裡。

“呱呱,我離開之後,有什麼事情發生嗎?”雷班主問到。

聽了雷班主的問話,呱呱的酒一下子全嚇醒了,“沒……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切都很正常!”

“你怎麼出了那麼多的汗?”雷班主又問到。

“我……”呱呱要快速地編個理由,聽上去還要很合理的理由,他看到了鳴鶴眼前一亮說:“我剛剛在幫鳴鶴準備晚飯,廚房太熱了!”

“噢!”雷班主相信了,因爲鳴鶴並不想看到呱呱出醜,點了點頭。

呱呱懸着的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看到雷班主並沒有懷疑他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龍人走到了雷班主的跟前小聲地跟雷班主嘀咕了些什麼,雷班主的表情跟龍人一樣瞬間也變得無比的凝重。

“我們走後有沒有誰離開過雷頓莊園?”雷班主表情稍有嚴肅地問到。

“沒有人離開莊園半步我保證,因爲我們下午都在一起喝……我的意思是說大家都像喝了興奮劑一樣高興。”博古

差一點說漏了嘴,還好陳年老酒並沒有讓他完全失去理智。

“龍人,你帶着小丑到每一人的房間去看看。”雷班主看着龍人說到,然後他起身去了雷老班主的房間,很快的工夫他就回來了,雷班主的臉色看上去更難看了。

大家看到雷班主的回來之後表情變得異常的嚴肅,龍人和小丑也回來了。

“我和龍人離開之後有人偷了莊園裡的金幣,那是老班主留下的財產,有了那些財產才讓我們挺過了最困難的時候,可現在那些剩下金幣不見了。”雷班主表情很複雜地看着大家,他不肯相信是戲班子裡的任何人偷走了那些金幣,而陌生人又是不可能進入到雷頓莊園,更不可能打開密室偷走那些金幣。

“昨晚我在走廊裡算了一卦,我的兩塊骨頭告訴我有兩個賊在晚上的時候要偷莊園裡的東西。”博古把當時的占卜的結果說了出來,但只是馬後炮而已。

小丑走到雷老班主的面前伸出了手掌,有一枚金燦燦的金幣在小丑的手裡,“是從鳴鶴的被子裡滾出來的。”小丑說話的時候心情也很複雜。

“怎麼可能小丑?一定是你搞錯了 ,我們今天一直在一起,怎麼可呢?鳴鶴怎麼可能偷金幣呢?”花豆無比的氣憤,它走到了小丑的面前大聲地嚷嚷着,它知道鳴鶴是不可能偷金幣的。

博古終於找到機會,他走到了鳴鶴面前:“怎麼可能是鳴鶴一個人呢?你沒有聽到我剛纔的占卜嗎?是兩個賊,我的占卜可一直都是很準的,偷金幣你也是有份的,難道在你們房間搜出的金幣也是假的嗎?”

雷班主說:“現在我們還不能下定論,在回來的路上我們也發現了一枚金幣,我和龍人對雷頓莊園的金幣很熟悉,我們判斷這枚金幣是從雷頓莊園流出去的。”

“博古說偷金幣的時間應該是在晚上,可我們晚上的時候都是兩個人在一個房間,我們都可以做證沒有人離開過雷頓莊園,唯有鳴鶴和花豆他們是一夥的也是有機可乘的。”博古仍對鳴鶴不依不饒。

此時的花豆也被繞得雲裡霧裡,它也實在想不通在他們的房間怎麼可能有金幣呢。

突然博古走到鳴鶴的面前把手伸進了鳴鶴褲子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閃着炫光的水晶球,博古舉着水晶球說:“看到沒有,這是我送給籮米的水晶球,怎會在你的口袋裡,如果你能解釋清楚我們就可相信金幣不是你偷的!”

“水晶球是籮米送給鳴鶴的生日禮物,昨天是鳴鶴的生日,是籮米送給鳴鶴的,對吧籮米?”花豆信心滿滿地轉過頭看着籮米,他一遍一遍的重複着是籮米送給鳴鶴的水晶球。

籮米突然顯得很驚慌,她不知道怎樣來回答花豆,慌張得竟然搖頭來表示否定,她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花豆突然變得絕望了,它知道此時無論長了多少張嘴也無法解釋清楚突然發生的這麼多的事情,每一事情的矛頭都指向了鳴鶴。

“兩個偷金幣的賊馬上離開這裡!如果還賴在這裡說不定我們還會丟什麼?”博古咄咄逼人的架勢讓鳴鶴有些招架不住了。

戲班子裡的成員都相信了博古的話,也許是陳年老酒的作用讓他們無法冷靜地思考,他們發威了,憤怒地拍着面前的桌子,示意鳴鶴和花豆離開雷頓莊園。

鳴鶴看着雷班主,雷班主一時也無法找到留下鳴鶴的藉口。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是鳴鶴乾的,不可能,你們好好用腦袋想一想,好不好?”龍人用近乎咆哮的聲音企圖說服大家。

可對那些已經被酒精麻醉了的一羣酒鬼他們是不相信任何解釋的,“如果他們不馬上離開這裡,那我們將離開頓莊園!”博古說得很堅決。

龍人看到面前已經近似瘋狂的一羣酒鬼也無能爲力。

鳴鶴和花豆來到了雷班主和龍人的面前磕了三個響頭,鳴鶴沒有做任何的解釋站起身準備離開了,沒有人有任何的挽留,籮米看上去很自責,她好像有些後悔爲什麼沒有站出來爲鳴鶴解釋,現在看起來做什麼都已經晚了。

鳴鶴和花豆連夜離開了雷頓莊園,雷頓莊園又恢復了平靜,那一羣酒鬼全部睡過去了。

唯有龍人滿肚子的憤怒無處發泄,他看到了呱呱沒有藏好的陳年老酒“咕咚咕咚”地喝着,怒火讓他的心裡像着了火一樣,他在院子裡盡情地發泄着,他喝了太多的酒,躺在地上無法動彈,嘴角還喊着:“鳴鶴,鳴鶴不可能偷金幣的!不可能的!”

一道道黑影閃過,一羣影子妖回到了黑魔都出現在了黑戈面前:“我的主人,我們找遍了任何的地方都沒有再看到一所戲院,您可以放心了。”黑影很確信他已經燒光了所有的戲院。

可黑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的魔盒自動地打開了,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魔盒是不會自動打開的,魔盒把大家的視線帶到了一艘豪華的巨輪上:“……在一處豪華的巨輪上可以看到佈置得極致奢華的戲臺……雷班主正在和油輪的老闆籤合同……”黑戈簡直憤怒到了極點,他胸口起起伏伏,憤怒讓它不住地喘着粗氣,忽然他又變得平靜了,看着黑影說:“去,讓雷頓莊園還有那個油輪全部消失,聽到了嗎?”當憤怒突然變成溫柔,那是死亡來臨的前兆。

黑影知道此時的平靜是多麼的可怕,他需要馬上行動,黑影說:“是的,我的主人,它們沒有存在下去的理由。”說完一道道黑影劃過魔窟瞬間消失了。

鳴鶴和花豆時不時的回頭望一眼,已經生活了八年的雷頓莊園,對莊園還有莊園裡的人都充滿了眷戀,他不想離開雷班主,不想離開龍人,不想離開籮米。

“鳴鶴我們去哪兒呀?”花豆不知道大半夜他們可以去哪兒,到處都是漆黑一片。

“我們去……”鳴鶴也不知道要去哪兒,也只能在黑暗裡漫無目目地走着,他此時還是沒有想清楚籮米爲什麼沒有向大家做任何的解釋,也許她真的有苦衷,鳴鶴是不可能知道當時博古送給籮米水晶球的時候他們有一個誓言,那就是無論發生什麼情況籮米都不能把水晶球送任何人,而籮米看到鳴鶴是如此的喜歡那個水晶球的時候她就忘了她的承諾。

走了有一會兒的工夫鳴鶴還是禁不住回頭看,他最不想離開的還是龍人,龍人的憨笑,龍人的一指禪,龍人的蛋糕……忽然雷頓莊園火光沖天。

“雷頓莊園着火了!”鳴鶴大喊着,“我要回去!”鳴鶴顧不上花豆阻攔,瘋了一樣向雷頓莊園跑回去,他完全忘記了他是被雷頓莊園趕出來的。

遠遠地可以看到雷頓莊園的大火藉着風勢越燒越猛,沖天的火光像一條條火蛇一樣吞噬了莊園的整棟別墅,可莊園之外卻是那麼的平靜連一絲風也沒有。

當鳴鶴跑到了莊園的鐵門時發現火已經滅了,莊園已經變成了平地,此時鳴鶴的心也像被熊熊大火炙烤着一樣難受,他歇斯底里地喊着戲班子裡的每一個人“老班主,龍人,籮米,小丑,平兒……”鳴鶴的嗓子已經喊啞了可沒有人迴應他。

天邊有些泛白,鳴鶴傷心欲絕地跪在地上,劇烈的傷心讓鳴鶴沒有發覺到被燒過的地方每一片瓦礫還留着滾燙的溫度,他的膝蓋已經被燙傷了。

鳴鶴的嗓子僅能發出一點的聲音,他還在喊着大家的名字,鳴鶴完全忘記了雷班主第一天就打了他的情景,籮米爲什麼沒有幫他解釋的原因,博古趕他走的不愉快……此時留在鳴鶴心裡的只有戲班子裡的美好時光,龍人給他洗的草莓,爲他做的生日蛋糕……想到這兒鳴鶴悲憤欲絕地大喊了一聲:“龍人!”

“啊,誰在喊我呀?是鳴鶴在喊我嗎?”傳來一絲很微弱的聲音。

鳴鶴努力地睜大他的眼睛,淚流得太久他的眼睛已經腫得像兩個熟透的桃子,在離鳴鶴不遠地地方有一個人正慢慢地爬起來,他已經被燒得遍體鱗傷,滿臉的血泡完全看不清他的真實的面目,不過鳴鶴相信他就是龍人沒有錯。

鳴鶴跑過去扶起了龍人,龍人擡起頭眼前一片模糊,已經完全看不到別墅的影子,龍人聲音有些顫抖地問到:“鳴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戲班子裡所有人都去哪兒了,雷班主呢?”

鳴鶴不得不告訴他實情,龍人聽了之後仰面倒下,無比沉重的打擊讓他昏了過去。

執行完任務的影子妖回到了黑魔都,黑戈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遠遠就可以聽到魔杖撞擊石板路的聲音。

“我的主人,我們已經燒光了雷頓莊園,一粒瓦礫也沒有留下,這回您該放心了。”影子妖說到。

“你們燒死了所有的人嗎?”黑戈急切地問到。

“是的,莊園裡所有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下來。”影子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到。

“真可惜呀,本來想好好玩一場復仇大戰,沒想到就這樣收場了,有些可惜!”黑戈好像還很遺憾的樣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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