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輪到肖越航講笑話,他說道:“我這個笑話也是現代的,說有一對雙胞胎在母親肚子裡講話,哥哥問:弟弟,你說是咱爸好還是咱媽好?弟弟答:我說是咱爸好,他三天兩頭進來看咱們,哥你說呢?哥哥說:咱爸是不錯,不過就是有點不講衛生,一來就吐,弄的到處都是,哪像隔壁的叔叔,人家昨天來,雖然說也吐了,可吐完都拿塑料袋給裝走了。”
笑聲大作,估計樓要是蓋的不結實都能把房蓋拱開。女生真是不講理,笑過之後還送了一句“變態狂”給他。
四個男生的笑話全都講完,集體過關,輪到楊雨晴的時候,她舉起杯將裡面的就喝的點滴不剩,說道:“我可不會講笑話,自罰一杯。”
鄭翡和陶可心對望了一眼,也說自願認罰,兩人將滿滿一杯紅酒都給幹了。屠嬌嬌看着面前的酒有些眼暈,於是望了我們幾人一眼,說道:“我講個小笑話吧,不管有沒有意思,你們幾個可得都給我笑,聽見沒有。”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一眼,都憋着股壞勁,眼神裡已經有了交流,無論她這笑話講的有多精彩,有多可笑,我們大夥都忍住不笑,讓她喝了這一大杯酒。
屠嬌嬌清了清嗓,說:“某日,動物舉行智力競賽,主持人問:貓是否會爬樹?老鷹搶答:會。主持人說:舉例說明。老鷹含淚說:那年,我睡熟了,貓爬上了樹,後來,就有了貓頭鷹。”
可是,笑話講完了,一片寂靜,每個人都是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裡,沒有一個人臉上有一丁點笑容。
我:“無聊。”
王宏濤:“太沒勁。”
鍾文龍:“真沒意思。”
肖越航:“這也叫笑話。”
全體男女:“趕緊喝酒,快點。”
屠嬌嬌不滿地說道:“有沒有搞錯,聽這麼精彩的笑話還不笑,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鬱悶。”無奈地看了面前滿滿一杯紅酒,只得舉起來捏着鼻子開喝,到半途將杯子挪開,大口地喘了兩下氣,才勉強的把一杯就喝光。
誰知,她一放下酒杯,我們全都忍耐不住大笑起來,氣的她一個勁地尖叫,“你們也太狠了吧,合起夥來整我……”
酒櫃上的十一瓶茅臺酒全都被我們喝光,我和楊雨晴又喝了兩瓶五糧液,這才覺得喝的差不離了。很久沒有這麼痛快地喝酒了,酒這東西,準得有棋逢對手的酒友,喝着才暢快高興,無疑,我和楊雨晴不論有什麼矛盾,可是論喝酒,都互相彼此欽佩,覺的對方是自己一生的酒中知己。
酒宴結束,不論男生和女生,一個個臉上都紅撲撲的,尤其是那幾個女生,小臉蛋如朝霞一般燦爛,更顯嬌豔無比。楊雨晴領着我們參觀了一下她的家,一樓是客廳、餐廳、客房、廚房、儲物間,整體面積有六百多平方,二樓是她爸爸和姨娘的私人空間,她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她和楊思雨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這位姨娘是楊思雨的親生母親。整個三層則是楊雨晴的私人空間,除了臥室之外,她推開每扇門讓我們進去看看,一百多平的健身房,裡面各種健身器械配置齊全,可以說是個小型健身館,我們一幫人好奇的挨樣試了下。
屠嬌嬌將跑步機開着,在上面跑了幾步就已經是氣喘吁吁了,下來說:“楊雨晴,怪不得你身材這麼好,原來你每天都鍛鍊的。”
楊雨晴點頭:“我要是一天不流汗身上就不得勁,每天健身完畢再洗個熱水澡,別提有多舒服了。”
我心中暗笑,想流汗也不關鍛鍊這一個招啊,你現在要是躺在我身下蹂躪一下,我準保讓你汗流成河,既過癮又解乏。想到這,我急忙搖了下頭,不行,真是太下流了,都是好同學,怎麼能有如此齷鹺之想法,打住。
健身房停留片刻,大夥走進了她的衣帽間,簡直和一個服裝專賣店差不了多少,面積能比健身房大了一倍,數百件各式服裝整齊的掛成五趟,無一不是世界名牌,看的我們班幾位女生眼花繚亂,羨聲大作,摸摸這個,看看那個,看來,只要是女人,都天生對服裝有着濃厚的興趣。
西面的整面牆壁是個大型敞開鞋櫃,上面擺着幾百雙高的矮的等名鞋,毫不誇張的說,種類數量也夠開一個鞋店的,怪不得她每天都會穿不同樣式的鞋上學,這麼多鞋子既使她每天換一雙穿一年也穿不完啊!不禁讓人感嘆,有錢可真好啊!
東面的櫃子上則擺放着上百頂帽子,我見其中一頂上面插着幾根長羽毛的十分好玩,於是拿過來歪戴在頭上,笑問,“看我像不像酋長?”
屠嬌嬌笑着說:“我看你像囚犯。”
楊思雨笑道:“曉峰哥若真是囚犯的話,也是因爲長的太帥而判刑。”
我點點頭,“不錯,還是我妹妹說的對。”然後對屠嬌嬌說:“瞅瞅人家都會說話,同樣作爲女生,這做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屠嬌嬌嘴一撇說:“那能比嗎,人家不是你妹嗎,咱只不過是你老掉牙的同學罷了,簡稱老同學。”
楊思雨掏出手機說:“來,曉峰哥,我幫你把這個形像保存起來。”
於是,我歪着個頭,嘴角上揚,作出一副貌似又酷又帥實則至賤無敵的照形,讓楊思雨接連拿手機給拍了幾張照,她不由得驚呼,“我的天,這也太帥了,比明星都帶勁,你們看看。”
大夥聽她誇的邪虎,都聚攏過去看向手機屏幕,只見一張英俊的面孔出現在其中,沒有笑容,一臉的淡漠,目光冷峻,五官棱角分明,歪戴着褐色編織圓帽,幾根彩色的羽毛紛紛揚揚,構成了極副張揚個性內涵的酷男圖像。
“哇,真的太帥了!太酷了!真是我夢中的白馬王子。”誇張表達讚賞的是屠嬌嬌,話語裡明顯的摻有調笑成份。
鄭翡發自內心的說:“這張照片真的很不錯,張曉峰的表情很好,思雨拍的角度度也很到位,都能作雜誌封面了。”
參觀過衣帽間,我們又來到了楊雨晴的書房,我看着四五個大書櫃裡上千冊嶄新的圖書,不由的納悶,這麼老多書,什麼時候纔看得完啊,便問:“楊雨晴,這些書你看的過來嗎?是不是在這擺樣子的。”
楊雨晴臉一紅,惱怒地說:“什麼擺樣子的,我從小就愛看書,最愛看世界名著,哪像你,不學無術。”
不學武術,聽到她這話我不由得一愣,我要是不學武術的話能將跆拳道黑帶七段的你打敗嗎,真是的,有沒有搞錯。
於是,我分辯道:“誰說的我不學武術,我從七歲起就學武藝,練的是混元功,不都跟你說了嗎?怎麼還說我不學武術。”
一幫人俱是大樂,楊思雨都笑的直不起腰來,笑夠了才說:“曉峰哥你可真幽默,這個差打的好,沒有上進心的人以後我們就都叫他不學武術。”
我也不知道自己剛纔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引的他們幾個如此發笑,得,人家都笑咱也跟着笑吧,別弄的鶴立雞羣似的。
翻了幾本書櫃裡的書,果然是些文學鉅著,外國的佔大多數,中國的也不少,古典四大名著盡在其中,另外什麼《封神演義》《鏡花緣》《隋唐演義》之類的也都有,只是卻沒發現我一直想看的《金瓶梅》,便問道:“楊雨晴,你這裡怎麼沒有《金瓶梅》,你是不是給藏起來了?”
楊雨晴又發怒說道:“我這沒那種破書,誰看那種爛書,西門慶那個專門迫害婦女的混蛋,我瞅他就來氣。”
我靠,這小丫頭片子,當着我的面就敢罵我,膽可真肥啊!再說了,我也沒有迫害過婦女呀,那都是她們自願的,不信你問問她們,哪個到最後不是對我百般愛慕,難捨難分的,你怎麼給我扣上這麼一頂大帽子,我冤不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