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由的,自己兩輛車全部受損,尤其是那輛嶄新的QQ3,已經完全報廢,把侯公子氣得渾身發抖,他扭頭看向李雪,怒氣衝衝地問:“你說的曉峰究竟是誰?他不是你的前男朋友嗎?這五個傢伙是他的手下,媽的,敢惹我,我一定給他點顏色看看。”
李雪搖了下頭,說:“別問了,你鬥不過他的,沒有人能把他怎麼樣,你要是去找他的話,只能是自討苦吃。”
侯公子愈發惱怒,本來聽說眼前這清純美少女與那小子有過交往,卻一再的拒絕自己,心裡的醋瓶子就打翻了,酸溜溜的十分難受,如今,聽她話裡的意思,她對那小子還沒有忘情,覺得自己比不上那個小流氓,真是差點把這位豪門公子的肺都給氣炸。
他怒聲說:“你怎麼知道我鬥不過他,你快說,他到底是誰?”語氣中,頗有些不耐煩。
李雪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滿是輕蔑,說:“好吧,我告訴你,我前男朋友是西京的張曉峰,你有種就找他算賬去吧。”
侯公子一驚,說:“是西京峰火幫的幫主,那個張曉峰?”
李雪說:“除了他,西京還有誰配叫張曉峰這個名字。”
侯公子冷哼一聲,說:“不錯,西京張曉峰確實有一號,但是,那是在西京而已,若是他們峰火幫的人再來超順撒野,我一定不會給他好看。李雪,你一直不接受我,是不是因爲還沒對那小子死心的緣故?”
李雪臉一紅,隨即搖頭,說:“不是,而是我根本就不想談戀愛,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咱們根本就不適合。”
侯公子說:“不是就好,跟你說吧,李雪,我就是相中你了,有什麼條件你可以儘管提,我侯江華一定要娶你做新娘。”
我在旁邊暗皺眉頭,這個侯江華倒是泡妞老手,追女人很有一套,這麼窮追猛纏的,一般的女孩還真是難以招架。
李雪的語氣卻很堅定,說:“那是不可能的,您請便吧。”她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進餐廳。
侯江華看着她俏麗的背影,喊道:“李雪,我愛你,我是不會放棄的。”直到那背影消失,他才上了奔馳車,開着被撞的車子去修理。
這一場鬧劇完畢,一幫人都回到餐廳。吳麗和程美芳這才明白,原來李雪不答應侯江華的追求,很可能因爲其前男友,內心裡都不禁感到很好奇,這個張曉峰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兩個女孩將李雪拽到一旁,吳麗問:“曉雪,你說說看,你前男友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雪黯然神傷,說:“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是個花心的臭小子罷了。”
程美芳問:“是你的初戀嗎?”
李雪點頭:“是初戀,所以總是讓人難以忘懷。”
吳麗嘆了一口氣,說:“唉,初戀總是沒有結果的,曉雪,你就看開一些吧,把他忘掉,重新開始一段戀情,對你來說纔是正確的選擇。”
李雪嘆氣說:“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戀愛了。行了,別說了,開始工作吧。”她轉身走進了廚房。
餐廳裡,兩個丫頭都暗自搖頭,覺得李雪真的是太固執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一天過去了。
李雪因爲碰見了樑卡柱,不自覺的想起很多從前的事,一整天都顯得心事重重,下班之後,直接就騎車走了,都沒和我這個啞巴告別。
只是,她內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了!
第二天,在忙碌中,牆壁上的石英鐘短針指在十的位置上,正好十點整。
餐廳外面,又有怪事發生。四五十個農民工被一輛大卡車拉過來,紛紛從車上蹦下,聚集在飯店門口,其中兩個用長竹竿挑着一條紅色橫幅,上面是一行黃色大字,“李雪,侯江華永遠愛你。”
更絕的是,這些農民工站成三排,都把雙手抱在胸前,做成禱告狀,彷彿一幫忠實的信徒,不知道要搞什麼東東。
街上,有很多行人駐足觀看,不時的有人用手朝這邊指點,並小聲議論着。
餐廳內的程美芳看到窗外這奇妙的景象,大聲叫道:“你們快來看,又是來找李雪的……”廚房裡的一幫人聽到聲音都涌出去,聚集在玻璃窗那兒向外看過去,當衆人的目光看到橫幅上的一行大字時,都是哈哈大笑。
老闆娘程蕙笑着說:“還是咱們曉雪有魅力,讓這位侯公子神魂顛倒了,不過,這位侯公子腦袋也真靈,居然想出這麼絕的主意來示愛,有意思。”
李雪羞得滿臉通紅,氣惱的說:“他這是幹什麼呀,氣死人了。”
一個四十來歲的農民工出現在隊伍前面,一手持着喇叭,一手拿着草稿,大聲念道:“侯江華致李雪愛的宣言:李雪,我親愛的雪,大興安嶺的六月飛雪,喜馬拉雅山上的積雪,我愛你啊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這位大哥的嗓音雄渾有力,在高音喇叭裡面喊出來,附近幾條街都可以聽見,半空中,聲音迴盪着,“我愛你啊……我愛你……”
餐廳內的一幫人笑成一團,程美芳笑得都直不起腰來。“太好玩了……有意思……”吳麗捂着肚子,邊笑邊說:“太逗了……我的媽呀……都笑死我了……”
讓她們感到更爲可笑的事情還在後面呢,數十位農民工變換了姿勢,手拉着手左右搖擺,如大海中的波濤,又彷彿合唱班裡的小朋友,齊聲唱道:“我愛你,愛着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正是那首膾炙人口的老鼠愛大米,等到這首歌唱完。一幫人又大聲喊道:“李雪,侯江華永遠愛你。”
這下子,不光餐廳內爆笑,外面圍觀的衆多羣衆也都大笑,有的還鼓起掌來,或吹起尖利的口哨,大聲叫着好。
那位詩朗誦的農民工又上前兩步,舉起喇叭,拿着稿子接着念道:“李雪,來自上天的美妙之雪,你覆蓋了我的靈魂,讓我忘乎所以。你就像白糖一樣,總是讓我想把你吃到口中。親愛的雪雪,我侯江華爲了你,甘願上刀山,下火海,爬雪山,過草地,作爲一個革命軍人的後代,爲了你,我甘願再來一次兩萬五千里長徵……”
正當他念的無比投入,整個身心都化爲侯江華的代表時,忽然,滿滿的一桶水從天而降,將他淋得如同落湯雞一樣。
我笑吟吟的拎着水桶站在旁邊,看着這位可以接中央臺趙老師班兒的草根主持人。
這位大哥倒是十分敬業,沒有顧及自己渾身上下溼淋淋的,反倒是心疼地說:“稿子,我的講演稿,上面的字都看不清了,你這是幹什麼呀……”
可是,回答他的,還是冰涼的水流。李雪、吳麗、還有程美芳三個丫頭端着水盆把水都潑到了他的身上,使得他張開的嘴巴里都是水,一口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