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凝視了眼唐靜初的容顏,然後緩緩地蹲下身去,伸指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她的緋紅的臉頰,見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觸碰,不高興的蹙起了秀眉和皺起了小鼻子。
隨後,她安靜的將頭偏向一旁,繼續睡覺。
還好,她喝醉酒只是安靜的像只溫柔的貓兒在睡覺。要是她像那些醉酒的野蠻人大喊大鬧,那他還真不知要怎麼辦。
燕簫然忽然伸手將唐靜初給抱了起來,剛將她抱起就聞到了從她身上傳來濃重的酒味,凝視了眼堆積在桌面上的空啤酒瓶,眉頭緊蹙起,可他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直接將唐靜初抱到角落裡那個專屬他位置的大沙發上。
“許悠悠,你可以走了。”燕簫然將懷中的人輕輕地放在沙發上,將唐靜初安頓好後,冷然地轉身對跟隨過來的許悠悠面無表情地說。
許悠悠擔憂地望了眼醉醺醺的唐靜初,她疑惑的撓了撓頭:“燕簫然,我叫你來是讓你送靜初回家去。你這是?不打算送她回家?”
燕簫然兩手插兜,他默默地看了眼唐靜初,眸子溫柔得似水,隨後微嘆:“就她現在這醉醺醺的模樣,能回家麼?要是將她送回去,她父親問起怎麼回事,你讓我怎麼交代?”
“呃,也是。”許悠悠又是撓撓頭,苦着臉問:“那怎麼辦?”
燕簫然想了想,很快就有了主意,將唐靜初的手機遞到許悠悠手中:“你給她父親打個電話,跟他說,唐靜初與你在一起,並且在你家中,今晚就不回家了。”
許悠悠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好跑到酒吧的廁所去給唐靜初的父親打了個電話。
回來後,見燕簫然已經坐在唐靜初的旁邊去,許悠悠皺了皺眉:“燕簫然,等會兒靜初怎麼辦?今晚她?要不你們將她送到我家吧。”
“不必!”燕簫然執起酒吧侍者送來的一杯紅酒,慵懶地搖晃了幾下,微啜了一口後,他擡眸看向許悠悠:“我會照顧好她,待會兒就送她去客房睡覺。”
“額,燕簫然,你千萬不可對靜初亂來。要是讓我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事情,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許悠悠看着燕簫然厲聲地警告道。
一直都沒出聲的展望終是不滿的瞪了眼許悠悠:“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羅裡羅嗦,要是不相信九哥的爲人,你幹嗎還要找我們?”
許悠悠不高興地回瞪了眼展望,她嘟起嘴無語,鳳行歌她是不相信,而她也是沒辦法才找上燕簫然來幫忙。
都說男人信不得,表面衣冠楚楚,暗地裡卻是禽獸不如。她能將最好的朋友交給燕簫然這個劣跡斑斑的少年照顧麼?他會不會對喝醉酒的靜初亂來?
許悠悠可是一點都不放心,她甚至有點想親自將唐靜初給帶走。
燕簫然見許悠悠在一旁咬脣默默不作聲,又遲遲的不願離去。心裡已明白她在顧慮什麼,不禁感到好笑,他要是真的會亂來的話,如今唐靜初已經是他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