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眸皓齒,俊美的容顏背對着光,臉上的神情令人看得不是很真確。
鳳行歌卻是真真確確的被燕簫然冷洌的神情給駭住了,這樣子的簫然只有在面對敵人時纔會擁有這種眼神,他張了張口,卻悲哀的發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該說什麼呢?求饒?高傲的他肯定是說不出囗的。威脅?眼下他已經是手下敗將,還能說出什麼威脅的話?
就在鳳行歌走神的這會兒,燕簫然已經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往鳳行歌脖頸下方一寸的鎖骨劃去。
“呃。”鳳行歌痛得回神過來,下意識地往痛的地方摸去,沾染上溫熱的血時,一雙眸子似乎也染上了血色的紅。他憤怒的飛起一腳,直往燕簫然下身踢去。
燕簫然飛快的躲閃開,跳起來往一邊避去。
鳳行歌撐着沙發緩緩地坐了起來,蹙起眉頭看了看那隻沾滿鮮血的手,嘴角忽然涌現一個妖嬈的笑容,隨後,他輕舔上一根手指,嚐了嚐自個兒的鮮血。
片刻後,望向燕簫然,平靜地道:“你給我記住,今晚你放我血,他日,我十倍奉還。”
“無所謂,想玩遊戲,我陪你玩到底。”燕簫然嫌惡地用紙巾試去了蝴蝶刀上的血跡,嘴角勾了勾,冷漠地說:“這次我是替唐靜初而教訓你,下次若你還敢對她亂來,我絕對會對你不客氣。她不是你的那些女人,能隨便被你玷污。”
“她還是我女朋友,我爲什麼不能對她亂來?”鳳行歌其實對那天的事情也很愧疚,事後還很懊悔,他曾經找過唐靜初,想當面向她賠禮道歉,奈何這幾天,唐靜初都跟燕簫然在一起,害得他想道歉都沒機會。
現在對着燕簫然,想到這幾天所受的憋屈,心裡有怨氣,口氣便很衝,故意出言不遜。
“鳳行歌,她已經不是你的人。”燕簫然此時此刻的心情已經趨於平靜,他收起蝴蝶刀,凝視着鳳行歌鎖骨處的那道流血的刀傷,他說:“我跟你說過,我會跟你公平競爭。”
“公平競爭?當初又是誰答應我永遠也不追求她?”鳳行歌冷笑,鎖骨處那道被蝴蝶刀劃過的傷口還滲出絲絲血跡,他也沒去搭理,只是拿眼斜視着燕簫然。
傷口痛卻永遠也沒有心痛來得那麼銷|魂和刺激,兄弟的反叛讓他更是痛得沒法接受。
“七哥。”燕簫然眸中閃過一抹愧意,轉眼即逝,他勇敢地迎上鳳行歌的眼睛:“你也看出來了,早在之前,我就對她有感情。那天,我本來就不想答應你,是你打斷我的話……
是我的猶豫造成了現在的局面,說一聲抱歉。不過,現在既然我決定了,就再也不會放手。她的幸福,只能我來給。”
“哼,不一定。”鳳行歌冷冷地鼻孔裡輕蔑地哼了一聲,他不可一世的仰臉:“我說過,會讓她從你身邊重新回到我的世界裡。站在她身邊的人,只能是我!”
燕簫然緩緩退到桌球檯旁,伸指勾起那把槍,把玩了一番後,語氣淡淡,卻帶着不容人忽視的威脅:“七哥,若是爲了得到她,你還是不擇手段的使用一些卑鄙伎倆。讓我知道,我會跟你恩斷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