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沈府沈小姐遇刺之事,你敢說與你無關?”
“確是與民女無關,還請大人明察。”夏若曦聲音依舊鎮定。
“那你是說,沈大小姐是扯謊咯?”那捕頭看樣子也是狗仗人勢,勢利得很。
不過他剛纔說......沈玉嘉?
“民女不知大人所謂何事。”
“昨天夜裡,沈府沈大小姐房內有刺客進入,不僅偷了東西,而且還傷了小姐,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不認罪不成?”
“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夏若曦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你!”那捕頭氣急,“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來人,呈上來”
身邊馬上有一個捕快拿了一件什麼東西,用手帕包裹着,放在捕頭打開的手心上。
“你認得這個嗎?”捕頭打開那手帕,裡面的東西便呈現在夏若曦眼前。
是根簪子。
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根簪子是沈玉嘉送給她的。
果然是沈玉嘉搗的鬼嗎?!
“這是沈小姐送我的簪子,不知怎麼會在大人手裡。”
“你還不承認?這是昨晚那刺客留下來的東西,人證物證俱在,看你怎麼狡辯!而且,”捕頭故意頓了頓,眼睛眯着笑,“聽說昨晚沈小姐的一對翡翠耳墜不見了,我們有義務搜一下這裡的房間。”
“大人!”南宮堯上前一步,“若曦昨晚在南宮府呆的好好的,怎麼會去刺殺沈小姐?而且這裡絕不會有什麼翡翠耳墜,所以......”
“那南宮少爺的意思是沈小姐無中生有故意誣陷夏小姐了?還請南宮少爺不要妨礙公務,我們只是例行公事。來人,給我搜!”
兩旁的捕快立馬分成兩組,挨個房間開始搜查。
“捕快大人!”這時南宮逸走過來,身後跟着小晴,這丫頭一看有大事發生,立馬去請來了南宮逸,倒也機靈!
“南宮大人!”那捕快看見南宮逸走過來,連忙行禮。
“不知大人前來鄙府所爲何事?”
“這......”那捕頭賠笑把事情大體說了一遍,末了又加了一句:“南宮大人,其實這件事鄙人也是不信的,夏小姐那麼知書達理,怎麼可能是刺客嘛!”
好個狗官!
“不過呢,那這樣的話也不能說是沈小姐謊報實情,場面上還是要走走的,我們有義務搜一下這裡的房間,還請南宮大人不要妨礙公務,我們只是例行公事。”那捕頭一見南宮逸來立馬就軟了下來,畢竟京城之大,南宮家名列第一,而沈家雖也是大戶,卻排名第三,自然南宮家比沈家大。
這狗官,真是狗仗人勢!不過走走場面也就罷了,家裡自然不可能有那種東西,南宮逸道:“既然大人這麼說了,那我們不能不明事理,不過夏小姐馬上就會是南宮家二少夫人了,絕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是是是!夏小姐到底也是出身大家之門,我們也只是例行公事,例行公事!”
正當這邊捕頭低頭哈腰做哈巴狗狀之時,卻聽見有人來報:
“報!稟報大人!我們在夏小姐房內發現了這個”說完兩手往前一伸,打開之後,手心裡的翡翠耳墜衆人看的一清二楚!
怎麼會這樣!
衆人都不敢相信這樣的東西會出現在這裡可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卻也賴不得,南宮逸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夏若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夏若曦感覺瞬間五雷轟頂,身體也不自然的顫抖起來。這......這並不是自己房內的東西!難道說......難道昨晚那人影是沈玉嘉派來的?她真的想要置我於死地?!怪不得我隱隱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難道真的是她?不過現如今只是對方掌握了“證據”,雖是假證,卻也人證物證俱全,卻也賴不得,馬上就要大婚了,卻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了這樣的事!
正當夏若曦想着的時候,卻聽見那捕頭立馬腰板子就正了起來,聲音也強硬了起來:“夏小姐,這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若曦......”南宮堯看她身形微微顫抖有些擔憂,但轉眼間明確了態度:“不可能!若曦不會做這樣的事!捕頭大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或者說是沈小姐她......”南宮堯急了,若曦不會做這樣的事的,他相信她!
“南宮少爺!這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如今人證物證俱全,難道還想抵賴不成?!來人,把夏若曦抓起來!”那捕頭的氣焰更盛了,不顧南宮堯的反對,強行要把夏若曦帶走。
“可是捕頭大人,單憑一對翡翠耳墜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這時南宮堯依然保持着清醒,“或許集市上有許多這種耳墜,也許是若曦自己買來的也說不定。”
“捕頭大人,此事確有蹊蹺,夏小姐不可能做這樣的事,這樣吧,給我們幾天的時間,我們親自查明這件事,如若結果還是沒變,到時候再來抓人也不遲!”南宮逸這時候發話了,到底是怎麼都不相信夏若曦會是犯人的。
“這......這事小的做不了主,還請大人不要爲難小的。”
眼看那捕頭面露難色,南宮逸塞了一些銀子,捕頭眼疾手快,收下之後,立馬轉變了態度:“既然大人都這樣說了,那我們也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七天時間,如果不能推翻此案,夏小姐還是要跟我們走一趟的!”
“告辭!”那捕頭做了個揖,一揮手:“走!”
二十餘人浩浩蕩蕩從大門走了出去。
衆人都鬆了口氣。
“那翡翠耳墜......”夏若曦開口想澄清,卻被南宮逸打斷——
“我知道不是你,”南宮逸擺擺手,“沒想到沈家會做到這種地步,我還真是小看了他們!”說完拂袖而去。
“若曦,不管怎樣,我都會陪着你,在你身邊,”南宮堯按住她顫抖的身體,輕聲安撫,“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家僕四散而去,留下這兩人相擁着站在南宮府大門口。晨風微涼,寧靜而冰冷,夏若曦突然感覺到,夏日的晨風裡,似乎也帶着一種死亡的氣息,正在一步一步的緊逼着她,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