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元宵節,距離安子言與仇淮生出去遊玩的日子沒剩下多少天了,這天玉鋪的掌櫃讓人把暖玉做成的配飾送來了。安子言一接過這幾塊玉就能夠感覺得到玉散發出來的暖意,看來這真是一塊好玉啊。
安子言拿着玉佩去庫房找到了他的爹爹,此時風北側正在和安子平,劉氏清點庫房裡的東西。
“爹爹,你真在這裡!”其實安子言也是猜測他爹爹會在庫房,沒想到真被他猜到了。
“怎麼了?”風北側放下手中的東西問道,然後安子平拿起剛剛他放下的東西,便在賬簿上寫着幾個字。
“這是除夕那日從玉原石鋪淘來的暖玉,孩兒讓玉鋪做成了配飾,淮生哥說了咱們帶暖玉對身體好,您看您喜歡麼?”安子言一邊說一邊把裝着暖玉的錦盒拿出來打開給風北側看。
風北側首先是震驚,等反應過來後他便把暖玉送錦盒裡拿出來,這真不愧是暖玉,這麼冷的天還能保持着這樣的溫度,不似其它玉種那般冰涼,原本風北側冰冷的手沒多久便因爲這暖玉而慢慢有了溫度。
“有心了,這個爹爹很喜歡!只是你把這個給了爹爹,那麼你呢?”風北側清楚他的孩子身體比他還差,這些年來安少欽讓他大補特補,已經補回了不少元氣,雖然到了冬日手腳還是會冰涼,但是感覺是比以前好多了。
“爹,您放心好了,我這裡也有一塊!”說完,安子言像獻寶似的從兜裡拿出另外一塊玉佩,不過他自然不會跟他爹爹說其實還有另一塊但是那一塊已經給了仇淮生。
“如此,那我便收下了!”說完,風北側便把那塊暖玉重新放回錦盒之中,不過卻被安子言制止了。
“爹,讓我幫您戴上吧,都說玉養人,越戴越有靈氣!”
“是啊,讓哥哥幫您戴上吧,這麼好的一個東西不應該把它雪藏起來的!”安子平放下手中的東西在一旁幫腔。
風北側看着兄弟倆一唱一和的,弄得他實在沒辦法,只好妥協了,“那便戴上吧!”說着,風柳年微微彎下身子,因爲安子言身體從小就不好,所以都不怎麼長個。
安子言笑了笑,然後把錦盒裡的玉佩拿出來走到風北側身後把玉佩戴在風北側的脖子上,然後調整着繩子的長度,最後打了個結纔算完事。
“爹爹,哥,讓我看看這塊玉!”安子平雖然聽說過世上有這種玉,但是卻從未看過,畢竟這種玉稀有,千金難求,即便有大多數都是作爲貢品送入皇宮,然後由皇上賜給功臣和寵妃,所以這種玉即便在皇宮中也是供不應求,更不用說在宮闈之外了。
“小心點兒,別摔壞了!”安子言在一旁提醒着。
安子平對安子言笑了笑,然後拿起戴在風北側脖子上的暖玉仔細觀察着,手心傳來玉的溫度。“可真是稀奇啊,都暴露在外面這麼久了還有溫度,還有這玉的雕工樣式,三者合在一起簡直精闢了!得”安子平感嘆着。
“好了,看也看過了,爹爹快把它收好來吧!”安子言說道。
風北側笑了笑,然後把玉佩塞進了衣衫裡,玉佩與肉|體貼合着,這塊玉佩他很喜歡呢!
“那爹爹你和弟弟繼續清點東西吧,孩兒便不打擾了!”說完,沒等風北側開口安子言便退出了庫房。
做成玉佩本來有三塊,一塊給了風北側,一塊給了仇淮生,安子言自己留着一塊,而仇淮生的那個他早都送去了。
安子言在王府裡走着,住在這裡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好好逛過自己的王府,今日他想趁着自己未離開索性好好逛逛。
攝政王府裡有個後花園,小時候他和安子平還有小舅舅經常在那個花園裡玩耍嬉戲,後來他突然就犯病了,也就不能與他們一起在花園裡玩耍了,只能呆在自己的院子裡,只有好一點的時候才能到花園裡走走,而當他看到安子平和小舅舅玩着你追我趕的遊戲時,他便覺得自己與他們與這花園格格不入,於是他便很少來這裡,除非安子平和朗似洲都不在他纔敢出現,然後看着花園裡的風景,回想着自己身體好時那會兒,然後看着什麼花被什麼花代替,園丁又在什麼地方植了一棵樹,於是他便發現自己每次來到這裡都有不同的變化。
不知不覺,風北側來走到了花園裡的旱廊裡,旱廊的一邊是種着花草的地,另一邊則是水池,旱廊裡特地做了椅子供人休息賞景,水池裡飼養着五彩斑斕的錦鯉,安子言正巧看着旁邊擺放着一盤魚食,然後他把那盤魚食拿過來,從裡面抓起一小把魚食往水池中灑去,不一會兒,灑着魚食的水面游來許多錦鯉,它們爭搶着爲數不多的魚食,直到最後魚食被搶光了它們才慢慢遊走,只有幾條魚還在那裡來回遊動。
安子言看得開心,於是又灑了一把魚食在水裡,然後如此反覆着這樣的動作,不過沒多久安子言便覺得沒意思了,然後就把那盤魚食放回原位,見沒什麼可以玩了之後便深深地嘆了口氣。
安子言無聊地看了四周,曾經不管有沒有人陪他都不會覺得無聊,但是現在安子言發現沒人陪着他他便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他父王去上朝還未回來,安子平和風北側去清點東西沒時間陪他,仇淮生也在剛剛他去找他爹爹的時候出去了,說是去買一些路上需要的東西,本來他也想跟着去的,不過被仇淮生以天氣寒冷給拒絕了。
就在這時候,莫臨經過旱廊發現了無所事事的安子言。
“世子殿下,您爲何一人在這兒?”莫臨問道,沒想到他剛剛回來便遇到了世子殿下。
“看風景呢!你看那梅花開得多豔,紅的,白的,黃的,粉的都有!”這時候安子言才發現,他們攝政王府的梅花真的好多,以前怎麼就沒有注意到呢。
莫臨朝着安子言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後笑了笑,說道:“那可是王爺爲你爹爹讓人摘下的,殿下他很喜歡梅花!”看着那片梅林,讓莫臨想起了多年前風北側在梅花下彈奏一曲的情景,那時候的他心裡愛慕着殿下,而現在早已物是人非,梅花已不是以前的那片梅花,而人早已被另一個人給取代了。
“父王和爹爹真是情深意切啊!”安子言感嘆着,不知道他和仇淮生能不能有這樣的結果,雖然仇淮生已經答應了兩人在一起的事情,但是他還是會覺得不安,至於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又說不上來。
“你和仇公子也會像你父王和爹爹這般的!”
“希望如此吧!對了,怎麼沒見趙謙呢?你們兩個平時不都是形影不離的麼?”
“咳咳,他去執行任務去了,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回來!” 莫臨閃爍其詞地說道。
安子言知道莫臨在說謊,不過他並沒有揭穿莫臨,怕是某個夜裡趙謙把莫臨欺負慘了,然後這幾日便不想理睬趙謙,這樣的事情王府幾乎每月都會發生一兩次。
“咦?趙謙,你怎麼來了?”
“在哪,在哪裡?”聽着安子言的話,莫臨便轉過頭去,卻發現他身後根本就沒有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世子殿下逗弄了一番,而始作俑者正捂着嘴偷笑呢,讓莫臨一陣窘迫,不該如何是好。
“什麼在哪裡?莫臨,你的氣還沒消麼?”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而安子言也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完多久趙謙真的出現了!“趙謙給世子殿下請安了!”於是安子言愣愣地看着趙謙對着自己作揖,連免禮都忘了說了,不過着幾乎不用安子言說出口趙謙便自己起來了。
“我說了,這兩日我都不想見到你,你怎麼還厚顏無恥的出現在我眼前?”所以看到趙謙出現在這裡,莫臨已經忘了剛剛被安子言逗弄一事了。
安子言在一旁看着兩個人,然後便默默離開了,他覺得還是把這個地方讓給有需要的人,而一個在賭氣的莫臨和一個在哄人的趙謙自然沒有發現安子言已經離開了。
幾日之後,安子言便和仇淮生踏上了遊山玩水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