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爲可以!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是吧,摘雨?”令大部分人意外的是,司空摘雨孤立無援時,原本被司空摘雨敵視、‘污衊’的司空摘月竟然第一個力排衆議,表示支持!
司空摘雨瞥了司空摘月一眼,目光意味深長。其實這早在司空摘雨的意料中,因爲司空摘月的性格就是如此,他習慣在所有人面前,僞裝出所謂的大度、有愛!
與此同時,石飛揚則是假裝回過神來,轉身又緊緊的看着司空摘陽,“義父,如果可以,我想試試!當初三峰大比,我敗給了楚鋒,一直在我心中有個鬱結,我覺得愧對了義父和爺爺的培養!我想在這次的比試中,證實自己!我要讓義父因我而驕傲!”
“我要讓義父知道,義子比之親子同樣不差!”
“這……”看着石飛揚殷切期待的目光,司空摘陽動搖了。
說句實話,司空摘陽自身其實是不排斥石飛揚參與家主競爭的,只不過是怕被人說閒話,如今司空摘雨和司空摘月先後開口,石飛揚又渴望在自己面前表現一下,司空摘陽已經有心成全了,反正有司空有謀和司空有爲、司空有義他們壓着,石飛揚也不可能真正泛起什麼大浪,至多就是表現出自己的超強戰力和天賦而已。
“好,我也同意!你們還有誰有意見?”
司空摘陽發話,司空摘月、司空摘雨又都沒有問題,性子孤高的司空摘星自然也懶得反駁,至於司空摘風也沒有開口,因爲司空摘風心裡想的與司空摘陽倒是差不多。
司空不敗的嫡系血脈都同意了,司空不落等人的意見也就沒那麼重要了,當下也就通過了石飛揚的參與資格!
隨即,司空摘陽暫時統攝家主之位,將事情安排通告下去,三天之後,司空家族年輕一輩,比武定家主!等新的家主決出,司空摘陽就會退居幕後,與其餘高層共同輔佐!
人羣慢慢散去。
石飛揚在司空摘陽的屋子裡呆了一會兒,就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二更天左右。
石飛揚從屋內悄然走出,很快沒入了夜色,再次出現,石飛揚竟已是在司空摘雨的閨房內,並且直接摟住了司空摘雨倒在了香榻上,上下其手。
不多時,司空摘雨媚眼如酥,眸光流轉,在石飛揚身下鶯聲燕語……
快活過後,司空摘雨緊緊靠着石飛揚年輕而堅實的胸膛,“飛揚,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等你坐上家主之位,將權勢抓穩了後,就讓我走到臺前,真正做家主的女人的!”
“放心!不過這個過程還要好長一段時間,中途也少不了一番殘酷的血洗,你到時候可別猶豫!”
“我怎麼會猶豫?我的整個人,整顆心都在你身上,你還不明白嗎?但這次的比武,你可真的有把握?我二哥的大兒子司空有謀可是念變七重巔峰!”
“哼,念變七重巔峰又怎樣?只要沒有破入域界,就絕不是我的對手!你忘了,我跟你說的,我這番外出歷練得到了天大的機緣!而且,我傳你的三招劍法,你還感覺不出其中的恐怖和具體的等級嗎?”
“恩,這倒也是!飛揚,幾天不見,人家可是想死你了,好想,好想!”
“有多想?”石飛揚的嘴角露出一抹特殊的笑容。
司空摘雨嬌媚的白了石飛揚一眼,火熱的身子往下滑動,接着一頭埋在了石飛揚身下,石飛揚倒抽了一口涼氣,滿臉的享受!
將司空家族高高在上的五小姐壓在身下,恣意玩弄,甚至由其主動服侍,僅僅只是想想就讓人覺得熱血沸騰,更何況是真正實踐?
山洞。
司空有爲剛剛推開掩蓋的藤蔓,穿身進入,就是一愣。
“楚鋒?”司空有爲的語氣很是驚訝,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沒約,楚鋒竟會在這裡。事實上,司空有爲是心情煩悶纔過來獨自喝酒的。因爲司空家族的大比,司空有爲必須參加,但參加的把握卻是相當渺小。因爲司空有謀是念變七重巔峰,而司空有爲如今不過堪堪跨入念變二重!差距太大了!
比武之時,就是丟臉之始!並且,以司空有謀的性格,到時候必定少不了一番冷嘲熱諷!
司空有爲所丟的不僅是自己的臉同樣還有其父司空摘星的!
“司空,你怎麼來了?算到了我在這喝酒?”
“去你的,我又不是神仙,我能算到你喝酒,只不過心煩罷了!算了,不說了,既然你在,那好得很,陪我喝個痛快!”
“好!”司空有爲不說,楚鋒也不會去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理解就好,沒必要刨根問底!
……
鵝毛般的大雪在天際肆意飛舞,放眼整個荒原,竟是一片柔和通透的白!
在這片無盡白色中,一道窈窕的身影靜靜佇立,約莫已有三個時辰之久,她的眼光飄向遠處的天邊,任思緒徜徉。
“楚鋒、姐姐、爹,你們都還好嗎?”良久,這道身影輕輕一嘆,話語裡滿含思念與愁緒,再無當初的灑脫與叛逆。這道身影正是消失好久好久的夜冰瑩!
在夜冰瑩身後數百丈外,聳立着整個荒原上唯一的建築羣,正中的大殿上掛着一塊醒目的牌匾,上書:冰雪聖宮!
突然一位身着潔白服飾的女子從宮殿內跨步而出,兩個閃爍就到了夜冰瑩身旁。女子輕輕的撫了撫夜冰瑩的長髮,將其上的雪花給拂去,柔聲道,“瑩兒,你又在想他們了?”
“恩?娘,你說你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把我給帶來了,爹和姐姐他們會不會擔心得要死?還有楚鋒……他一定又會怪我淘氣了!”
夜冰瑩的語氣帶着一絲幽怨,如果可以選擇,夜冰瑩不會跟着她這突然出現的母親來到着所謂的聖地,更不會離開楚鋒這麼久,哪怕這段時間,她的修爲進步得讓人不敢置信!
是的,不敢置信,短短的一段時間,夜冰瑩在其母的培養下,早已不是當初的青冥境小丫頭,而是一位念變高手!並且還是念變巔峰的存在!
若不是怕提升太快,造成根基不穩,甚至於已經突破到了域界層次!
耳聽着夜冰瑩話裡掩藏的埋怨情緒,白淺雪默默一嘆,若是可以她又何嘗願意帶女兒回來?但她也不得不爲,因爲冰雪聖宮需要新的聖女!剛好,夜冰瑩的體質完全符合!
白淺雪雖是人母,更是冰雪聖宮的當代宮主!作爲宮主的責任,遠遠超過了爲人母親!
儘管覺得對不起自己的這個女兒,白淺雪還是笑着道,“瑩兒,走吧,不要胡思亂想了,跟娘回殿,該感悟冰雪聖經了!”
“娘,可是我還想再多呆一會兒!”
“那麼三分鐘吧,冰雪聖經每天的投影是有固定時間的,不能再多了!”
“恩!娘,還有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帶我出去,讓我再見見爹、姐姐和楚鋒?”
“爹?楚鋒?瑩兒,你姐姐,娘可以帶你去見,但你爹和楚鋒,你最好還是忘了吧!我冰雪聖宮的聖經一旦修煉就絕不能再與男子有瓜葛,更不能動情,那會讓你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可是……”
“沒有可是!你看,娘這麼多年沒見你爹,不也過了嗎?而且,娘與你還不同,娘還不曾修煉過冰雪聖經!”
“時間到了,回去吧!”
白淺雪牽着夜冰瑩的手,飄然走進了大殿。有一句話,白淺雪到現在還沒有對夜冰瑩說,那就是在冰雪聖宮的門人眼中,男人只是一個工具,只是一個留下血脈,讓血脈進入冰雪聖宮,延續冰雪聖宮輝煌的工具!
一旦完成這個任務,男人在冰雪聖宮門人的眼中就再無價值!比如說夜月……
當然,即便是留下了血脈,冰雪聖宮依舊會進行挑選,如果血脈的資質達不到她們的要求,她們同樣會毫不留情的放棄,比如說夜冰寒……
除此之外,冰雪聖宮也是有這樣一類人是永遠不能與男人‘深入’接觸的,她們必須保持處子自身,這類人便是歷代,聖女!
很不巧,夜冰瑩被選中了!甚至沒有拒絕的餘地!
…….
山洞中,司空有爲早已離去,楚鋒依舊在喝着酒。
雖然後來司空有爲按捺不住,,吐出了心中的煩悶所在,但楚鋒並沒想要插手。要知道,在楚鋒的眼裡,人魔峰,除了一個司空有爲值得楚鋒關注外,其餘人是死是活,誰勝誰負都不要緊,因爲到了最後,楚鋒一定會將之覆滅!
至於整個衆魔殿,楚鋒還需要想想,雖是魔道,但楚鋒絕對,衆魔殿有些人對自己還是不錯的,不能因爲夜冰寒偏激的請求,就在日後將所有人都殺了!
喝道實在喝不下去,楚鋒倒頭就睡,睡到醒來,楚鋒決定乾脆就在這安靜隱蔽的山洞中修煉幾天,反正這幾天,司空有爲是沒有時間過來了。剛好省得自己一個人回到空空蕩蕩的院子裡,心煩。
楚鋒取出靈液一口就灌下一瓶,隨即閉上眼睛。三顆真丹在三大功法的運轉下鯨吞海吸,靈液的力量被飛快吸收,而懸浮在楚鋒丹田內的玄黃金焱,由於此前積蓄深厚,到現在依舊在不停的替楚鋒精煉着真丹、湮虛劍以及臟腑……
一瓶又一瓶靈液下肚,楚鋒的氣息慢慢變得更加深厚…….
司空家族的家主大比終於開始了!
一如司空有爲所料,百分之七八十的後輩都不是司空有謀的一合之敵,畢竟念變七重巔峰的實力不是說說而已。剩下的兩成大部分也只能勉強支持個三五招,三五招後一樣灰頭土臉的落敗。
好在,這是家族內部比試,是不允許下死手的,因此儘管有人受傷,但絕對沒有隕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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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戰席上,司空摘月的眼底難掩笑意,看向了司空摘星和司空摘陽,“大哥,三弟,差不多了,就剩下有爲和飛揚兩個了,其餘後輩我想不會有人再上臺了!”
“恩。”司空摘陽不置可否,司空摘星則是皺了皺眉,看向了身後,“有爲,聽到沒有,還不去向你二哥請教一番!”
“是!”司空有爲無奈,拖到現在,還是不得不一戰,哪怕自己壓根沒想過要競爭家主之位也不行!因爲若自己連戰都不戰的話,自己的老子一樣會丟臉!
上臺後,司空有爲對着司空有謀客氣了幾句,令司空有爲意外的是,司空有謀這次倒是彬彬有禮,再不是之前的刻意找茬。
這讓司空有爲多少有些放下心,但一交手,司空有爲就發現自己錯了,司空有謀對自己的攻擊力度,遠遠強過於其他同輩,,這分明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落敗,甚至重傷,好讓自己最大程度的擡不起頭!
儘管不甘,儘管憤怒,儘管全力而爲,但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裡,十招不到,司空有爲噴血倒地,司空有謀一臉笑意的彎腰作勢去扶,但在扶住司空有爲的一剎那,司空有謀卻用僅僅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悄悄道,“廢物!等着吧,等我坐了家主,你更無出頭之日!”
“你……”司空有爲氣得白眼直翻,氣血沸騰之下,又是一股血箭噴出,司空有謀趕緊側身讓過,又‘好心’的用衣袖替司空有爲擦了擦,滿臉的‘自責’,“唉,六弟,都怪哥哥沒收住手,你別往心裡去!哥哥給你賠罪了!”
“來人,快扶我六弟下去治傷!”司空有謀看着族內其餘子弟將司空有爲給扶下臺,眼神緩緩移動,最終定格在石飛揚那裡,“飛揚弟弟,只剩下你一個了!”
嘴裡叫得親熱,但司空有謀的眼底卻有一絲殺機閃過,其餘人都可以不殺,但石飛揚不行!是飛揚的天賦、戰力太可怕,若成長下去,假以時日必定是一大威脅!
所以,按照司空有謀和司空摘月兩人的商量,這一場必將發生更大,更不可控的‘意外’!
可司空有謀又何嘗發現,在他眼底閃過隱秘殺機的同時,石飛揚的眼底同樣有一抹嘲諷飛快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