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老子恐高啊!”我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目瞪口呆的擡起自己的雙手,這裡看看,那裡看看,又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臉龐:“媽的,剛剛那個帥到爆炸的男人是我麼?臥槽,老子的寶劍呢!寶劍!”
我擡頭望一眼天空,此時已然風平浪靜;這腦袋頂上的陣陣烏雲,消散不見。只留下一地的破敗不堪的亂景。
“小白!”這時候,身後傳來了餘珊珊的聲音。我轉身一看,就見餘珊珊和張湯兩人走了過來,張湯走在後面,餘珊珊跑在前面。
餘珊珊雙手抓住我的胳膊,上上下下用着奇異的眼神打量着我:“小白,你到底是誰!你,你這麼酷,這麼帥。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你,你是至尊寶對不對!不,你,你沒頭髮。你一定是唐僧!”
說着,餘珊珊竟然抱着我光禿禿的大腦瓜子,狠狠親了一口。
那一旁的張湯滿臉鬱悶的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餘珊珊說道:“你什麼時候口味這麼重了?”
“要你管?”餘珊珊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張湯一眼。這會兒我連忙抓住張湯的胳膊,笑着說道:“湯哥,這,這都結束了,你,你趕快在,在把你朋友給我摳出來吧。”
“回去再說吧。現在不方便。”張湯隨口說了一句,把我敷衍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那長壽村的村民紛紛從那屋子裡涌了出來,一個一個全都在我面前跪了下來,嘴中練練呼我:“天神。”
我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都起來吧,你們推選出新的村長,從今往後就不要在這窮山僻壤裡面生活了,該是如何,就如何吧。什麼詛咒、祖訓都是狗屁了。”
“謝謝天神!”
“誒,不對,林莉呢?”這會兒我才反應過來,還有一個林莉呢。張湯不急不忙的擡手指了指屋子裡:“被村民一人一個巴掌打死了。魂兒在那我給鎖着呢,等着你去送他一程,算你一單業務。”
“哈哈,總算沒有白忙!”我笑着衝過去,把那些村民全都拉了起來,而後衝進了屋子裡。只聽見那身後傳來餘珊珊的叫聲:
“誒,你們兩個難道都不應該給個解釋麼?”
“誒,張湯?那真正的林莉,也就是徐舊,他怎麼辦啊?就只能這樣瘋着了?”
“回去,我給她把靈魂正位。應該是互換靈魂的時候出現了錯亂,換反了之類的。不過她這後半生就只能用徐舊的身體活着了。”
“我去,那他以後是找老婆,還是找老公啊?”
“這是你想的事情麼。收拾東西,回家!”
“回家你就幫我把你朋友拿出來麼?”
“哎呀,回家再說。”
……
我們幾個人下山之後,已經是天黑的時間。沒有車在回家了,只有在那小賓館裡面再睡一個晚上。爬了一天的山路,我的身體累到爆炸,連讓張湯把他朋友從我身體裡抓出來這件大事兒我都沒精力去說了。
沾到了牀邊,我基本上是到頭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我感覺自己又在睡夢中醒了過來,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小小的賓館單人間,就只有一張木板牀,一臺大後蓋的老電視機。
窗戶被外面的冷風吹得晃動,怕打着牆體發出吱呀吱呀和砰砰砰這樣尖銳與沉悶的聲音,交錯的聲響。
除此之外,整個賓館在黑暗之中保持着一種詭異的幽靜。我這才發現,似乎整個賓館出了一點月光之外,再無一點點其他的亮光。
“張湯?”
“珊珊?”
我試探着喊了另外兩個人的名字,一點反應都沒有。本來以張湯的操行,我一喊他,他準能回我。這猥瑣男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監視我。
難不成,我又在自己的夢境裡?我皺着眉頭,擡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臥槽,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一下愣住了,這是我自己在夢裡如此清晰的打自己一個巴掌,這,這夢是我從小到大,這麼多年,做的意識最清晰的一個夢了。
是不是我打的不夠狠啊?我心裡想着,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丁丁,擡手用力捏了一下。
毫無感覺。
這下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我是在夢境之中了。呼,這不由的讓我鬆了一口氣,我想了想,從牀上走了下來,推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
“哎呦。這夢裡沒有痛感,我怎麼會覺得冷呢?”我這一推開門走進去,一陣沒有來由的冷風從走廊深處刮來,弄得我渾身一陣機靈,嚇得差點縮了回去。我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
我這間房間是整個走廊最尾巴上的一間,恰巧這上面開了一扇窗,外面的月光打進來,慢慢的在過道上被拉長。但是遠處的走廊深處,那月光觸及不到的地方,還是一陣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反正是在做夢,我怕什麼。心裡想着我就從房間裡大膽的走了出來,往前走幾步,走到隔壁的房間,這餘珊珊就住在我隔壁。
早些時候開房的時候,我們要了三間房。兩個男的把珊珊一個女孩護在中間。不知道我的夢境中會不會出現珊珊呢?想着,我伸手敲了一下珊珊的房門,輕聲說道:“珊珊,在嗎?”
“啪!”房間裡沒有響起餘珊珊的迴應,卻響起樂一聲奇異的聲響。我微微一愣,心想反正這是在我夢中,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也不要對珊珊負責。想着,我就直接伸手擰了一下門鎖,把門一把推開。
這房門竟是真的虛掩着的,我這伸手一推,房門就開了。然而房門裡面展現出來的場景,卻讓我目瞪口呆!
這房子裡面的呈現的景色根本就不是賓館,而是我家!熟悉的我家裡的場景,這時,我媽正在廚房裡忙碌着,一會兒看看鍋裡,一會兒拿起菜刀在砧板上切菜,而我老爸則躲在房間裡不知道忙些什麼。
“媽!”我大聲喊了一句,可我媽似乎根本就聽不到的我的聲音,該死的,我忘記了,這,是在夢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