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這東西就是那位陵城聲名狼藉的夏侯世子夏侯舒。”左側的白衣男子恭敬回答。
“夏侯舒?”聖王的聲音有些詫異,隨即鄙夷至極,“就是那位失蹤了十餘日,這才被找回來的夏侯舒?”
“王爺英明。”
“呵呵呵,小三兒,你難道不覺得,這位夏侯世子,真的很醜很不是個東西嗎?”
“……”站在右側的白衣男子微微垂眸,“王爺說得是,這個夏侯世子的確又醜又不是個東西。”可心中卻甚是奇怪,自家王爺今兒個是怎麼了,爲什麼總喜歡揪着這位倒黴的世子不放?這麼個典型的紈絝子,有什麼值得王爺放心思的,頓了頓,突然自作聰明地道,“王爺是否心情不好?”
“不好?”轎內突然散發出一陣駭人的寒氣,同時,還伴隨着低低的笑聲:“開玩笑!本王心情如何會不好?本王可好得很呢……好得很!這簡直便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想他是誰?這普天之下誰能夠在調戲他、無視他、放肆對待他之後活着?
可這奇蹟,竟然發生在了那月華之下,無憂谷中,溫軟水旁的那隻叫花雞身上!
他原本以爲,在茫茫人海中尋找這麼只落魄的叫花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哪裡知道他的運氣竟然會這樣好!
哈!那東西可莫要以爲,洗了個臉他就不認識它了!
“夜還長着呢。”薄薄的白紗上,可以瞧見映出的他的影子,懶懶地撩了撩自己的長髮,他的聲音清幽淺淡,像是藏着無盡的愉悅,“時間還久着呢。在這漫漫的夜裡,緩緩流動的時光裡……本王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怎麼讓這隻雞,弄出個更驚天動地的死法來……呵呵呵呵……”
明明在笑,可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滲人呢?
所有的白衣男子都齊齊打了個寒戰。但是心裡又納悶非常——
話說,這隻雞是什麼?難不成王爺想吃烤雞了?
另一邊,夏侯舒和陸老七終於在一長長迴廊拐彎處停了下來。
即便是體力非同尋常的陸老七都出了一身汗,一邊以掌成扇不斷在臉旁煽動着,一邊皺眉低聲道:“終於出來了,太驚險了,太可怕了,剛纔我還以爲,我要被捉去填充聖王后宮了!”
“……”夏侯舒瞥了一眼陸老七,也不知道這位陸老七究竟是哪裡來的自信,不過聖王的變態程度也讓她心有餘悸,摸了摸下巴,想着剛纔那冰冷的目光,認真至極地道,“陸老七,你有沒有覺得聖王是在嫉妒我的美貌?”
陸老七愣了愣,由上到下仔仔細細瞧了一遍夏侯舒,緊接着認真地點了點頭:“還真有可能。”翎王爺和翎王妃的骨肉又怎麼可能會和‘醜’扯上關係?
夏侯舒也格外贊同,如若不然,她就真的找不出說她醜的第二個理由了。
兩人在這裡一邊悠哉地走,一邊悠哉的閒聊,不過另一個地方,卻和這樣的閒適悠然截然相反。
夏侯翎氣得都快噴出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