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哥帶了禮物給我,一部手機,清新綠外表。二哥也帶着疲憊的身體回家,想必累了一天。
張媽今天晚上準備了豐盛的晚餐,母親說是給我接風洗塵,我笑了笑發現有一個人始終沒有出現過“母親,三哥不吃飯嗎?”
“他呀!從小吃慣了劉媽做的飯菜,劉媽回老家去了,過幾天才回來,所以他這幾天基本不與我們吃飯。”如此說來,這個劉媽倒是個神秘人物,能讓三哥爲之心動的我得好好探探。正當大家開吃的時候,一位中年女人帶着兩個女孩兒走進。
“哎呦,我當這是誰呀?原來是拖油瓶啊!怎麼,20年的生活過的不如意,終於想到回家啦?”
拖油瓶是說我嗎?聽她的語氣簡直了。她居然還直接坐到主人的位置,幾個意思?
“姐姐,怎麼想到過來呢?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派人去接你。”
“這種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你們希不希望我過來我是知道的,聽說你又帶回來了一個拖油瓶,若是弟弟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不瞑目?又多了一個外人爭奪家產,想想都替他不值。”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語氣裡帶着嘲笑和諷刺。她在無情的打壓母親,彷彿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還有那兩個女孩兒,一副傲世輕物。
“姑姑,妹妹好不容易與我們相見,你這話未免有點給父親臉上抹黑。”大哥語氣平和的說。
“表哥,如此說來,你覺得是母親說話不對?當初若不是母親能有你們今天的生活,非但不感激還來指責,庸俗就是庸俗,上不了檯面的。”
“穎兒,你表哥不是那個意思?寧兒,快給姑姑道歉。”與世無爭還是懦弱?搞不懂。
二哥急了“母親,你沒聽到姑姑說的話嗎?她不僅是在打壓你,也是在說妹妹,你怎麼還維護她們?”
“青赫,話說的未免重了些,什麼叫我打壓你們?現在的晚輩是越來越沒教養了。”
“我……”母親朝二哥使了個眼色,他立馬住口。接着向那個女人道歉:“姐姐,是我疏於管教,要怪就怪我吧!孩子只是說了氣話惹了姐姐還望姐姐多多擔待。張姐,再去炒幾個菜好好招待姐姐。”
“算了,歡迎會別搞成招待會,溫霞,你說你霸佔那筆錢到什麼時候?我弟弟的公司你據爲己有也就算了,還佔着那筆賠償金,未免太不要臉了。”
“對呀!對呀!舅舅是我們青家的人,不是你們溫家的,他的所有財產得歸我們。你一個二婚還想霸佔他的財產?不要臉。”我苦笑着,一羣瘋子,居然堂而皇之的上門要錢還打着親情的幌子,不要臉,真不要臉,看來我得出馬了。
“說別人沒教養,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第一:你,一聲不吭來到青家,霸佔母親的位置,難不成你想當青家女主人?第二:一口一個教養掛嘴邊,我倒一直聽見三隻蒼蠅在我耳邊瞎逼逼。第三:你們兩個是晚輩,有你們這麼跟我母親說話的嗎?第四:從法律來講,既然結了婚,有了孩子,所有的財產都屬於夫妻共同財產,你一個分了家的人,有什麼資格拿。第五:嫁出去的人意味着你不再是青家的人。還有看看你們穿的,我都不想說了,再貴的衣服穿在你們身上完全體現不出價值,low到爆。第六:立刻、馬上走,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們,也別再踏進這裡半步,否則見一次,我打一次。”
那個女人遲疑很久,尷尬的說道:“喲喲喲!一個個的都長脾氣了。”
“趁我沒發火之前,趕緊給我滾,滾。”我怒吼着。她們有些忐忑不安“好,好,好,有脾氣,穎兒、珍兒,我們走。”她們朝我們白了一眼,扭着讓人噁心的身子離去。回頭發現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爲了一時解氣,居然忘了他們,連忙道歉:“對不起!剛纔我……”
“小妹,你也太……厲害了!說了我從來都不敢說的話。”
“二哥,你就別安慰我了,母親,對不起!”
“小妹,今天你可爲母親出了口氣。”
“大哥,什麼意思?”我不解的看着他們。
“姑姑仗着母親是父親的二配,向來喜歡打壓,母親忍了她很久了,不過礙於父親,沒捅破,久而久之她越發囂張跋扈,今天你倒給了她個下馬威。”
我抓着母親的手安慰道:“有時候呢?忍不一定是善良,它只會讓那些欺負你的人覺得你軟弱、好欺負,從而加重了他們囂張跋扈的氣息,所以最好的辦法呢?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哎!也罷,該來的還是會來,這樣反而好多了。來來來,我們不提,張媽,麻煩把菜都熱一下。”大家端着酒杯,爲這場勝利的晚餐乾杯。這時,樓道上的人,嘴角抽動着,似笑非笑的回到房間。
自從那以後,青赫對這個妹妹帶着崇拜,所以今天拉着她去了酒吧。
酒吧!在以前,她經常去,爲了掙錢,她去酒吧唱歌,還學會了調酒。那股菸酒交雜的味道,讓人想吐。可這酒吧不一樣,它多了一股清流,沒有過多的凌亂。
“小妹,我可從來不帶女生來酒吧!你是第一個。”
呵呵!二哥的話想具體表達個什麼?想我進酒吧的時候你還在上學吧!微微一笑回答:“謝謝二哥了。”
“咱們是兄妹不必客氣,看到那邊兒調酒的沒有?我哥們兒,帥吧!”我看向他指的方向。一位身穿黑衣的男人,劉海下是一張帥氣的臉,一雙深邃的眸子正好與我對視,那雙修長的手指在酒瓶上跳舞。
“嗨!金哲。”
我們朝他走去,他看着我問“這位是?”
“我妹。”二哥得意的說。
“你妹。”他驚訝道。等等,我聽着怎麼像罵人呢?
“喝什麼?我請客。”
“一杯威士忌,小妹,你呢?”
“雞尾。”
修長的手指轉動着酒瓶,一會兒功夫,兩杯酒送到面前。“嚐嚐。”我們端着酒杯開始細細品嚐,雞尾酒有着基酒的烈制,又有果汁的香甜,入口甘甜醇厚。
“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他們開始談論。
“我想開一家自己的音樂工作室,召集人才、進行培養、組樂隊,最後開演唱會。”
“有抱負,支持支持。到時火了可別忘了哥們兒。”
“瞧你說的。”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啊!”我唉聲嘆氣的打碎二哥的美夢。
“小妹,你是覺得二哥不行嗎?”
“沒有啊!二哥,凡事有兩面,別光想,得實際行動,用努力證明,這纔是理想,嘴巴說說那隻能叫空想。”
“年紀不大,懂的挺多。那你都會些什麼?”我看着二哥和金哲,指了指酒。“我能試試嗎?”
“小妹,別亂來,二哥只是說說而已,今天二哥沒帶多少錢,萬一你打碎了東西,二哥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家。”
“小看我?起開起開。”我拿着酒瓶前後左右轉圈、旋轉,火花開始噴出,緊接着猶如小丑手上的小球般跳躍,一杯、兩杯、三杯……十杯,雞尾、龍舌蘭、威士忌……各種口味呈現眼前,看得兩人瞪目哆口,在場的人皆是鼓掌歡呼。
“小妹,可以啊!沒看出來啊!你這又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崇拜三分。”
“小意思。其實以前我也不會,打碎過很多瓶子,每天練、每天練,就這樣了。”我看了看時間,該回家了,轉頭對二哥說:“走吧!待會兒母親該催了。”道別後,相約離去。
“小妹,你看看能不能教我調酒?也好掉幾個妹子。”
我指着自己說:“我?爲什麼不讓金哲教你?”
“他沒時間,小妹,你看行不行嘛?只要你願意,以後你說東二哥絕不往西,要什麼二哥都滿足你。”
“不是我不教你,只是學起來有點難。”
“我不怕。”他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好吧!不過不準告訴母親。”
“保證絕對不透一個字。累不累,二哥給你捶捶肩。”
“這兒。”此情此景,真叫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