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蝶殿。
夜辰逸在試了幾次後自言自語着,“怪了,上次明明可以,現在?!爲什麼試了這麼多次都不行?!我明明昨晚在陸子軒的《幻毒本紀》中找到了方法的,難道?!”像是想到什麼般,把他的星石碎片手鍊取下來戴在我的手腕上,“念娥,我一定會找到治療你的方法,這個手鍊你先戴着,戴着它,起碼不會病情再加重。”
我搖搖頭,“不,你不知道那場疫情有多恐怖,地球上本來生態污染就很嚴重,加上‘毀滅者’,地球如今已經快毀滅了……爲什麼我剛來時用你的手鍊有效果,現在卻沒效果了呢?”
“或許是我們星球內的結界有抑制的作用,你剛來時,抑制作用對你還未起作用,你先戴着這條手鍊,聽話!”說着,拉起我的手,爲我戴上了他的手鍊,“待我和父君報備後,再帶你去我的太陽基地,太陽的中心,在那裡,可以消滅一切的世間病毒。”
“爲何不能現在去?”
“那裡若沒有父君的令牌,沒有人能活着出來。”
“對了,我這幾天在這裡明顯感覺好多了,能不能讓父君通融通融,讓地球上的人全部遷過來?”
“念娥,我知道你想救地球,可是你想過沒?地球上的人全部遷過來,讓我們星球的人怎麼生存?好了,早點休息吧。”說着,他對我念了個安魂咒便離開了。
夜辰逸回到他的墨塵殿已經晚上了,他靜靜地躺在牀上,他需要靜一靜,想一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腦子中不斷浮現出羿念娥的身影,他知道今天早上自己對墨蝶殿傳聲時,她很不開心,以至於自己設置的管家模式都看不下去了,若不是父君,他還真想去看看羿念娥那可愛的模樣。想着,忍不住笑出了聲。當他意識到自己竟然因爲想念一個人而笑出了聲時,自己也愣住了,他已經記不清上次這樣是多久前的事了,好像還母上在的時候……想到母上,眼眸裡的光又暗了幾分。他有點慶幸,幸好忍住了掐死她的衝動,不然恐怕現在就該心疼、懊悔了,當他意識到竟然會心疼時,呆住了,父君從小教導他,他是未來的宇宙之主,不能心軟,不能被任何事絆住腳步,不然將死無葬身之地,可是,現在,竟然怕傷害一個只認識幾天的人而選擇傷害自己……剛纔羿念娥的話久久在他腦中揮之不去,讓他震驚。他知道陸子軒的能力,若真是他,憑她一人,根本不可能力挽狂瀾,他突然想幫幫這個女孩,這個只見過幾面的女孩……這幾天,他確實有點反常,在她面前總會卸下防線和麪具,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不想她痛苦,想爲她承擔一切……他也想不通自己是怎麼了,或許是因爲她讓他想起了母上吧,更或許是不想讓陸子軒那麼快得逞吧……恩,一定是這樣。
第二天我醒來後,回想起昨晚的事,決定還是要去找下夜辰逸的父君和他談談,畢竟他已經認我做了義女……
想着我便來到了若蝶殿,走進殿內,見到了星皇,對他行了個禮後便開口了,“父君,您可知道如今肆虐地球的‘毀滅者’?”
“聽說過,怎麼了?”
“那您可知道怎樣才能解除地球的危機?”
星皇似有幾分怒意,卻轉瞬即逝,微微挑挑眉,問我,“你憑什麼認爲我知道?”
就在這時,夜辰逸進來了,對我使了個眼色,說,“念娥,你先出去吧,我找父君有點事,待會過去找你。”
我無奈只好先告退。
待我離開後,夜辰逸見星皇生氣了,對星皇行了禮後說,“父君,念娥她不知道我們星球的規矩,還請父君恕罪。”
星皇聽見夜辰逸的話,眉頭才舒展開來,“辰逸,你過來有事嗎?”
夜辰逸這才起身道,“父君,我想拿通往太陽基地的令牌。”
星皇狐疑地打量着夜辰逸,抓起他的手把了把脈,後蹙着眉道,“你好好地去那裡做什麼?”
“父君,不是因爲我,是羿念娥。我懷疑我們星球的結界對她有抑制作用,所以太陽星石並無效果。便想帶她去太陽中心我的太陽基地試試。”
星皇似是想到了什麼,對夜辰逸厲聲道,“辰逸,這些事不是你該管的,你做好幻宇星球的王子就好!”
星皇的態度讓夜辰逸懷疑他的猜測都是真的,“父君,難道地球上肆虐的‘毀滅者’,真是您和陸子軒做的?爲何要這樣?父君,母上不是地球人嗎?”
“住嘴!若不是地球人,你母上如何會死?我讓陸子軒造出‘毀滅者’病毒,只是要消滅淨劣根性太重的地球人,之後,我會賜予地球我們幻宇星球的聖物,讓它重生,讓它生出永遠臣服我們的幻星人。你懂什麼?!”星皇皺着眉說道。
夜辰逸恐懼地退了兩步,搖着頭說道,“父君,我以爲只是我的猜測,沒想到都是真的……父君,我不會讓你們成功的!我會阻止你們的!”
星皇嘆了口氣,“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優柔寡斷的廢物?!我告訴你,這件事,你最好少插手!如若不然,違揹我的後果你知道是什麼!好了,下去吧。”
夜辰逸無奈只能行了禮退下了。
待夜辰逸離開後,星皇喃喃自語着,“小蝶,你看見了嗎?我們的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太一根筋,不知變通,和你太像了……他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我的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