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關是寧國和塞外最後的一道屏障,出了賀蘭關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氣候也變得有些冷。
在賀蘭關外殷小姒一路撒歡,她爹給她弄了一匹小型的馬讓她在大草原上騎馬奔馳。
勒地城屬於茨勒國的一個小城,茨勒國的人在外表和寧國人有很大的區別,在莊純眼中他們帶着一種異域風情。
在寧國殷顯就屬於身材非常高大的,不過到了勒地城一看他能讓這邊的男人整個人都裝下。
莊純就更不用說了,在寧國就屬於那種嬌小型的,到了茨勒國都不用和男人比,光是茨勒國的女人都能甩她好幾條街。
一家三口貌美如花穿着考究,尤其殷顯騷包的把馬車都裝飾得像土豪暴發戶,進了勒地城引起了很多人圍觀。
莊純和殷小姒早就已經習慣這種被所有人注視的感覺了,母女兩個坐在馬車裡淡定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勒地城風沙比較大,雖然才十月份不過整個城的地面都是黃沙。
殷顯找了一家城裡最大的客棧,不過一走進客棧還是皺了一下眉。
“純兒,還是回去吧,你和小四適應不了。”殷顯出了客棧直接到馬車前告訴莊純這裡不能待。
莊純推開車門,“怎麼個適應不了?”
殷顯看到莊純媚眼如絲的看着他這心裡盪漾了一下,他一伸手攬住莊純的腰直接把她抱下了馬車。
“黃沙遍地,我怕你一睜眼就看到個灰頭土臉的我。”
莊純伸出手指在他胸前點了點,“沒你說的那麼慘,當年在大幺村最艱難的時候還不如這裡。”
“爹,娘,你們什麼時候抱我下去?”殷小姒站在馬車上看着面前這對有了彼此就忘了孩子的父母好久了,他們似乎已經把她屏蔽在外一樣。
殷顯一伸手抱住了殷小姒,“爹和你娘在商量是要留在這裡,還是回陵城去。”
“不回陵城,還沒找到羽哥呢!”
莊純嘴角翹起,“顯哥,小四說不回陵城,那我們就繼續往北走吧!”
殷顯看到妻子和女兒都不想回去,讓手下的人把馬車和馬趕到客棧的後院,然後去定房間。
定了這裡最好的房間走進去後殷顯一臉的不滿。
桌椅都是很舊的那種木頭做的,地面上也是一層黃沙,伸出手摸了一下桌面上面也有一層。
莊純和殷小姒倒是並不在意,母女兩個坐在*上直接往後一倒。
馬車再好也及不*的一半舒服,終於可以舒展四肢好好歇歇了。
殷顯看到自己的擔心都多餘的,他家這兩個女人好,吃得了肉喝得了粥,禁得住顛簸也住的慣破屋子。
一家三口在客棧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準備離開勒地城往北走的時候馬車前傳來了倒地的聲音。
車伕一把拉住繮繩,馬車的慣性讓坐在馬車裡的莊純和殷小姒晃了晃,殷小姒額頭都磕在了馬車上。
“哎呀!”殷小姒捂住自己的額頭。
“小四,你沒事吧?讓娘看看。”莊純抓下殷小姒的手看了看她的額頭,“呀,起包了?”
殷小姒嘴巴扁了扁,“是不是有點醜?”
“不醜,我家小四最美了!”
莊純從車座下面拿出一個藥箱,從裡面拿了一瓶藥油抹在殷小姒的額頭上揉了揉。
殷顯在馬車外也聽到了殷小姒的叫聲,“純兒,小四怎麼了?”
“剛剛磕到了腦袋,顯哥,發生什麼事情了?”莊純心裡有股氣,她自己磕到也就沒事了,不過磕到的是她女兒她心疼。
殷顯看了一眼摔倒在馬車前的人,這人全身的衣服破破爛爛,蓬頭垢面的根本看不出模樣來。
剛剛就是這個人摔在馬車前害得他閨女磕了頭,他倒是想瞧瞧這個不長眼的傢伙想要幹什麼。
殷顯騎着馬走到那人面前,跳下駿馬後一雙黑色長靴出現在這人的眼中。
“這麼寬敞的路你爲何偏偏摔在我家馬車前?”
殷顯的聲音冷嗖嗖的,讓人聽到就會後背發涼爬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倒地的人還沒等出聲遠遠的就跑來一羣人,“在那邊,快抓住他!”
那個摔在馬車前的人看到追兵到了從地上爬起來就跑,殷顯看到他一瘸一拐的有一條腿受了傷。
殷小姒和莊純此時也聽到了外面的喧雜聲,殷小姒推開了車窗探出了腦袋。
“爹,咋了?”
殷小姒開窗戶的瞬間那個破衣爛衫的人正好從馬車旁邊跑過,在看到的殷小姒的時候那人的腳步頓住了。
就在他這一遲疑的功夫那羣人已經追了上來,一個人拿着鞭子上來就抽,“叫你跑,打死你!”
殷小姒哪裡見過這麼嚇人的場面,“爹爹!”
殷顯瞧見有人竟然當着自己女兒的面動粗,眉頭蹙起寶劍一出直接削斷了那人的鞭子。
“小四,回去。”
殷小姒看了一眼那個好像乞丐一樣的人,“爹,他挺可憐的。”
女兒天真無邪不知道人心的險惡,她看到弱勢羣體的時候會善心大發。這樣的性子一個是天生的,還有一個也是被他們兩口子給慣出來的。
殷顯從來不會逆着自己家閨女,聽到殷小姒說這人可憐,他就覺得不管這人是好是壞他都得出手了。
“爲什麼要抓他?看他年紀也不是很大,難道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
殷顯難得心平氣和同人講話,說起來也是讓他閨女給逼的。
殷小姒從車窗往外看,豎起耳朵聽着幫兇神惡煞的人說什麼。
“這個小子是我們府上的家奴,幾年前突然逃跑不知道藏身在哪裡。如今找到他了難道帶回府礙着公子的事了?”
說話的是剛剛被殷顯削斷鞭子的那個人,他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換成削斷他鞭子的是旁人他早就帶着人給剷除了,可是殷顯不管看氣勢還是穿着打扮都不像個好惹的,他欺軟怕硬也就只能忍着。
殷顯聽到對方管他叫公子這心裡也是挺受用的,兒女都七歲了他這外貌並沒多大變化也是喜事一件。
殷小姒看着剛剛說話那人眼中有殺意流出,她秀氣的眉毛擰成了麻花一樣。
“爹,你別信他的,他肯定在說謊。”
“你這個臭……”那人惱羞成怒想要拿着鞭子抽殷小姒,等舉起來的時候纔想起來鞭子已經壞了。
“爹爹,他要打我!”殷小姒往後一縮跌倒她孃的懷裡。
殷顯看到這傢伙有種啊,竟然敢和他女兒比劃,一劍過去這人手中別說鞭子,指甲都被削掉了。
殷小姒跌在她娘懷裡並沒看到剛剛那血腥的一幕,只是聽到了一聲慘叫。
“爹,咋了?”
看到女兒又探出了腦袋殷顯把寶劍收了回去,“沒什麼,你乖乖陪你娘坐在車裡就好,別再把腦袋探出來了!”
殷顯走到車前把車窗關上擋住了殷小姒的目光。
“這人是你們家的家奴?”
那個被削掉了指甲的男人此時臉色一片蒼白,剛剛那劍如果再差絲毫他的手指頭就要不保了。
眼前這個俊美無儔漂亮得這世上怕是再難尋到的男人,光看出手的速度和果決的態度就知道不是池中物。
在沒查探清楚殷顯身份之前,這些人不敢輕舉妄動。
“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
指甲被削掉此時手指頭還在滴血的男人這次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變樣,哪裡還有剛剛的囂張。
“不用和我套近乎,我問的是這人真是你們家的家奴?”
“是,肯定是。”沒指甲男信誓旦旦。
“賣身契拿來我看看。”殷顯直奔主題。
“賣身契?”沒指甲男猶豫了一下。
“怎麼?你們家的家奴連賣身契都沒有?”殷顯目光一寒。
“有,肯定有!不過,賣身契都在主子的手中,我們只是負責抓人。”
殷顯從懷裡掏出一百兩一張的銀票一共五張,五百兩的銀票摔在那個沒指甲男的臉上。
“這個人我買了。”
莊純坐在馬車裡嘴角抽了抽,她家男人霸氣外漏把錢當廁紙用也是真土豪。
殷小姒從車窗的縫隙往外看,看了兩眼坐回莊純的對面。
“娘,你說爲什麼爹爹和羽哥一樣都愛用錢來砸人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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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嫁,拐個狼王當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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