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有個叫陰陽的人求見。”
舒蘭大喜:“快讓他進來。”
時間不大,陰陽沉着臉從外面走進來。
“主子,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舒蘭微愣:“陰陽,怎麼回事,你起來再說。”陰陽辦事向來很穩當,如今卻這樣的一副樣子,讓舒蘭頓時感覺到不妙。
“主子,姚希丟了。”
“什麼?”舒蘭猛的站起來,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舒蘭大急。
“屬下趕着馬車往邊境去,到邊境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那人正是在秘境外出現的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他問了我一些話,我回答之後,他就走了。然後我就暈了過去,再醒來自己在馬車中,姚希不見了。”
“你說秘境外出現的,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那是哪一個?”
“當初在秘境外面出現了兩個人,一個跟着你進去了,一個有事走了,我遇到的,就是走了的那個。”
陰陽不知道兩個人的名字,但那時候進去的人是逆,離開的是涯。
涯是因爲姚希搗亂,他不能維持變身,不得已才被迫離開的。
可逆進去之後卻變成了涯的樣子,所以在舒蘭的記憶中,裡面的那個是涯,離開的纔是逆。
經過陰陽這樣一說,舒蘭很自然的想到了逆。
“不對啊,逆一直和我在一起,怎麼可能回去了邊境,”舒蘭一頭霧水。
總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又仔細的問了陰陽一些具體情況,陰陽也說不出什麼來,只記得那人曾經問了他很多事情,可那些事情具體是什麼,完全沒有了記憶。
舒蘭知道在魅族有一種技巧,可以讓人不知不覺中說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但說過之後就會忘的一乾二淨。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舒蘭沒有責備陰陽,畢竟到了逆的那個級別,不是普通人能夠解決的。
沉思了半響,舒蘭放出了與涯聯繫的信號。
姚希的安全於她而言再重要不過了,重要到可以忽略她和涯之間的矛盾。
她也曾經想過會不會是涯出手帶走了姚希。
可又一想,如果是涯,應該很早就出手了。更加不會爲難她的人。
信號放出去沒多久,幕浪再次出現。
幕浪其實一直在王城裡,只不過躲起來不見面。
如今見了舒蘭的信號彈,這纔出現相見。
“我想知道姚希的下落。”舒蘭開門見山的問。
“還有,恭喜你妹妹的大婚。”舒蘭勉強維持着笑容。
只要一想到有個女人要和他成婚了,她的心裡就針扎一樣的痛。
幕浪面無表情的點頭,轉身離去。
其實,他早就得到了涯的消息,說他帶着姚希離開了。要他想辦法通知舒蘭,免得舒蘭會擔心。
可是,這個消息他不能說,不但不能告訴舒蘭,還要不能告訴她,漠狼王已經帶着百萬大軍捲土重來。
再有一天就會包圍了整個王城。
他爲什麼要說,只有舒蘭當真死了,涯纔會死心,那樣他的妹妹也纔會得償所願。
現在妹妹爲了那個男人已經徹底崩潰了,只有讓妹妹嫁給他,纔會慢慢恢復過來。
何況,這麼多年以爲,歡喜閣的一切都是他幕浪在打理,涯如果不是他的妹夫,又有什麼資格讓他替他賣命。
幕浪離開了太子府,神情陰冷的看了一眼太子府的大門,脣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怎麼在這裡?”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幕浪扭頭,看到了身後不遠處出現的瀧澤。
“你怎麼還不走?”幕浪擰着眉頭問。
“這就準備動身了。”瀧澤回答。
他也的確是準備走了,舒蘭的不理睬,讓他黯然神傷,加上之前他和幕浪之間的計劃,讓他不能不快點離開這裡。
幕浪點頭:“那就走吧,越快越好,剛纔我從那裡出來,她好像很生氣,正在罵你!”
瀧澤微愣:“罵我,爲什麼?”
“還不是之前你在酒宴上鬧騰的事,好像早上姑娘得到了線報,說逆太子病危了。舒姑娘大怒,說如果不是你,根本不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瀧澤心虛的低頭。
“你還是快走吧,現在她在氣頭上,你最好離得遠點,等這事過去了,你再負荊請罪。”
“可以麼?那姐姐會不會更加惱恨我?”瀧澤有點迷茫。
“傻瓜,她畢竟是你姐,有感情在的,現在只是氣頭上,怎麼可能還惱恨你一輩子,要是你現在湊上去,她一怒之下傷了你,那才叫冤枉的。”
在瀧澤眼裡幕浪是姐姐身邊的心腹之人,自然是懂得其心思的。
關心則亂,眼下他也想不出什麼別的好方法了,只能先離開。
瀧澤還是走了,臨走派人給了舒蘭一封信。
當他帶着人馬離開王城的時候,還是一步三回頭。
而就在他離開皇城的第二天晚上,百萬大軍黑壓壓的將王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瀧澤的信送到舒蘭手中的時候,舒蘭剛剛午睡醒來,之前受到的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但是靈力卻不是馬上回復的,好在體內的能量球還在暗自運轉着。
瀧澤在信上深刻認識了自己的錯誤,說將來會回來親自賠罪,如今寶象國國事繁忙,實在沒有機會在這裡陪伴,就先回去了。
舒蘭沒有生氣,說到底瀧澤也是因爲在乎自己,無心造成的錯誤,怎麼可能急着一輩子。
看過了信,就放在了一邊,再沒有多想。
到了晚上,紫蘭前來告辭,準備明天早上就回去秋水國。
舒蘭熱情的款待了紫蘭。
“那天在酒宴上,我說的話可能有些傷人,請紫大人不要放在心上。”舒蘭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
紫蘭點頭:“起初有些傷心的,我到時無所謂,主要是爲我們家女皇陛下傷心,可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也猜到了姑娘的用心,想不到姑娘的本事如此了得。”
紫蘭的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時間什麼滋味都有了。
舒蘭笑笑將之前紫蘭給她的那個盒子拿了出來。
“麻煩你將盒子給你們女皇,這是我的回禮。”
紫蘭有些莫名,又不好打開了看,既然說是回禮,想必不會是原本送出來的禮物。
“姑娘,我們女皇年輕的時候也是很厲害的,幾乎整個秋水國都沒有人是她的對手,計謀智慧也都是其他皇女不能比擬的。”
紫蘭還想要說什麼,門外卻有人前來稟報:“太子妃,代理皇上,派人請您過去。”
舒蘭點頭:“紫大人先不去吧,等這邊的事情忙完了,我會過去看看女皇陛下的。再有,這一次的婚事其實是我和逆聯合起來做的一場戲。
如今戲已經落幕了,我和他的婚事自然就不存在的。”
紫蘭聞言一陣欣喜,就算小主沒有認親的打算,可現在出言解釋,證明還是將女皇當成了親人的。
當下歡歡喜喜的點頭,然後帶着人離開了。
舒蘭跟着護衛到了無言的書房。
無言如今已經換成了一身明黃的袍子,原本的溫潤一掃而空,多了一絲威嚴。
儼然有了那麼一點皇上的意思。
“陛下找我有什麼事?”舒蘭問。
“姑娘有何打算?”無言問。
“準備過幾天就離開這裡,去找找看逆和漠狼王的下落,”
“漠狼王的傷勢能否恢復?”無言問。
“估計要百年的時間,我會盡量找到他,並且將他封印了,就算不能封印,也不能讓他到處去危害別人.”
“如此甚好。”無言也知道漠狼王那個級別根本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
能以絕後患,那就再好不過了。
“姑娘,無言要感謝你對漠狼國的貢獻,如果讓那個老妖爲禍下去,不知道整個漠狼國要死掉多少人。我也知道,沒有什麼是姑娘想要的,爲了表達我的一點心意,將七鄉十八寨封賞給姑娘作爲領地,而且從今天開始,姑娘是我漠狼國第一個異性女王爺。世襲罔替如何!”
舒蘭微愣,眼神古怪的看着無言,良久才深深吸了口氣:“好!”
她不在乎什麼領地,如果想要,那琉璃國姚希也不會吝嗇給自己的。
關鍵是,那片領地上有魅族的秘境,還有魅族的入口,與其將來讓別人發現利用,不如現在歸她所有保護起來。
舒蘭接下了領地,也正是被封賞爲蘭香王。
冊封的聖旨很快下來,王城的人聽說當初那個在空中大戰的女子被封爲蘭香王之後,都紛紛讚賞不已。
漠狼國原本就是馬背上的民族,對女人沒有那麼多的要求和束縛。因此很多人是在心裡欽佩舒蘭的。
第二天清晨,紫蘭國的使者離開了漠狼國回程了。
她離開不久,那些前來觀禮的各地官員,也紛紛離開,整個王城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無言上朝,湘笛和落簫成了明面上的侍衛。
而皇上朝政的第一項,就是派人徹查當初的洛家滅門案。
就連丞相大人,也派人軟禁了起來。
逍遙王那一脈的人顯然不服氣,甚至想要到金殿上理論一番,卻被人送來的一封信攔住了。
那封信的署名,就是曉月。
逍遙王一輩子沒少了玩弄女人,最後卻徹底栽在了這個曉月的身上,一顆心丟出去就找不回來了。
新王朝終於在這一天誕生了,也是在這一天,大約傍晚的時候,一道道黑色的洪流將整個王城包裹了起來。
“王爺,大事不好了,王城被外面的百萬精兵包圍了。”有人急衝衝的進來稟報舒蘭。
舒蘭凝眉,忽然想到之前逆說過的話,父皇真正的力量是百萬精兵。
“知道了,新皇怎麼說?”舒蘭問。
“皇上請王爺過去商談。”
舒蘭到了御書房,看到無言,湘笛,落簫,逍遙王和幾個擁護者都在座位上。
“蘭香王來的剛好,快請坐。”無言急忙命人招呼。
舒蘭也不客氣,做好了之後轉頭問無言:“你有什麼打算?”
無言凝眉:“願聽王爺的意見。”
“你手下有多少人?”
“不多,大概十幾萬,加上逍遙王的,加起來大約五十萬。”
“關鍵上,我們沒人能制約着百萬精兵的主帥。”
“這是何意,關於主帥,你們有什麼資料麼?”舒蘭不解。
“是這樣的,這百萬精兵的主帥一共是五人,每人手下都有二十萬統領,但這五個人是親兄弟,彼此心靈相通,因此在統領方面他們佔據了得天地厚的優勢,我們想要出手,卻沒有他們配合那樣的密切。”
“另外他們的手下都有一個小隊,裡面的人數大概有二十人左右,卻每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各個技能不同,在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
“這些人有什麼特徵?”舒蘭心思微動。
“都很醜,而且每個人的皮膚顏色都不同,有的是綠色,有的是灰色,還有紅色的,總之就是和我們不一樣的顏色,還不說人話,是典型的怪物。”
舒蘭嘆息,這些人她曾經聽人說道過,後來也問過逆,逆說,這些都是被父親培育的,裡面有妖精的因子。只不過算不上真正的妖精。只能是擁有了某些妖精的能力而已。
這些人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你們有什麼想法和對策麼?”舒蘭不擔憂這些,因爲她根本不害怕自己走不了,即便是用瞬移,也能輕而易舉的離去。
這個城市裡唯一讓她不能放心的,就只有落花和陰陽兩人了。
不過帶着一個人瞬移出去,倒也不是難事,只不過要傷些力量而已。
“我們雖然有些人,卻沒有人對付那些高手,我們只能請人幫忙,只是,我們的人根本派不出去。”
無言對此也很頭大,如果這一次的危機能夠過去,那他的位置也就坐穩了。
“其實,我也知道,以我們現在的能力,和這百萬的精兵對抗,真的以卵擊石。”
“既然知道,你可以選擇投降。”舒蘭挑眉。
無言微愣。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我們的主子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麼?”湘笛很鬱悶的開口。
落簫急忙拽了一下他的袖子:“你閉嘴,仔細聽着就好,這裡沒有我們說話的權利。”
湘笛抿脣不語,
落簫也不再說話,眼眸有些複雜的看向舒蘭。
舒蘭無奈的攤手,如果是這樣,我也沒有辦法,你該知道,我畢竟只有一個人是沒有本事對戰那百萬精兵的。
“沒辦法麼?”那當真可惜。
“你們還是想想如何保存自己能力的情況下談和吧!”舒蘭笑笑,起身揚長而去。
“什麼啊!這樣就不負責的走了,還蘭香王呢,我呸!”湘笛氣的要死。
“這不是她的錯,她已經承受了太多,如果她真是的是個不負責的人,也不會拼死算計漠狼王了,這一次面對百萬大兵,她一個人又能對抗多少?”
落簫淡淡的一笑,卻說出來舒蘭的心聲。
無言也是一生感嘆,落簫也說道了他的心聲。
“罷了!我們再想辦法吧!”無言搖頭。
舒蘭離開了之後,一個人到了城頭上,從城頭遠遠的望過去,在不遠的地方是黑壓壓一片人羣,還有此起彼伏連綿不絕的帳篷。
甚至還隱隱能感覺到遠處有幾道強大的氣息隱藏着。
“這就是那些很厲害的人了吧!”按照舒蘭的感覺,除了兩道最強大的氣息外,還有七八個算得等級的傢伙
,其實就是幾十個和武林頂尖高手差不水平的人。
這樣的一羣人,如果當真要對各國出兵,恐怕也同樣沒有什麼人能阻擋吧。
雖然舒蘭表面說不管,可她怎麼可能當真不管。
漠狼王現在身受重傷,短時間要打開魔界的通道不太可能了。
按照他的性子,必然會趁着這個機會一統天下。
只要天下統一了,他就可以爲所欲爲。
那時候,還有什麼人能阻攔他。
所以,她不能讓漠狼王有穩定中原的本事和能力。
那麼現在就斷掉其手臂也就非常重要了。
舒蘭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眸,看來今晚要夜探聯營了,至少要知道逆到底怎麼樣了。
回到了住處,舒蘭以不舒服爲由,不讓任何人打擾,修身養性到了傍晚,將陰陽叫了過來。
“我要去外面探探,你在這裡給我守着,不要讓任何人前來打擾。”
陰陽點頭,他也知道,憑着自己的本事根本幫不了舒蘭,不壞了舒蘭的好事就不錯了。
轉眼間到了三更天,舒蘭換上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從自己的王府裡出來,飛身猶如一道青煙離開了王城。
就在她離開之後,另外一道黑色的身影也消失而去。
御書房裡,無言聽到湘笛的回報,臉上綻開了笑意。
“我就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會真的不管離開的。”
“陛下,您當初要封了她爲王爺,又給了封地,是不是就是爲了這一天做準備的?”湘笛不解的問。
“算是吧,不過也不完全是,舒蘭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們能拉攏了最好,給了她王爺的位置,今後漠狼國有事,她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無言沒有說的是,他是真的很羨慕那個叫姚希的人,如果從小也有這樣一個奇女子輔佐自己該有多好。
再說舒蘭,一路飛奔着離開了王城,很快到了城外的營盤中。
舒蘭收斂了所有的氣息,根本不會有人發覺。
如果說真的會有人主意,恐怕只有漠狼王自己。
可惜,漠狼王如今身受重傷,他的傷勢和她不同。
她只是受了內傷,很快就能康復的。
可漠狼王,那可是毒傷加上內傷的。想要徹底恢復最少都要幾十年。
他受了傷,舒蘭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一路有驚無險的路過營盤,在整個營地中來回的穿梭。
繞過了一排排的營地,終於找到了漠狼王的營帳。
此刻,在漠狼王的帳篷中,十幾個少女正全身瑟瑟發抖的抱在一起。
而另外一邊的大牀上,漠狼王冷着臉,將身下被扒了精光女子按倒,狠狠蹂躪了一番,這還不算,在蹂躪之後,將自己的大手放在女子的頭頂。
一道道精純的生命力從漠狼王的大掌流入他的身體裡。
而他原本很灰白的臉色,在生命力的流入後,漸漸恢復了一絲血絲。
舒蘭心底猛驚,這樣下去,可能用不了多久,漠狼王就會恢復了生命力的。
這根本就是邪門之極的功法。
悄悄從帳篷邊走開,舒蘭接着去找逆。
這裡的主帳篷不是很多,想要找到逆倒也不是很難。
就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一個比較高大的帳篷裡透出一股淡淡的白光。
舒蘭靜靜的靠近,發現那白光中心正有一個男人懸浮在空中。
那絲絲長髮飄散垂落地面,那張妖孽的臉,和血紅的眸子,不是逆還有誰。
可此刻的逆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那雙眸子也和假的一樣,甚至沒有絲毫的神采。
舒蘭見狀心頭涌起陣陣哀傷。
她沒有傻乎乎的進入,漠狼王能夠這樣明目張膽的放置逆,相信這邊的事情一定不會這麼簡單。
有心要就此離去,又怕逆會有什麼危險,這樣猶豫的時候,遠處走來一隊人馬。
爲首之人長的瘦小枯乾。
“你們在這裡等着,我進去看看少主。”
那人回頭吩咐了一聲,自己率先進入了帳篷。
帳篷裡,那人一步步走到逆的面前。
“少主,主子讓奴才來問你,願意爲我主奉獻否。”
聲音落下,裡面響起了冰冷的怒喝:“滾!”
“是,少主再想想,只要少主同意了奉獻,將來什麼還不有什麼。”男人嘟囔了一句,很快從帳篷裡出來了。
“我們走吧!讓少主再想想。”囑咐了一聲,帶着手下離開了帳篷,獨留下里面的一人依然在空中懸浮中。
舒蘭臉色有些蒼白,奉獻靈魂麼?漠狼王,你真的好狠心啊。
看看周圍似乎再沒有什麼人來,舒蘭咬脣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帳篷。
空中懸浮的男人依然面無表情,甚至沒有多看舒蘭一眼。
“逆!”舒蘭哽咽了,心裡的痠痛狠狠蔓延起來。
空中的男人身子微不可查的顫抖一下,眼眸漸漸恢復了絲絲神采,那雙血紅的眸子靜靜的看向舒蘭。
“你,快走,蘭兒快走,這裡不是你該來的,爹早就設好了陷阱,等着你來的。”逆越來越焦急,周圍那些控制了他身體的靈石,也慢慢凌亂了起來。
舒蘭溫柔一笑:“逆,我舒蘭從來不喜歡欠別人的,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這次,我不能袖手旁觀。”
輕柔的話語出口,猶如一隻利劍刺中了逆的心口。
那雙血紅的眸子再次涌起了波濤。
舒蘭卻沒有理睬他,從頭頂拔下那隻金釵,
金釵在舒蘭的手中緩緩放大,變成了一個小巧的錘子。
錘子凌空而起,對着逆狠狠的砸了過來。
接着周圍的一切瞬間變幻,那原本透明而無形的結界,在舒蘭的面前,轟然碎裂。
那懸浮在空中的逆也被舒蘭攔腰抱住。
就在這時,身邊空氣波動,漠狼王的身影浮現。
舒蘭立馬發動瞬移,抱着懷裡的逆消失不見。
漠狼王出現在當場,看着周圍那破碎的結界,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那個賤貨,居然得到了真正的無影劍。逆子,吃裡扒外的東西。”漠狼王氣的快要瘋了。
正在他萬分憤怒的時候,忽然眸色微冷,對着周圍空氣喝問:“什麼人?”
聲音落地,一道黑影從空氣緩緩浮現,和逆等人的空間穿越不同,這人用的不過是障眼法。
“在下歡喜閣主幕浪。”來人淡淡一笑,臉上的神情淡漠的猶如一彎水,而眸底卻閃動着強烈的瘋狂。
“你是故意出現的,應該是跟着那個女人而來,你爲什麼不走?”漠狼王問。
“我來找你的,我知道那個女人的弱點,有辦法讓她自投羅網。”幕浪輕柔的微笑,
“哦!你有那個本事,爲什麼不自己動手。”漠狼王凝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