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萊斯：這是伏地魔那種人能想出來的魔法？！
“我們需要給他重塑肉身。”羅伊納率先講出了自己的想法。萊斯看了羅伊納一眼，心道這傢伙的積極性還挺高。平時想驅使羅伊納做點事那是千難萬難，可要是這件事羅伊納也感興趣，那可就不一樣了。
“我可以提供一具人偶，供戈德里克使用。”赫爾加表達了自己對此事的支持。
見一旁的薩拉查皺起了眉頭，她連忙補充道：“只是讓他暫時用一下，將來肯定還是要用回真正的肉身的。”
萊斯直接嘆了口氣。
這根本就不是正不正式的問題。
赫爾加剛剛那個語氣，萊斯作爲她的老朋友怎麼可能聽不懂呢？她以爲讓戈德里克暫時寄宿在人偶身上這個提議自己會不滿，所以她才急著找補。
可赫爾加想錯了。萊斯並不介意讓格蘭芬多在人偶的軀殼裡待上一陣子的，那樣還更有趣，有許多樂子可看。但問題在於讓格蘭芬多附體到人偶上的這個步驟不是那麼容易實現的。
他現在和現世之間的聯繫甚至還不如幽靈，更別提羅伊納這種提前留下了復活的後手的傢伙了。
“我知道一個很神奇的復活魔法，分爲兩步，第一步是讓遊蕩的靈魂有一個孱弱的寄託，第二步是塑造一個更爲強大的肉身容納靈魂，從而實現復活。”羅伊納爲薩拉查、赫爾加兩人講了一下她所知道的復活方式。
萊斯和赫爾加的眼睛越聽越亮：羅伊納提出的這個“配方”可操作性很強，是非常精妙的構思，確實可以考慮讓格蘭芬多以這種模式復活。
“唯一的問題在於，這套復活魔法是爲擁有魂器的巫師準備的。”很粗略的講完了復活的步驟後，羅伊納也將復活魔法的缺陷告知了兩人。
“連薩拉查都沒製作魂器，戈德里克更沒可能了。”
“羅伊納！”萊斯像是被羞辱了一樣，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指著羅伊納的鼻子說不出話來。
“羅伊納，這話說得太過分了！”連赫爾加都看不下去，這話確實有點太侮辱人了。
薩拉查再怎麼墮落，也不至於走這樣一條道路。
漫漫歷史長河中，擁有製作魂器能力的巫師很多，但選擇用這種方式延續生命的人很少，因爲一旦這樣做，可就回不了頭了，也是對過去的自己的割裂與否定。
很多人寧死都不願意用魂器續命。與其製作魂器，還不如選擇變成幽靈呢！
“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羅伊納爲自己辯解了一句：“我是在說你們兩個都不可能製作魂器的。”
萊斯哼了一聲，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坐回去的瞬間，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麼巧妙的點子，羅伊納是怎麼想到的？靈光一閃？畢竟她好像也確實有從幽靈狀態復活的需求。
“不是我想出來的。”羅伊納是一個很尊重“知識產權”的人，她可不會霸佔其他巫師的產出。
“想出這套流程的人是伏地魔。”
“啊？”萊斯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個回答太令他意外了。
伏地魔那種蠢蛋也能有如此精妙的巧思？
萊斯對伏地魔的印象已經差到了很難降低的地步，結果得知格蘭芬多即將採取的復活方案居然是伏地魔設計的時候，他的大腦直接停止了思考。
良久過後，萊斯才表示伏地魔曾經兩次刷新他的認知。
他曾經以爲一個人怎麼樣都會有閃光點，和伏地魔打了幾次交道後他改變了這個想法。今天，他這個想法又變回去了！
哪怕是伏地魔，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就憑他提供了復活格蘭芬多的草案，萊斯覺得就可以把對伏地魔的關係提升到“厭惡”一檔。
“說起來伏地魔好像是斯萊特林學院的。”赫爾加的聲音在一旁輕輕響起。
萊斯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這是霍格沃茨分院機制的問題，我、我——”
“但他確實很【斯萊特林】，不是麼？他有野心，對力量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渴望，甚至爲了心中追求的事物，會不擇手段——這不都是你期望學生擁有的品質？”赫爾加的問題接二連三的襲來，讓萊斯有些啞口無言。
“我研究過現代巫師口中的巫師戰爭，也深入瞭解了一下伏地魔這位‘前代’黑魔王，我感覺他其實只是把純血至上主義當做工具而已。他的本質是極度自私的，一切都以自我爲中心。”
萊斯“嘖”了一聲。
他很想反駁赫爾加，但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如果伏地魔打贏了巫師戰爭，取代鄧布利多成爲了霍格沃茨的校長，你對他的態度還會是現在這樣嗎？”赫爾加拋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相當尖銳，尖銳到羅伊納都有點想岔開話題，免得薩拉查和赫爾加就在這裡打起來。
面對赫爾加的問題，萊斯陷入了長久的思考。
如果伏地魔贏下了巫師戰爭，驅逐甚至殺死了鄧布利多，成爲了霍格沃茨的校長。甦醒後的自己會怎麼看待他呢？
在赫爾加的視角里，伏地魔甚至能完成薩拉查當年未曾做到的“偉業”：將麻瓜出身的學生徹底趕出霍格沃茨。他現在討厭伏地魔，只是因爲他輸了，還順帶著把斯萊特林學院的風評給搞爛了而已。
“以他推出的那些目標、口號來看，我可能會在剛甦醒的時候是支持他的。”過了一陣子，萊斯緩緩開口說道：“但如果讓我瞭解到現代世界的變化，以及他的所作所爲後，我依舊會厭惡他，因爲時代已經不同了。”
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巫師和麻瓜之間的關係好像已經不是那麼的緊張，麻瓜家庭出身的小巫師也用一千年的時間證明了他們的可靠，萊斯也覺得伏地魔的行爲有點太極端了。
更重要的是，伏地魔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他自己，是爲了鞏固自身的權勢，讓自己永遠處於金字塔頂尖。
萊斯相信，自己在看清伏地魔的真面目後，肯定會選擇推翻他的。到時候，自己還要想辦法給伏地魔善後，彌補他對魔法界的割裂。
“將巫師羣體人爲的按血統劃分成兩部分的行爲是愚蠢的。”萊斯的聲音在辦公室內迴盪。
羅伊納和赫爾加一起陷入了沉默。
“你的行爲與說的話可不太一致。”赫爾加晃了晃腦袋：薩拉查現在嘴上說得好聽。但不要聽一個人說了什麼，要看他做了什麼。赫爾加感覺薩拉查骨子裡還是千年前的那個傢伙：強硬、霸道，不擇手段。
她沒有變，他也沒有變，他們四個其實都沒有變化。
“透過現象看本質啊，赫爾加！”萊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只是追求【可靠】而已，而一千年前，巫師家庭出身的小巫師就是比那些跟腳都說不清的人要可靠！對於不夠可靠的人，加強管控是必要的！”
“你的方式是錯誤的，要用【愛】去感化他們。”赫爾加強硬的頂了回去。這是她和薩拉查的分歧所在，這一點並沒有發生改變。
“好了！”見薩拉查明顯想反駁赫爾加，羅伊納連忙開口，打斷了兩人的爭論。
這兩人一旦開始辯論，那今天就想著別做其他的事了。
不過羅伊納倒是不怎麼擔心一千年前的故事重演。
因爲薩拉查有句話說得再正確不過，時代不同了。
他們四個沒有變，但時代變了，這也會讓命運中的世界線發生扭曲。羅伊納反正不太相信現在的薩拉查會再度做出出走的事。
“今天我們聚在這裡，可不是爲了吵架的——讓戈德里克抓緊回來是正事，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大聲叫他戈德里克前輩或者格蘭芬多校長了。”
萊斯和赫爾加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帶偏了。
格蘭芬多校長？這個好，這個可以有！剛剛的一點口角頓時被兩人淡忘了。
“我認爲伏地魔的計劃是可行的——不過我還需要問一下，羅伊納你是通過什麼途徑得知的這個魔法？”
“白羊座的記憶裡顯示了伏地魔復活的完整過程。”羅伊納的嘴角浮現出一個微笑：“這姑娘有一段相當精彩的人生呢。”
萊斯看了羅伊納一眼。
“注意點形象，你現在簡直完美符合現代魔法界對黑巫師的定義。”
羅伊納笑出了聲。
“河水水淡，海水水鹹。河裡的水可以飲用，海里的水可以拿來製鹽。世界上哪有什麼黑巫師、白巫師之分？只不過是善於操控力量的巫師和被力量所操控的巫師罷了。就像一縷風，弱一點可以吹動磨坊的風車，強一點可以毀滅一座村子，這難道是風的錯嗎？”
赫爾加捂住了額頭。
她算是拿這兩個人沒辦法了。
至於被羅伊納附身的白羊座，赫爾加完全同情不起來，因爲密修會人人可誅！
諸神的餘孽罷了，赫爾加覺得自己應該在殺死他們後再原諒他們，並祝願他們來世做個堂堂正正的人。
萊斯也無意爲白羊座張目，他只是需要確定情報的來源足夠可靠。
“雖然戈德里克沒有魂器，但他和之前伏地魔的狀態是有點類似的，所以也可以拿來套用一下。”萊斯的話一錘定音，徹底確定了戈德里克的復活方式。
“那應該開始第一步了。伏地魔說他發明了一種咒語，要用獨角獸的血和一種特殊的毒蛇的毒液調製一種藥水，這樣可以讓殘存於人世間的靈魂擁有人一樣的形體，並可以行動。密修會的人沒有聽取他的建議，只是給他輸送了大量血食，以充盈魂器的力量。具體的藥水配方我不知道，薩拉查，你需要搞定這一部分。”
萊斯皺起了眉頭。
他隱約有了想法，但還需要試試，要是能有個魂器拿來練手就好了……
“那啥，之前我給你的那些伏地魔的碎片你還有剩嗎？我想拿來練練手。”
羅伊納雙手一攤，表示自己早就把它給用掉了。
“附體在奇洛身上的殘魂，日記本、復活石戒指……”萊斯掰著手指頭數起了他從伏地魔那裡獲得的寶貝。
“之前你在魁地奇世界盃決賽見到的伏地魔也是通過魂器復活的，用的是赫爾加的金盃。”羅伊納在一旁補充了一點自己知道的情報。
“他還從你的好女兒海蓮娜那裡得到了冠冕的下落，那頂贗品冠冕估計也被……咦？”萊斯發現了有趣的點：伏地魔好像在收集他們四個的遺物。
那大膽推測一下，伏地魔剩下的魂器也會採用他們的“遺物”製作。
羅伊納也想到了這一點，但她感覺這好像對事情並沒有幫助。
他們留下的東西多了去了，簡直如大海撈針一樣。
萊斯也有同感。
“不行的話只能找個黑巫師，逼他做個魂器了。”萊斯已經想好了替代品的獲取方式。
“沒必要啊，你直接找個人將他的肉體摧毀，然後保留靈魂留作實驗不就好了？就是這種手段稍微麻煩了一點。”
“誒，這個思路很不錯！”萊斯爲羅伊納點了個贊。
赫爾加：……
這兩個人之間的對話真不能讓其他人聽見。
“必須是罪大惡極之人才可以！”她連忙補充了一句。
“當然。”萊斯擺擺手，表示自己還是有底線的。
‘必須是獨角獸血加蛇毒嗎？’在確定了“小白鼠”的來源後，萊斯又開始思考伏地魔使用的兩種魔藥主料是否合理。
顯然不是很合理。毒蛇的毒液似乎是可以替換的，或者說那玩意和伏地魔很契合，和戈德里克的相性就非常差了。
戈德里克的話，好像和火沾邊的東西會更好——
萊斯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鄧布利多好像有隻鳳凰來著？鳳凰自火中誕生，又可以不停的涅槃，用鳳凰的素材來製作復活魔藥豈不是更妥當？
至於獨角獸的血液，自然是用來提供大量生命力的，萊斯有更合適的選擇。之前借給羅伊納的賢者之石還有剩，可以拿去給戈德里克做藥。
萊斯已經蠢蠢欲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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