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超,你今天是真麼回事情?把一身上好的衣裳搞成這個樣子。”韓彩芬一邊在洗衣機旁邊給兒子洗着衣服,一邊問道。
“媽的,我剛從工地的辦公室裡從來,一輛大卡車碾着了一個大水坑,一不小心就把我給濺成這個樣子了,真是晦氣!”滕俊超也是氣哼哼地說道。看來他這時候的氣還真的沒有消呢。
“原來是這樣啊,也難怪了。”韓彩芬在裡面說道。
他們母子正在說着話,滕霞光也從外“噔噔噔”地走了進來。這滕霞光來到沙發前,“呯”的一聲,使勁地把自己的包甩在了沙發上,就“噔”地一下坐到了沙發上。
這時,韓彩芬洗好衣服端着盆子幹從浴室裡走出來,看到老公這樣的一副樣子,就吃驚而又疑惑地問道:“光,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哼,發生了什麼事情。再這樣下去咱家就要給敗家子給敗掉了!”滕霞光狠狠地瞪了兒子滕俊超一眼氣哼哼地說道。
“你說什麼?”韓彩芬聽了也不覺大吃一驚看了兒子滕俊超一眼問道。
“我說什麼?你去問他吧!”滕霞光甩手一指滕俊超說道。
一旁的滕俊超倒是若無其事地坐在那裡。
“爸,媽。我回來了。”正在這時候,隨着一個悅耳的聲音,縢鈺琪從外面輕巧地走了進來。
縢鈺琪一進屋裡,就發覺到裡面的氣氛不對頭,只見爸爸虎着臉坐着那裡抽着悶煙,媽媽正在看看爸爸有看看哥哥不知道如何是好,而自己的哥哥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坐在那裡。
看着這些,縢鈺琪不覺想起了咋廠裡和玉蓮阿姨一起查到的那件事情,也就坐到了爸爸的身邊,看了哥哥一眼說道:“媽,都什麼時候了,我們快點吃飯吧。肚子都餓死了。”縢鈺琪想以此來分散一家人的注意力,緩和氣氛。
“嗯。”韓彩芬聽了,就站起身來去廚房裡搬飯菜了,縢鈺琪也跟着走了進去。
很快的,一家人就坐在一起開始吃飯了。可是無論怎樣,這頓飯就是吃的死氣沉沉。
吃好飯,大家正準備電視了,忽然滕霞光看着兒子滕俊超說道:“你說,你到底要準備怎樣做人?”
滕俊超看了父親一眼,沒有說話。
“在跟你說話呢?啞巴了嗎?”滕霞光看到兒子這樣的衣服樣子,就更來氣了。
“你讓我怎麼說?”滕俊超白了一眼父親說道。
“怎麼說?我不是說了,你不好好的做人幹嗎要去做這樣的事情?”滕霞光看着兒子問道。
“我幹嗎要去做這樣的事情?我喜歡嗎?”滕俊超也不示弱地說道。
“你,你好振振有詞!”滕霞光一聽科舉快要吧肺都氣炸了,氣得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這邊的韓彩芬和縢鈺琪剛要打開電視,見到這樣的一副場面都不由得停下來看着他們父子改不知道如何說話了。
“你,你是不是頭腦發昏了,好好地人不做,去做這樣見不得人的事情。”滕
霞光怒氣衝衝的說着。
“我都做了什麼事情了?”
“做了什麼事情了你還不知道嗎?還要我吧證據拿到你的面前來嗎?我看你是欠揍了。”
“哥哥,你以後別再這樣了。好不好?”縢鈺琪看着哥哥滕俊超說道。
滕俊超只是看了縢鈺琪一眼,沒有說話,還點起一根菸吸了一起來。
“阿超……”韓彩芬也插進嘴來剛想說什麼。滕霞光打斷了他們的話說道:“你們別說了,他這樣的人我看是已經無藥可救了。”
“什麼……”滕俊超也是氣哼哼的問道,他想,我就無藥可救了嗎?你們就沒有一點的責任了嗎?
“你還不同意嗎?要是還可以救的話現在會這樣嗎?”滕霞光說道。
“我現在怎麼了?不是好好地坐在家裡嗎?”
“你自己做的事情還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就只管自己賺錢……”
“阿超……”韓彩芬聽了,連忙出聲制止了滕俊超不要繼續往下說了。
“好好!還是我的錯了!”滕霞光說着,氣得臉色都發白,他顫抖着手拿出一根菸了吸着幾口後說道:“好餓了,就算是我的錯吧,你說,你幾次三番的拿了怎麼多的錢,都去幹嘛了?”
“用掉了……”滕俊超滿不在乎地說道。
“說的好輕巧的,用掉了,都用到哪裡去了?”
滕俊超看了父親一眼不再說話了。
“你說,都用到那裡去了?”滕霞光嚴厲地問道,但當看到兒子那種不肖一說的樣子時滕霞光感到不得不跟他說說自己的家庭根源了,或許能起到作用。
想到這裡,滕霞光於是儘量把己的臉色變的平緩一點,改變了自己那種咄咄逼人的語氣,用一種平靜的但帶希冀的語調說道:“小超啊。你知道我爲什麼要這樣拼命嗎?”
滕俊超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親,張了張嘴巴,但是沒有說話。
這時,韓彩芬給老公滕霞光倒了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滕霞光看着女兒縢鈺琪說道:“琪琪,你要過來聽聽吧。”
縢鈺琪聽了,就坐到了父親的身邊,韓彩芬也湊到了一起。
滕霞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慢慢地說道:“你知道爲什麼我在這裡的年齡最小,卻輩分最大嗎?”
“是因爲爺爺家窮,娶不起媳婦?”縢鈺琪看着父親說道。
“對不光是這個,還有很多的事情你們都不知道。”滕霞光看着女兒說道:“在解放以前,在我們這裡,你知道爲什麼我們這裡叫五家頭嗎?”
縢鈺琪搖了搖頭。
滕霞光就繼續說道:“當時和你爺爺一起來這裡的是滕姓的九個兄弟。我們這裡住下了五個,還有四個就在附近了。而在這五家中你爺爺一家有時最窮的一家。
你爺爺原來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兒子的十多歲的時候給錢家去放牛,又慘遭毒打被活活的折磨而死,女兒也在十五歲的時候被錢
家少爺糟蹋上吊死了。你爺爺他一生給地主家做長工最後就只有當初我和你媽媽結婚時的那件房屋。你爺爺結果最後沒有一個子女,我也不是你爺爺的親生兒子。
是我家裡窮,養不起了才過繼給你爺爺家做兒子的,我是八九歲的時候到你爺爺家裡的。錢家是一個最大的地主。我一到你爺爺的家裡就去給他們家做長工了。
由於勞累過度我在十多歲的時候得了黃胖病,眼看要病死了錢家了。虧了你大姑媽硬是用自己的土方法把我調養轉來……”
聽到這裡,韓彩芬,縢鈺琪都已經是眼中含着晶瑩的淚水了。一邊的滕俊超也有原來的那種玩世不恭的神態變成了一種憤怒的神色。
看到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滕霞光就借題發揮說道:“阿超,你明白了我爲什麼要和你們說這些了嗎?”
“爸,我知道了。”縢鈺琪眼淚汪汪地看着父親滕霞光說道。
這時候的滕俊超也面現羞色地低下頭去。韓彩芬更是深情地注視着自己的老公似乎萬千的語言要說但又不知道從那裡說起。
滕霞光看到自己初步的目的已經達到,就適可而止地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聽了滕霞光的話,兒子滕俊超默默地站起身來往自己的臥室裡走去。縢鈺琪也是深情地看了父親滕霞光一眼,就操自己的臥室裡走去。
看着兒女們去休息了,韓彩芬這纔來到滕霞光的身邊,深情地握住了滕霞光的手,默默地看着滕霞光。
幾乎在這個同時,錢楚祥的家裡也是燈火輝煌,一家人正在吃着飯。
“阿旺,你知道爸爸爲什麼會和滕家後這樣糾結不清的恩怨嗎?”錢楚祥看着自己的兒子說道。
“還不是咱家的工廠被他收購了嗎?爸,你說是嗎?”錢興旺看着父親錢楚祥說道。
這時候,錢楚祥的老婆吳夢怡也停住了吃飯,靜靜地看着老公錢楚祥。
“你只說對了一半。孩子,那是在解放以前的事情了……”於是錢楚祥就把自己一家在解放以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老婆兒子說了出來。
原來,錢楚祥的一家在這裡是有名的大工商地主。
當時他們家大勢大,家裡有着上百畝的良田和山林。光長工就有好幾十個,家中有丫鬟侍女二十幾個。
這些丫鬟使女有的是因爲欠了錢家的債還不起前來抵債的,有的則是被迫的走投無路了才落入虎穴的。
當時作爲錢家的大少爺錢楚祥,他帶着一幫打手整天吃喝玩樂,過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同時,還不時的幹一些欺男霸女,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一天,錢楚祥打着他的一幫打手,又在到處閒遊,來到一處地頭,看到正在低頭幫助着滕霞光的爺爺幹活的滕霞光的姐姐。
當時,滕霞光的設個姐姐正埋頭在幹活,聽到聲音,她擡起頭來一看,見是錢家的少爺,早就嚇得面色發白,連忙站起來躲到了正在幹活的父親的身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