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慾求不滿?

早晨的訓練,她要是咬牙到了後場地,最後卻因爲自身的問題,輸的一敗塗地,驚羽此時坐在沙發上,脣抿的很緊,臉色也沒有平時的冷淡,緊緊皺着眉頭,她現在渾身上下都疼的厲害,想到早晨輸的一敗塗地的樣子,她臉色有些白,今天早晨她還是讓蒙少失望了。雖然她從始至終沒有表情,她還是感受到自己的差距。她咬咬脣,發誓,今天的敗局總有一天得掰回來。因爲早晨那場測試,她一天心情都不好了。

傾言這幾天在B市走走過場,順便看看朋友,玩的樂呵,這段時間,她和睿睿的關係也算是飛速發展。兩人感情穩定。雖然有時候睿睿陪不了她,有事處理,不過兩人關係倒是越來越好了。

傾言從第一眼就對她這個大嫂很有好感,見她大嫂呆呆坐着,眼睛看着窗外一動不動,眉頭緊緊蹙起,有些疑惑,難道她大嫂和她哥吵架了?可就以她哥那性子也不可能吵架,倒是冷落她大嫂有些可能。她走過去親切喊了一聲:“大嫂!”

驚羽一愣,回過神,咧開脣笑了一會兒,很自然,只是可能很少笑,笑容還是有些僵硬,她沒主動和傾言說過話,可傾言這性子她很喜歡,她知道她是真的把她當做大嫂,衝着她點點頭。

“大嫂你覺得無聊?不如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傾言主動拉她的手,驚羽剛起身,身子有些踉蹌,臉色有些白,傾言立馬扶着,臉色有些急:“大嫂,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看了四周,見他哥不在,打算乾脆打電話給他哥得了。驚羽按住她的手,搖搖頭:“我沒事,應該是早晨訓練有些體力不支,坐一會兒休息一下就行。”

“大嫂,你真的沒事?”傾言還是有些不放心。

驚羽笑的輕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只是今天訓練我讓媽失望了。”說到最後,臉色有些失落。其實她怕她放棄她。這輩子她最佩服的就是蒙家少爺,能有這麼一個機會就這麼錯失,她不甘心!

傾言聽到她大嫂的話,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驚羽擡頭眼睛有些疑惑,傾言見她大嫂瞪大眼睛,沒有平時的冷淡與平靜,樣子倒是看上去有些呆愣,很可愛的樣子,她睜大眼睛的時候,眼角上挑,眼睛又圓又亮,非常的漂亮,又顯得幾分漂亮,傾言笑了笑道:“大嫂,你不是想要和媽咪相提並論吧!你知道我媽咪是幾歲訓練的?是由誰訓練的?”

驚羽點點頭:“是蒙…外公!”她本來打算說蒙父,後面想了想,還是改了稱呼。她既然已經嫁給蒙家也是蒙家人了。至於幾歲她還真不知道。

傾言點點頭:“你知道之前爲什麼所有人都以爲蒙家只有一位少爺而不是小姐麼?”驚羽一愣,這她還真不知道,搖搖頭,如今說這事情也沒什麼,畢竟也不是什麼辛密,就算是,她大嫂也有權利知道,傾言眼睛裡閃過崇拜和亮光:“因爲媽咪從小就是被外公當成男人開始訓練的,就算是外公也是在之後媽咪長大後才知道她是女的。可這一輩子外公說過他最得意的就是生了媽咪這一個女兒!手段比他還青出於藍勝於藍。記得當初外公因爲嫌棄媽咪是女的,認爲女人太過感性,不夠心狠手辣,娶了一個女人,還讓那個女人懷孕了,那個女人想要用孩子爲難媽咪,你知道怎麼做的麼?”

驚羽先是被傾言那句從小當成男孩養震驚不已,然後聽傾言說道蒙家少爺過去的事情,還真有些好奇,雙眼發亮,安靜聽傾言說話。傾言眉眼得意笑了起來:“那時候媽咪在外公面前,直接掐住那個女人的脖子,直接把她踹出老遠,直接把對方踹的流產,甩下一句狠話你敢生一個,我就殺一個,你這輩子只有我這麼一個狠毒的女兒,我死了,你也絕種了!現在外公如今再回想更多的應該是感慨!媽咪讓外公真正明白,誰說女人不如男人?成王敗寇,勝者爲王,只要你夠強!”驚羽可以想象那時候蒙少的決然狠戾與風姿,眼眸裡深深的震驚與不敢置信!傾言繼續道:“這些都是外公私下和我們幾個說的,他說那時候你們沒有見過你們媽咪的狂妄與囂張,簡直氣的他都要吐血了,可他相信她絕對會做,而且做得到!這輩子能在外公面前那麼囂張的就只有媽咪一個人了。”

賀驚羽眼眸深深的震驚,哪怕她真的威脅她爸,卻從來沒有想過真的下殺手,或是賀解玉那個女人三番四次惹她,她還是看着她爸的面上饒了那個女人。可傾言說的給她衝擊有些大,她突然覺得若是當初她有這樣的決心與狠辣,那個女人根本沒法進門,賀解玉也沒辦法出生,可這世上只有一個蒙少!她果決或許囂張狂妄卻比任何人看的透徹,脣邊有些苦澀,她突然明白蒙少真正的行事手段,有時候她狠!那是因爲別人招惹她。別人敬她一尺,她敬別人一丈,別人若是招惹她,她加倍奉還。

只要你夠強?這世上的事情確實是如此,優勝略太,適者生存,關鍵還是靠自己纔是最實在。眼睛裡的戰意與激動越來越明顯,三年前那個男人的背叛就讓她真正明白靠別人始終不如靠自己。而三年前加入那個組織,那三年就讓她明白,只有你強,纔有說話權,或許有一天她能真正遇到喜歡的人,不,這輩子她都是蒙家的人!她或許這輩子成不了蒙少那樣的人,可她並不能就這麼因爲一件小事認輸!

傾言見她大嫂想的入神,以爲她被震驚了,記得第一次聽媽咪的故事,她也聽的火熱。她拍拍她的肩膀,笑嘻嘻道:“所以媽咪就是那種性格的人,她面無表情可不會真的生氣,媽咪最忌諱的就是背叛,只要你沒有超出她的底線,就沒有事!”

驚羽眼眸發亮,傾言發現雖然她這個大嫂長的只有清秀,可那一雙眼睛看着人的時候還真像是會說話一樣,黑漆漆的非常有神。眼珠子上還像是蒙了一層霧氣,看不透徹,可又清亮非常,越發顯出眉宇間惑人的風情,其實她心裡暗道他哥眼光果然不一般!她這個大嫂也絕對不會什麼簡單的人物,能讓她媽咪認可!能真正讓她媽咪任何的人手指都數都數的過來。

“謝謝你,傾言!”驚羽突然給了她一個擁抱,她很少謝人,這是她感謝的方式!傾言的話讓她茅塞頓開,她覺得自己現在主要得提高自身的實力,而不是失落。她不會只想看到她失落。她明白對別人的看法她可以不在意,可是蒙少的她不能不在意,所以纔會陷入剛纔的魔怔!

“大嫂,我哥有沒有說過你真好看!”傾言突然開口。

驚羽聽到傾言的話,一張臉愣住,繼而搖搖頭,老實道:“沒有!”她沒把傾言的誇獎放在心上,她每天照鏡子,自己長啥樣自己清楚,她這樣子最多隻能是清秀。她還真不明白她身旁那個男人看她這張臉怎麼就下得了口?她也沒有一點自卑,長相是爸媽遺傳的,這能代表什麼?若是真的只看臉也未免太過膚淺。不過事實證明,長相也確實有些影響,有時候她看着那張比她好看太多的臉還真的有些賞心悅目!

“我哥竟然沒有誇大嫂?大嫂,你別急,說不定我哥心裡就這麼覺得呢!他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她是真的覺得她大嫂很漂亮!

談到顧溪墨,她臉色有些尷尬,她可從來沒有想過顧溪墨會覺得她漂亮,比她漂亮的女人多了去,她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的話對她起不了什麼影響,不過她還是點頭附和了一聲:“希望吧!”

傾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大嫂真是越看越可愛,心裡想什麼,嘴上也說了出來:“大嫂,你還真。可愛!”

這時候溪墨走門口走了進來,傾言眼尖立馬喊住他哥,顧溪墨回頭目光落在驚羽有些蒼白的臉上,心裡難得有些罪惡的感覺,看來昨晚他真的折騰不輕,早晨她訓練的事情他也知道,他沒想到她還能爬起來,他對她的毅力有些滿意,不過想想昨晚加上今早的訓練,他眼眸柔和了一些:“我和媽咪說好了,下午你不需要去訓練,我們先回賀家!”

驚羽先是聽到他說下午不需要去訓練心裡還有些急,聽到他後面的話,才明白他的意思,相對賀家,她更喜歡在顧家,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把她當做外人,而賀家真正的親人卻未必,她的親生父親只把她當成一個交易,更別說恨她恨不得要死的賀解玉!不過三天後回門,這是規矩,哪怕她在抗拒,她好得回去:“好!”

傾言這時候起身拉着她大哥的胳膊,曖昧的和驚羽眨眼睛:“大哥,你覺得大嫂漂不漂亮?”

顧溪墨目光寵溺看着她這個妹妹,眼睛裡有些無可奈何,沉默並沒有直接評價,他側目看了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女人,驚羽不尷不尬大大方方任他打量,然後就聽到低沉有力的嗓音開口:“還行!”他心裡不會承認他現在看眼前的女人有越來越順眼的趨勢,隨意敷衍說了兩個字。

還行?傾言嘴角一抽,這是什麼評價?他哥嘴就不能甜點?不過想想若是他哥真的和其他男人滿口甜言蜜語,那也不是她哥了。她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她大嫂一眼,她大嫂因爲不會生氣吧!見她大嫂完全沒有任何不滿,剛纔是什麼神情現在還是什麼神情。脣邊帶着清淡的笑容,似乎把她哥的話聽在心裡,卻又沒有放在心上。

溪墨瞥見她脣邊的淡笑,就像是沒有誰沒有任何什麼能夠影響她一般,眯起眼,他並不喜歡她這樣的笑容:“現在走吧!我開車過來,你外面等!”

驚羽點點頭,和傾言說了幾句話,纔出門。

等一輛低調奢華的豪車開在她身旁,她打開車門上車,驚羽坐在車上,一路上個感受到若有若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剛開始她沒有理會,覺得對方一會兒說不定打量夠了自然會移開,可車子開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可對方的目光還時不時落在她身上,她還真有些擔心一會兒出什麼交通事故,脣邊扯着淡淡的笑容側頭看身旁的男人,問道:“你看什麼?”

顧墨襲眼眸深沉,修長的手指握着方向盤,直接道:“不想笑就別笑,笑的太假!”驚羽臉色立馬僵硬起來,車上和諧的氣氛立即變得有些凝固,溪墨瞥見她臉上的僵硬,繃着一張臉,瞪圓了眼睛,顯然有些尷尬,估計不知道後續該什麼樣的反應表情!他點點頭繼續道:“這樣也比剛纔自然!”

驚羽心裡咬牙切齒,臉上不顯任何情緒,可語氣不大好:“我笑我的,關你什麼事情!”

溪墨聽到她的語氣並沒有什麼不高興,脣邊勾起似笑非笑:“你已經是我的人,怎麼不關我的事?”這句話他回的順溜,說完這句話,兩人彼此都愣了一下,無意對視一眼,更覺得氣氛尷尬的可以,溪墨故意咳嗽幾聲,見對方沒開口說一個字,沉默不語,他面子上有些過不去,臉色平靜下來:“你不至於這麼純情吧!開個玩笑也不行?”

驚羽剛纔聽他之前那句話,有些戳中她內心的軟肋,他的人?他真有把她放在心上麼?可聽到他後面那句開玩笑的話,她自嘲的笑了笑,女人都喜歡自作多情,看來她也不例外。她還真想多了,她覺得這人還真不能多想,沒有期盼就沒有失望,不會受傷,她已經自作多情一次,難道那一次的下場還不夠慘麼?不可否認,眼前的男人真的很吸引人,比以前任何一個她遇到的男人都優秀。不止是外貌、還有手段和能力。如果他願意,多少女人願意飛蛾撲火投入他的懷抱,賀驚羽,這一次,你不能再放任自己的心,平淡對待就好!她勾起脣,乾脆恢復面無表情的摸樣,淡淡道:“謝了!看來顧少還是挺擡舉我的!”話語裡帶着諷刺。

幽深的眸光瞥見她面無表情的臉,又聽到她諷刺的語氣,冷峻的臉一沉,心裡無端有些煩躁,他堂堂蒙家大少,從出生開始誰敢給他臉色看,可眼前的女人三番四次無視他,甚至給他臉色看,誰給她的膽!脣邊的笑容立即斂的乾乾淨淨,車內的氣壓立馬驟然下降,兩人誰也不說話。

等車子開到賀家大門口停下來,驚羽想了想剛嫁過去就給對方臉色看,這實在不好,而且她想要的本來就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她沒有想要對方愛上她,卻也沒想過讓兩人的關係弄的僵硬崩裂。不去在乎所以不會生氣,而且對方不過只開了一個玩笑,他不喜歡她,她不是早就清楚,她又何必矯情生氣,想生氣也沒有資格,拉開車門的時候,她還是開口:“顧大少,不好意思,剛纔我的語氣有些不對,但沒有諷刺你的意思!”

顧溪墨心裡憋着一口氣,還沒發泄,就被人戳破,就像鼓起來的氣球被一針戳破,裡面的氣立馬消了,可誰也不能否認它剛纔鼓起過,更像是一拳軟綿綿打在棉花裡,沒有傷到對方,反而讓自己更加憋屈。他強壓下心裡的怒氣,臉色也變得冷靜多了幾分疏離,咬牙切齒:“沒事!認清楚自己身份就行!”

賀驚羽聽到這一句,臉上沒有表情,心裡越發冷了幾分。她想她確實該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從今以後她會認的清清楚楚!

賀家並沒有多少人,賀父在家,估計是沒有想到顧大少會帶驚羽回門,心裡暗道看來驚羽在顧大少心裡位置不低啊。心裡有些激動,幸好今天他讓解玉出門一趟,要不然她又得在賀家鬧出什麼,自從上一次解玉知道驚羽嫁的人是誰,就開始不停在他面前抱怨他偏心,如今顧大少已經娶了驚羽,他就不許解玉再有其他想法,一對姐妹搶一個男人算什麼?他可不想幾年前發生的事情重蹈覆轍。兩個都是賀家的女兒,可不能再鬧什麼笑話!

賀父看到溪墨立馬熱情又親切讓下人下廚,兩人坐在一起談話,驚羽本來就與賀父關係不怎麼好,找了個藉口上了二樓她媽的房間!

“溪墨,驚羽在顧家沒惹什麼麻煩吧!”他這個女兒軟硬不吃,這脾氣也不知道像誰。

溪墨客氣疏離開口:“麻煩倒是不至於!”

兩人談了幾句,溪墨找了一個理由上了二樓。順着聲音找到她的方位,他掃了一週,薄脣勾起:“這以前是你的臥室?”

驚羽隨意敷衍嗯了一聲。她蹲在地上收拾一些東西,溪墨倒也沒有打擾,視線落在桌上其中有一個相框,裡面的女孩大概十七八歲,不鹹不淡的笑着。她臉上笑着,眼睛裡卻看不到絲毫的笑意。薄脣勾了勾,手拿起桌上的相框,笑了起來:“我倒是誤會你了,原來你從來都是這麼笑。”話音停頓了一會兒,一轉繼續:“不過太假!”

驚羽收拾的動作一頓,直接忽略某人的評價,她起身和那雙漆黑的眼眸對視,不鹹不淡扯扯脣角:“誰不假?難道顧少自己就沒有帶面具對人?我假,可我敢承認,顧少敢麼?”眸光冷冷帶着挑釁!她覺得眼前的男人純粹想找茬。她突然想,她什麼都忍着,是不是讓對方以爲她肆意可以任人侮辱!

雙眸微微眯起,眼睛裡透着危險的意味,顧溪墨勾了勾脣,脣邊的笑容濃厚了少許,笑容卻絲毫未達眼底,兩人僵持相對。手指情不自禁捏的有些泛白,他把相框還回原處!“你對我不滿?”

不滿?她搖頭:“那倒沒有,只不過我想怎麼笑就怎麼笑,沒礙着顧少的路吧!有時候話別說的太過難聽,凡事給自己留餘地!”

砰!的一聲,顧溪墨實在控制不住,甩手掀翻桌上的東西,哐啷哐啷的響聲不停,震的臥室響聲陣陣。幸好關着門,聲音不至於傳到一樓,他眼眸暗沉,雙眼冒着一簇簇火苗,臉色仍然不變,甚至還帶着笑容,可這笑容無端讓人發寒,壓低嗓音:“賀驚羽,別以爲誰都必須容忍你!你以爲你是誰?”

驚羽一句話也沒說,這時候下人外門外敲門,喊他們吃飯,兩人剛纔一吵,算是冷戰了。等對方下樓,驚羽才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東西,脣邊勾起諷刺的笑容,她以爲她是誰?她當然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心裡越發覺得男人真是靠不住,這關鍵還是得靠自己。要是她有能力,不必依仗蒙家、顧家,她還需要看對方的臉色麼?答案是不需要!不過想到顧家的人,若是以後要離開,她還真的有些捨不得。畢竟他們對她都是真心實意。她搖搖頭,還是把這個念頭先拋入後腦勺!

驚羽收拾完東西才下二樓,她走下樓,賀父看到她,立馬讓她過來好好陪陪顧大少:“這麼大的人怎麼一點都不像嫁人的人!以後得好好聽顧大少的話!”

賀驚羽見眼前的男人完全無視她,心裡倒是沒什麼起伏,既然別人無視她,她也樂的自在。兩人在飯桌上一句話也沒有說。等離開之前,賀父找了個藉口把驚羽找進書房一趟!

“我不管你和顧少鬧了什麼變扭,可你沒資格任性,讓你嫁給顧大少,就是讓你討好他。記住了,若是連累了賀家,賀家不止有我的心血,還有你母親的!”

賀驚羽臉色沉了沉,看着眼前有些老的男人,眼底帶着諷刺的笑容,這就是她的親人?對他而言,除了利益還剩什麼?她深呼了一口氣。突然覺得一切都不重要。只要她變強,變的更強!誰也不能限制她想做的事情!出門恢復表情。走出賀家門口,見車子停在眼前,她目光落在車內的男人身上,眼眸有些複雜,打開車門坐上車。側頭目光盯着窗外。

顧溪墨眼眸複雜,倒是沒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會在賀家失控,薄脣勾起,臉上恢復冷靜,兩人一路上沉默沒有說話。

傍晚回到顧家,賀驚羽擰開車門,還是打了一個招呼:“我先進去了。”語氣平靜就像是兩人根本沒有鬧矛盾。

溪墨眼眸詫異掃了她一眼,他以爲再怎麼樣,對方是打算和他鬧冷戰了,他沒有哄女人的經驗,也沒有打算哄,可沒想到對方會主動和他打招呼,他心裡有些慶幸又有些微微失落,慶幸這個女人不會同其他女人一般無理取鬧,別人都主動低頭了,再不領情倒是顯得他咄咄逼人。隨意“嗯!”了一聲。盯着眼前的背影越來越遠,思緒複雜。這個女人很會僞裝,簡直到了如火純情的地步。

晚飯後,兩人一前一後回了臥室,顧溪墨扯了扯衣領,語氣帶着些許疏離:“我先去洗澡!”

賀驚羽點頭,自己收拾東西,眉眼也沒擡,敷衍說了一句“行!”

賀驚羽洗好澡,掀開被子躺到牀上,想到明早的訓練,調好鬧鐘,打算先看一會兒書,十點半再睡覺。旁邊留了一盞檯燈。

顧溪墨洗完澡看到的就是這麼溫馨的一幕,昏黃的燈光映在她臉上,輪廓越發分明,脣色鮮豔,眼眸幽深,目光又專注!白色的睡衣襯着她渾身膚色白皙。就這麼隨意一眼,他渾身的火給突然勾了起來。他現在對自己的自制力越發的懷疑起來。強制壓下心裡的慾望。掀開被子上牀。

驚羽乾脆忽略旁邊的人影,漸漸看的有些入神。倒是一旁的溪墨輾轉反側都睡不着,渾身的熱意越來越明顯,見對方沒有一點想要睡的意思,他乾脆直接強勢扯開她手上的書,扔在對面,翻身把人強制壓住。、

賀驚羽立馬一驚,對上那雙越發暗沉的眸光,如今看到這種眼神,她立馬明白了對方想幹什麼!想到明早的訓練,要是今天真讓對方得逞,她明天也不用起了。而且她下面還疼。立馬推開眼前的男人,翻身跳下牀:“今晚不行!”

顧溪墨猝不及防,還真被她給推在一邊,對上那雙微沉的眸子,臉色也有些尷尬:“今晚確實不行!其實我覺得我們這事情上次數有些多,我查了一下資料,科學研究表明最正常的一週兩三次就差不過夠了。”

黑眸暗沉晦暗,瞳仁眼神越來越深,若是熟悉他的人立馬就知道這是顧少發怒的前兆。挑了挑漂亮的眉頭,燈光下,他容色逼人,驚羽臉色平靜,淡淡瞥了她一眼,起身下牀:“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此時身上的熱意早已經消失不見,面無表情不動聲色道:“以後我外面睡!”

驚羽知道對方心裡憋着火氣,想了想,自己剛纔確實有些不人道,平白打斷,哪個男人受的了。她想了想直接忽視他的怒氣,點點頭補充一句:“也好,以後到了行房的時間,我出去喊你一聲!”

“不必了。”顧溪墨嗤笑一聲,帶着居高臨下的俯視,眉宇貴氣逼人,語氣霸道又冷然:“我顧溪墨還不至於勉強一個女人!”說完直接摔門而出。

驚羽臉色平靜,上牀蓋好被子,一個人霸佔一張牀,睡的很舒服。沒過多久就睡着了,入睡前,她想了想他的話,還是決定無視對方剛纔的氣話,等到了行房的時間,她再出去不遲!

相對驚羽快速入睡,睡在外面的男人輾轉反側,氣的怎麼也睡不着。從裡面關燈後,他眼眸怔怔盯着裡面看。臉色越發陰沉。

第二天,驚羽清爽準時醒來,穿好衣服,快速進了訓練場。訓練了幾個小時,滿頭大汗順着原路走回大廳。一進大廳,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傾言一大早碰到他哥,就明顯感受到他哥身上的低氣壓。他哥這樣面癱的臉色幾年沒見了?最近那一次還是十幾年前因爲和她爹地搶媽咪,卻沒有搶到手。可自從他長大之後,習慣用其他情緒來掩飾自己,哪怕之後搶輸了,他臉上也不至於露出這麼冷的神色。

“大嫂!”傾言眼尖看到她大嫂喊了一聲。

賀驚羽擡頭立馬對上那雙冷冰冰的眸子,剛想打個招呼,對方直接無視她。傾言把她哥和她大嫂的表情落入眼底,等他哥走開,她立馬走過去壓低聲音問道:“大嫂,你是不是又和我哥鬧矛盾了!”

驚羽看着傾言那副好奇的樣子,眼角一抽,她搖搖頭:“沒有,我們很好!”她覺得對方估計是慾求不滿,不過沒有到時間,再等幾天吧!

第一百零八危機!

臥室裡,一身黑色風衣裹着高大身材的男人始終沾着不動,如同一尊雕塑,深沉安靜的眼眸直直盯着窗外。

梟林幾個有些急切,這是他們剛打聽到的消息:“睿少,權老說有事讓您儘快回去。”

高大的身材微微一動,梟雨繼續道:“睿少,屬下覺得這時候權老突然讓您離開很奇怪,權老這次下了命令,必須在十五號之前趕到權家。屬下覺得這次權家肯定發生了什麼急事。”

“把你們查到的消息告訴我!”權睿面色冷峻,這次確實有些不對。

過了半響,梟林才支支吾吾說:“睿少,屬下這次有查到,權家上下不滿你當家主,想要另行選擇繼承人。而且…北城傳來一些風聲,好像對您有些不利。說您爲了掌權,妄想殺自己的親生父親。”梟林見睿少久久沒有開口,臉色有些凝重。之前雖然也有這樣的傳言,可是沒有真憑實據,又礙於權家的威懾,誰也不敢說。如今,這個輿論擴大的影響越來越大。這怎麼是好!

聽完梟林的彙報,薄脣冷冷的勾起,這個形容真是不錯,那些人想要用輿論來對他施壓,讓他自動放棄那個位置。冷哼一聲,休想!

“立即備車去機場!梟雨你留下,先別告訴她這些事情。”

梟雨臉色一變,知道睿少如今是先不打算帶傾言小姐去權家,可再怎麼樣,若是睿少願意,傾言小姐肯定能幫睿少很大的忙,至少傾言小姐身份在那裡,權家的人也不敢傷他。他還想說什麼,對上睿少那雙冷的徹骨的眼眸,登時閉嘴。

等睿少走出房間,梟林拍拍梟雨的肩膀:“梟雨,我知道你的意思,只不過有時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睿少想要用自己的能力保護傾言小姐。”、

梟雨愣了一會兒,這才反應回神過來,點點頭:“我會先瞞着傾言小姐,不過這消息我也不確定能瞞多久,傾言小姐那麼聰明,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看穿了。”

梟林點點頭不語。

權睿在臥房找到他媽咪,目光輪廓了許多,眼底柔和,輕輕喊了一聲:“媽咪!”

湛言放下手裡的書,拍拍旁邊的位置,讓他坐在旁邊。權睿走過去安靜坐着,就像以前小時候乖乖陪在他媽咪身邊。

“怎麼了?”

“媽咪,我打算先回權家一趟!傾言我現在先不打算告訴她,等權家穩定一些,我親自來找她!”權睿沉默了一會,才說話。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就行,不過睿睿,有時候兩人在一起,別一個人撐着,兩人同甘共苦纔是最好的。”她話裡雖然這麼說,可沒有一點勉強。

權睿點點頭,紅眸亮晶晶,薄脣緊抿:“就這一次!”這關乎到那個男人的事情,他不想破壞他在傾言心裡的形象。如果她真的知道他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手,不,他永遠不會讓她知道。他承受不住她絲毫遠離他的風險。

湛言摸摸他的腦袋。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小睿確實長大了,她也不該再幹涉。

權睿走後,顧墨襲見他乖寶手裡拿着一本書發呆,薄脣勾起笑容,走過去,把人抱在懷裡:“怎麼了?不捨得?還是擔心?”

湛言點點頭,倒是沒有否認,過了一會兒她開口:“小睿能夠解決!”

顧墨襲心裡有些吃醋,他覺得自從這幾個孩子在家裡,他乖寶忽視他的時間簡直成倍提高,還是隻有兩個人一起真好,他乖寶身邊只有她,所以沒法忽視他。什麼時候他得考慮過過二人世界。湊近他乖寶,溫熱呼吸直撲她臉頰。顧墨襲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見他乖寶耳根子動了動,紅尖尖的顯得非常可愛。故意再靠近一些,離的非常近,脣直接貼上了耳根了。

湛言只能自覺往後傾斜,心裡還是有些緊張,問道:“楚辰東打算帶小淺住進楚家?”這些年雖然楚父默認,可以小淺的性格,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顧溪墨見他乖寶一直擔心別人,眼眸暗沉:“乖寶,這些日子你沒有覺得忽視我?”

湛言見她媳婦可憐兮兮的樣子,有些發笑:“我和你說正事呢!”而且誰說她不關心,她都在心裡想着。可這句話她是實在說不出口。

“其他人的事情是正事,我們的事情難道就不是正事麼?”墨襲靠近,漂亮的眉眼透着時光的沉澱,渾身越發顯得成熟,眼角已經有了一些時間的印記,眼尾紋愈發讓他有魅力有成熟的男人味!不過話是這麼說,還是回答了他乖寶的話:“乖寶,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你這位”哥哥“,楚家誰敢欺負小淺。而且楚辰東對小淺非常不錯,你覺得他會允許誰欺負小淺?”

傾言這才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顧墨襲恰好此時低頭直接堵住他乖寶的脣,脣舌糾纏,壓低聲音故作曖昧道:“乖寶,你現在是不是得補償補償我?”

湛言至今覺得兩人結婚這麼多年,很少紅過臉,別人夫妻的七年之癢並沒有存在他們之間。伸手摸着眼前男人熟悉的眉眼,她只覺得心滿意足,這一生幸好遇到她媳婦。沒有白活。想了想,她也不忍委屈她媳婦,等分開脣緩了一口氣,湊近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暗沉的雙眼登時一亮,湛言低着頭,說完有些不敢對上他的視線,顧墨襲乾脆把人直接抱在腿上,讓她坐着。見他乖寶緊張立即掃了四周,目光特別看了一眼門有沒有反鎖,見反鎖之後,才平靜下來。顧墨襲難得見他乖寶緊張又惶恐的模樣,簡直是愛的不行,親親她的脣,笑道:“檢查完了?現在放心了?”

湛言簡直有些惱羞成怒,顧墨襲看到他乖寶此時的摸樣,立馬去哄。

權睿帶着幾個心腹開車到了機場,一路坐私人飛機趕回權家。到了北城,出了機場,果然見十幾年輛車停在外面,站在車旁的保鏢見睿少出來了,立馬恭敬打開車門,讓他上車。

不到半個小時到了權家,此時大廳權家稍微有些分量的長輩和其他人都在。大廳中間有一個空座位,至始至終沒有人坐,丁落寧眼尖看到睿少進來,臉色有些凝重。丁落寧看到睿少,並不代表其他人也看到,裡面喧鬧的聲音不絕如耳,其中一個憤怒又不屑的聲音響起:“權睿他根本沒有資格掌權權家,更沒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一個連對自己親生父親都敢下手的不孝子,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權家!我覺得現在權老絕對不能再包庇權睿,人證物證都在,看權老還怎麼能包庇他!”

旁邊有不少人附和,有幾人聽到腳步聲,擡頭看過去,臉色連同身子立馬僵硬起來,滿眼惶恐不敢置信:“睿…少!|”

聽到睿少這兩個字,權家客廳裡面原本還喧雜的人羣立馬停止討論,大部分人目光恐懼又不屑盯着權睿。連一向不怎麼敢和權睿起任何正面衝突的權政宇和權政天兩人眼睛裡幸災樂禍。

“小睿,回來了?”兩人難得親近喊起他的小名,卻對上那雙冷冰冰沒有絲毫情緒的眸子,冷不丁打了一個冷顫,不得不承認這個權睿確實是個人物。只不過投胎投錯了,有個厭惡他的父親。

權睿目光如電直直盯着剛纔說他不孝子的男人身上,眼睛裡一片平靜,沒有波瀾,平靜的嚇人,可就是這樣,所有人越發的恐懼和害怕,那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剛開始還有些怕,可一想到他今天絕對沒有活路可退,繼續開口:“沒想到睿少現在纔回來,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之前一直不敢回來吧!”

僵硬的臉仍然如同一潭死水,眼睛一眨也沒眨,盯着那人目光不動,過了半響,低沉帶着威嚴的嗓音纔開口:“你再說一遍!”

那個中年男人平時最忌憚但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睿少,自從他上位,權家的人哪一個不是戰戰兢兢的,而且他一連串的改革讓他們這些人的利益大爲受損,他就不信這裡沒有幾個不恨他的,之前不敢說話,是因爲他知道權老爺子庇護的是他,可如今人證物證都在,他就不信權老還能庇護一個對自己親兒子下手的孫子,他這纔有些膽量,今天他就不信這個睿少還能如以前風光高高在上?這一次他下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想到這裡,他也沒有什麼好怕的,難道他還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殺了他不成。

“睿少,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睿少最好還是把自己做的虧心事交代出來。讓大家知道所謂的睿少還有一點點良知!”中年男人和權政宇對視一眼完全放開膽說。

誰也沒有發現此時紅色的眸子裡猩紅的血光一閃而過,他表情冷的沒有絲毫的溫度,眉眼也沒擡,就聽到他命令的聲音:“梟林,動手!”

砰!的一聲子彈直接爆破對方的腦門,那個中年男人死的時候瞪大眼不敢置信他竟然真的敢動手,所有人被睿少這一手嚇的噤聲,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什麼話也不敢說。所有人眼睛裡有惶恐和震驚,他們差點忘了眼前的睿少可不是一般人而是有了命的說一不二心狠手辣!滿室的人頓時雅雀無聲,權政宇與權政天瞪大眼顯然也沒有想象他竟然現在還敢動手!

冰冷的紅眸居高臨下俯視,透着與生俱來的威嚴與高高在上,就像是天生高人一等,低沉夾雜殺意的聲音響起:“不怕死的儘管說!”

權政宇眼睛裡有些不甘心,不過想到他的三弟,脣邊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權睿,現在就給你嘚瑟一會兒,一會兒之後把所有人得罪光了,看你怎麼辦。

就在這時候,只見一個下人推着坐在輪椅上的權政騰真正登場了,權政騰看着眼前這個他所謂的兒子,一想到這些時間的折磨,他差點就死在這個野種手上了。眼睛裡陰毒死死盯着他看,臉色都扭曲了起來,直接開口罵了一句“畜生!”

權睿冷眼掃過權政騰,見他現身,仍然不動聲色,眼睛裡沒有一點害怕與做賊心虛,看他這鎮定沒有絲毫惶恐的樣子,衆人還真覺得是不是弄錯了什麼,要是一般人都碰上受害者,人證物證都在,怎麼也得心慌害怕一下啊!最後只能歸結在睿少這心理太強了。

“畜生,你沒有想到我還沒死,而且還能活着在你面前吧!你這個狠毒沒心沒肺的畜生,孽障,老子要你這種兒子幹什麼,我寧願在你出生的時候就一把掐死你,也省的你禍害人!連自己親生父親都敢下手,你這樣的畜生活該天打雷劈。”權政騰現在翻身立馬把權睿往死裡罵,往死裡逼!

“三弟啊,你也別太激動了。誰也沒有想到他敢幹出這樣的事情啊!”權政宇故意安慰權政騰,看如今權政騰殘廢的樣子,他心裡有些解氣,這輩子權政騰也別想坐上那個位置,有了身體上的缺陷,權家大部分的長老怎麼會答應。而權睿因爲對親生父親下手,這個罪名太大,不身敗名裂也得乖乖退位,這三房完全沒有競爭的機會了。

權睿冷冷不屑盯着權政騰,眼睛裡夾雜殺意洶涌,他清淡瞥了一眼權政騰,冷笑道:“我是畜生,你又是什麼,豬狗不如?”

他的聲音悅耳不大不小,帶着穿透力傳入所有人的耳中,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然敢當着所有人面前毫不留情罵他親生父親豬狗不如。弒父這種罪名聰明的就應該立馬撇清,可他這麼一句立馬就默認了這個罪名。衆人還沒有回神,就聽低沉有力的嗓音繼續響起:“權政騰,真正的事實真相你我心裡都心知肚明,你也應該知道這輩子我想殺的人是誰!你沒死,我確實有些失望。若是我不想讓你活,你以爲就算你出來了,也能活下去麼?”最後一句音調加重透着毛骨悚然的寒意,密密麻麻的冷意與寒意就像是蜘蛛網,把他全部網住,權政騰想到這些日子來他的心狠手辣,臉色白了又白。原本還炯炯有神的眼睛頓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沒有一點戰鬥力。眼睛裡還有些惶恐。

其他人聽到睿少這麼一句,立馬明白這裡面是有內情。他們這些人明白睿少這個人雖然心狠手辣,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就對別人下殺手。想到前幾年睿少突然失蹤,有些人心裡有些猜想。

權政騰臉色非常難看,他冷聲開口:“我權政騰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把你這個野種帶回權家!”

權睿根本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眼底不屑:“那是你自己的報應。善惡終有報,你自己做過什麼缺德的事情自己心裡清楚。人家都說虎毒不食子,可這句話在你身上並沒有什麼用。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放過的人說他是豬狗不如,有什麼錯?你說我弒父,可你還是好好站在我眼前,我不過是廢了你一雙腿。總好過你要我一條命!”

話音剛落,大廳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聽着這些話不敢置信,有些缺根弦的人沒有補過腦震的目瞪口呆。這原來內情是如此勁爆?權三爺只想利用睿少,奈何權老看中的是睿少,權三爺心裡憤恨,想要殺人滅口,自己繼承權家。

權政騰被他說的滿臉灰白,手指指着權睿臉色都幾乎扭曲起來:“你,你這個畜生!你說謊!”不,不,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他下手的事情。他眼睛裡有些驚慌。

權睿一步步逼近,居高臨下冷笑:“你當初費勁心機想殺我,可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很自己?”冷漠的紅眸掃過四周,淡淡道:“三年前爺爺讓我成爲權家繼承人。可我所謂的父親也就是權政騰欲行不軌。想要殺我取而代之。權家有規定權家內部任何人若是妄想對繼承人或是掌權者下殺手,爲背叛權家處置,我處置一個權家背叛者又有什麼罪?誰又能說我錯!”

他這句話立馬把整個局面搬回勝局,從一個弒父話題轉移到處置權家背叛者,所有人都知道睿少這句話說出口之後,誰也沒有權力讓他下位,就算權政騰死在這裡,誰也不能說他錯了,他隨便輕輕處置背叛者這個藉口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口。當然前提權老站着睿少這一邊。

權政騰氣的臉色扭曲,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殺了他。眼睛裡不甘、怨恨、仇恨通通閃現。他知道這一次他還是輸了,輸在這個所謂的親生兒子手上。他輕輕一句就能找藉口殺了他。

權政宇和權政天本來抓住權睿這麼大的一個把柄,還指望這個把柄拉他下臺,可就讓這事情這麼過去,他們倆誰也不甘心,要是權睿不下臺,他們怎麼上臺,這時候權政宇開口:“睿少,這話是這麼說,但一個敢弒父的想必人品也有待考察,權家上下這麼多人命,誰敢把自己的性命身家交給一個這麼狠毒的人。睿少,我是公平的來說,我可誰也沒有偏頗誰!”

權政天這時候也附和:“雖然睿少你有藉口,可事情不能這麼同概而論,而且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當初三弟想殺你。可你想殺三弟這事情人證物證都有!”

梟林看着這些人虛僞的樣子,想到睿少曾經受過的苦,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他還敢當着睿少的面指責睿少?他心裡有些擔心,畢竟那個男人是權老的親生兒子,要是權老護着那個男人,睿少怎麼辦?

就在這時候,權老的另一個心腹忠叔走了過來恭敬道:“睿少,權老在書房等您!”

權政天三兄弟臉色驀然一變,誰也吃不準老爺子的心思,要是有老爺子護着,這權家還是權睿的天下!

權睿陰冷如同毒蛇的目光從權政天身上收回來,權政騰冷不丁打了一個冷顫,薄脣輕抿成一條線,脣色消薄而淺淡,他皮膚白皙,臉上的細管清晰可見,薄脣似笑非笑:“二叔,你這話我記住了。”平淡無奇的聲音硬是讓權政天慘白了臉,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若是真讓權睿翻身,誰讓保證他不記恨他,想到這裡,心裡越發確定絕對要把權睿拉下臺。只要把他拉下臺,蒙家的人未必看的上他,而且還揹負弒父的名聲,誰敢嫁給這樣的男人?蒙家的人聽到他的名聲也絕對不願意,如今北城權睿的名聲跌入谷底,他得再添把火。

權睿走到書房,權老爺子拄着柺杖站着,他背影有些佝僂,權睿看到權老爺子,低着頭喊了一聲:“爺爺!”

權老爺子剛開始並沒有應他,權睿眼眸暗淡,爺爺,你真的要因爲那個男人疏離我麼?他如今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及早讓權政騰那個男人死,他怎麼也沒想到在他去B市幾天,竟然讓人把那個男人救出來。他爺爺又會如何選擇!

“爺爺!”權睿又喊了一聲。聲音顯得有些脆弱。

權老爺子轉身目光復雜看着他這個最看好的孫子,空氣氣氛冷凝,頭髮發白:“睿睿,如果我要你放過政騰,之後你還是權家的家主,怎麼樣?”

權睿眼眸有些暗淡和失落,片刻之後回神,面無表情點頭:“爺爺怎麼說就怎麼做!我沒有意見!”

“睿睿,再怎麼樣,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權睿面無表情:“爺爺,但他從來沒有把我當做親生兒子過!”

權老爺子就像是突然老了幾歲,想了想,嘆了一口氣,讓他先離開。

顧家傾言知道睿睿離開,立馬訂了北城的機票,往北城去,湛言也沒有阻止,讓她自己去,除了北城機場,傾言卻沒有想到在機場門口見到方皙白,見他身後帶着十幾個保鏢把她的路包圍,眯起眼睛開口:“方少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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