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在護士的指引下單獨去了心臟科病房。高幹見張叔的身影消失在大廳之後,立馬小跑到大廳諮詢處,站立在那位正在值班的美女護士面前。高幹高大的身影,驚得護士心臟嘣嘣直跳。護士問道:“帥哥,有什麼事麼?”
高幹看到如此的美女還能如此的禮貌,黑熊般的男子頓時轉化成了一隻溫柔的小綿羊,自個兒倒是害羞了,靦腆不語。
護士見他不言語,繼續問道:“大帥哥,你有什麼事趕緊說,我還要發短信呢。”高幹乾脆問道:“剛纔那位大伯問了你什麼啊?”護士說道:“看你長的這麼高,跟那位高個子的叔叔是一夥的吧。”高幹連連點頭,護士頻頻偷笑。
高幹疑惑,問道:“美女,這有什麼好笑的麼?”
“你真可愛。呵呵……那位叔叔去了心臟病科的病區。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護士說完,伸手抓了一把高幹的手臂肌肉。
“真結實!我喜歡。”護士嘆道。高幹一身雞皮疙瘩,可受不了美女這樣的行爲,餘光所及之處已見那個保安從保衛室出來了。高幹趕緊說道:“我也喜歡。對了,美女,那位叔叔跟你說了什麼?”
“我不告訴你,想知道就留下電話號碼。”護士說道。高幹還真想留下號碼,但是,再瞟一眼身後,不遠處,保安已是成羣結隊而來,再看美女護士的一副吃定了他的神色,高幹不敢多問,趕緊急走到大廳休息區的一個偏僻的角落尋了張椅子上坐下。
護士見高幹走開了,暗自說道:“那位大叔交代了,任何人問起都不要說,何況你還不是那位骨科病房裡的帥哥,就算是他,我也不會說的,不然我就追不到那位大大的帥哥了。”但是她又不能傷害高幹,便重重的丟了個眼色給那些無事找事的保安們,他們才轉身回到了保衛室,繼續他們各自的活動。
高幹就那樣在角落裡坐了有一時半刻,哈欠連連之際,纔看到張叔從病房下來徑直的走向大廳。張叔來到付款處,拿出銀行卡刷了一下,最後得到一張憑據,然後張叔就走到大廳出口處的垃圾桶旁把卡丟了進去。之後,張叔出了大門。
這下,可把高幹的睡意全部驚醒了,心想完了,組隊參賽的事情不就更加沒戲了麼?於是,他騰的一下起身,快步追了出去。未到門口,就看見一輛黑色的箱包車下了幾個壯漢,一把將張叔帶進了車裡,揚長而去。高幹大喊幾聲,就像在晴天裡放了個屁,沒有得到半點雨滴一樣,晴天還是晴天,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高幹意識到事情大爲不妙,趕緊跑向跑車,車鑰匙發動了好幾下,仍是沒有反應,跑車無法啓動,高幹雙手握成了錘子,重重打在方向盤上,差點打掉了幾個零件。一時情急,全無主張。高幹趕緊下了車,跑去通知張晗林。經過護士那裡,護士的詢問被高幹完完全全的給忽視了,氣得護士滿臉通紅。
不一會兒,高幹來到張晗林的病房。張晗林正在和小女孩歡聲笑語的談論着籃球場上的尬尷時刻,逗得小女孩笑聲不斷,蔣瑩在一旁繼續給張晗林的腿做着推拿捏摸的動作,時常也會意的陪着小女孩一起放聲的大笑。
高幹喘着粗氣,把住病房的門的一側,上氣不接下氣的對張晗林大聲說道:“晗哥,不好了,不好了!張伯伯被幾個粗漢給擄走了。還有,還有……”高幹本想說出錢被張叔花光了的事情,可看見有蔣瑩他們在,就趁着喘氣,硬生生的把話給吞了進去。
“啊!”張晗林大叫一聲,不知道是腿痛還是心痛,片刻間恢復了冷靜,對高幹說道:“竿子,你莫着急,慢點說,講清楚點。”高幹如此那般的說了他所見到的之後,張晗林神色凝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報警啊!”蔣瑩提醒道。高幹這才心想也是,反應迅速,立即拿起電話就要撥打報警號碼,卻被張晗林一把攔住。張晗林說道:“別急,你說我爸是被人迅速帶走的,似乎並沒有強行拉拽走的意思。也就是說我爸並沒有反抗,想必一時沒有生命危險。”
“晗哥,我們還是先報警吧,萬一張伯伯有個什麼不測,那我們倆這前前後後的努力豈不是泡湯了麼?退一萬步講,我們可不能拿伯伯的性命來實現我們的夢想。”高幹誠懇的對張晗林說道。
張晗林重重的倒在病牀上,看着天花板呆呆的想,衆人都不敢打擾,在一旁乾着急,小女孩的臉上都寫滿了惶恐。蔣瑩給張晗林做護理的力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半響之後,張晗林對高幹說道:“等會兒,帶我去地形體育館。”高幹驚問道:“張伯伯難道會在哪裡?晗哥,你還是先報警吧。再說了,你腿可走不了。難道要我揹着你去那裡麼?我可不要受這個苦。”
蔣瑩和小女孩也附和着高幹,不允許張晗林去地下體育館。
張晗林認定了自己的判斷,對他們說道:“我爸爸一定在那裡。自從到了貧民區之後,他幾乎不怎麼到主城區來玩。在家裡,鄰里關係也非常的好,大夥相處得都相安無事。他又到那裡去得罪人呢?”
高幹想了想,說道:“你是說……艾美兒。”
張晗林眼神異常肯定的答道:“對!一定是她。竿子,你還記得她爲了參加全國選拔賽而大量招募籃球人才嗎?我們倆在那裡大戰過一場,她早就對我倆做了必須拿下的決心,可是我看了她那裡的球員,沒有找到什麼志同道合的人。所以我叫你一起離開。”
高幹一時不明白這些話語的意思,問道:“那這跟那些人把伯伯挾持走,有什麼關聯?”張晗林說道:“你平時那麼聰明,怎麼此刻顯得如此笨拙呢?我想,你和我父親離開地下體育館之後,艾美兒一定是查到了我父親的詳細資料,之前也知道了我們倆的情況。你想想,當今中國還有誰比我父親更有資格帶對參賽?”
高幹頓時茅塞頓開,頻頻點頭贊同,說道:“依艾美兒的作風,那我不又要前去和她手下的那幫人對戰了。晗哥,那幫人雖然不是很強,但人多勢大,我個人體力有限,怕被打殘啊。再說了,你的腿?”
張晗林擡起身,蹦的從病牀上跳了下來,猶如潛龍出水,完完全全一個活脫脫的人,哪有半點傷筋動骨的意思?蔣瑩見狀,恨得咬牙切齒,說道:“你都完全好了,還要我這個高級護理來伺候你,真是可惡。”
高幹和小女孩聽到蔣瑩如此定論,高興得合不攏嘴。小女孩大聲道:“哥哥,你真是給了我們一個大大的意外之喜啊。你好壞哦。”說完之後和高幹一樣,臉上也堆滿了燦爛的笑容。
張晗林見蔣瑩如此生氣,便將實情一一告訴了自己新交的女朋友。蔣瑩聽完,氣消人喜。可是,雖然十有**知道了張叔的去向,自己的腿也早已無礙,張晗林想到了什麼。片刻間陷入了沉思和擔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