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拓跋睿猛然睜開眼睛,眼底一片冰冷。李墨雲是應該想到的,誰讓她是拓跋奎的狗呢?拓跋睿心底叫囂着。狠狠的將伸向那普通鞭子的手收回,頭一轉,看向旁邊帶着倒鉤的鞭子。
拓跋睿這一次沒有在猶豫,伸手將那鞭子取下來,大步走到了李墨雲的身前。
李墨雲看着拓跋睿手裡的鞭子,倒吸一口冷氣。她一雙眼睛睜的如銅鈴,頭憑命的搖晃,聲音發抖的說道:“不,不要,不要。”四肢也用力的掙扎,可是任憑她怎麼掙扎就是無法逃脫束縛。不一會兒,李墨雲的手腕和腳踝已經被磨的發紅。
“說,還是不說?”拓跋睿冰冷的看着她,問道。眼裡沒有絲毫的憐惜,有的只是無盡的恨。
“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拓跋睿,啊,不啊,你不能,啊。”
拓跋睿看她是鐵了心不說,眼睛危險的眯起,舉起長鞭,沒有耐心聽她說的一大堆廢話,狠狠的向着李墨雲的身上抽去。頓時鮮血四濺,血肉橫飛。李墨雲身上本來就破爛的衣服更是成了一條條的碎布,碎布下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原本白皙的皮膚,此時是一片血肉模糊,白肉外翻。讓人看着心顫。
拓跋睿收回的鞭子上也帶着些許肉皮。
幾鞭子下來,李墨雲已經臉色煞白,全身抖得厲害。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着太陽穴流下來,有汗珠低落到傷口上,李墨雲痛的全身抖動。
拓跋睿此時沒有一點的心痛的感覺。冷冷的看着李墨雲,好似眼前的這個人是個陌生的人。
李墨雲虛弱的迷迷糊糊的說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拓跋睿冷笑,“不愧是拓跋奎養的狗,嘴就是硬。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挨幾鞭。”說着又一次高高的舉起鞭子,用上全力向着李墨雲的身上揮去。
“啊,啊,啊。”一聲一聲淒厲的慘叫聽的人心寒,腳軟。但是拓跋睿並沒有心軟。此時的他堅信着李墨雲就是拓跋奎身邊的一條狗。
而拓跋奎也也不想到,他的一句本想要讓拓跋睿放過李墨雲的話,卻險些將李墨雲送上黃泉路。
“啊。”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過後,一切歸於了寧靜。李墨雲頭一低,昏死過去了。
拓跋睿看着昏死過去的李墨雲,氣憤的又狠狠加了一鞭上去。這一鞭子下去李墨雲沒有任何的反應。拓跋睿收回鞭子,冷哼一聲,嘲諷的說道:“就這麼點能耐還死撐着。這連二十下都沒到呢。”
回身,走到牆角放着的大水缸邊,取了一瓢水,走過來,一點也不憐惜,也沒有任何猶豫的潑向李墨雲。
受到辣椒鹽水的刺激,李墨雲全身一抖,呻吟一聲,醒了過來。
“啊嘶。”李墨雲傷口處被辣椒鹽水刺激的又痛又灼燒。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慢慢的擡起頭,看向拓跋睿,眼裡充滿了憤怒。他竟然這樣對她?
拓跋睿冷漠的看着她,問道:“藏寶圖在哪裡?”
李墨雲有些虛弱,身體痛的發抖,咬着牙說道:“藏,寶,圖。拓,跋,睿,你,就,知道,藏,寶圖。我,告訴你,啊,我,不知道。”
拓
跋睿看她到這個時候還不說,面色陰沉下來,說道:“你能耐不行,嘴倒是挺硬的。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能硬到什麼地步。”
拓跋睿說完,轉身,從牆上拿出另一種如刷子一般的東西。這其實就是一把鐵製的刷板,刷板秘密密麻麻的焊上鐵釘的鐵刷子。專門用來折磨人的。
他拿在手裡輕輕的刷了兩下,走到李墨雲的面前,看向她。
李墨雲看着那鐵刷艱難的嚥下一口氣,身體止不住的開始發抖。她曾經見過這種刷子,是用來刷魚鱗的。不,確切的說,很久的時候,久到可以追溯到明朝的時候,這鐵刷子是一種酷刑,名爲“流洗”。是用着刷子硬生生的將人的皮肉刷下來,直到露出森森白、骨。
李墨雲沒有想到在這裡也能見到。果然,人的殘暴和虐人的本性都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時代,竟然能想到一樣的東西整人。
拓跋睿問道:“說,還是不說。”
李墨雲受到刺激了一半般,突然嘶聲吼道:“拓跋睿,你這個瘋子,變態。我究竟做了什麼讓你這樣對我。我都已經說了我不是什麼公主,沒有什麼藏寶圖,究竟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啊,嗚嗚嗚。”李墨雲再也承受不了,大叫一聲,痛哭起來。
拓跋睿真的是個瘋子,他這樣無緣無故的將自己關到這個不見天日的地下室來,沒有任何憑證的向自己索要根本就不存在的藏寶圖,她受夠了。
拓跋睿冷笑,走近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高高的擡起,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從你決定做李墨雲的那天起,不是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了嗎?從你答應做拓跋奎的奸細的時候,就應該有這樣的準備的。”
“你,你說什麼?”李墨雲盯着拓跋睿的眼睛,忘記了哭泣,驚愕的問道。難道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原來的李墨雲了?李墨雲第一反應是這樣的。
但是仔細的將拓跋睿的話在回味一遍。李墨雲猛然的驚醒。
不是,拓跋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她把自己當成是拓跋奎安排在他身邊的一顆棋子了。
怎麼會這樣,他爲什麼會這麼想。
“不,我不是,我不是太子派到你身邊的奸細。”李墨雲激動的否認道。如果他有這樣的想法,從而來折磨她,那她不是太冤枉了嗎?
“哼,不是?你認爲本王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拓跋睿全身被寒氣包裹着,被憤怒燃燒着。根本就不相信李墨雲說的任何一句話。
李墨雲看着他越來越冰冷的臉,知道自己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拓跋睿和拓跋奎之間的不僅僅是地位相爭這麼簡單,還有着似海深的恩仇。
一旦某個人被他懷疑是拓跋奎派過來的奸細,他是絕對的不會心慈手軟的。也許他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會放過一個的。
拓跋睿看着她不說話了,殘酷的冷笑一聲,說道:“怎麼,沒話說了?”
李墨雲將頭側到一邊不理會他,他現在沒有辦法聽進去她說的每一句話,她能說什麼?她要說什麼?
拓跋睿看她不理會自己,雙手抓住了李墨雲身前的衣服,用力的向着兩邊撕扯。嗤喇一聲。
李墨雲驚訝的轉回頭,看到自己身前已經是清涼一片。旁邊的地上散着幾塊沾滿鮮血的破布。
“拓跋睿你這個禽獸,瘋子,變態,啊。”
拓跋睿抓着鐵刷,狠狠的從她的胸前向腹部刷下。李墨雲痛的仰頭慘叫。
拓跋睿對待敵人總是殘忍冷血的,這只是他很多殘忍手段中最最初級的。只不過以往的時候他面對的都是男人。就算有女人也是由柳雲待下去審問的。所以他並不清楚該用什麼來對待女奸細。只是按照自己心裡想的選擇了,做了。
依照以往,或者說如果現在面對的是一個男人的話。他絕對的是先砍掉他一隻胳膊,或是挖掉他一直眼睛。最輕的也會讓他嚐嚐燒釘板的滋味。
李墨雲被他成功的又一次折磨的昏死過去。拓跋睿將手上沾滿血肉的鐵刷一仍,轉身出了地下室。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墨雲悠悠轉醒,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屋子裡飄散着濃重的血腥味道。
李墨雲知道,這是自己的血散發的味道。可是仔細的感覺一下,似乎還有淡淡的藥草的味道。
李墨雲突然想到她現在身上感覺不是那麼的痛,倒是有着一陣陣的清涼的感覺。
“難道他給我上藥了?不,不,不會是他。”李墨雲纔不會相信那個帶她如惡魔的拓跋睿會好心的給他上藥。“是柳月。對,一定是柳月。”李墨雲寧可相信是柳月替她上的藥,也不會接受是拓跋睿上的。
書房裡。
柳月看着拓跋睿,幾次都想要開口,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拓跋睿慢慢的擡頭,看向在那裡糾結的來回踱步的柳月,說道:“有什麼事兒,說。”
柳月停下步子,有些膽怯的上前,站到拓跋睿的身前,說道:“王爺。”
兩個字出口以後,柳月不知道下面的話該說什麼了。
拓跋睿看他就說了兩個字,擡頭,說道:“今晚夜深的時候你跟本王去個地方。”
“啊?”柳月驚愕的看着拓跋睿。
“怎麼?沒聽清楚?”拓跋睿盯着柳月問道。
“啊,不是,聽清楚了。”柳月怯怯的說道。
漆黑的夜晚陰沉的可怕,星星月亮都隱蔽了身影。冷風呼呼的吹着。寂靜的街道上一個人影也沒有。忽然,兩道黑影從房頂的上空掠過。再一看,什麼也沒有。
李府內李嚴標的屋子裡還亮着一盞燈,紙窗上印出李嚴標瘦弱枯槁的身影。都十天了,李墨雲還是沒有一點的消息。他彷彿一夜間過了十年,原本漆黑的頭髮已經花白。
他呆呆的坐在書案前,看着一張向地圖的東西,但是明顯的那張地圖只有半張。李嚴標無神的看了一會兒,說道:“爹,孩兒恐怕沒有辦法完成您交的責任了。嚴標九泉之下也沒有臉面見李家的列祖列宗了。”
“不要,不是我害的,白二孃,不是我,你不要找我,啊,走開。”隱隱約約的李嚴標聽到了蘇月心的嘶吼聲。他擡頭看了一下窗外,低頭深深的嘆了口氣。
李府沒有人注意到,再也個夜晚,有兩道黑影落在了西北角那座小院子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