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衣服這後,她繼續低頭默哀。拓跋睿看她穿好了,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李墨雲大驚,一雙睜得圓圓的大眼睛盯着拓跋睿的後腦勺,吼道:“你要幹嘛?”
“幹嘛?你是犯人,你說要幹嘛?”拓跋睿拖着她到鐵鎖處,將她鎖到了上面。
李墨雲擡頭晃動了一下,鐵鏈叮噹作響。回頭看着那個將她鎖起來的人,眼裡滿是怨恨。
拓跋睿看着她,冷冷一笑,說道:“怎麼,難道你認爲本王會就這樣簡單的放過你?”
李墨雲一撇嘴,說道:“我纔沒那麼笨,會指望一隻禽獸能發善心的放過我。”
拓跋睿聽着她的話,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聲音一下子又低了幾度,咬牙說道:“你說什麼?”
李墨雲有點怕的低下頭,不在看他,也不再說話。
拓跋睿看着她像個犯錯了錯,卻不知悔改的小孩子一樣不服氣的低着頭,陷入了沉思。
那天,衝動之下對她做了那種事以後,回到書房,他一個人冷靜下來,仔細的想了想,才發現一切都存在着疑點。
同時也發現了一直深埋在自己心底的,沒有被自己發現的那份感情。對李墨雲的感情。他不只是簡單的對她感興趣,或者只是簡單的喜歡。她對她應該是有着很深的愛的吧。
雖然他不是很明白愛是怎樣的一種情況,可是他對李墨雲的在乎遠遠超過了他自己的想想。要不然向他這樣冷靜沉着的一個人,怎麼會因爲拓跋奎的一句話,看到的幾封心就那麼生氣。因爲被氣憤衝昏了頭腦,他纔會中了拓跋奎設下的圈套。
當冷靜下來仔細的想過這後,他讓柳月重新仔細的調查了一下。證明那些書信是拓跋奎暗中派人放到李墨雲的房間裡的。而且他們還發現,在他們去搜查李墨雲房間之前,拓跋奎已經將房間搜過好多遍了。
拓跋睿知道他們也在找一樣東西。會不會和他要的是同一樣東西。拓跋睿不敢下定論。
柳月出了密室,向着書房外走去,他決定到門口守着,這樣更加的安全。
柳月一出門,看到藍雨正好從外面拐進院子。眼睛眯起,直直的看着她走向自己。
“柳月,王爺可在?”藍雨快步走到柳月的跟前,問道。
柳月不答反問:“你這些日子去哪裡了?怎麼會從大門進來?”一般情況下,柳雲的身份是隱秘的,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存在,但是大多人都沒有見過他,尤其是像這樣的白天。
對於柳月的不答反問,藍雨很不高興,柳眉蹙起,說道:“我去哪裡沒必要向你彙報吧?回答我的問題。”
柳月冷笑,走到她的身側,對準她的耳朵,輕聲說道:“你去哪裡當然不關我的事兒,也不用像我彙報。我又不是你的誰。但是你走的時候,有必要向王爺彙報一下吧。別忘了,“柳雲”可是王爺的暗衛。她無緣無故的消失了,王爺起疑心的。”
藍雨猛然側頭,一雙眼睛狠狠的瞪着柳月,柳月也是冷冷的都看着他。兩人誰也沒有在說話。
過了不知道多久,藍雨先收回目光,看着書房緊閉的門,說道:“我要見王爺。”
“王爺不在。”柳月眼睛看着別
處,雙手環胸,不鹹不淡的說道。
藍雨回頭看向柳月,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的不爽,說道:“那好,問你也是可以的。李墨雲人究竟在哪裡?是不是你和王爺綁架了她?”
柳月聽到這話,先是一怔,隨後故作輕鬆的說道:“不是。”但是他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他。他不敢與藍雨對視。
“柳月,我最後問你一次,李墨雲究竟是不是你跟王爺帶走的?”藍雨看出了柳月的不對,對着他怒吼道。
柳月一雙眼睛閃躲着藍雨的目光,說道:“不是。”心裡想到:王爺說過,誰也不能跟誰說,就連這裡的影衛也是一個個下了死命令的,誰說出去,誰就必死無疑。
藍雨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到了現在你還在說謊。”
柳月身體一個機靈,驚訝的看向藍雨。但是他很快的恢復如常,平靜的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哪裡有說謊?”但是他的心裡卻沒有表面那般的平靜。心道:“難道藍雨已經知道了?怎麼可能?不,她一定是在炸自己。不能相信這個女人的話。”
藍雨冷笑一下,說道:“柳月,別再裝了。你難道沒有覺察到墨竹院的影衛都被換了嗎?”
柳月驚愕的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藍雨說的話。對着空曠的地方吹了一聲口哨,沒有一個人出來,又是一聲,還是沒有人出來。柳月臉色都變了。想要再吹,卻被藍雨阻止了。
“別吹了,沒用的,他們不會聽你的號令的。”藍雨說完,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都出來吧,見見銀龍大人。”
柳月聽到藍雨直接叫他銀龍,警惕的看向房內。
藍雨嗤笑一聲,說道:“別裝的跟真的一樣,你以爲我不知道嗎?王爺人根本就沒有在書房內。”
柳月聽到這裡,雙眼變的冰冷起來。慢慢的轉過頭,直直的盯着藍雨和站在他面前的十幾個陌生的影衛,說道:“藍雨,你究竟想要做什麼?私自殺死王爺的影衛,可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藍雨怒瞪着他說道:“後果?你跟我說後果?那你可知道私自將李墨雲關起來,又是什麼後果?銀龍,別忘了你的真正身份。我們十大護衛是專門爲保護皇族後裔而活的。如果李墨雲出了什麼事情,你的罪過就大了。”
柳月疑惑的皺眉,問道:“李墨雲出事,關我們十大護衛什麼事情?她又不是皇族後裔。”
藍雨諷刺的笑了,說道:“妄你自認爲是保護皇族後裔的十大護衛之首,竟然不知道皇族的後裔有幾個?”
“你這話什麼意思?”柳月不安的上前,急切的問道。
藍雨瞥了他一眼,將臉轉到一側,聲音都點冷的說道:“當年你爹沒有告訴你,前朝覆滅的時候,逃出來的是兩位公主嗎?”
柳月皺眉:“我爹是這樣說過,可是那一支不是早就沒有音訊了嗎?”
“哼,幼稚。沒有音訊又不是死了找不到了。老爺後來費勁千辛萬苦,找到了那一支的下落。她不是別人,就是李墨雲的娘,白二孃。白二孃死了,所以李墨雲現在就是那一支的後裔,而且是唯一的。”
“什麼?”柳月驚訝的退後一步。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李墨雲竟然是前朝後
裔。現在她正被關在地下室內。自從上次太子來過王府之後,拓跋睿已經不讓他跟着下去地下室了。現在李墨雲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他也不知道。不過,應該還活着,不然,拓跋睿也不用下去了。
忽然柳月靈光一閃,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拓跋睿一直在向李墨雲要什麼藏寶圖。難道就是先皇留下的藏寶圖。難道說拓跋睿早就知道了李墨雲的身份?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又是誰告訴他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拓跋睿知道李墨雲是前朝後裔,但是卻不知道他也是。
“不好。”柳月驚呼一聲,向書房內奔去。
藍雨看柳月那麼緊張,對着身後的一幫人說道:“看好院子,不準任何人進入。”說完跟着柳月進了屋子。
藍雨看着柳月走到書桌邊,在書桌下不知做了什麼,他身後的書架竟然慢慢的移動開了。藍雨驚訝的看着一個可溶一個通過的通道出現在眼前。算起來她在拓跋睿的身邊的時間也不算少,可她爲什麼不知道這書房裡有密室?
柳月沒有時間看她驚訝的表情,直接走了進去。藍雨快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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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睿你這個瘋子,禽獸,啊,嗯。”李墨雲嘶啞的喊叫聲從裡面傳出來。
柳月前行的腳步突然頓住了。藍雨看柳月停了下來,也跟着停下了腳步。
接着拓跋睿低沉嘶啞的聲音傳出來:“禽獸?呵,本王看你,倒是挺喜歡的。”
“啊,你輕點,輕點,好痛,嗯,啊。”
“輕點,輕點本王怕你會不滿意。”
“啊,啊,嗯。”
李墨雲的叫聲,讓柳月和藍雨同時尷尬無比。
這個時候兩人相望一眼,又快速的移開視線。兩人臉上都出現了不正常的紅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柳月不知道該怎麼辦,輕咳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說道:“我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還是先出去吧。”
藍雨皺眉,有點彆扭的說道:“不行。”
柳月一愣,指着裡面,壓低聲音吼道:“你,確定要現在闖進去嗎?”
藍雨猶豫的看看盡頭的那道門。
“啊,拓跋睿,你,啊,嗯,你這家,啊,傢伙。”
“你還有力氣叫。”
藍雨聽着那些讓她都感覺羞人的話,故作鎮定的說道:“現在的情況,還真的是不能闖進去。”說完,轉身憤憤的離開了。
石室裡,拓跋睿從李墨雲的身後推出,整理好衣服站到了她的身前。李墨雲臉上的潮紅還沒有退去,怒瞪着拓跋睿吼道:“禽獸。”
拓跋睿邪笑了一下,說道:“可以讓我不禽獸也行,說出藏寶圖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跟你說多少遍你纔信。”李墨雲怒目瞪着他吼道,因爲激動,拉扯的鐵鏈叮叮作響。
拓跋睿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擡高,看着她的眼睛,說道:“你什麼時候說出來,我什麼時候放過你。”說完放開她,轉身走出了石室。
李墨雲看着他的背影臉色變的很難看。他這樣對她,她是絕對的不會原諒他的。今天索然沒有毒打她,但是他對她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