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她不能生育?
“你你該不是有了吧”
倏地轉過身子,宋芳菲的臉上一絲驚喜一閃而逝,不自覺地,她將手放到了自己的肚皮上。和好後,他們是在一起過。這一個月,她的月事好像也是延遲了只不過兩人在一起的細節,她的記憶都是模糊的,甚至不確定是不是做夢
難道他並沒做防護措施
以前,她因爲事業不能懷孕,而他也不崇尚未婚生子,所以兩個人一直都是做足了防備的,也從沒有出現過意外這兩次出去。她的記憶也是斷斷續續,只是早上醒來,會感覺格外的疲累,牀上地上一片凌亂,而他都是提前離開的貌似她好像真的沒有發現那個的蹤跡。難道不是他謹慎帶走處理,而是..他根本就沒打算做防護
他什麼時候改了習慣抑或是他已經做好了要跟她在一起的準備,所以。才如此無所顧忌了
分析着,絲絲甜蜜的喜悅涌上了心頭,不自覺地凝望在自己還平坦的腹部,宋芳菲的腦海已經開始幻化成以後小寶貝的可愛輪廓集合了她跟閻擎宇全部優點的孩子,不止得天獨厚,獨一無二,一定還會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聰明的小寶貝,至少,肯定比他家那個強上百倍
如果再能是一男一女的龍鳳胎的話,那可真是太完美了
幻想着,宋芳菲的臉上泛起濃濃的笑意,連嘴角都合不攏了。
見她傻笑着。半天都沒有迴應,閻思靜不解地輕輕推了下她:“菲菲姐”
“我我也不知道呢不過,這個月,好像真的沒有來”
輕喃着,宋芳菲的嗓音輕柔地瞬間像是變了個人。口上這般說着,心底,卻已經認同地樂開了花。
“那一定就是了菲菲姐,快坐啊懷孕初期還是很危險的,明天就去醫院好好做個全面檢查,以後就不要再穿高跟鞋了不,不對,是現在開始就不要再穿了,一會兒,我幫你找雙平底的鞋子先換上”
說着。閻思靜扶着宋芳菲坐下,絮絮叨叨地又說了一通,垂斂的眸底卻閃過絲絲別樣複雜的情緒。
“嗯,好”
聽着她的話,宋芳菲連坐姿都僵直了起來,挺起身子,就怕壓壞肚中的寶貝。
閻思靜轉身回了房,片刻後,再回來,手中已經多了一雙平底的運動鞋。換過鞋子,宋芳菲的心彷彿也跟着安了下來:
“麻煩你了”
擡眸瞥了眼樓梯口,宋芳菲猶豫了下,還是選擇了先行離開。這個驚喜,太大了,連她都要好好消化一下。這麼重要的事,應該要挑個好日子的
“思靜,那我先走了回見”
“菲菲姐你不等大哥了,那我送你吧”
寒暄着,兩人各自滿懷心事地往門口走去。
而另一邊,抱着孩子衝回房間,莫晚就心疼地又哄又搖,抱在懷中緊緊的不撒手。安靜下來,孩子也瞬間破題爲笑,臉上還掛着淚滴,卻抓着莫晚的頭髮玩了起來。
見寶貝兒子不哭了,莫晚頓時欣慰萬分,擦拭着孩子臉上的淚滴,淚眼含笑地就重重親了他兩口。孩子也像是懂事一般,小手扯着莫晚的頭髮,笑呵呵地也往她頸間撞着、蹭着,倒也像是在學她回吻一般,感動地莫晚差點當場淚如泉涌。
門口處,望着屋裡抱着孩子的心愛女人,閻心成沒有上前去打擾她,只是心底的某處,被這兒溫情的一幕深深刺痛了。
他的選擇一直都沒錯只可惜卻與這樣的好女人失之交臂了,眼睜睜地看着她從自己手中溜走,他遺憾而痛心
隨後追上前來,望着這一幕,閻擎宇的眼底陡然閃過一道冷光。
“出去”
繞過他,停下步子,閻擎宇冷鶩地直接丟下兩個字,面無表情也毫不客氣。
呆滯中,兩人瞬間回神,莫晚抱着孩子轉身,就見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堵在門口,目光掃過面色不佳的閻擎宇,最後停落在閻心成的身上。四目相對,彷彿能讀懂她眼底的感激、謝意與歉意,怕她爲難,更怕閻擎宇把對自己的氣撒到她的身上,迴應地望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安撫的淺笑,收回目光,閻心成沒有異議的轉身離去。
片刻後,一聲清脆的摔門聲響起,轉過身子,凝望着她蓬頭垢面的樣子,瞧着她眼底的紅潤,心彷彿瞬間被擰爛了,閻擎宇朝莫晚走去,嗓音卻明顯柔和了幾十度:
“晚晚,你怎麼弄成這樣剛剛的事兒,對不起,我..你”
抱緊孩子連連後退了兩大步,警戒地瞪着他,莫晚氣沖沖地搶過了話:
“你不要過來我死都不會把孩子給你的你要帶她回來,你不想我們碰面,你可以跟我明說嘛你幹嘛把我騙到那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知不知道那是山頂,外面有多冷,你知不知道我在那兒站了幾個小時、凍了幾個小時你有沒有想過天黑了,連車子都沒有,冰天雪地的,你居然把我一個人扔在山上,你就半點都不怕我出事回不來嗎還是這纔是你的真實目的我在那兒傻傻地等,你卻帶她回來搶我的孩子天澤是我的是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是我在產房裡死去活來、苦苦掙扎、痛了十幾個小時熬出來的,那種撕心裂肺、死而復生的痛楚,你嘗過嗎好不容易熬過了那些艱難的日子,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孩子養到會叫媽咪了這個世界上,誰也沒有資格搶我的孩子你也沒有沒有”
憤怒地大吼着,越說越氣,越說越激動,身體不住顫抖着,抱着孩子,莫晚竟不自覺地淚流滿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情緒也感染了孩子,還是她加大的嗆聲嚇到了孩子,霎時,寶寶再度嚎啕大哭了起來。
“嗯奧寶寶乖,不哭,不哭,媽眯在不怕媽咪在...”
輕撫着兒子的小腦袋,莫晚邊啜泣着還邊要哄着兒子,霎時,兩個人,一大一小,一強一弱的哭泣聲充盈滿整個房間,折磨着閻擎宇脆弱亦愧疚的神經。
望着面前最在乎的兩個人,此時可憐地像是被世界遺棄了一般,不是哭得梨花帶雨,就是撕心裂肺,霎時,閻擎宇的心也在嘩嘩淌血。
天地良心,這個世界上,他們是他最在乎的人,他怎麼捨得去傷害他們
今天的事情,真得只是個意外一動不動的望着兩人,閻擎宇只是滿臉沉痛,卻沒在這個時候急着添亂,只是遠遠地望着兩人,靜靜地等待着。
他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最後卻變成了這樣,害她吃了這麼多苦,再加上孩子的誤會,她現在一定傷心死了,也恨死他了
想着,閻擎宇心底的懊惱、自責、自責,種種歉意的情緒越發翻涌而上,讓他有種委屈得想要撞牆的衝動
片刻後,莫晚抱着孩子坐到了一邊,輕哄着慢慢止住啼哭的兒子入眠,只是看着這一幕,閻擎宇的心都像是吃了蜜糖一般,頃刻間軟化了。
這一刻,他才發現,其實,他想要的也並不多,只是面前的一大一小,跟他們開心的笑顏而已爲了他們可以過得更好,擁有所有想要的一切,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見兒子緩緩闔上了眼睛,安靜了下來,莫晚的心也慢慢平復了許多,抱起孩子,輕輕換了下手,站起了身子。
見她似乎很累很辛苦,閻擎宇緩步走上前去,伸出了手:“我來吧”
抱着孩子的手一縮,擡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莫晚卻是繞過他,往門口走出。
房門口處,莫晚寧可艱難地一點點弄開房門,都沒有開口跟他說一句話,將兒子抱回嬰兒房,她也沒急着回來,低垂的目光落下掌下的小寶貝身上,視線裡全然被他一個人充斥着,彷彿馬上要生離死別一般,滿眼都是極致的、濃濃的不捨
她的孩子這麼乖,這麼聽話,她都看不夠,抱不夠的,怎麼可以給別人培養感情,再培養,也是她的孩子,能深過她嗎從肚裡裡,他們就有感情了
牀頭上,莫晚呆呆地望着兒子
門口處,一抹高大的身影凝望着屋內的一幕,像是打翻了藥罐子,五味陳雜
直至喉頭一陣熱癢,莫晚差點噴嚏出聲,她才急匆匆的站起了身子,轉身,猛然對上門口的頎長黑影,一怔,莫晚愣了一下,片刻後,收回目光,擡腳往門口走去。
擦肩而過,莫晚停都沒停,甚至連看都沒看閻擎宇一下,莫晚便像是白色的幽靈一般,自閻擎宇眼前飄然而過,這次,換閻擎宇怵了半天才想起轉身回房。
進了舞,關上房門,閻擎宇像是無所依附的小尾巴一般,迎了上去:
“晚,你聽我解釋,今天的事情是意外我要是真的有意要把你哄騙出去,也會找個遠一點的地方,不是”
焦急地解釋着,閻擎宇的話剛告一段落,一道凌厲而指責的目光便憤憤不滿地掃射了過來:
他這話什麼意思是嫌她回來早了把她騙得不夠遠,是嗎
一頓,瞬間覺察到什麼不對,閻擎宇隨即懊惱地拍了一下腦門,該死的,他在說什麼呀調整了下思路,閻擎宇纔再度開口: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約你,是因爲我想帶你去吃飯、去滑雪,是想跟你過一下兩人世界我不是要騙你出去本來我想給你個驚喜,誰知道宋芳菲半路冒了出來,一直纏着我,我甩不開,我纔給你發短信,又怕你看到宋芳菲的字眼,會多想,會誤會,才改成有急事走不開,要你先回來,還特意提醒你,勿回我短信。我是不想你知道難受,打算晚上回來再跟你好好解釋的她來,不是我的意思,是閻思靜那個掃把星把她喊來的雖然回來沒見到你,可我一直以爲你回來了晚,整個事情就是這樣的我不是要騙你,只是她在我身邊,我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一直在那兒等,早知道我就不發那麼多條短信,而該打個電話,哪怕是不說話,也該提醒你去看訊息,讓你不用白等..”
聽着他的解釋,莫晚半信半疑,心底的怨氣卻已經消散了大半。畢竟,如果他真得給她發了短信,起碼說明,他不是故意將她丟到山上的,是她自己粗心大意,將手心落在家裡了。
想着,擡眸瞥了閻擎宇一眼,莫晚想起什麼地就去牀邊翻掀起被子來。
不知道莫晚是要找手機,以爲她還不相信,閻擎宇上前,一把抱着了她,言語很是無奈:
“晚晚,我說得是真的,我沒有騙你你不要這樣,好嗎”
掙脫閻擎宇,莫晚彎身拿起了被子中掩蓋的手機,一看,果然有十幾條未讀短信,大部分都是他發得:
sorry,有急事,走不開,自己先回家,勿回
一見莫晚的動作,閻擎宇無語地仰天長嘆:真是老天要亡他還以爲她沒聽到短信聲,原來是她根本沒帶手機難怪會一個人枯等到現在還弄成這樣怕是連晚飯都沒吃吧
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倒黴事,都讓他給攤上了
想着,她一個人可憐兮兮站在寒風凜冽的山頂,一等幾個小時,還可能怕冷的瑟瑟發抖的小樣,閻擎宇心中無奈的惆悵瞬間被關切所取代:
“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叫傭人做給你吃今天的事兒,是我欠考慮下次帶你出去吃飯、遊玩,我一定做好各種準備,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即便知道今晚的事兒他不是有意,可是身心俱傷,莫晚心底還是滿腹委屈,特別是一想到晚上宋芳菲跟她搶孩子,他不止不幫腔,居然還想幫那邊,她就一點也不想原諒他,閻擎宇剛上前,她便抽過了睡衣轉過了身子,神情還是冷冷淡淡地:
“山頂的事兒算我倒黴,我可以不生氣,可我以後都不要再跟你去吃飯,也不會跟你出去遊玩孩子是我的,誰要跟她培養感情想要,讓她自己生去誰也別想搶我的寶寶,搶着抱也不行哼”
說完,莫晚轉身蹭蹭地進了浴室,還砰得一聲甩上了房門。
她決定了,以後,就算要出門,就算帶着一票保鏢,她都要抱着兒子,一刻,也不跟他分開除非她死,否則休想她把自己的兒子拱手讓人
浴室裡,莫晚衝着澡,小嘴憤憤地嘟着,揉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還像是跟人有仇一般。熱氣氤氳,溫熱的水流刷過無暇的雪肌,卻拂不去她心頭的冰冷。
浴室外,愣愣地望着那緊閉的房門,閻擎宇的額頭頓時浮現三條黑線,孩子,果然是她的要害,卻也是她絕對不能碰觸的底線
也許,他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爲有了這個天賜的小寶貝,別說抱得美人歸,怕是想跟她扯上一絲牽連,都會是癡心妄想吧這個小女人,脾氣也不是一般地..大啊
思索間,腦海再度浮現莫晚委屈、生氣的可愛模樣,閻擎宇不自覺地輕扯了下嘴角,心痛之餘竟滿心歡喜。
他這是怎麼了看她摔門鬧脾氣、衝他發火,他居然心裡還甜滋滋的他果然不正常了不過她生氣的時候真得不是一般的..讓人心癢難耐,或許她真得是長得太美了,小嘴隨便撅一撅,都嬌嗔地不像是生氣,更像是要索吻
輕笑着,閻擎宇都覺得自己太邪惡了自從跟她在一起,那種以往只有強烈衝動的時候纔會有的念頭,他竟時不時地會浮現在腦海。
自水流下走出,一陣涼風拂過,莫晚隨即一個噴嚏打過一個。
揉搓着紅紅的小鼻頭,看着稚嫩掌心被沙石刮擦出的些許劃痕,莫晚的脣角抿得更甚了,換上睡衣,將頭髮吹乾,又習慣性地擦了些保養品,莫晚才往門外走去。
拉開浴室的門,莫晚一擡頭,竟見閻擎宇的嘴角含笑,心底的委屈憤怒瞬間如火山迸發,小嘴一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下,才扭身往牀畔走去。
沒良心的死男人,她這麼傷心、生氣,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詛咒他下十八層地獄。
捕捉到莫晚可愛的小表情,閻擎宇瞬間收斂笑意,可心底卻越發心花怒放,他也不想這樣,可她不經意間,總能深深取悅他
待閻擎宇調整好思緒,莫晚已經繞過了他,轉身,閻擎宇追上前去,在她上牀前,將她擁入了懷中:
“怎麼...氣還沒消一切都是我的錯,好不好孩子是你的,永遠都是,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會有人跟你搶的我保證別生氣了,嗯”
輕喃着,閻擎宇低頭在她柔順的髮絲上輕輕親吻着。
倏地轉過身子,莫晚鋥亮的眸子熠熠生輝,像是被惹怒的小老虎,神情堅毅:“本來就是你的錯孩子本來就是我的”
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孩子的事,她容不得半分含糊,也絕對不會讓步
輕撫着莫晚鼓鼓的小臉蛋,閻擎宇輕笑出聲,眉宇間盡是縱容的寵溺:“好,好,我的錯,是你的,好不好”
可惜莫晚並不領情,秀眉一挑,伸手拍掉了他的大掌:
“沒誠意我不要跟你說話了”
說完,莫晚嘟着嘴繞過牀尾掀開被子上了牀,躺下,就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連頭都給捂了起來。
瞥着牀上那鼓起的一團,閻擎宇被她孩子氣的賭氣迴應逗樂了。
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明明該是很鬧心的,可是現在,他是百分百,真的很開心,甚至望着她,還有種想要哈哈大笑的衝動。
心情很好,不過閻擎宇沒敢表現出來,只覺得,她像是自己的開心果,任何時候,彷彿都能帶給他快樂
走到一側,閻擎宇伸手輕輕扯了扯被子:“晚”
莫晚悶不吭聲,下一秒,還蜷縮着身子將被子拽得更嚴實了。
接連試了幾次沒有迴應,閻擎宇無語地輕輕搖了下頭,隨即起身拿起睡衣進了浴室,臉上還是一樣的春風得意。
走出浴室,見莫晚還維持着一成不變的動作,知道她正跟自己賭氣鬧脾氣,閻擎宇便沒再堅持,望了她一眼,輕喃了一聲goodnght,趟到自己的位子上,熄滅了牀頭的燈。
輾轉了片刻,凝望着身旁涌起的一團,閻擎宇還是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見身旁的女人已經不再縮得像是蠶蛹,身子還是微微瑟縮,頭卻已經露了出來,閻擎宇迷濛的眼底盡是濃濃的欣慰。
生怕會驚擾到她,閻擎宇一點點掀着被角,挪動着身子,剛想翻身下牀,一陣似有若無的囈語聲突然斷斷續續地想起:
“好黑.跑不要停不能休息不怕路路”
動作一頓,閻擎宇本能地扭身往她身邊靠去,突然,一股隱隱的熱氣侵襲而來,隱隱地覺察到些許的不對,閻擎宇俯身扳過了莫晚背對的身子:
“晚”
一碰觸到她的身體,閻擎宇霎時像是被火爐燙着了一般,這時,才發現她面色蒼白,卻隱隱滲着汗意,柔潤的嘴角竟已經出現了乾裂的痕跡,而她的身體也像是着了火一般,整個人迷迷糊糊地,彷彿深陷噩夢,無可自拔。
拖着莫晚疲軟的身子,在她額頭輕探了一下,閻擎宇嚇得不輕,不確定她發燒多久了,急切地一把拉起了她:
“晚,醒醒不要嚇我起來,你發燒了,我帶你去看醫生.”
“嗯不要吵好累,好想睡不要搶我的孩子,我的”半睡半醒間,莫晚本能地推了下手,眼皮都未擡,掙扎着又往枕頭靠去。
“晚不能睡乖,聽話,起來”
輕拍着她的臉龐,閻擎宇好怕她會被燒壞。見說不聽她,也叫不醒,最後,閻擎宇直接下牀換了衣服,拿過衣服就幫她換了起來。
而莫晚,意識不清間,還囈語不斷:“把孩子還給我不要搶我的”
手一頓,閻擎宇差點熱淚盈眶,昨晚的事兒真的給她落下陰影了,是嗎
換過衣服,閻擎宇先用水給她溼潤了下脣瓣,找了點消炎退燒的藥給她服下,才抱起她下樓往醫院趕去。豆頁司技。
另一邊,宋芳菲一晚上都被突來的喜訊震撼着,躺在牀上都忍不住地咧嘴偷笑,這一夜,她近乎都沒怎麼睡着,滿腦子被幸福充斥着,全是美美的畫面。
臨近天亮,她才昏昏沉沉地打了個盹,睡了過去,一睜眼,豔陽高掛,剛坐起身子,又一股酸澀的感覺涌上心頭,起身,宋芳菲往洗手間跑去,不適的乾嘔着,雖然難受,她卻竟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嘴角還是難掩笑意。
由於看見實物就想吐,早飯她也沒吃,先打了個電話取消了所有的通告,而後換了一身輕便舒適的服裝,便直奔醫院而去。現在,沒有什麼比她的肚子重要。
坐完了檢查,她便在門口的長椅上等着,連手機都擡得高高的,儘量遠離肚皮。
“四十四號”
終於聽到自己的號牌,倏地站起身子,宋芳菲裝好手機往醫生辦公室走去,坐到椅子上,見醫生在看着片子,寫着什麼,她等不及的先開了口:
“醫生,我的孩子大概有幾個月了沒什麼問題吧我是第一次懷孕,所以比較緊張,我該注意些什麼呢要不要買些補品什麼的還是吃什麼好呢”
放下片子,醫生望向她的眼神明顯惋惜而錯愕:
“宋小姐我想您搞錯了,您並沒有懷孕而且照片子跟各項化驗檢測的指標結果分析,您的子宮嚴重受損、畸形您的月經怕是都很難正常所以您懷孕的機率應該非常小”
沒好意思太過打擊她,醫生的話說得很是婉轉,眉目間的同情卻顯而易見。
瞬間像是被推落了萬丈深淵,宋芳菲倏地從椅子上蹦跳了起來:
“什麼醫生,您是不是搞錯了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不是懷孕不,你一定是騙我的,跟我開玩笑,是不是我明明就噁心想吐,而且這個月,月事也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