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把這些人帶下去,將你調查的告訴他們。另外,快去叫醫生!”宮亞爵緊抱着懷裡的女人,只恨不得將藍珂身上的痛苦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痛,好痛……”藍珂開始用力掙脫,腦袋好幾次想去撞牆,都被宮亞爵強力制止住。
“藍珂,你聽我說,咱不想了好嗎?”宮亞爵摁住她,生怕她掙開了自己的傷口。
“怎麼了?”爲首的白水澤着急趕來,一看到這情景,招呼幾個醫生跟護士幫忙摁住。
“藍珂一直喊頭痛,你好好檢查一下。”宮亞爵至始至終握住她的手,臉上滿是焦急跟擔憂。
白水澤從兜裡拿出小手電筒,掀開藍珂的眼皮,又檢查了一陣。按藍珂着掙扎的架勢,很有可能會咬舌。白水澤捏住她下巴,跟身後的護士急切道:“準備鎮靜劑。”
護士連忙遞過去,白水澤接過注射器,精準無誤地將藥劑注入藍珂身體。隨着藥物進入藍珂身體,她也逐漸恢復了平靜。
宮亞爵望着藍珂沉沉的睡去,英眉緊皺成一個川字。“藍珂究竟怎麼了?”
“我就說,車子衝擊力那麼大,外傷還好,主要是內臟出血。看來腦子也受了很嚴重的傷,可能是淤血的原因。”白水澤勾了一張椅子坐下。
等醫生跟護士們走出病房之後,白水澤才緩緩開口。“我從前聽你好像說過,藍珂失憶這回事。”
“跟那個有關嗎?”宮亞爵聽得英眉一皺,人都是自私的,現如今的生活,他並不想藍珂跟從前扯太多關係。
白水澤點了點頭,雲淡風輕道:“我覺得藍珂這一次可能算是甦醒,這是失憶要記起的徵兆。不過想剛纔反應這麼大,想來是記憶不樂觀,藍珂腦子裡也可能還存在一點淤血。不過淤血會隨着時間慢慢褪去,所以我不太建議動手術,人類腦子是最脆弱的一部份。”
宮亞爵握住藍珂的手緊了緊,他薄脣緊抿着沒有說話。
“你有沒有擔心過,藍珂記起之後,會離你而去?”白水澤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卻撲捉到宮亞爵那一閃即逝的恐懼。
宮亞爵呼吸逐漸急促,他沒把握記起的藍珂會不會離開,因爲現在的他,連這時候的藍珂不一定能把握住。
“你可以出去了。”宮亞爵半響,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白水澤聳聳肩,對宮亞爵這種態度完全不在意。嬉笑笑臉問:“你有沒有想過,你那天去公司,根本就是有人安排把你支開?”
宮亞爵英眉微挑。“等你想起來,天都要黑了。”
白水澤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你懷疑誰?”
“這你就別管了,我已經讓江離去調查了。說起來也不過是確定而已,我倒是希望別是他。”宮亞爵說到這,又陷入了一陣沉默。
“你懷疑是宮明父子?”白水澤摸着光滑的下巴思索一陣,贊同的點點頭。“我想也是,不過,宮明父子在你手底下也應該沒鬧到什麼好處,他有什麼能力讓那些董事跟你
鬧起來?”
宮亞爵眸光一沉,這纔是他不解的地方。之前藍珂被丁穎恩設計的時候,他就查到宮亞哲身後有人,只是一直到現在還查不出來。
白水澤見宮亞爵這幅表情,難得一本正經道:“你母親那件事怎麼樣了?蘇乙晴回來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該說的一句沒說,我一直就懷疑她在國外的生活。我覺得她可能是被人控制了,而且對方實力不小。這件事,我也早讓江離去查了。”宮亞爵危險的眯起眼,至今沒有查清楚,能讓他還這麼費盡心思的對手,絕對不簡單。
白水澤拍了拍他肩膀。“我要是有機會,看看能不能從她嘴裡套出來一點。你好好休息一下。藍珂也沒什麼事,不過這段時間住在醫院比較好,就別想着把藍珂轉院了,還真擔心老子動你女人不成!”白水澤不屑地切了一聲,悠哉悠哉地走出病房。走前,還看到宮亞爵那張慘白的臉。
白水澤剛走出病房,這才發現門口還站着蘇乙晴。
“你怎麼在這?”白水澤下意識地往病房裡面看了一眼,見宮亞爵沒注意到這,快速關上門拉着蘇乙晴走遠。“你來幹什麼?”
“我聽說亞爵住院了,因爲擔心,所以想來看看。”蘇乙晴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足於讓男人起了憐香惜玉的心。
“亞爵已經說過不想再見你了,你爲什麼非要這樣呢?”白水澤無奈地嘆口氣。
“我只是作爲朋友關心而已。”
“你不覺得作爲一個朋友,你不需要做到這個份上嗎?或許亞爵做的對,這樣也難怪藍珂會吃醋。你知不知道,這樣無意中成爲了小三?”白水澤說到這,再也說不下去,最後又是嘆氣。
“你認爲我是小三?水澤,我們認識這麼久了,爲什麼連你也這麼說?藍珂纔是後來的那一個不是嗎?”蘇乙晴有些激動地反駁,聲音也跟着提高了不少。
白水澤下意識看看四周,拉住她手腕拽到一邊。“這個跟前後沒關係,人家是夫妻,你連女朋友都算不上,怎麼跟別人比?”
“以後誰說的定!”內心深藏的怨氣被白水澤一句話給激怒,蘇乙晴說過之後才注意到自己失態,轉開臉看向別墅不再說話。
“我說,你不會真看上亞爵那小子了吧?別說我沒告訴你,亞爵對藍珂那是癡心一片,都到了神魂顛倒的地步。你呢,就別再動那念頭,咱們朋友一場,爲了安全起見,我建議你跟我都離藍珂遠一點。那是宮亞爵不能觸碰的底線,否則他真可能狠心跟我絕交,你自己看着辦。”
白水澤雙手插兜,不以爲然地聳聳肩。明明是殘忍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是一種很簡單的話。
“你瞎操什麼心,我怎麼可能看上宮亞爵,要是喜歡我早就開始追了,哪裡還有藍珂排隊的機會。”蘇乙晴將眼中即將溢出淚水收回,擠出一抹笑意,驕傲讓她不能輕易露出自己的脆弱。
白水澤無所謂的聳聳肩。“最好這樣,要不然是自找沒趣
。乙晴,你在國外跟宮阿姨到底遇上了什麼?”
蘇乙晴沒想到白水澤話題轉的這麼快,愣了一下才道:“就是車禍,你們不是知道嗎?”
“車禍裡面宮阿姨死了,而你卻被人救了。在國外三年都不回國,你家裡人都着急瘋了,你卻連電話郵件都沒有?”白水澤似是很隨意地問,一雙桃花眼卻不動聲色地撇着蘇乙晴臉上的變化。
撞上蘇乙晴閃爍不定的眼神,白水澤心中咯噔一下,蘇乙晴的反應,十有八九是被宮亞爵料中了。
“我……有點事纔不回國的。那個……我來過醫院這件事你別告訴亞爵,我先走了。”蘇乙晴幾乎落荒而逃,白水澤也知道再問不出來什麼,雙手插兜,若有所思地凝視着蘇乙晴消失的背影。
白水澤在醫院的一番話,對蘇乙晴來說,無疑是一根巨大的刺。
漆黑的夜色中,蘇乙晴跌跌撞撞地從酒吧走出來。助理米拉正好從車上下來,看到這情況,驚慌地扶住蘇乙晴。
“總監,你怎麼喝這麼多?”喝多了的蘇乙晴搖搖晃晃,米拉好幾次都差點沒有扶住。
“藍珂。”蘇乙晴兩頰發紅,她醉醺醺地指着米拉,神志不清地撲進米拉懷裡。“你不是在醫院嗎?你來幹什麼?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米拉使勁全身力氣,才勉強將蘇乙晴扶住,解釋道:“總監,我是米拉,不是宮太太!”
“米拉?”蘇乙晴湊近米拉的臉,嘿嘿傻笑兩聲。
米拉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心中越發着急。“總監,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
“我不回去,你幫我去找宮亞爵,你讓他來接我。”蘇乙晴拉着米拉的手,已經開始語無倫次。
米拉無奈地嘆口氣,她一個小助理,怎麼能請來宮亞爵那麼一座大神。“總監,宮少不可能來的,咱們先回去吧!”
“爲什麼不來?就因爲藍珂那個女人纏着他。水澤說我是小三,明明她纔是小三,我跟亞爵認識上初中的時候就認識了。我喜歡他有錯嗎?爲什麼他要那麼對我!藍珂有什麼好,一個低賤的女人,我暗戀他十二年了,他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這是爲什麼!”
蘇乙晴一把推開米拉,發泄般地指着米拉嘶吼。罵過哭過之後,整個人才無力地跌坐在地上,臉上的妝容早已被眼淚哭花。在路邊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恐怖。
“暗戀不算愛情,你應該表白的。”米拉艱難地想把蘇乙晴拽起來,無奈蘇乙晴怎麼都拽不起來。
“表白?”蘇乙晴像是找到什麼巨大的支柱,激動地望着米拉。“你認爲我應該跟他表白嗎?”
“你不說出來,別人怎麼會知道呢?而且總監長得這麼漂亮,也不比藍珂差多少。”米拉這麼哄着蘇乙晴,畢竟能長得像藍珂那樣的絕色尤物,她也只見過藍珂那麼一個。
“表白?對,我要告訴亞爵。”蘇乙晴嘴裡呢喃着,低頭沉默,像是很認真的思考問題,米拉喊了好幾次都沒有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