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鶴霖轉眸朝着覃天恩看去,覃天恩卻並沒有在意此刻手機,一副不予理會的樣子。
鈴聲並非電話,而是短信。
其實這個時候,覃天恩是很想知道是誰給她發的短信,又是爲了什麼事情。但是因爲唐鶴霖在,所以她不能理會。
“你不看手機?”唐鶴霖側頭問着她。
覃天恩只是拉着他往門口走去,“這個時候我管什麼手機?走,回家!這裡的事情,司馬天藍的事情,你別給我參和。”
唐鶴霖轉眸朝着司馬天藍望去一眼,司馬天藍一臉茫然呆滯的樣子,看起來很是惹人心疼。
他的眉頭擰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糾結,但是覃天恩似是有很大的力氣一般,直將他整個人往外門拉去。
唐鶴霖就這麼被覃天恩半拉半拽的拉離司馬天藍的別墅,覃天恩還順手把鐵門也給鎖上了,爲的就是防止唐鶴霖再次回來。
覃天恩拿出手機看信息的時候,唐鶴霖在洗浴室裡洗澡。
短信是高玉瑾發來的,一張別墅照片,外加別墅的地址,然後還寫了一句:我發現了容樺的秘密,想要知道別墅裡的秘密,趕緊過來,我在外面等你。
看着這條短信,覃天恩失神了,腦子是有些回不過來的。
容樺的秘密?這別墅裡有容樺的秘密?高玉瑾怎麼會知道的?
那是去?還是不去?
覃天恩猶豫了,轉眸朝着洗浴室的方向望去,那裡唐鶴霖還在洗澡。
這個時候,她應該去嗎?
如果她去了,唐鶴霖會不會再次去司馬天藍那邊?
但是,她又不願意放棄知道容樺的秘密。如果有了容樺的秘密,她以後就可以把容樺拿捏着了。
這些年來,她已經受夠了容樺那個女人的氣。處處都壓她一頭,現在更是把她壓的氣都喘不過來。
覃天恩的眉頭擰成了一團,左右腦在徘徊着,猶豫着是去還是不去?
手機再一次響起,又有短信進來。
覃天恩點開,當她看到照片時,整個人僵住了,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張照片,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照片一看就是躲在角落裡**的,關鍵不是**不**,而是照片裡的那個人。
竟然是……
覃天恩“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顧不得那麼多,幾乎是小跑一般的跑出房間,然後“蹭蹭蹭”的下樓。
唐衡正好進來,看到覃天恩急匆匆的下樓,似乎很急着出去的樣子。一臉不解的問,“媽,你怎麼了?這是要出去?”
覃天恩看着唐衡,腦子裡快速的閃過一個念頭,一個轉身去廚房,泡了一杯參茶,又往裡加了兩片安眠藥,端人出來遞於唐衡沉聲說道,“你爸心情不是很好,這段時間煩心的事情太多。你把參茶端去給他喝,我有點事情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媽,這大晚上的,你去哪?我不然我送你去?”唐衡拿着參茶,一臉關心的問。
覃天恩大步朝着門口走去,對着身後的唐衡說道,“不用了,我很快回來。你一定讓你爸把參茶喝了,讓他睡個好覺,聽到沒有?”
唐衡點頭。
覃天恩急步離開,然後院子裡傳來車子駛離的聲音。
唐衡看着院子裡離開的車子,一臉茫然,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呆呆的怔神了一會後,端着參茶朝着唐鶴霖的房間走去。
覃天恩邊開車,邊想着事情,一是司馬天藍的事情,再是高玉瑾說的事情。
司馬天藍,這件事情,必須現在就解決了。絕不能再拖了,越是往後拖,就越是麻煩。
想着,拿出手機,想撥報警電話,但是卻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果用她的號碼撥打,那會給自己留下不少的麻煩。
所以,她必須找一個公用電話報警。
覃天恩一路上都在找着公用電話亭,然而這一帶的別墅區根本就沒有,她足足將車子開出半小時後,纔在路上看到了一個公用電話停。
停車,毫不猶豫的撥了電話。
繼續開車朝着高玉瑾發過來的地址駛去,腦子裡不斷的回閃着高玉瑾第二次發過來的照片。
容錚。
對,那張**的照片就是容錚。
儘管過了二十七年沒見了,而且現在的容錚也很消瘦,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風采。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就是容錚,是那個跟她有名無實,做了五年夫妻的丈夫容錚,容肆的父親。
他不是已經失蹤二十七年,不是都已經說他死了嗎?
就連老爺子也放棄了,怎麼……怎麼會在容樺手裡?
難不成這二十幾年來,他一直都被容樺囚禁着?
容樺已經變態到這個地步了嗎?
覃天恩一直都知道容樺對容錚有着不一樣的情感,那是超出了兄妹親情的。可以說,那是一種依戀,又是一種變態扭曲的情感。
容樺喜歡自己的親哥容錚,但是礙於兩人的親人關係,她又不得不將那份感情壓抑着。
可是,她又見不得容錚與別的女人在一起,與別的女人好,甚至結婚生子。
所以容樺處處針對她,處處爲難她,對她充滿敵意,又無時無刻的挑撥她與容錚之間的關係。
只是,覃天恩卻怎麼都沒想到,容樺竟然變態到此地步,把容錚給囚禁了起來。
還有,照顧上,容錚好像是坐在輪椅上的。
難不成,他的腿殘了?
容樺爲了不讓他逃走,把他的腿弄殘了?
想到這裡,覃天恩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怎麼都沒想到,容樺竟然變態到此地步。
車子很快駛入小區,然後在那幢別墅前停下。
別墅的鐵門留着一條縫,覃天恩下車,輕輕的推開鐵門,一副小心翼翼的朝着裡面走去。
院子裡很安靜,沒有亮路燈,藉着天空中那微弱的月光,覃天恩朝着別墅正門走去。
正門同樣留着一條縫,裡面似乎很暗,同樣沒有亮燈。
覃天恩擰眉,眼皮在“突突”的跳着,心裡浮起一抹緊張的不詳預感。
但她的腿還是朝着門走去,推門進去。
腦子被人重重的一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