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躍面無表情的站於門口,在看到齊子晴時,也沒有發出聲音,只就是陰冷冷的如個冰塊似的看着她。
齊子晴浮起一抹澀澀的苦笑,似是自嘲又似無奈。
倒是沒想到墨君博竟是這麼快就找上她了。
深吸一口氣,對着凌躍沉聲說道,“君……墨先生讓你來的嗎?”
凌躍涼涼的看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齊小姐,是自己走,還是我讓人來帶齊小姐走?”
齊子晴看他一眼,點了點頭,“我自己走吧。其實就算你們不來找我,我也打算去找你們的。只是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麼快而已。凌躍,麻煩你帶路吧。”
凌躍瞥她一眼,轉身。
齊子晴將門鎖好,跟在凌躍身後,低垂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一副很是沉重的樣子。
凌躍的車子就停在樓下,只是打開車門時,並未見到墨君博的身影。
“齊小姐,還不上車嗎?”凌躍面無表情看着她,冷冷的說道。
齊子晴點了點頭,彎腰上車。
凌躍“砰”的一下將車門關上,然後坐進駕駛座裡,驅車離開。
齊子晴坐在車內,內心是有些忐忑的,也有些不安,更是有些緊張與慌亂。
她不知道一會墨君博會怎麼對付她,她很清楚墨君博是一個心狠手辣,沒有一點餘情之人。
對於她,更是沒有一點的情義。
當初的左輪遊戲,還有那時候在醫院裡毫不留情的畫花她的臉,他甚至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這一刻,齊子晴竟是隱隱的感到臉頰上傳來痛意。冷不禁的,她竟是渾身打了個寒顫,甚至於後背都滲出涔涔的汗來。
凌躍將車子開進一處別墅,在院子裡將車停下。
下車,給齊子晴打開車門,“齊小姐,下車吧!”
齊子晴再次深吸一口氣,然後長長的呼出,很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情緒,也讓自己不那麼緊張與害怕,看起來更加的平靜。
然後下車,默默的跟在凌躍的身後,朝着別墅走去。
別墅大廳,看起來空蕩蕩的,沒見到一個保鏢,正中央擺着一套沙發,墨君博就坐在沙發上。
一臉的凝肅與沉冷,就像是整個人都沉浸在冰寒之中,渾身上下散發着一抹陰戾之氣。
他背靠着沙發背,右腿擱於左腿之上,左手放於膝蓋上,右手夾着一支香菸,香菸積了一條長長的菸灰,他並沒有抽,就只是由着煙自燃着。
一身純黑色的西裝,以及一件深黑色的襯衫,就連領帶都是深藍色的。
這一身深黑的衣服,讓他看起來更加的陰沉與寂寒,就像是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閻王一般,渾身都籠罩着陰霾與肅殺。
齊子晴剛一進門,便是又打了個冷戰,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見着了一個閻王,而且還是主宰她生死的閻王。
“少爺,人帶到了。”凌躍對着墨君博一臉恭敬的說道。
墨君博並沒有應聲,只是擡眸朝着齊子晴這邊看來,那陰森森的眼神,就像是寒風呼嘯而過一般,颳起陣陣的蕭瑟。
“墨……少!”齊子晴一臉顫顫的喚着他,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她的聲音有些打結與顫慄,她的雙手更是緊張的都不知道要放哪裡,就只是緊緊的扭擰着自己的衣襬,她的雙腿也在隱隱的顫抖着。
總之,她是緊張的,也是害怕的,她的心裡充滿了各種恐懼與不安。
她已經不再是兩年前的齊子晴了,也更不再是一年前的充滿恨意的齊子晴了,現像的她就只想平平靜靜的過日子。
“齊小姐,看來之前的記憶對你來說,還不是很深刻,需要再給你加深一點是吧?”墨君博陰惻惻的看着她,面無表情的說道。
齊子晴只覺得自己的腿直接打了個哆嗦,然後竟是“撲通”一聲,在墨君博面前跪下,“墨少,我沒想過要再怎麼樣。那天在遊樂場遇到墨少nainai,也只是巧合而已。我沒想跟她有任何接觸,更不想對她再做什麼。我現像只想過着平凡普通的生活,我什麼也不求。只求能過自己現在的日子,我不再是齊子晴,與你們沒有任何交集。”
“是嗎?”墨君博冷冷的抿脣,陰惻惻的看着她,一字一頓的說道,“那你告訴我,你與高湛的接觸是爲了什麼?難道是你想跟他交往不成?”
“不,不,不是的!”齊子晴趕緊解釋,“我並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觸,是他找上的我,是他非逼着我要爲他做事的。他說,這是我欠高玉瑾的。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可是,我現在已經改過了,我不想再與以前有任何的關聯。他讓我對付容太太與小少爺。不,準確的來說,是隻對付小少爺一個。”
墨君博的眉頭擰了起來,如鷹一般的眼眸冷冽的直視着她,厲聲問道,“他要對付容屹?”
齊子晴點頭,“對,他想讓我在高翼與滕靜好結婚的那天動手。可是,我不想跟他同流合污。墨少,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悔過了,想要過全新的生活。我不想再過以前那種滿腦子全都是仇恨的日子,我只想過着屬於普通人的普通日子。我不會對容太太和小少爺,以及墨少nainai等你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下手的。我也沒這個膽量和能力,除非我不想活了。所以,請你相信我。”
“呵!”墨君博一聲冷笑,陰森森的盯着她,“你覺得你還有值得讓我相信的地方嗎?凌躍。”
“少爺,請吩咐。”凌躍一臉恭敬的說道。
墨君博慢條斯理的從沙發上站起,居高臨下的睨視着齊子晴,對着凌躍沉聲說道,“交給你了,連帶着高湛的事,也給我一併處理好了。”
“知道了,少爺。”凌躍應道。
……
高鋮終於打聽到滕靜好的村,以及滕家的位置。
此刻站於滕家門前,擡眸看着滕家的大門。
滕家的門關着,好像家裡沒人。
滕家父母從地裡回來,看到門口站着個陌生人,問,“老哥,你找誰?”
“你們是滕靜好的父母?我是高翼的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