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覃天恩不禁的擰了下眉頭,眼眸裡射出一抹凌厲與陰狠,朝着電話那頭的人恨恨的說道,“你可別亂叫,我不是你媽!我可沒這個福氣,能有你這樣的女兒。”
“雖然當不了你女兒,不過也當過你兒媳婦,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用的什麼辦法,讓我和唐衡的登記無效了,但是我們倆可是真真實實的去民政局領的證,我們倆也真真實實的上過牀。不管是名還是實,都是有的。我還在你們家住過一段時間,怎麼說來,都是有感情的。”
耳邊高玉瑾說着風淡雲輕又所理當然的話,言語中還帶着一絲得意的淺笑。
一提到這事,覃天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對着電話那頭的高玉瑾冷冷的說道,“你想怎麼樣?”
電話那頭高玉瑾意味深長的輕笑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道,“當然是想幫你了。”
“幫我?”覃天恩一聲冷笑,“高玉瑾,你會有這麼好心?你恨不得我死纔是吧!”
“怎麼會呢?你可是我未來的婆婆呢,我怎麼會恨不得你死呢?我當然是跟你一條心的。”
“有話,你就直說,別給我拐來彎去的。我沒那麼多功夫陪你瞎折騰。”覃天恩面無表情的說道。
“呵呵!”高玉瑾又是一聲不以爲意的輕笑,“怎麼,這麼急?是家裡有事發生?還是言梓瞳那個賤人又給你氣受了?唐太太可不是一個心浮氣燥的人,從來都是從容淡定,勝券在握的嗎?”
“高玉瑾,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你只是來說些無關痛癢的廢話,請你把嘴閉上!”覃天恩厲聲說道。
“我說了,我是來幫你的。你怎麼就對我這麼有敵意?我們以後可是要成爲一家人的呢!”高玉瑾得意而又張揚的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幫我?”覃天恩冷冷的問。
電話那頭,高玉瑾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覃天恩的眉頭擰了起來,眸光一片陰鬱森冷,“你說的都是真的?”
“那當然!”高玉瑾笑盈盈的說道,“我要的從來都沒有變過,希望這次,我們可以得到各自想要的,我親愛的未來婆婆,祝你好運,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
唐鶴霖到醫院的時候,護士正在給司馬天藍打吊瓶,沒看到唐衡。
“唐先生,你怎麼來了?”司馬天藍略有些訝異看着他問。
唐鶴霖揚起一抹歉意頗深的笑容,“我過來看看你,怎麼樣,司馬女士的傷沒什麼大礙吧?”
問着在給司馬天藍打吊針的護士。
護士打好吊針,朝着唐鶴霖微然一笑,“醫生剛給司馬女士檢查完離開,一切正常,沒什麼問題。”
唐鶴霖長長的舒一口氣,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邊說邊轉眸看向司馬天藍,一臉關心的說道,“你就安心的在這裡養傷,其他別多想。要是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或者跟唐衡說都是一樣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身體養好。對了,唐衡呢?”
護士朝着兩人赫然一笑,然後推着護士車離開了。
司馬天藍擡頭望一眼頭頂的吊瓶,然後轉眸看向唐鶴霖,“他去幫我買早餐了。這孩子,真是太客氣了,很懂事。我這其實已經沒什麼了,有醫生的護士就行了。你們真不用這麼陪着我的。我很過意不去的。”
“過意不去的應該是我們。”唐鶴霖一臉自責的看着她,輕嘆一口氣,“覃天恩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這段時間總是這麼容易燥怒,把你傷成這樣,我真是過意不去。爲作朋友,我都不知道拿什麼臉來見你。”
“嗤!”司馬天藍輕笑出聲,看着他緩聲說道,“唐先生,你真不用這樣的。放心吧,我不會追究天恩的責任的。”
“你不追究?”唐鶴霖一臉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司馬天藍點頭,“嗯,不追究。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估計是前段時間的病情影響的,反正我也沒什麼大礙,也沒有生命危險。朋友之間,真不用這般計較的。”
“哎!”唐鶴霖一聲輕嘆。
“怎麼了?哎聲嘆氣的,是遇到麻煩事了?”司馬天藍看着他,用着朋友的語氣關心的問。
唐鶴霖苦笑,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以前真不是這樣的,她以前很明事理,很大方得體,也很會爲人考慮了。怎麼現在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變的我都快不認識她了。我是真想不明白她現在心裡都在想什麼,總之是越來越陌生了。”
“會不會是她心裡有事,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所以藏着藏着,就藏的心裡很憋屈了。”司馬天藍用着猜測的語氣說道。
唐鶴霖搖頭,“真不知道,自從我出事之後,她就開始變的疑神疑鬼的,有事也不跟我商量了。”
“她不跟你說,那你要主動跟她說啊。”司馬天藍笑的臉優雅的說道,“人,最藏不得的是心事,特別是女人。我們的心思太過敏感,有時候明明是心裡有事,但是卻不一定會在嘴上說出來。總是希望你們可以猜出我們心中所想,這樣會讓我們覺得你心裡我。你應該多跟唐太太溝通交流,別總是覺得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就不用溝通了。其實不是的,不管是多久的夫妻,溝通都是最重要的。”
“聽起來,你好像跟你先生關係很不錯的樣子。”唐鶴霖噙着一抹羨慕的眼神看着她,輕聲問道。
司馬天藍的臉上浮起一抹略顯尷尬的表情,然後苦澀又自嘲的一笑,“我一直都是單身。”
唐鶴霖的臉上露出一抹訝異之色,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好一會的纔回過神來,輕聲說道,“我好像聽你說起過,你有一個兒子,跟唐衡差不多大了。我以爲……”
“呵呵!”司馬天藍淡然一笑,點了點頭,“對,我是有個兒子,二十七歲。但是我沒結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