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樺是真的存了在弄死霍隨的心,那一膝蓋可是狠了勁的頂去的。
重重的撞在霍隨的肚子上。
霍隨吃痛,微微的彎下腰去。
容樺一個發狠,一把揪起霍隨的頭髮,順手撿起被打落在地的水果刀,一下架在霍隨的脖子上。
刀鋒輕輕的劃過霍隨的肌膚,霍隨只覺得脖子上隱隱的痛意傳來,然後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醫生的嗅覺總是比其他人要靈敏一些的,雖說這一下劃的不是很重,也沒有傷到要害,但是她卻能聞到血腥味。
她還沒來得及做什麼,整個人被容樺拉拽着朝着洗浴室走去。
頭皮扯痛,霍隨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與能力。
容樺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總之這一切,她的力氣幾乎比男人還要大。
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是將霍隨拖進了洗浴室。
站於鏡子前,她依舊是緊緊的拽着霍隨的頭髮。一手打開水龍頭,而且還是熱水那邊,甚至是開到最熱的那一端。
水“嘩嘩”的流出,騰騰的熱氣往上冒,沒一會明淨的玻璃上便是蒙上了一層霧氣。
容樺狠狠的拽着霍隨的頭髮,然後將她的頭重重的往流理臺撞去,“賤人,你以爲你留着這張臉,還能再勾引到他嗎?我今天就先毀了你的這張臉!”
說完,手裡的水果刀朝着霍隨的臉劃去。
但卻只是輕輕的一下,劃出一道很淺的痕來。
抓起她的頭髮,讓她與鏡子對視。
鏡子因爲蒙上了一層霧氣,根本就看不清楚。
“霍隨,你說你這張臉要是毀了,他還會再喜歡你嗎?哦,對了。我忘記跟你說了,他現在已經大不如從前了。他的兩條腿廢了,別說走路了,就連站都站不起來。還有,第三條腿也廢了。他的那兩條腿是被我打斷的。誰讓他心裡一直記着你,還想要去找你?那我就打斷他的腿,讓他走不了,那他還怎麼去找你?這樣,他就離不開我了。可是,他的第三條腿卻是他自己廢掉的!”
一說到這裡,容樺的臉上又是一陣陰森的猙獰,還有滿滿的全都是恨意。
那一雙森冷冷的眼眸,迸射出來的全都是惡寒與殺氣。
揪着她的頭髮,將霍隨的腦門朝着流理臺又是重重的一撞。
“他竟然爲了你這個賤人,寧願把自己廢了也不願意接受我!賤人,你說,我能容得下你?我能讓你好過!”容樺就像一個瘋子般,直接將霍隨的頭往那熱水裡按去。
水池裡的水,雖說不是滾燙的,但是卻也六七十度的溫度。
她就這麼毫不猶豫的將霍隨的頭給按進熱水裡。
霍隨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熱水燙得她很不舒服。再加之臉上與脖子上都有傷口,再被熱水這麼一泡,又是一陣刺痛。
腦子更像是斷了片了下,一片空白。
只是空白之後卻是快速的閃過幾個片斷,似乎讓她想起了什麼。
她在臉池裡換着氣,但容樺卻像是要把她給淹死在這臉池裡一般,按着她的頭,怎麼都不願意鬆手。
霍隨想要掙扎,但是卻掙扎不了。
她的腿往後踢着容樺,容樺見狀,直接用水果刀朝着她的大腿處狠狠的一刀紮了下去。
痛!
血順着她的大腿往下流出,很快便是溢至白色的地磚上。
就在霍隨覺得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容樺一把將她揪出洗臉池。
霍隨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臉已經通紅。不止被熱水燙的,更是被憋的。
“容樺,你這麼做是犯法的!”霍隨一臉虛弱的說道。
“犯法?”容樺冷笑,嗤之不屑的輕哼,“我犯法的事還少嗎?也不在乎多這一件了。霍隨,你藏的可真是深啊!這麼多年,我都竟然沒有發現你的存在。你很有心機,你把矛頭都轉向覃天恩與丁昕暘,你讓她們爲你遮去一切禍頭,而你卻安安穩穩的躲在身後享受着。怎麼,你那麼疼丁昕暘,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啊?你只不過是在利用她而已!可她卻像個傻瓜一般,由着你利用!”
“昕暘?”霍隨輕輕的重複着這個名字,但是卻又像是沒想起來一般。
她臉上的表情很痛苦,也很糾結。
“容樺,你在恨我什麼?我不覺得與你之間有仇恨。在這之前,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霍隨看着鏡子裡一臉扭曲的容樺,很是不解的說道。
“你沒見過我,可是我卻見過你!”容樺又是將她的頭髮一拽,繼續將她按進臉池裡。
水龍頭並沒有關掉,那水“嘩嘩”的流着,不斷的溢出檯面,沿着流理臺壁流下。
洗浴室的地面,已經全溼。混合着霍隨大腿處流出的血漬,一片腥紅。
洗浴室裡,也充斥着濃濃的血腥味,很刺鼻。
容樺覺得並不解氣泄憤,手裡的水果刀朝着霍隨的大腿又是狠狠的一下刺去。
霍隨被她按在水裡,就算疼也發不出聲音來。
容樺就這麼按着她,不停的擰水裡,直至霍隨感覺整個人都虛脫無力。
再加之腿上的傷,她幾乎已經站不住了。
“怎麼?是不是很痛苦啊?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容樺陰森森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說道。
她的臉上,滿滿的全都是得意與逞笑。
霍隨一臉死寂的看着她,卻是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容樺,你真是一個可憐的人。你活該一輩子都得不到他的愛。不!他對你根本就沒有愛,從來都只有厭惡與憎恨!”
這句話刺激到了容樺,只見她的臉上本就扭曲的表情,瞬間變的更加扭曲了。
就像是一個惡魔一般,凌寒而又陰鷙的盯着霍隨,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儘管說,你再不說就沒有機會說了。我先送你上路,再把你兒子一家三口都送來陪你!但是我不會讓容錚來陪你,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在一起!”
說完,勾起一抹陰惻惻的冷笑,然後緩緩的擡起右手,手裡拿着水果刀。
那笑容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水果刀朝着霍隨的胸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