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淡淡一笑,“這種事情屁股想想就知道了,而且我看得出你也挺喜歡他,就是覺得才認識幾天就對你提出這種要求,你覺得對方有些輕浮,所以不敢立馬答應,對不對。”
寧雅訝異的點了點頭,驚訝於秦石的慧眼獨具。
秦石淡淡道:“我要是說他壞話,你一定恨死我了,所以我什麼都不想說,你換個人去問吧。”
“你……”
寧雅本以爲這秦石要說些什麼,可是等了半天卻是這麼一句話,頓時再次氣的俏臉通紅。她轉念一想,當日自己被神獸宮的弟子包圍之時,自己留下秦石一個人在那裡本來就不夠道義。如今對方不高興也是十分正常,畢竟這裡不是血月國,不會所有人都圍着自己打轉。
“對……對不起嘛。”寧雅說的十分輕聲,低着腦袋猶如犯錯的孩童一般。
秦石苦笑道:“算了,我又沒記恨你。至於你歐陽大哥,既然你覺得你們只是初識,你就多觀察段時間,半年六個月的還是必要的。若是他很急色那就是覬覦你的身體,若是他另覓新歡,說明他朝秦暮楚,這種人不要也罷。總之,時間是看清一個人最好的辦法。”
寧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向秦石的眼神也變的有些尊敬起來。
“多謝你,秦石兄弟。”寧雅微笑說了一句,轉身要走。
“還有。”秦石急忙喊住寧雅,“在這期間,單獨相處時對方給你吃東西喝水要再三留意,女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的身體。”
寧雅微微一愣,隨後紅着臉點了點頭。
秦石心裡也十分無奈,感覺自己好像學校的老師一樣,在教育女同學如何辨別色狼。
正要離去,卻聽到身後一個聲音傳來,一個男子嘲諷似的說道;“光天化日挖人家牆角,只怕這有些不太地道吧。”
秦石心裡一虛,畢竟這也算是背後說人壞話。轉頭一看,卻發現正是當日搶奪馬匹的那個男子,卓天。那卓天身後,還有十多個戰神宗的入門弟子,這一行應該是要到某處去,卻正好在路上遇到秦石。
不是冤家不聚頭,這戰神宗好幾千的入門弟子,卻在這裡遇到卓天,秦石連翻白眼,好似吞下了一隻蒼蠅一般的噁心。
“卓師兄,你誤會了,我和秦石只不過是偶遇,這才聊了幾句。”寧雅急忙解釋道。
卓天冷冷道:“寧雅師妹,請注意你的形象,別做出讓歐陽師兄傷心的事情。”
寧雅頓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秦石對這卓天沒有半分的好感,此刻看到他咄咄逼人的模樣心裡更是氣惱。便冷笑道:“卓師兄的話挺奇怪的,敢問這寧雅是歐陽師兄什麼人,爲何會做出讓歐陽師兄傷心的事情,請你明示。”
卓天愣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此刻身後都是自己師兄弟,卻被一個還沒入門的弟子搶白。
“什麼關係,他們自己心知肚明,你秦石也是心知肚明。要臉的話就離寧雅師妹遠一點,別做出讓人不齒的事情來。”卓天喊道。
“笑話。
”秦石心頭頓時來氣,“這歐陽穆喜歡寧雅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是三書六禮了還是私定終身了。別說我和寧雅姑娘沒什麼,就算我倆有什麼,也和那歐陽穆毫無關係。”
卓天頓時一臉鬱悶,自己本想羞辱一番秦石,如今卻被搶白的說不出話。此刻寧雅也是一臉鬱悶,沒想到爲了自己,竟然還惹出這種風波。
“秦石,上戰神臺,敢是不敢。”卓天上前,冷冷盯着秦石。
寧雅大驚,上次卓天找自己麻煩的時候,秦石就不敢出手,應該是實力不如那卓天。此刻纔過去沒多少天,二人若是打起來,這秦石必敗無疑。
而且前山的生死臺雖然不能害人性命,但是打成重傷,宗門還是不會管的。這秦石若是爲了自己重傷,只怕自己也會深深的內疚。
想到這裡,寧雅急忙上前說道:“卓天師兄,你們不要打。我和秦石真沒什麼,我想歐陽師兄肯定也會相信我的。況且上次在林子裡的時候秦石還救過我,大家就不要起衝突了。”
卓天冷冷笑道:“你不提林子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那天他看到我就好像老鼠看到貓一樣,今天怎敢去戰神臺?既然寧雅師妹你求情,我就不計較了。”
他說完瞥了秦石一眼,隨後說道:“下次離她遠一點,歐陽師兄脾氣可沒我好,下手也重。”說完這話,便要領着衆人朝着西面而去。
“站住。”
秦石忽然開腔,惹的衆人轉過身來。
“怎麼,小廢物還有什麼話要說,是不是要哭鼻子?”卓天笑道。
秦石一臉冷淡,“不是說要去戰神臺嗎?怎麼不去了。”
“你……”卓天一臉惱火的轉過頭來,卻看到秦石一臉淡然模樣。
“你真要和我上戰神臺?”卓天問道。
秦石道:“怎麼,不是你說的嗎?現在又不敢了。”
卓天氣的大爲惱火,“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寧雅你也聽到了,一會兒斷手斷腳,被廢了武道可別怨師兄我下手不知輕重。”
他說完便朝着銀月林的西面走去,那處便是戰神臺的方向。
寧雅一臉擔憂,“秦石,你爲何要強出頭呢,莫非你真的對我……”
秦石差點摔在地上,“你可別誤會了,我就是看着那小子不爽,上次就想揍他了。”他對着身旁少女露出一個微笑。
“可是……”寧雅還想說什麼,想了想卻也沒說出口,“那你小心點,若是敵不過趕緊認輸,知道了嗎?”
秦石看到少女這般模樣,便故意逗弄她一般說道:“怎麼,你也擔心我了?難道你移情別戀喜歡上我了?”
“去……”寧雅白了他一眼,“你別沒個正經的,這話被別人聽到,指不定又鬧出什麼風波呢。”
“呵呵。”秦石淡淡一笑,心中頓時浮現出另一個女子的身影來。
他苦笑了一聲,臉色忽然變的痛苦起來。
“兩個人相愛,不需要在乎別人眼光。就算前路再艱辛,就算全世界都阻止你們,只要去努力,我
相信最後也一定能在一起的。”他停住腳步,淡淡說完這話,便忽然大步流星朝着前頭走去。
寧雅愣在一旁,呆呆看着秦石背影。那一瞬間,他彷彿感受到這男子身上濃濃的悲傷,他心裡應該有着什麼故事,卻不知道是個美好的故事還是悲慘的故事。
……
戰神臺的方向,周圍是一片空曠。平日裡這地方是弟子們比試決鬥的場所,有些恩怨宗門也不想插手,就讓他們來戰神臺解決。
前山的戰神臺只適合試煉弟子和入門弟子,後山的戰神臺卻是留給核心弟子使用,還有就是各大長老和堂主之間比試用。
因爲戰神宗十天之後就要進行入門試煉,所以這些日子這戰神臺上也頗爲熱鬧。
大家都想了解這次參加試煉的弟子到底實力如何,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戰神臺上設立擂臺,大家相互切磋,來了解彼此大致的實力。
因爲都是未入門的弟子,所以大多數人都是十分小心,絕對不敢下重手。一來傷了人自己名聲不好,二來容易在試煉的時候成爲衆矢之的,所以大家都是十分留手,點到爲止。
秦石來到戰神臺前,那處還在比試,他擡頭一看,上頭那人卻有幾分熟悉。
“喝。”遠處一聲響聲,一個男子被打下戰神臺,落在地上,現場響起一陣喝彩聲音。
“這傢伙連贏五場了,太變態了。”
“這傢伙的實力,就算在入門弟子裡頭也是高高在上啊,太厲害了。”
“廢話,人家是奔着核心弟子去的。”
衆人議論紛紛,只見臺上一個男子,穿着一身黑色勁裝傲然立着。那眼光掃過衆人,卻沒人敢與他目光相對。
“若是沒人上來,那今天的擂主就是我趙澤的了。”他將長劍背在肩上,轉身朝着身旁一個石臺走去,將上頭的魔玉以及元晶卷在手上,裝進了包裡。這些東西都是擂臺的彩頭,上來比試必須要拿出一些彩頭來,相當於是出場費用,輸了的話,這錢就給對方了。
這趙澤連贏五場,應該拿到了不少的彩頭。
“慢着。”
人羣之中一個聲音傳來,“上面的兄弟,若是你不介意,在下技癢,也想比試一番。”
說話的是個雄壯男子,身形不比趙澤瘦小,只是身上穿着卻是戰神宗弟子特有的服飾。
“入門弟子……”衆人驚呼了一聲,居然有入門弟子來挑戰趙澤,這連贏五場的怪獸,這次會輸在這裡嗎?
“好,輕師兄指教。”趙澤不卑不亢,將剛剛拿起的那些彩頭重新放回石臺之上。
那入門弟子輕盈一躍,跳上戰神臺,惹的底下衆人暗暗驚呼。
“入門弟子對陣試煉弟子,這不知會有怎樣的驚心動魄。”衆人暗暗驚呼,目不轉睛盯着臺上。
底下也有一些入門弟子,此刻也在小聲討論着。
“看到了嗎?是屠爭。”
“你說的是那個綽號叫做屠夫的屠爭嗎?”
“就是他,這個變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