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頭啊!再拼下去是要罰款地,不如就算了吧!”出租車司機的二顆大門牙是沒有的,笑起來還漏風,說起話來也斷斷續續地,黝黑的皮膚,細細的眼睛,都快在臉上找不到它的存在感了。
何菁菁摸了摸上衣口袋,把肖邦給她的一疊錢往擋風玻璃邊上一拍:“姑奶奶我不差錢,給我狠狠地追,我告訴你我可是拆遷戶,傳說中的暴發戶,你給我追上去,我不會虧待你的,前面是我未婚夫,他想逃婚,求求大叔幫幫我,我的下半生幸福就掌握在你手裡了。”
在看見何菁菁拍在擋風玻璃上的錢後,出租車大叔的車速明顯提了很多,他倒也不是完全衝着錢去的,如果上來的是個美女他肯定勸她,未婚夫跑了就再找,何必去追,兩條腿的蛤蟆很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橫掃了下何菁菁的身材,他瞬間語塞了,不過按她這個情況的話,還是去追回來比較好,自己還是幫她一把得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會。
“好嘞,你今天幸虧遇上了我,你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麼,開賽車的,他們都叫我老鷹山賽車之王,我這門牙就是開賽車的時候磕壞的,一直不補也是爲了懷念以前的賽車生涯,你坐穩了,我的發動機可是改裝過的,
我賺的錢都花到改裝汽車上了,爲了這事我老婆還和我離了,今天就要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賽車,我要像箭一樣的衝出去了。”
何菁菁突然在腦海中閃過了冷少凨的臉,貌似他開車也是這樣的瘋狂,難道他也有賽車這門子技術,不過他現在可沒空去管別人家的老公,她要去追自己的老公了。
“大叔,往前衝。”何菁菁的大粗腿都擱置在了駕駛座上,上面密密麻麻的毛有點像猿人沒進化過來一樣,結果被大叔給吼了回去:“胖妞妞,別把我的椅子給撐破了,好好坐着,安全帶繫好,小心被甩出去。”
“知道了,丟了老婆才留下的車,我怎麼捨得給你撐破了。”
葉凱威從後視鏡看見本來都快被自己甩遠的破出租車,像打了雞血似的轟隆隆的衝了上來,他眼角抽抽了一下,TMD奇葩啊!趕緊也提加了一下速度,飛馳而去……
冷少凨接了個電話,安排了下集團的瑣事,今天是和安雨馨結婚登記的第一天,理應在家陪着老婆,然後帶她去度個蜜月,安排好所有事物之後,又回到了書房,就發現他的書房在短短的十幾分鍾之內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了,
整個地板幾乎已經被各式各樣的書本給佔據滿了,擡頭看安雨馨手上拿着的東西,他臉色微沉了一下,冷抿着薄脣,眸光很冷的落在了她那張清麗的娃娃臉上,那雙幽深如千年寒潭的冷眸要安雨馨怕的不敢與之直視。
臉上的表情猛然僵住,嘴角不可遏制地抽了抽,眼中閃過了畏懼,一把扔開了那把藏着秘密的小鎖。
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學生一樣,低頭站了起來,忐忑的等待着暴風雨的到來,手指無措的來回攪動着,冷少凨本是一肚子的氣,但看見安雨馨那一臉忐忑不安的臉頰之後,憤怒之感也在她那般受驚的小臉上,慢慢消散了大半。
這間書房是父親生前常呆的地方,裡面有屬於他父親的專屬味道,除了要雪姨給房間打掃下地板,其他東西他都嚴令禁止,不許亂動一下,這死女人到底抽了什麼風,受了什麼刺激,能到他書房來鬧這麼一出。
冷少凨走過去摸索了一下她柔軟的黑髮,越過她坐在了旋轉沙發椅子上,把傻愣愣站着石化地某人給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坐着,長臂圈了她滿懷,安雨馨擡頭望進了他湛然的黑眸,心軟了幾分,這件事她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這間書房是我父親生前經常辦公的地方,裡面隱約有他的味道,所以我平時很喜歡呆在這邊,彷彿他從未離開過。”
安雨馨聲音一噎,很是震驚,這次自己確實做錯了,噤了下呼吸,嘴脣翕動,孱弱地開口說了句:“對不起。”
看着懷中的這個小女人此刻完全是一副可憐小貓咪還附帶着道歉的態度,不只是心被看癢癢的,還有身體某處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嘴脣:“那把鎖有打開了?”
本來想對他說謊的,可是在看見那如黑洞一般帶着吸引力的眸子,又不由自主地說了實話:“就瞄了一眼而已,阿姨挺漂亮的。”
“應該叫婆婆,她是我媽,可是從小就不在我身邊,她和我爸在我九歲的時候就離婚了,那時候我們住在西城翠園,他們離婚後,就賣了那邊的房子,各奔東西了。”
安雨馨終還是沒把心底的那個猜想給說出來,他和獅虎是不是真的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她並不關心,她現在只想拿回姑姑的遺產,重新把姑姑的產業給做下去,
不過看着面前這個男人這麼落寞冰冷地表情,爲什麼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地揪住了似的,痛到不能正常呼吸。心中的母性瞬間就被激發了出來,她第一次那麼主動的把冷少凨的頭給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她想給他自己獨有的安慰,
就這麼靜靜地坐在他懷裡的感覺貌似也挺不錯的,很安心,很舒服,不過挺巧地是,她小時候也住在翠園,那時候自己才五歲,看來他們同病相憐,在翠園的時候都是有爸媽的孩子,出了翠園就是支離破碎的家庭。
冷少凨俯在安雨馨胸口的柔軟處,鼻翼之間都是屬於懷中這個小女人的清冽氣息,雙手用力了一點,把她的柳枝腰釦得更緊了一些,真想再要她一次,不過他們還得趕路去度個蜜月,如果現在開始要的話,那就沒完沒了了,一下下又會到晚上了,還是到海邊再說吧!
“來,收拾下,我們去度蜜月。”冷少凨擡起了俯在安雨馨胸口的俊臉,漆黑幽深的瞳眸中綴進了一絲隱隱的笑意,仿若剛纔那落寞的人並不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