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陽感起興趣:“是嗎?說說看,我該如何改進?是不是不要你跟我同一個辦公室,生氣了?或者,嫌跟我當秘書大材小用了?”
“纔不呢!是你變得沒有過去隨和,我都不敢跟你說笑了,很彆扭的!”英敏撒嬌的繃一下嘴脣。
閃陽一陣肆無忌憚的好笑:“怕什麼?這個房間說話是隔音的,可監視別人,別人不能看到這裡,就是能監督別人,我也只留心生產車間,至於各科辦公室,我以後保證不看他們,只監督你——就想時時刻刻看到你的笑臉!
來,坐我腿上,我都很想聽你說笑話,是你自己不說了,說啊,放放電,減減壓!”
英敏怕狼怕虎的原地不動:“敢放電嗎?原來不怕你,當面背地叫你哥;現在人前稱你閃總,背後只稱‘你’;還有一事我不敢問,現在回到親爸爸的身邊,你怎麼不隨着姓章?”
閃陽莫名其妙:“噢!老爸怕影響養父的心情,好像我改成章姓,如同徹底把我從閃家要走一樣!老爸看得很開,說名字只是一個人的代碼,骨子裡的親情,心靈上的摯愛,不是名姓所取決的!——你認爲這很重要嗎?”
“起碼,對於我很重要!”英敏小心試探。
“怎麼講?”
“我用你的姓跟我的姓,前幾天去中山紀念堂後面三元宮那裡,要一個算卦的猜字,問他,我心中所想之人,能否長久是我的貴人?”
“測字先生怎樣說?”
“他說,按諧音通意,‘閃施’等於‘閃失’;‘施閃’等於‘失散’!所以,很難長久爲貴!我又要他猜‘章施’相合:他說,‘章施’可等於‘漲勢’或‘長勢’;‘施章’可等於‘市長’、‘師長’、‘室長’、‘詩章’或者‘伸張’都可,這樣就可長久了!——前天聽說你永不改姓,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迷信迷信,不迷不信,你那麼聰明,這個你也信?”
“怎麼不信?現實中,我連哥都不敢叫你了,這不已經說明人家的解釋是對的了嗎?”
閃陽忽然神神秘秘:“我告訴你,包你馬上熱半截,不過,你要發誓爲此保密,我才能說!”
英敏即刻乖乖舉舉雙手:“我發誓,我保密!”
wωw.ttκΛ n.c o
“老爸給我辦理的香港戶口,用的就是章姓,叫章陽!”
可憐英敏,頓時激動得淚流滿面,臉紅低頭,鼻翼翕動:“我再叫你一個哥吧?你還真改姓了?我以爲是假的呢!”
閃陽也忽然紅面,有氣無力,煩躁不安的悄聲說:“英敏,你看我很開心是嗎?你看我高不可攀了是嗎?錯!
我只對你一個人說,牡丹就不敢讓知道,告訴你,我煩死了,哭都沒淚!你看老媽讓我幹這個總裁嗎?1、老媽跟我有交換條件;2、我只是老媽剔除錢闕喜和藍上映的一個棋子,我是個傀儡總裁!
英敏,這種話,我就能對你說,你還怕我嗎?你不過來安慰我一下嗎?”閃陽仰靠椅背,閉目淚下。
英敏陡然心驚,過去小心坐在閃陽身邊,輕輕而動情的一吻陽:“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樣子的,我只以爲失去你了!”
閃陽擁抱英敏,無比愧疚:“敏,老媽給我的交換條件,讓我騎虎難下,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或許你能幫我!”
英敏同情而樂意的點點頭:“要我怎樣幫?”戀戀不捨的挪坐到閃陽對面。
閃陽艱難的笑笑:“春節爸媽帶我去香港,其實主要是宣佈,送給我兩份禮物:1、香港的房產;2、華亞公司的總裁!
用這兩份禮物,交換——和圓圓在香港重組家庭,我無可選擇、必須服從,所以,希望以後我不在廣州的日子,你替我多陪陪牡丹!”
“哦,這樣子啊?陪她聊天可以,可我終究不能替代你呀?”
“還能怎樣做?只能這樣了!”
“你會放棄牡丹嗎?”
“可笑,地球毀滅了?又和圓圓組建新家,是我沒有料到的,我想過和你會這樣!可是,我太沒用了!自己不當自己身子的家,嗨!我這還算男人嗎?我是不是爲了牡丹該離家出走纔算男人?”
“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男人啊?證明一個人是不是男女,只有從性別上,沒有從行爲上去證明的!這隻能證明你的機智!”
“機智?你真會說話?不是懦弱嗎?”
“難道不是機智嗎?你難道可以選擇帶着牡丹回四合村嗎?那是小說,是電影,不是現實!”
“假使我帶着牡丹和你回四合村能不能成立?”
“不成立!你真愛牡丹嗎?你愛她就要給她幸福,不光是形影相隨的那種幸福,與現實社會生活同比的物質享受,作爲男人,作爲丈夫,你都有義務要你的老婆擁有,即便牡丹不計較這些,你應該計較,尤其現在,她懷着身孕,你帶着她去漂泊流Lang,像戰亂年代流落的難民一樣,現實嗎?不現實,就連和尚都不願做苦行僧了,都懷裡抱着電腦,一邊網上瀏覽,一邊阿彌陀佛!現代人的幸福要求,不是過去那種‘喝口涼水也是蜜’的愛情觀了!——不過,你要帶着我去流Lang,渴死在沙漠裡我也願意!你捨得嗎?不可能,除非你是傻瓜?所以,我說你機智!”
“噢!知我者英敏也,你不愧是我的紅顏知己!對了,英敏,老媽前天叮囑我,要我過問一下你的個人問題,你以爲老媽只是名份上收你做了乾女兒嗎?一直都很關心你呢!我還害怕:如果老媽以後知道是我耽誤了你的青春,肯定會罵我的!”
英敏怪模怪樣:“活該!”開始自顧把縮進式原子筆的筆頂朝下,在桌面上一摁一鬆一摁一鬆,如此,看着筆尖咯噔進去,咯噔出來,咯噔咯噔咯噔、、、、、、足足三分鐘的時間,忍不住笑起,仰面:“閃總,你知道,這支筆說的什麼話嗎?”
“我不懂筆語,沒聽明白,我都活該了!”閃陽故作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