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魔海出現一個魔頭到處獵殺人類武者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衍北城,爲了儘快擊殺這個魔頭,城主府懸賞十萬靈石應招武者。
即便是提供重要的線索也有一萬靈石的獎勵,所以吸引了不少的人前來。
前些日子雖然有八名丹王強者死在了魔頭手中,不過亂魔海本來就是一個充滿着險境絕地的地方,誰知道那八個人會不是是重傷之後才被魔頭得手。
很多武者來衍北城都是爲了去亂魔海中歷練,既然碰到了這種事情正好當做磨練自己的機會。
滕天浩在第二天的時候被牧老拉去拜會了衍北城城主。
那城主宗豐是一個頗爲儒雅的男子,給人的印象是一名書生,不過在其身上不時波動的強大靈力,沒人敢小覷。
城主府的演武場上,百多名武者閒散的站在一塊,在他們前方趴着十頭巨大的妖獸,寬闊的翅膀重實的圍在脊背上,整個身子足有十多米長。
幾道破空聲突然響起,眨眼間兩道身影落在了演武場上方。
“是城主大人和牧老!”
這百多名武者低聲說了幾句話便都閉口不語,紛紛擡起頭看着半空中那兩道身影。
牧老滿意的點點頭,眼神飄過滕天浩身前的時候衝對方微微一笑。
“你們都是有熱血有激情的武者!”宗豐輕笑道。
“這一次前去亂魔海目的均已明確,只要有誰發現那個魔頭並提供線索。十萬靈石的獎勵馬上就能到手,並且可以在衍北城內選一處地界作爲自己的落腳之地。”
“還有這種好事。”滕天浩心中一喜。比起十萬靈石的獎勵,這獨居的院子纔是最重要的啊。
衍北城雖然不小,閒置的院落也有很多,但是那個售價還真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
滕天浩問過,南北十米長的院落需要近二十萬靈石才能買到。
像那種帶有演武場,能容納一個小型家族數百人居住的地方,沒有千萬靈石根本買不到。
衍北城來往的武者衆多,一般都是住在客棧或者酒樓之內。很少有人剛一來就花錢買下一座獨立的小院。
當然像那種實力強大,常年闖蕩亂魔海的武者就不一樣了。
他們也不會在乎這幾十萬的靈石,有一處獨立的院子也受到城主府的保護,可以安心修煉。
“大人,我們又沒見過那魔頭,怎麼才能把他認出來?”
“呵呵,問得好。”宗豐讚許道。隨即對身邊的老者一笑:“牧老,還是你來說吧。”
牧老點點頭,環視了衆人一眼,問道:“你們聽說過五穀老人吧。”
“什麼!五穀老人!”
“難道這魔頭就是五穀老人!”
顯然有很多人知道五穀老人的大名,不過還有一些武者眼神茫然不知道牧老說的是誰。
“牧老,這個殺人魔頭不會真的是五穀老人吧?”一名中年男子出聲問道。
“不錯。以我們得到的消息正是這個傢伙。”牧老神情一肅,說道。
“不是說五穀老人只殺玉清宮的人嗎,怎麼現在連其他武者都殺了,前些日子那八名丹王強者可不止是我們大衍洲的。”
“魔頭就是魔頭,難道還想和他講理不成!”
牧老冷哼一聲。道:“這五穀老人自大的很,每一次動手的時候必定會自報身份。你們的任務就是將他的行蹤找出來然後告訴我,斬殺這魔頭的事情可不是你們能做到的。”
衆人點點頭,他們中雖然也有不少丹王境的武者,但是在那神秘的五穀老人面前還真沒什麼信心,人家可是剛剛斬殺了八名丹王強者。
最震驚的莫過於滕天浩了,五穀老人的大名從他成爲玉清宮弟子的那天就已經知曉。
如果他記得沒錯,十多年前這五穀老人曾經出現過,那個時候孟良還受命前來亂魔海查探了一番。
現在這五穀老人又出現在了亂魔海,只能說明當年孟良並沒有什麼收穫。
“看來這五穀老人的修爲又增加了不少啊。”滕天浩沉聲道。
綠柳山莊慘案那件事發生在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這五穀老人只不過丹師中期修爲,現在竟然在三天內連殺八名丹王強者,這份實力增長速度可真是嚇到不少人。
“時候不早了,大家都上去吧。”牧老指着衆人前方那巨大的飛行妖獸說道。
“牧老,這大傢伙不會不老實吧,要是在半空中突然發瘋將我們摔下來,那”
不少人擔心地問道,畢竟他們還只是大丹師境的武者,離那丹王境還差一步。
“懦弱!”牧老怒喝一聲,罵道:“這點膽子都沒有怎麼去追查那五穀老人!”
“這些飛行妖獸都是被馴服的,本身性子也是溫馴的很,你們大可放心好了。”宗豐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既然城主大人都開口了,他們這些武者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再說他們只是有些擔心而已,畢竟身在半空中任何事情都身不由己。
滕天浩倒是不懼,他有小火在身邊,即便是發生什麼意外保命還是沒問題的。
滕天浩剛跳到其中一頭的背上耳邊就傳來一聲嗤笑聲。
“哪來的小子,去亂魔海還帶着寵獸,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在他肩頭上悶頭大睡的小火猛地一下睜開了雙眼,幾欲冒火的眼睛緊緊盯着一旁的中年男子。
要不是滕天浩早就交代過它在衍北城萬不可泄露實力,這小傢伙怕是早就竄上去將對方咬成碎片了吧。
“瞪什麼瞪,一頭妖獸也敢蹬我!哼!”男子怒吼一聲,手指間不覺得涌動出了一絲靈力。
“幹什麼!”一道聲音直接貫穿他的腦海,讓這男子渾身一震忍不住瑟瑟發抖。
“還沒出發就想內訌不成,你,滾下去!”牧老怒道。
“牧老,我”男子剛想辯解突然感到一股壓力瞬間降落在自己頭頂,緊接着胸口傳來一陣劇痛,整個身子朝着演武場外倒飛出去。
“砰!”男子狠狠地砸在了堅硬的地板上,有些艱難地爬起身子,對着遠處的兩人躬了躬身,慌忙離去。
衆多的武者好奇地望向滕天浩,剛纔與那男子起矛盾的就是這個年輕人,不知道牧老會怎麼樣收拾他,衆人當然樂的看笑話。
“都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上去!”牧老回頭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