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雲甄似笑非笑:“怎麼,你以爲你攔得住我?”
“你給我閉嘴!”似是看到了馮複眼底的肅殺,雲常棟越發不安起來,“這位壯士,你的意思呢?”
“若我說既想要你的女兒,也同樣想要你的性命呢?”
馮復一把將雲甄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陰森森的笑着,再度舉起了長劍。
“你,你怎麼能夠這樣?”雲常棟氣得連話手指哆嗦個不停,恨恨的指着雲甄,道:“你這個小賤人,還不快帶跟你的姘頭離開,否則,後果可是你們承擔不起的!”
什麼?姘頭?
這還是爲人父能說的話麼?
兄妹倆同時怒了,決定了今晚非廢了這該死的老匹夫不可!
然後長劍一挑,就聽見雲常棟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馮復的動作很快,兩三劍就挑斷了雲常棟的手筋腳筋,疼得他老臉蒼白,在地上滾個不停。
正在馮復考慮着要不要給挑瞎他的眼睛的當兒,突然外面響起了數道腳步聲。
兩人迅速交換了個眼色,就見馮復一把將雲甄抓了起來,極快的從窗戶躍了出去,蹲在了某棵大樹的枝椏間。
與此同時,書房的門被人急匆匆的推開,就見板着臉,神情怪異的老夫人帶着幾個壯漢和婆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馮復一愣,眼底閃過一絲迷惑。
“怎麼了?”雲甄敏感的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有什麼不對嗎?”
“這個老女人是誰?”馮復一邊盯着屋內的動靜,一邊小小聲的問。
雲甄的聲音格外的冷靜:“咱們血緣上的祖母,平南候府的老夫人云柳氏!”
馮復搖搖頭,“不,不可能,她不可能是雲柳氏,發覺了嗎?這個老太婆是有武功在身的,而且,這個人我似乎在哪兒見過……”
“你說什麼?”雲甄一聽,心底也覺得非常的奇怪。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嗯。”
雲甄點點頭:“去有間客棧吧,你知道的,那是我名下的產業,會比較安全。”
“好。”馮復點點頭,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掠過樹梢,在掀起了一場血腥的殺戮之後,兩人悄然的離開了平南侯府。
……
“閣主,你看這會兒……”一個老僕人指着早已昏死過去的雲常棟,冷靜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鄙夷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那離開的兩人,要去追嗎?”一個顯然是心腹的老僕人上前問:“您不是說那丫頭還留着有用嗎?可現在被人劫走了,您看,咱們要不要派人去將人追回來!”
“不可,那樣就打草驚蛇了!”長得跟老夫人一模一樣卻被人喚做閣主的老女人搖搖頭,很是氣憤的道:“你們不是不知道這老匹夫在外面樹敵無數,咱們沒必要幫他收拾爛攤子!”
“可誰都以爲您現在侯府的當家老夫人,您不可能置身事外的!”老僕人很是頭痛道:“還是想想辦法吧。”
“我管他去死!”老夫人道:“老身被刺客嚇到了,臥病在牀知道嗎?誰都不許打擾,其他的,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老夫人看了看帶來的幾個人,若有所指。
“是,閣主!”老僕人猶豫的問:“可今晚這事,恐怕瞞不過去啊,若是問罪起來,閣主您……”
“你說的對,幫我收拾一下,咱們這就進宮!”
越早進宮就能越早將事情撇開,多年前背叛真正的主子,另立門戶,又幫宮裡人秘密辦事以來,早對她的性格瞭若指掌,她是那樣的多疑和心狠手辣,但凡惹到了那位令她不高興不快活的人到最後的下場都極其的悲慘,無一例外!
不過今晚發生這事的確很奇怪,她早就知道這老匹夫偷偷的訓練侍衛多年,那些人雖不說是絕頂高手,一二流也肯定算得上的。
可是,來的那些人伸手更加讓人咂舌,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將府邸這些侍衛打了個落花流水,人頭分家。
狠戾,又不留任何的後路。
沒錯,早得到消息說這老東西找了雲六丫頭進入正義居的書房密探的的當兒,她就潛了進來,但是,卻一直躲在隱秘處,不然,她毫不懷疑,自己此刻也未必能站在這個地方。
這個老匹夫到底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那人顯然跟雲六丫頭還是認識的!他們有這怎樣的關係?還有今天在皇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這老匹夫要呵斥雲六丫頭說他得罪皇帝?
難道這丫頭纔是幕後主使者?不,不對,看着不像!
因爲黑衣人殺進來的時候,她眼底的驚訝被她瞧了個清清楚楚。
心思翻轉,心潮起伏。
罷了罷了,還是趕緊進宮躲幾天,而且此地絕對不宜久留!
然後,老夫人手一招,片葉不沾身的離開了書房,看都懶得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雲常棟一眼。
後來正義居還發生過什麼,雲甄沒心思去關注,只是在離開侯府前,卻也沒有忘記將小天歌一起打包帶走,然後留下紫鵑貼身照顧她,又原路返回。
她想有些事,她大概是弄錯了。
這一次,她定要找到答案。
順着密道,她順順利利的來到了平南侯府的壽康院,然後仔細檢查起這個位於東南方,佔地位置最大的院子,左左右右,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果然在雜物間的牆壁位置,發現那道牆壁似乎有些奇怪。
雲甄蹲了下來,伸出手來,細細的撫摸那面牆壁,就在這時,門外突然發出了有人沙沙的走路聲。
“誰?”雲甄手裡捏着的兩枚毒針毫不猶豫的就丟了過去。
就聽見有人悶哼一聲,然後是沉沉的倒地聲。
雲甄幾步走出去,就見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粗壯婆子死在地上,口吐黑血,兩根毒針分別刺在她的兩條腿上——
這個老婆子,似乎剛剛就是跟着那個假老夫人的,貌似是壽康院的粗實婆子,她曾見過她幾次,此人給她的影響是話少,人老實,勤勉,看來,那些只是表象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