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賈璉的婊子計策

賈政是個假學究,嘴巴其實並不如何靈敏,賈璉一早就知道王夫人才是今天的主要攻擊力,所以早有準備。

王夫人也是個想當然的,她想得倒美,想的無非就是忽悠這些人跟她一條戰線,然後逼迫長房出資。只是她多說了最後一句,卻是讓另外一部分不敢言語。

畢竟賈府在京一共八房人,皆是依靠寧榮二府過活不說,就算有那麼兩三家日子還過得去的,也差不對乾的是跟賴大等人一樣的勾當。

追根究底都是拿的寧榮二府的錢填自己的腰包,都是兩個府的銀錢。

難不成現在按照王夫人的意思,他們竟還要吐出來不成?

但如今賈元春是宮裡的娘娘,而且又是以這樣強勢的勢頭上位,之前門庭若市的場面,賈府的人可是還猶在眼前,所以在這些人看來,賈元春有這種一步登天的本事,想來也是個受寵的,此時若是不跟着王夫人附和,也怕將來賈元春記恨。

再一則,若是將這位娘娘伺候好了,將來想要辦點兒什麼事情的話,拿人的手短,他們也能多依仗些。比如補缺外放什麼的,一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到時候什麼都回來了。

可是參考從前紈絝時的賈璉,再想想這位短短几年成爲朝中年紀最輕的朝臣,他們一時又躊躇不已,兩面爲難。

畢竟賈璉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劍拔弩張的氛圍越來越緊張,屋子裡一時靜謐無聲。

而賈赦臉上則是陰晴不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賈政。

因爲其實在圖紙第一時間拿到手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關於省親別墅銀子的解決方案。

畢竟自家事情自家知,大房如今什麼樣子他簡直不能再瞭解。所以自始至終,賈赦就沒有想過賈府能夠一下子拿出多少錢。

他想到的是,借國債。

作爲賈府襲承爵位的人,賈赦對於自家欠了多少國債再清楚不過了。

雖然沒有甄家那麼誇張,但是賬面上一百來萬兩的銀子還是有的。蝨子多了不怕疼,反正欠多少都是欠,又都是給皇家做事,借起來也心安理得。

再則說,又不是他賈府一家借,其餘幾家難不成人人都能拿得出來不成?

所以在他看來,自家差不多能拿出個四五十萬兩銀子,再借一百十來萬兩銀子,再選個時機什麼的跟把貴妃將來要省親的帖子往外面一發,有些知趣的,自然還會送上來。

所以賈赦一點都不着急。

但是他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第一反應是賣他長房的家產?

雖然賈赦也並不在意,畢竟有了賢德妃娘娘這層身份,往後他完全可以再置辦一份一摸一樣的家業,但賬不是這樣算的。

而且賈璉也跟他三令五申,不許做出弄權作勢的事情出來,不許將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所有他才一直沒有開口。

衆人的沉默讓賈母心裡頗不是滋味,尤其小兒媳婦剛纔說出來的話。

若是她不知道大房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或者也會抱着同樣的想法。畢竟之前賈元春晉封賢德妃的時候,東平王府、南安郡王,西寧郡王、北靜郡王還有其他駙馬勳貴的,可是不少上門賀喜的。賈赦賈璉本身就是身居高位,如今再加上宮裡有賈元春,往後自然多的是人求上門。

可是如今按照小兒子的說法,如果將那個女人解決也不能改變大房如今的處境,那麼爲了賈府不會敗壞在她手中,她勢必只能帶着大房搬出去,另外開宗立族。

因爲只有那樣才能保證寧榮二府不受牽連。

只是如果那樣的做話,便正是要花錢的時候,畢竟那樣所有的人際關係什麼的,就完全和賈家沒有關係了。雖然很有可能的結果是抄家滅族,砍腦袋。但總得有銀錢上下打點來自救不是?

而以王夫人和賈政的相處方式,賈母篤定王夫人對這個事情是肯定知道的。畢竟即便賈政不說,宮裡的元春肯定也會給她娘放出風聲。

那明明知道還提出這個要求,其中居心叵測就可想而知了。

心中鈍痛,眼中的失望越來越濃,賈母閉目,朝旁邊候着的鴛鴦輕聲開口。

“將圖紙拿來我看看。”

賈璉聞言猜到賈母此舉八成是想要自己出銀子,也不多說,親自上前,將圖紙雙手呈上。旁邊的王夫人臉上卻是一僵,賈母愛寶玉人人皆知。所以在衆人眼中,老太太的私房今後也就是給寶玉的了。

雖然如今老太太拿出來,那也是爲了二房,但王夫人還是覺得一陣陣肉疼。

一般人家修剪園林,稱爲第宅園林,園主大多爲皇親國戚、達官顯貴、豪門富賈。

而賈府的是欽封一等榮國公府第的後花園,省親別墅因此雖然屬於第宅園林。但由於是賈元春才選鳳藻宮賢德妃以後,賈府爲“啓請內廷鸞輿入其私第”而修建,所以添加了不少帝王宮苑的特色。

但是這樣一來,整個園林的規格就提升了不少,其中的花費也就跟着水漲船高。

而且這還不是最恐怖了,這些硬件設施雖然費錢費力,但好歹有市可依。

恐怖的是其中的軟件......

這麼些房子,其中古董、字畫、擺設......

省親別墅難不成你還給掛假的?擺贗品?

後世紅樓中賈寶玉的丫頭先時可是連貴重如玻璃缸、瑪瑙碗,不知弄壞了多少,也沒見個有人出個大氣兒,憑的是什麼?

林家幾世書香侯府的,哼,這些東西不知凡幾,但是人家如今還活着呢!

這也是賈璉雖然知道賴大算出來的八成有水分,但是也沒有再次覈算的原因。

畢竟古董字畫這些,可不是錢可以估量得來的。

很顯然賈母看見圖紙的時候也想到了這些,只是心裡思來想去,合計着就算是要裁剪,一來二去的也不知道哪裡是頭,畢竟怎麼說也要有那皇家的規格在裡頭。

“既是已經能夠湊齊四五十萬兩,那我這裡只留了自己棺材本和四個丫頭和寶玉的嫁娶,剩下的你們自己估摸着看,典當的典當,能用的就用,也拿去吧。

還有這其中面積大些倒是無所謂,只是其中房屋少些,擺設再消減一點,只要排場到了就行。”

微微遲疑,賈母終究還是說出了這番話。

大概意思還是金玉其外,其中雖然也要面面俱到,但是儘量將花園假山這些弄多些,這樣佔空間,房屋少了擺設、古董字畫什麼的,也就相應少了。

另外,她還是認可了王夫人說的讓長房出錢的事兒,只是退了一步,說了個數額。這也是因爲省親別墅並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蓋成的。

再一則,若是事情真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步,大房的人既然保不住了,那錢拿着也沒用了,但是祖宗留下來的資產還是不能賣的,就算將來大房遭了難,也還有二房受着。

賈母看得分明,想得分明,只是對二房的失望卻是更甚一籌。

“如此大約也有了百八十萬兩左右,璉哥兒你也去想想辦法,再湊個十來萬、東府那邊你們看把莊子上的收成也好、鋪子裡的債務存貨也好,也再來個二三十萬的,王氏你往孃家走走,剩下的就靠你了。”

嘴角勾起一抹得逞,賈璉看向賈母,很是滿意。

薑還是老的辣啊,畢竟不管是大房還是寧國府,其實如今算得都是目前的流動資產,但這個銀子隨着時間的增長,也是慢慢增長的。

畢竟修這個省親別墅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所以賈璉早就知道自己一房不可能只出十來萬兩銀子,先前那麼說,不過就是想讓王夫人露出馬腳而已,然後宰她一筆而已。

賈母出乎意料的配合,倒是讓賈璉省下許多功夫。

王夫人臉上可是十分不好看。

她之前爲什麼一蹶不振被賈璉打擊得差點精神崩潰瘋掉?可不就是拿錢去貼補了孃家被發現,又有後面一系列的事情!

那若是沒有她先前貼補孃家的事情,就憑個印子錢什麼的,她又怎麼可能落得如此下場!

預算二三百萬,如今算起來,原本的四五十萬加上賈母自己的私房大約一二十萬、大房再出約莫十萬、寧國府再出約莫二十來萬、總共就是大約一百來萬的樣子,保守估計這也才一半。

其他的全部都讓王夫人去孃家?

賈母這是打的薛家的主意。

當然王子騰那裡肯定也少不了,但是大頭賈母的目光還是在薛家。

賈璉原本還不知道這截,但在看到王夫人似乎想要反駁,被賈母冷漠的斜睨一眼便噤聲後,賈璉瞬間聞弦知雅意懂了賈母的意思。

對啊,薛家是皇商啊。

薛家如今也剛好是有求於她二房的時候,簡直再適合不過了。

有了這次的聚會,關於錢的事情總算是公開透明起來,賈璉心裡的大石頭落下來一半。

隨着婚假的結束,尹善治也終於找到了會武功懂藥理的兩個小丫頭,賈璉心裡另外的一半大石頭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衙門裡的差事在林如海的調遣下有條不紊,賈璉一邊兢兢業業的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一邊跟賈珍商量着關於省親別墅的事情。

目前兩個人手上最終有五十五萬兩銀子,其中三十萬是寧國府拿出來的,十二萬是榮國府拿出來的,賈璉當初拿的時候,還特意弄出了一副砸鍋賣鐵的樣子,順便跟賈琮開了個小會,刑氏那裡纔將中饋交到秦可卿手上,賈璉就集合衆人宣佈。

特殊時期,經費緊張,除賈母院子外,其餘上到主子、下到丫頭僕人,統統縮減開支!

主子類、賈赦、刑氏、賈璉、秦可卿、賈迎春、賈琮。

一日三餐皆有定數,每日用餐前一天大廚房遞上菜單,若是又臨時起意的,大廚房需要另外做賬,月底管事審覈報賬。

(賈寶玉、賈探春、賈惜春同上)

客人類,史湘雲走的是賈母的帳,所以不算在內。

畢竟千差萬差來人不差,這是禮節。

另外各屋定製,擺設、用具、皆有定數。

從前是隻要差了缺了就補,現在不。

現在但凡差了缺了,可以補,可是要用損的壞的拿去換,而且還要說明如何損壞的。

主子下人皆適用。

並且根據價值和數量定量,若是超出的,多出來的銀兩要自己添補,否則要麼不用,要麼請示上級。

月錢,除主子(賈赦、刑氏、賈璉、秦可卿、賈迎春、賈琮、賈寶玉、賈探春、賈惜春)、客人(史湘雲)外,下人丫頭管事、皆使用末尾淘汰制的階級制度。

卓優良中差五個等級。

等級考量賈璉另外讓秦可卿根據每個職位大致需要做的事情,做了一個分數表格。

什麼事情多少分、每個月一結算。

前百分之十是卓越,每月月錢是基礎月錢乘以一點五倍

前百分之二十是優秀,每月月錢、基礎月錢乘以一點二倍。

前百分之四十是良好,每月月錢、基礎月錢。

後百分之十是中,每月月錢、基礎月錢扣除百分之十。

最後的末尾百分之是是差,每月月錢、基礎月錢的一半。

而且如果連續兩個季度都是差、那麼不好意思。

按照階級地位降級,若本生就是最次的小丫頭,則是重新學規矩。

直到考覈通過,再再次入職。

這套規章制度同時向莊子、鋪子頒發。

這一套東西其實賈璉早就想要做的了,畢竟賈璉如今想要的是打持久戰,爲了賈府長久的未來打算,所以必須嚴格規範起來。

當然其中也收到不少阻力,可是通通被賈璉以及其強勢的態度按壓了下來。

賈母那裡或許是因爲長房的處境,也或者是因爲其他未知的原因,這次就算有如賴大之流的老人在她面前求情什麼的,賈母也通通沒有跟賈璉秦可卿唱反調。

畢竟從前她那般作爲,是因爲要保住自己第一決策人的身份。但是如今長房都到了那種幾乎快要抄家砍頭的地步,所以她即便要打壓也是打壓自己的小兒子來平衡,卻是不會再爲難大房的。

這也是賈璉猜到的結果,所以纔敢如此大刀闊斧。

天知道他想這樣幹已經想了多久了。

可惜從前二房鳩佔鵲巢,後來有事刑氏好愛面子。

雖然刑氏對他的建議也會積極採納,但始終不是那麼方便。

但是秦可卿就不同了,賈璉簡直要愛死自己的小妻子了。

夫唱婦隨大致就是說的這種,只要賈璉說的,秦可卿從不反駁,指哪兒打哪兒,不僅做得好,還會幫着安撫刑氏和偶爾詢問的賈母。

而賈母那邊,如今對二房的態度可不怎麼好。

畢竟秦可卿嫁給賈璉的軍功章,賈政王夫人可是佔了大頭。雖然賈母知道,當初二房的本意大致是讓賈璉娶了王熙鳳,甚至連手段都是暗地裡佈置好了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竟然讓賈蓉遇到落水的王熙鳳,賈璉卻不知爲何逃過一劫。

所以追根究底,如果不是賈政王夫人想要耍手段,又請了秦邦業一家來,賈璉和秦可卿也就沒有這個孽緣。

拔出蘿蔔帶出泥,賈母是陰謀論的行家,所以想的更多。

比如......

賈政到底是如今才知道秦可卿身份的,還是早就知道。

不得不說賈母的政治敏感度。

只是靠着對自己兒子的瞭解,竟然就猜到了如此地步。

只是就跟賈寶玉的事情一樣,賈母對於這種事情也只能想,卻是不敢問、不敢查。

但是這並不包括她不能做某些事情。

比如......

“璉哥兒衙門家裡兩頭跑,也不是真的就揭不開鍋,吃用上面不比太較真,他是要在外頭走的人,咱們這樣的人家,不能太過寒酸。”

目光中仍然是那副慈愛的面容,賈母拉着秦可卿的手,眸子閃爍。

一個月的時間,她想了很多。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她還是想到的了,殺!

親熱的拍拍秦可卿的手,賈母將人拉到自己身邊坐了,然後問些習不習慣、累不累,肚子有沒有動靜的話,心裡卻是糾結猶豫得厲害。

懷疑的種子生根發芽,賈母冷靜下來,宮裡賈元春的事情也就顯得格外突兀了。

畢竟她比賈璉更加清楚賈元春先前的處境,一個人先前這麼長的時間都沒能爬得上去,現在這麼突然的一步登天,其中蹊蹺肯定是有的,只是是什麼事情就不知道了。

雖然賈母已經用了林如海和賈璉的地位來麻痹自己,也反覆的告訴自己,也許元春是因爲沾了林如海和賈璉的光。但賈母依舊沒有忍住心中對於秦可卿身份的種種猜想。

也沒有能夠擋住自己對小兒子的層層怨念。

所以她想要彌補,彌補一下自己對大兒子一家的虧欠。

“二爺說只要夠吃就好,其實多了也是浪費,用度什麼的還和以前一樣,只是縮減了些許,反正常日也是用不到的。”

臉頰因爲害羞通紅,秦可卿乖巧的回答,臉上掛着得體的笑容,看得賈母又是一揪心。

秦可卿如今嫁到賈府雖然才一月有餘,但做事穩妥,爲人謙遜。

長一輩的誇她素日孝順,平一輩的喜她和睦親密,下一輩的念她常日慈愛,以及家中一併僕從老小雖說她按照規矩該罰該扣的,但素日也是憐貧惜賤慈老愛幼,深得衆人感激之心。

所以雖說賈璉囑咐她的,其實都算是些不討好還受人詬病的差事,但秦可卿就是有本事辦的服服帖帖,硬是沒讓人挑出個不好來。

就連一向以自家兒媳婦會來事沾沾自喜的尤氏,看見刑氏也只有羨慕眼紅的。畢竟秦可卿不僅手段高會收攏人心,脾氣性格也是一等一的好。

賈璉感慨自己撿了個寶,又憐惜後世秦可卿受的苦難,對她便又是格外的溫柔體貼,雖說還有個分庭抗禮的翡翠,但那丫頭又是個本分的。明明在外人眼中和秦可卿一般無二受寵的樣子,但硬是規規矩矩,事事以當家主母馬首是瞻,是以賈璉的後宮出奇的安靜和諧。

賈母看在眼裡,便又是更加的糾結躊躇。

因爲如今大房一派和諧歡樂的景象相對的,比如二房這頭,自從王夫人漸漸清醒,便又重新恢復了從前那副“慈愛”但是隱隱強勢的氣勢。

但趙姨娘這些年指手畫腳的習慣了,做慣了四五年的正經主子,一下沒反應過來,和王夫人做了好幾場排場。

雖然她屢戰屢敗,但是她屢敗屢戰,硬是將二房鬧了個雞飛狗跳,還順帶幫着賈璉讓王夫人找薛家弄出來二十萬兩的銀子。

賈璉見狀不露聲色的又讓秦可卿跟趙姨娘多親熱幾回,自己也找賈環說說話,賈政後宮伺候便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如此一比,賈母對長房、對秦可卿的心情便又更加的複雜。

但隨着心裡的長期以來的愧疚的增長和對賈璉賈赦未來的擔心,賈母終究狠了心。

“如此便是好的,只是終究他是一個男人,如今又是忙裡忙外,我憐你年幼,又是新婦,翡翠那丫頭不懂事,也幫不上你什麼,所以便給你找了一個幫手。”

笑得慈祥,賈母笑眯眯的攜了秦可卿的手,然後朝旁邊看去。

那裡站着一個身姿妖嬈、面容豔麗的女子,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身上透着一股風塵。

“她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只是家中遭難,所以流落民間,談吐人才不凡,跟你應該也處得來。”

秦可卿一愣,擡眼看賈母不似說笑,心中一悸,隨即遲疑了下,然後緩緩走向女子。

丹鳳眼、桃花面,膚如凝脂,甚至婀娜,的確是一個上等美人。只是眉尾上挑、顴骨微高,一雙嫵媚誘人的眼睛時不時微眯,給人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彷彿一條吐信的毒蛇。

秦可卿一邊看、一邊心裡思索,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還是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太婆婆。

否則又怎們會在新婚才一月有餘就開始往孫子房裡塞人,而且還是面相如此兇惡之人。

秦可卿看得仔細,賈母也並不催促。

她已經想過了,卻如賈政所說,秦可卿的身份特殊,若是直接就將人弄死。難免老皇帝又突然觸景生情,遷怒於她們。但如果秦可卿死於意外,或者因爲責任不在賈府的人,那麼大房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比如死於宅鬥......

比如這個女子本生就與秦家有怨、那樣是黑是白賈府都可以說,最差的結果不過就是將害死秦可卿的人交出去,或者到時候再將大房逐出賈家。

只是賈璉的性子賈母知道,這個節骨眼,賈璉跟新婦的感情正在濃烈的時候,若是賈母這個時候塞人進去,恐怕賈璉不會答應,所以還是得秦可卿自己將人帶回去、而且還得感恩戴德的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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