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乖巧的點點頭。
她瀟灑的走了,小鳥依人的親了他男朋友一口。兩個人親密的騎着摩托車走了。車子很快,我很快就看不到那襲漂亮的藍色長裙了,她走了……
我開口,說:“姐姐,難道你不幸福嗎?爲什麼見到我轉頭就走?”
趙娜穿着那個餐館的工作服,可是還是掩示不住她的漂亮。她理了理自己被風吹的有些亂的頭髮,說:“小姍姍,我……”我看到她的表情很憂傷。
我知道一定出事了,我焦急的說:“姐,你就說吧!”
趙娜看着我,她的臉上掛着笑:“姍姍,你知道嗎?你現在變得不一樣了。不像個孩子似的只會哭了。”
我嘆一口氣:“是呀,姐姐你走後,我也發生了許多事,所以長大了很多。他對你不好嗎?什麼時候來的北京?你不是說去南方嗎?”我腦海中回憶着那個有幾分帥氣像小混混的人,姐說他叫陽雷吧……
趙娜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的感情,她說:“我們去了南方,剛開始那小子對我還不錯,也好好工作,之後在一起的兩年裡,我懷過三次孕,因爲年紀小,又沒錢養,都打了。我十八歲那年又懷孕了,醫生說我再打掉以後都不能再懷孕了,他還是堅持不要這個孩子;可是做爲一個女人,孩子就是她的第二次生命。於是我決定把孩子生下來。爲這個他很不高興,我懷孕了,身體反映很激烈,吃不了東西,身體也變得很差,他卻對我越來越冷淡,孩子出生了,我在醫院,他幾乎都沒有來看過我,我很傷心,也很生氣。但是我看着我的孩子,我還是覺得很高興,這個小生命是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我突然覺得我很偉大。寶寶滿月了,他卻不在家,我抱着孩子去找他,卻看到他在街上摟着一個女孩子,親密的說着悄悄話,突然我感覺那麼的刺眼,多年前,相同的場景,只是換了人。我沒有鬧,我回了家,他回來後我和他理論,他卻打了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寶寶都兩個多月大了,還沒有名字,我讓他取,他卻說孩子不是他的,他不管。他要和我一刀兩斷。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他又打了我,還要打孩子。我護着孩子,我看着這個男人,我愛了這麼多年,死心蹋地跟着的這個男人,突然這麼自私,他讓我覺得好陌生……我抱着孩子哭,孩子也哭,他氣憤的離開了我們的家,我對他失望極了,我決定離開他!於是我帶着孩子回了寧城,可是我卻沒有了家,我哥把我們老家的房子賣了,他做了牢,奶奶也死了。舅舅不認我,嫌我跟人家跑了丟人。我又輾轉去了很多地方,帶着樂天,對了,孩子,我給他取名叫樂天。我希望他天天快樂!哈哈!不過,這孩子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我沒文化,幹不了好工作,也就是東奔西走的瞎混唄。樂天今年已經五歲了……”
她把這一切都說的輕鬆而平淡,其中的辛酸在她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來,我抱着她,說:“就因爲當初一句如果我不幸福,看到你馬上掉頭就跑,所以你看到我,掉頭就跑,難道你就一輩子都不想見我了嗎?”
她拍拍我的背說:“傻丫頭,我是不想你爲着我的事費心……”
我說:“你傻呀!誰爲你費心了,你不知道我本事呀,就你這點小破事,那也叫費心呀?”
她認真的看着我,認真的說:“姍姍,你和小燕子果然不一樣,當初我就這麼覺得。”
我疑惑的說:“小燕子?我也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她平淡的說:“她,現在也在北京,大學畢業了。在找工作。我遇到過她一次,我很開心的和她打招呼,她卻裝作不認識我。”
我有點不敢相信,當年純真的小燕子依在眼前,我說:“怎麼會呢,她……”
趙娜冷冷笑着,拍拍我的頭:“這個世界什麼都變了,就你沒變!”
我喜歡她這種表情,喜歡她拍我的頭。我會很安心。我傻笑着,說:“那有什麼不好的?我就喜歡情有獨鍾的,老變來變去,有什麼勁呀,是吧?”
我說:“姐,可以讓我看看樂天嗎?他,跟你姓嗎?”
姐姐說:“嗯,跟我姓。當然可以看了。我們樂天長的可是帥到不行,先說好,你別喜歡上我們了阿,我們樂天不喜歡老巫婆……”
我高傲的說:“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也是很挑的!”
我們兩個笑做一團,能遇到她,我很開心。
下了班,我去餐館找她,她沒再躲我而是開心的和我打招呼,說:“等會。馬上忙完了就可以走了。”
我點點頭,等着她。
我等了她一會,然後我們就去了她住的地方。在一條很深很窄的小巷子裡,孩子的哭鬧聲,婦女潑辣的叫喊聲,打麻將的聲音,老人的咳嗽聲,我看到這裡人很雜,我聽到有人對着我們吹口哨……
趙娜指着四合院裡破舊的一間平房說:“就亮着燈的那間就是……”
我看着本來就不大的四合院裡,住着五六戶人家,都在忙着做飯,獨趙娜家很安靜。
她推門,我看到一個漂亮的小男孩趴在桌子上寫作業,家裡雖然很狹窄,卻很乾淨整齊。
小男孩飛奔過來,嘴裡叫着:“媽媽。”
趙娜蹲下去,抱着他。說:“兒子,有沒有想媽媽呀。”
小男孩點點頭,說:“可想了!”
趙娜說:“叫阿姨!這可是媽媽最好的朋友呢。”
小男孩一點都不怕生,叫:“阿姨好。”
我蹲下來,說:“乖!你說是我漂亮還是你媽媽漂亮?”
小男孩子摟着趙娜,我以爲他要說趙娜漂亮的,可是他卻說:“你漂亮。”
趙娜笑着說:“你這小子,吃裡爬外是吧?。”
小男孩機靈的說:“是媽媽說的,對別人要客氣……”
我這才明白,這孩子是在跟我客氣。和紫紫一樣,又是一個聰明討人喜歡的孩子。紫紫身上有一份驕氣,可是這個孩子沒有,他很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