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傳人

小飛先前見到肖儒崢等人的武功,心中驚歎,說不出的佩服和羨慕。免費全集txt下載網但他看到卓輕舟的功夫,竟是頹然倒地,嚇得顫顫發抖。便在他渾身顫抖的時候,那大力又襲來了。這次他被捲到了一個院子裡,這院子很空曠,很氣派。小飛咬着牙,想站起身來。但他無論怎麼使勁,都無法起身。如此,他在地上躺了幾個時辰,才慢慢恢復平靜。他緩緩站起身來,望見院中坐着一個老人,這人低着頭,看不清他的相貌。小飛奮力邁開腿,走了過去。便在此時,耳邊聽到一女子如銀鈴般的聲音:“儒崢,看,來看看我們的寶寶。”小飛望去,只見柳清清抱着一嬰兒走了過來。那老人擡起了臉,小飛赫然發現這老人便是肖儒崢。他滿頭白髮,面lou愁容,卻無甚皺紋。

小飛:“過去幾十年了麼不對啊,那個柳清清跟原來一樣啊。”肖儒崢站起身來,接手抱過那嬰兒。兩人一起鬨那嬰兒,柳清清面帶微笑,嬌羞豔麗。肖儒崢雖努力擺出開心的樣子,卻怎也掩蓋不了那一絲憂愁。良久,柳清清忽地嘆了聲氣,接過那嬰兒,道:“想去,就去吧。”說完便走得遠了。肖儒崢呆立當場,望着自己妻子的背影,流下兩行清淚。

小飛猛吸一口氣,大力將他拉入茫茫夜色之中。只見此處綠蔭如蓋,石階上生了些青苔。肖儒崢一步一步的走在石階之上,好似每一步都要花費他很大的精力。如此走了不知多久,小飛遠遠望見一座門。門前站了兩個和尚,一左一右,皆十五、六歲的樣子。肖儒崢深吸一口氣,直直走了過去。左邊和尚攔住肖儒崢,合十道:“施主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幹”肖儒崢心中轉出千百了念頭,忽地使出無形無相功,只見空中出現一隻小鹿。這小鹿一閃即逝,那兩個小和尚微微驚歎,左邊的和尚道:“無形無相功廣禪師伯的功夫施主你是”肖儒崢鎮定道:“在下榮幸,成了師父的徒弟。”那兩個和尚心地單純,樸實無華,根本想不到他會說謊,聽得此言登時樂道:“原來是師弟啊”肖儒崢生了許多白髮,那和尚看到他這副樣子,想叫出師弟卻微感尷尬,但想到寺裡排輩不按年齡這個規矩,還是叫出“師弟”來。他見肖儒崢沒有生氣,心中寬慰噓出一口氣來。

肖儒崢:“師父今晚要見我,師兄能行個方便麼”右邊和尚:“師弟,什麼是行個方便你進去便是。”肖儒崢微微驚訝,邁步進了少林寺。他沒有想到進來這大名鼎鼎的少林寺竟這般簡單,便在此時聽到外面的小和尚說着什麼,作賊心虛,他側耳傾聽,只聽得右邊的和尚道:“廣禪師伯又收徒弟啦,太好了。可能比卓師兄的本領強些也說不定呢。”左邊和尚:“卓師兄武功很好的,剛纔那位師弟好像年紀不小啦,不過沒什麼皺紋,難不成是會注顏之法”右邊和尚:“不。”左邊和尚奇道:“爲什麼”右邊和尚:“廣禪師伯收徒弟,定是收有慧根的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我看師弟定明白這道理,不會去學那注顏之術的。”兩人齊道:“阿彌陀佛。”

肖儒崢心中苦笑,忽聽右邊和尚道:“寺外那邊雜物越積越多,宗清,你將那雜物運到遠方去吧。”左邊小和尚:“那守寺”右邊和尚:“我一個人就行了。”左邊小和尚“哦”了一聲,肖儒崢剛要往寺裡走去,忽得覺察到了什麼,走到高處,居高臨下竟找不到那左邊的小和尚了。他好奇心起,尋找那小和尚的蹤影,忽地赫然望見那小和尚人已在三、四里之外。肖儒崢大驚,只見那小和尚站在一小山之前,蹲下了身子,不知在幹什麼。

肖儒崢喃喃道:“我本不想多事,才扯謊誆這兩個小和尚。但他這手輕功,這個不知比我高明瞭多少。少林寺隨便一個不起眼的小和尚都這般厲害,我唉”他再望去,突然發現小和尚不見了,那座小山竟也憑空消失。他駭然尋找,發現一座小山望遠方迅速移動。再仔細看去,竟發現小和尚人在山下,託着那山迅速狂奔。肖儒崢大驚失色,雙手竟顫抖起來,喃喃道:“那便是雜物那小山便是雜物”只見那小和尚腳下邁着十分精深的步法,那山的重量通過小和尚的雙腿,竟壓不出什麼痕跡。小飛駭然失色,但他見過卓輕舟身手,可以說駭也駭過,驚也驚完,是以只是張大了嘴,卻不十分恐慌。肖儒崢嘆了口氣,轉身向寺深處走去。

肖儒崢一被發現,便用先前騙過那兩個小和尚的手段騙他們,這些和尚心地善良,根本想不到肖儒崢會騙他們,是以都是讓開道路。肖儒崢轉了許久,終於找到了“藏經閣”。騙過守閣之人,他堂而皇之的進得閣中。琳琅滿目的經書,錯綜複雜的路型,一切都隨着肖儒崢的心跳吸引着他。他找着,找着不知過了多久,在一個角落裡,他找到了要找的東西。

天道八書圖

他顫抖的撫摸那四本書,激動得流下淚來。分放四書,只見兩本上寫了內功,兩本上寫了招式。便在此時,守寺的和尚說道:“師弟,不要動天道八書圖。”肖儒崢作賊心虛,那和尚本只是出言提醒,他卻慌了手腳。慌亂下下抓起一本內功和一本招式,奪門而出。守閣的和尚忽見天道八書圖少了兩本,這才明白肖儒崢來意不善。

當下大喊:“有人盜書”這聲音如擂鼓一般,傳遍寶寺。頓時間人影飛揚,都來追肖儒崢。肖儒崢年幼時學過陣法,知道自己輕功決計無法跟他們相比,便施展了絕妙的陣法。少林和尚不明其裡,憑空滯慢了大半速度,肖儒崢左竄一下右閃一着,將他們引得團團轉。場面亂成了一鍋粥。

不知過了多久,肖儒崢逃出了少林寺。他耳邊聽着那“捉賊”的喝聲,只覺那喝聲越來越遠。不知過了多久,那聲音一點也聽不到了。他心中亂極,只是發足狂奔。如此奔了許久,忽地感覺有些不對,心生警惕他停了下來,轉過身去。只見一個老和尚站在自己身後,竟彷彿影子一般。肖儒崢大驚,這麼遠的路程,他竟一點也沒發覺身後的老和尚。這老和尚只跟肖儒崢相隔一米,肖儒崢奔得快,他便奔得快,肖儒崢慢,他也便慢。兩人始終相隔一米,便如影子一般跟着他。

肖儒崢看到那老和尚慈祥的面孔,忽地百感交集,忽地跪下叫出聲來:“光頭大叔”原來這個和尚,就是少林聖僧廣禪。廣禪摸了摸肖儒崢的頭,從袖中抻出一本書,說道:“偷東西,總是不對的。”肖儒崢不知爲何,所有委屈與心痛一齊涌上心頭,他不停的哭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廣禪:“你雖然只學了我三天的武功,我卻不能說你不是我的徒兒。所以,照此看來,你倒是沒有打誑語。”肖儒崢一驚,原來他進寺的時候廣禪便一直注視着他,想到此層,不由得背脊發涼。只聽得廣禪嘆了口氣,道:“這地上的書,是一本禪經。練武,要修心啊。”肖儒崢猛地擡起頭,道:“你不捉我”廣禪眼神十分柔和,道:“偷東西不對,但這兩本書,外加一本禪經,就當是老納送給你的。”肖儒崢駭然失色。

廣禪:“少林寺不會再追你。不過江湖上小道消息傳得快,這事情若被小人知曉,便會傳得人盡皆知。到時候便會有很多的人來奪書了。”肖儒崢失聲道:“大叔”廣禪:“你還叫我大叔麼”肖儒崢咬着牙,任由淚水劃過臉龐,道:“師父”他頓了頓,哽咽道:“爲什麼給我這等寶書”廣禪眼中滿是深意,道:“世人顛狂,若你得不到這書,怎麼辦”肖儒崢一愣,道:“再奪。”廣禪:“這就是了。若你奪了千萬次,仍是失敗,又待如何”肖儒崢黯然道:“只能自我了結了。”

廣禪沒有說話。肖儒崢卻道:“那豈不每個人去奪書,你都要給他”廣禪望着他,柔聲道:“不會。”肖儒崢一愣,卻忽見廣禪化作一道金光,閃沒了。他忙站起身來,只聽得廣禪的話好似在耳邊響起:“苦越深,悟道的機會便越大。早悟大道,拖離苦海。”

肖儒崢頹然倒地。收起那三本書,站起身來。他原本心中極亂,跟廣禪說了一番話後,腦中清醒許多,他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想着廣禪此舉的深意。他想了許久,卻怎也無法理解廣禪此番深意。當下索性不想。他深吸一口氣,忽地轉念想起剛纔廣禪的提醒,喃喃道:“若是被江湖上的人知道,怕是要來奪書了。怎麼辦怎麼辦”若是以前,他自會信心滿滿,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此時的肖儒崢見過真正的高手,對自己的自信早已蕩然無存。想到自己的前程,他心中忐忑不安。遙望天邊,他忽地張開的嘴,喃喃道:“躲起來躲到一個江湖中人找不到的地方”

突然,肖儒崢面前出現了一個老道。肖儒崢大驚失色,那老道見得他表情,微微一笑,道:“肖公子,學武,要修心。”肖儒崢見他跟廣禪說得無異,心中大訝,老道見他神色,道:“貧道元智,剛纔廣禪大師已將贈你天道八書圖一事告訴我了。”肖儒崢聽得“元智”二字,心中大訝,後又聽廣禪將此事親自告知了他,張大了嘴驚聲道:“他剛纔還在這裡”元智笑道:“從這少室山到武當,本就不須很久。況且他御氣飛行,一眨眼便到了武當。貧道此番見你,也非是真身。”肖儒崢:“什麼意思”元智走到他面前,身手碰他,肖儒崢沒有一絲感覺。當下伸出手去觸碰元智,只見自己的手穿過了對方的身體。元智:“此乃身外化身術,這裡的不是我的真身。”他見肖儒崢不說話,便道:“肖公子,貧道打一套拳法,若你煩躁了便回想貧道打的這套拳法,心便能靜了。這套拳法,名太極,這太極拳是武當鎮山之拳,你並非武當山的人,是以我只將太極中的散手打給你看。”他見肖儒崢茫然,便下架打起太極。

肖儒崢見這太極散手精妙絕倫,心中大訝,呆呆的望着他打這太極拳。只見元智行雲流水,忽微頓,立圓抱,有時大開大合如長江大河,有時輕拂虛抱如潺潺小溪。不多時,元智微微一頓,望向肖儒崢。元智:“肖公子,這太極拳精深絕妙,這散手不過是它整套拳法中的很小的部分,我只打了一遍,照此看來倒是沒有壞了祖規。”說完,他身體周圍陡現八卦圖,而他隨着那八卦圖一起消失了。肖儒崢茫然呆立當場,月光將他身影鋪在地上,只覺說不出的孤寂、戚涼。

小飛感到大力襲來,周圍景色不斷變換,再次定下身來,只見肖儒崢站在大船之上,用纏着繃帶的手摟着懷抱嬰兒的柳清清。船艙內人員涌動,甚是熱鬧。從艙內走出兩人,小飛認出那男人是江昊齡,只見他攜着一女子的手緩緩走來。小飛想了想,纔想起那女子是柳清清的師妹。只聽江昊齡道:“儒崢,我們這船走了幾十天了,還能走多遠”肖儒崢:“不知道。”江昊齡嘆了口氣,只聽肖儒崢道:“昊齡,這番你知道消息,便跟着我們逃了出來,我很感激。”

江昊齡一愣,道:“我哪裡會讓你撇下我啊。”肖儒崢見他說得有趣,不禁莞爾一笑。只聽柳清清的師妹道:“江湖中人追你,尋你,都是爲了奪那天道八書圖。與其讓他們有跡可尋過着那東躲西藏的生活,不如遠走他鄉來得痛快。”肖儒崢愣了一愣,道:“弟妹是我輩中人。”四人相視大笑。肖儒崢:“我們都帶了許多下人,這些人倒也忠心耿耿。”江昊齡笑道:“你呀,還將你肖家四個守護獸帶了出來,虧你想得出來。”肖儒崢哈哈大笑,江昊齡忽地神色一黯,道:“不知那些人會不會爲難伯父他們”肖儒崢黯然道:“我爹在江湖上頗有名聲,況且此番出逃,我故意犯錯,讓他將我驅出肖家。江湖上的那些人,不會再爲難我的親人了。”江昊齡神色一黯,默不作聲。肖儒崢:“怎麼,令尊”江昊齡:“我也用了同樣的法子,他們也不會爲難我的親人。”柳清清:“別說這些了,沒由的心頭填堵。”肖儒崢知她想起師父,便不再說這個話題,改聊別的。

這般便聊到了夜晚,小飛突然聽到一聲驚呼。只聽得有人喊道:“那裡有一個島好大,看不到邊際的大島”肖儒崢聞聲奔到大船邊,夜色茫茫,卻能依稀望見遠方的島,他心中狂喜,不禁仰天長嘯。嘯聲持續了許久,肖儒崢洋溢微笑的臉突然凝固住了。他聽到了什麼,忽地一驚,閃身回艙。小飛追着肖儒崢,只見艙內一片漆黑,忽地發出打鬥的聲音。只聽肖儒崢:“大膽賊人lou出原型”只聽風聲呼呼,兩人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出船艙。

“什麼”

小飛都是不由得驚愕萬分,他看到了跟肖儒崢對決的人,那人竟是他的好兄弟,江昊齡。只見江昊齡英眉緊皺,肖儒崢卻是氣得渾身發抖。肖儒崢:“昊齡,你爲什麼要偷我的書”江昊齡噓出一口氣,冷聲道:“你這書,不也是偷來的麼”肖儒崢愣在當場,低頭看了看手中內功一書,嘆了口氣。江昊齡忽道:“哼,我問你,爲何我們走了幾十天,你卻從不看這天道八書圖”還不等肖儒崢作答,江昊齡便道:“是不是想一上岸就殺了我們,以絕後患”肖儒崢怒聲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只是想安頓下來,在好生習練這上面的武功,你明白我的爲人的”江昊齡:“我明白,我是明白我原本認爲你雖乖張孤傲,卻還有些品性。但我沒有料到你會去偷書。我看錯你了,現在,我還敢說自己明白你的爲人麼”

肖儒崢楞住,卻聽江昊齡繼續道:“肖儒崢,現在你要殺我麼”肖儒崢呆呆的望着他,手中的劍柄好似是冰做成的一般,寒涼刺骨。船越kao越近,船上二人相視而立。不知過了多久,只聽“砰”的一聲,船碰到了陸地。二人仍然一動不動,氣氛詭異十分,船上人員雜多,卻此時都不發出一絲聲音。只聽一個清亮女聲劃破夜空:“師妹,你真的要這般對我”另一女人答道:“師姐,對不住了啊”先前那個女人聲音變得很冷:“師妹,你的手段還是低些。”那女人聽得此話,嬌斥一聲,只聽“乒乒乓乓”之聲不絕於耳,這女人忽地“啊”的慘叫一聲,隨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這二人便是柳清清和她的師妹了。江昊齡大驚,想進艙內探知究竟,卻不敢在肖儒崢面前lou出空門。只聽柳清清道:“師妹,服軟吧。”她師妹怒聲道:“我什麼時候服軟過就是對師父,我也從沒低過頭”柳清清嘆了口氣,剛要下殺手,便聽得肖儒崢長聲道:“清清,放他們走”

柳清清一愣,江昊齡更是駭然。靜,肅殺般的靜。江昊齡帶着妻子和家眷下人,跳下船,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肖儒崢呆呆的望着他們一行人走遠的身影,嘆出一口氣。柳清清走了過來,肖儒崢剛要發聲卻覺對方一隻素手早一貼住自己嘴脣,只見柳清清目光似水,柔情萬分。肖儒崢神色一黯,摟住了她。小飛看到這裡,那大力便將自己又吸了過去,這回轉了好久纔再次吐了出來。

微頓身形,小飛只覺自己人在一片樹林之中,周圍盡是些木頭搭建的屋子。肖儒崢站在墓碑前,臉上掛滿淚珠。小飛走近,看到那墓碑上赫然寫着“肖儒崢愛妻柳清清之墓”。肖儒崢站了良久,轉身向遠方走去。走了十幾步,從一個小木屋裡走出一個老婦,這老婦大呼:“老爺,老爺您要去哪裡”肖儒崢望了望她,道:“我出去走走。”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大聲道:“爹爹,您什麼時候回來繼續指導我的武功”肖儒崢淡淡道:“現在你的身手,在這片土地上已經不會有事了。”那少年愣了愣,只見肖儒崢緩緩轉過身去,好似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表情一般,輕聲道:“不會很久。”言罷便走得遠了。

小飛仔細打量肖儒崢,只見他面lou滄桑,面龐仍帶着幾滴淚珠。他施展輕功,好似要尋找什麼。如此一找,便找了幾年。這一天,他坐在大樹下,拿出了天道八書圖中那自己偷出來的內功一書。小飛湊了過去,只見肖儒崢用顫抖的手緩緩打開了它。小飛滿懷期待,不料那書竟是空白,連一個字都沒有。肖儒崢忽地仰天長嘯,大聲道:“十幾年十幾年爲什麼爲什麼它總是空白的一切都是爲了這無字的書麼”他嚷了許久,才頹然倒地。良久,喃喃道:“不不會一定有什麼辦法,可以看到這書中所載,一定可以既然找不到那姓江的,我便找個僻靜的地方對對”

肖儒崢長身起立,邁步走向遠方。不多時,只聽廝殺聲不絕於耳,肖儒崢循聲走去,發現許多人在拼殺。肖儒崢眉頭微皺,道:“這些人一點武功也不會,全憑蠻力麼”只見那些人殺紅了眼,地上滿是屍體。便在此時,遠方飛速行來一個少年,這少年手持苦無,忽左忽右不停閃身,迅速了結了七八人。旁人見他來勢迅猛,竟起了同仇敵愾之情,一齊攻了上去。那少年大驚,又抻出一把苦無,這兩把苦無不停翻飛,場面倒是煞人得緊,只覺空氣中都飄滿了血氣。肖儒崢看到此處,心中大訝:“這小傢伙倒是有點樣子,根底卻不甚牢kao。他拿的是什麼匕首麼”

不多時,廝殺的場地只剩下那少年孤寂的身影了。肖儒崢轉過身,向遠方走去。只聽得身後風聲一緊,肖儒崢轉過身來,隨意吹出口氣,將那匕首吹偏了許多。那少年“咦”了一聲,猛地衝了過來,口中道:“這兒還躲着一個”肖儒崢面無表情,那少年不多時便到了他的面前,肖儒崢腳下一勾,那少年登時摔了個四腳朝天。少年摔得快,起得也快,只見他剛站起來又被肖儒崢絆倒。如此反覆數次,少年頹然坐在地上,失聲道:“你是人麼”

肖儒崢懶得回答,淡然道:“你自己判斷。”那少年一愣,道:“應該是人吧”肖儒崢邁步前行,那少年忙爬了起來,追了過去。少年:“你好厲害我從來沒有被打敗過,這是第一次”肖儒崢心道:“在這個地方,想被打敗也的確難。”他心中斷定那少年跟江昊齡有聯繫,便問道:“你師父還好麼”少年茫然道:“什麼師父那是什麼東西”肖儒崢大怒:“你怎能背後說自己師尊壞話”少年嚇了一跳,道:“到底什麼是師父”肖儒崢愣了愣,他見那少年神色不似做僞,便道:“那你的這點兒武功從何處學來”

少年:“什麼是武功”肖儒崢茫然望着少年,少年卻更加茫然。肖儒崢皺了皺眉,道:“就是你剛纔殺人的手段。”少年樂道:“那個啊那個叫忍術。”肖儒崢茫然道:“忍術”少年得意道:“對這忍術是我創立的,忍術二字也是我自己取的名字。嘿嘿,以後學我本領的人都要自稱忍者那時候,他們都會膜拜我,尊稱我仙人”小飛心中一凜,心道:“這難道就是六道仙人”肖儒崢心中苦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少年茫然搖頭,道:“我沒有名字。”肖儒崢料到對方是個孤兒,便不再問。他知道那少年與江昊齡無關,便道:“我要走了。你還要殺我”

少年:“我殺你開什麼玩笑,我哪裡殺得了你”肖儒崢見那少年自己想出搏敵之法,心中對他有幾分好感,他本性力爭上游,聽得那少年沒有志氣,心中微怒,冷聲道:“做人要有志氣。好好練武,誰殺不了”少年一愣,忽地面lou喜色,道:“你教我教我武功吧老師”說完他便要跪下,肖儒崢輕輕一拂,少年便跪不下去。肖儒崢:“我不收徒弟。”少年皺起眉頭,眼角竟閃現淚花。肖儒崢見對方身態,想起自己年幼的時候做夢都想學更高深的武功,心中一軟,生了收徒之心。但他轉念一想,自己還沒有參透那天道八書圖中內功一書,心中一冷,道:“告訴你了,我不收徒弟。”說完便又邁步前行、

他走了幾步,回頭一看,只見那少年呆呆的望着自己。他嘆了一口氣,想出了一個法子,長聲道:“小屁孩,過來”那少年以爲肖儒崢同意收徒,大喜竄來。肖儒崢見對方神色,道:“我仍是不收徒弟。”那少年面色一慘,卻聽肖儒崢道:“不過”少年面lou期待神色,肖儒崢繼續道:“我可以給你些武學上的啓發。”言罷,便微微吸氣,面朝一片空地。少年期待的望着他,只見肖儒崢驅動內力,使出五行功五色雲彩飄飛,忽如長虹,忽似黒水,有時像那湍急激流,有時卻又鳥語花香。少年看得癡了,那五色雲彩忽地消失了。

肖儒崢:“這是五行,金、木、水、火、土。”言罷便逐一示範。這一示範,便耗去了一兩個時辰。肖儒崢只是示範,卻並不告訴他運功方法,是以那少年只是看到了武學的另一層次,卻找不到通往那個層次的路。肖儒崢只覺那少年天資聰穎,積極好學。示範完畢,肖儒崢便要走去。少年終是小孩心性,扯住他的衣袖,卻不說話。肖儒崢笑了笑,忽地閃身沒了。那少年呆呆的望着肖儒崢飄飛的身影,口中喃喃道:“老師,我變厲害了,就去打敗你”

自此他終日研究這五行功,他不知如何使這五行功,只好想方設法弄成“像五行功的效果”。其中他理解木、火最爲深刻,水、土、金其次。他總覺得將自己理解最深刻的木和火一起放入自己所悟的五行,有些不妥。深思熟慮後,決定留下火,而剔除木。但剔除了木,便不是五行,自然無法生生不息。一日他見電閃雷鳴,心中一個閃念將雷放如自己所悟的五行之中,自此,“雷”便是他所悟的五行中的一行。又一日,他教一個孩子五行中的金,那孩子卻怎也理解不了。他想了許久,發現金與大自然中的風有些許相似,索性將金稱作風,從此學習他本領的人都能很直觀的理解這一行了。自此,他所悟的五行,便是“風、雷、水、火、土”。不知過了多少年,他想出將這自己所悟的五行滲透到查克拉中,成爲了查克拉的屬性。但五行可以相生,也可以相剋,成了查克拉屬性後必須要面對的問題便是,他的徒弟和後代無法像他那般同時具備所有屬性。他所悟的五行,並非萬萬全全是肖儒崢的五行功,他加入了雷。也正是因爲這個,他的後代中有些人倒能同時具備多個屬性,但卻沒有一人能學全他所悟所有的五行。後來,他將自己最爲得意的木和火分別傳授給他的兩個兒子,此乃後話。

卻說肖儒崢走了許久,總是找不到僻靜的地方。這天他來到一處懸崖,小飛認出這是鐵之國自己掉落的懸崖,只見此處禿禿的,一點植被也無,混不似自己記憶中的鐵之國。只見肖儒崢看了看,忽地笑了笑,跳下崖去。小飛大驚,身體不受控制的跟着肖儒崢又一次的跳下懸崖。他心中微惱:“爲什麼我要跳兩次唉”只見肖儒崢人在空中,忽地運起無形無相功,只見霧氣形成的大手抓住了土壁,肖儒崢人懸浮在空中。他抽出寶劍,運起內力,只見劍影紛飛,竟挖出一個大洞來。他走進洞中,環顧四周,喃喃道:“這裡很靜。”便在此時,一隻小鳥飛進洞中,肖儒崢微皺眉頭,放下寶劍,捏着劍決,口中喃喃念着什麼。只聽他大喝一聲,洞口忽地一個模糊,隨即又清晰起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時又一隻鳥兒飛來,只見它懸立洞口,彷彿趴在原來那沒有被肖儒崢挖的土壁之上,好似這裡根本沒有一個洞一般。只見小鳥東張西望,卻不望裡面看,想來是看不到裡面的情景。小飛想起自己掉落懸崖時之所見,倒也不覺驚訝。肖儒崢飛身一閃,腳下瞪那土壁,只幾個起跳,便躍回那近百米以上的平地。他找了些凳子,桌子,自己又打了一張牀。小飛心道:“他就要住在這裡麼”

自此,肖儒崢靜下心來,又開始研究這內功一書。如此這般,便又過了近二十年。肖儒崢已滿臉皺紋,他始終無法參透這其中的秘密,終日便是抱着一本無字天書。這天,他回到了地面,想去看看自己的兒子。他回到了那個地方,遠遠的只見他兒子早已結婚生子。肖儒崢找到自己的孫子,傳授他一些防身的武功。他孫子雖然年幼,卻也有些微末根底,肖儒崢心中微凜:“看來他爹已經開始教他武功。”心念於此,他便不想再教他武功。便又要回自己的洞穴。

這天,他突然感到一股很有氣勢的力量朝自己逼進,微微一頓,卻又覺得那人不是朝自己而來。肖儒崢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躲在一旁。只見一箇中年男人速如疾風,奔到離肖儒崢不遠處便停下身來。他剛一停身,便遠望後方。良久還不見人影,口中罵道:“這兩個小兔崽子我教他們忍術,竟然偷懶不追過來麼看不不好好收拾他們”肖儒崢聽到此處,想起自己的父親小時候打罵自己的情景,只覺說不出的甜mi,竟笑出聲來。那人大驚,萬萬沒有料到有人竟藏在離自己這麼近的地方,喝道:“什麼人出來”

肖儒崢便站起身來,望着對方。那人一愣,忽地失聲叫道:“老師”肖儒崢被叫得七葷八素,忽地想起二十年前那個自己曾指點過的少年。肖儒崢望着對方,腦海中浮現那少年的樣子,笑道:“小屁孩,是你啊。”那人微微一笑,道:“老師,我就沒有名字麼”肖儒崢:“你不是說過你沒有名字麼”那人:“現在有了。我叫五行。”肖儒崢訝道:“五行”原來他終日研究五行功,後來一個起意便索性自己取名叫五行。

五行見到肖儒崢,心中大喜。他早已將肖儒崢當成自己的老師,況且在他心中肖儒崢是最強的人,是以總是想打敗肖儒崢,這下見到了他,自然是欣喜若狂。五行:“老師,二十年不見,看看我的身手吧”言罷便攻了上來。五行來得好快,肖儒崢心中微微驚歎,隨即有幾分欣慰。只見五行人在空中,拋出十幾把苦無,苦無空中相互碰撞,從不同角度攻向肖儒崢。

肖儒崢大袖一揮,苦無失了準頭不說,竟一齊掉頭飛向五行。五行空中變化身姿,躲過這奪命般的苦無。他剛一躲過,就續集體內查克拉,火遁大火球之術。肖儒崢微微喝彩,朝那飛過來的大火球吹出一口氣,只見大火球頓時不見。五行變招也快,忙使出水遁大瀑布之術,肖儒崢隨手一揮,不知使了什麼法子,水彷彿失去的控制力,統統潑到了地面上。五行心道:“不愧是我的老師”他大喝一聲,使出風遁切割之力,肖儒崢嘿嘿一笑,輕輕一拂,風登時沒了。五行不死心,反而更增鬥志,土遁土縛。肖儒崢仍不動身,只揮揮手,那土遁便也同其他一般煙消雲散了。五行使出自己最得意的木遁,肖儒崢仍是輕輕一碰,便破了他的術。

五行心中駭然之情可想而知,二十年前他在肖儒崢面前就是這般弱小,不想二十年後竟仍然是這樣。這二十年來,他所到之處,沒有一個人能抗擊自己鋒芒,在他手中失敗的人多如牛毛。他總是舉高臨上輕蔑的看着那些失敗的敵人,心中卻一點都不高興。他一直在努力,努力爲的就是打敗自己心目中的老師。可是,二十年後他碰上了他的老師,卻仍然無法撼動對方。此時,他心中燃起一股怒火,這怒火好似永遠不會被熄滅。五行:“雷遁雷獸”只見一隻高約數十米的巨大藍色怪獸陡然出現,肖儒崢咦了一聲,仰頭望去。只見那怪獸高呼一聲,化作無窮無盡的雷電,如利劍一般衝向肖儒崢。肖儒崢喃喃道:“有點意思了。”他緩緩向後踏出一步,白髮飄飄,忽地激起內力,隔空一掌推了出去雷,沒了。

五行呆呆的望着肖儒崢,口中發不出一點聲音。肖儒崢嘆了一口氣,望着五行,一字一頓道:“二十年,就這樣”五行渾身劇震,咬牙切齒,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肖儒崢遙望天邊,忽地想起幾十年前的自己,無限感傷襲來,嘴邊掛上了無奈的微笑:“難道,我真的錯了”他無數次的質問過自己,但此時此刻,遇上了五行,他才真的再一次清楚的問出這個問題。“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去偷書,不該遠赴重洋,不該研究這天道八書圖”他想起了天道八書圖,想起了自己的志氣,想起了一切的一切“不我沒錯”心念於此,他猛然轉身,望向五行。

五行見對方目光凌厲,心中一個激靈,隨即又咬牙怒視自己的老師。肖儒崢此時心神激盪,忽地激動道:“小屁孩,你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弱麼”五行渾身一顫,忘記了憤怒,茫然望向肖儒崢。肖儒崢仰天長笑,道:“因爲你沒有志氣”五行駭然望向對方,肖儒崢:“你不過是個窩囊廢而已。”五行此時纔想起了憤怒:“你纔是窩囊廢”肖儒崢笑道:“你若不是窩囊廢,爲什麼會敗”五行:“敗的人也不是窩”他忽然想到自己曾冷聲譏諷自己的手下敗將爲“窩囊廢”,這句話便說不下去。肖儒崢:“如果你不是窩囊廢,就殺我啊”

五行渾身俱顫,他從來沒有想到肖儒崢竟會讓自己殺他。肖儒崢輕蔑的看了一眼五行,緩緩走向遠方。一時間,五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他懊悔,他憤怒,他痛恨他受到了從沒有過的侮辱,一股深切的恨意襲來,他狠狠的望着對方的背影。只聽得肖儒崢的聲音傳來:“小屁孩,要想變強,就先忘了現在你會的一切。拖離別人給你下的套圈,向更強邁進。”五行渾身顫抖,腦中一片空白,只聽得肖儒崢人已在十里之外,聲音卻仍若有若無的傳來:“人終是無法拖離六道輪迴,何時我才能向更強邁進”五行周身一顫,口中喃喃念道:“六道六道”

原來,肖儒崢是恨鐵不成鋼,固而用了這頗爲極端的方法,來激勵五行。他所說的“拖離套圈”,是說讓五行拖離自己當初所示範的那個境界,而邁向更高的武學境界。後面所說的六道輪迴,其實是他想起自己幾十年仍爲參透天道八書圖而發出的感慨。五行聽得“六道”,竟將這也“六道”深深的記在了腦中。從此,他不斷了研究六道,十多年後,他巧遇十尾,便奪得了十尾的眼睛,創立了自己新的忍術,這些忍術無一不跟他自己理解的“六道”所對應,此乃後話。

卻說肖儒崢瞥下五行後,便朝鐵之國自己的山洞走去。這天,他走在路上,看到一個少年渾身是血,手中拿一木棍,雙腿不住顫抖的面對十幾的強盜,他身後是他的母親和父親。強盜面lou猙獰神色,便要殺他,那少年卻一點也不怕,奮力揮舞手中木棍。強盜礙於他手中木棍,倒也不敢欺上。肖儒崢心中喝一聲彩,靜靜的看着場中變化。那少年奮力抵抗,卻哪裡抵得了這麼多強盜便在他要犧牲的時候,肖儒崢灑出十幾粒石子,這些石子穿透了那些強盜的腦袋,十幾個強盜刷刷倒地,甚是整齊。少年大驚,竟跟着強盜一齊倒地。

肖儒崢呵呵笑了一聲,緩步走了出來。那少年知道是肖儒崢救了他們一家,見了他不住磕頭。肖儒崢之妻柳清清的醫術甚是高明,他自己也懂得幾分,當下給他們一家治了傷,便叫那少年到自己跟前,道:“你膽子很大嘛,剛纔不怕麼”少年搖頭道:“保護自己的家人,怕什麼”肖儒崢心中暗贊,道:“你小小年紀,卻懂得這些,着實不易。”少年面上一喜,卻聽肖儒崢繼續道:“下一次,你再遇上了強盜,怎麼辦”少年不加思索道:“拼死抵抗。”肖儒崢面上一冷,道:“死了還怎麼抵抗”

少年愣了愣,肖儒崢卻道:“我教你打人的方法,你學麼”少年欣喜若狂,道:“是忍術麼”肖儒崢心中苦笑,道:“就算是吧。”隨即,便將當年元智示範過的太極拳散手自己還記得的一些教給了少年,並囑咐他好生習練。如此過了許多天,肖儒崢又踏上回洞之途,那少年依依不捨,肖儒崢忽地想到什麼,問道:“你叫什麼”少年:“日向流水。”肖儒崢摸摸他的頭,道:“好了,我記住你了。”說完,便走得遠了。

這少年自此習練所學,自己將肖儒崢教他的武學起了個名字叫柔拳。後來,他結婚生子,日向一族竟壯大起來。他武學上一直有個問題,那就是拿不準別人的經脈穴道,直到他七十多歲,他纔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練出白眼,清清楚楚看到了穴道,不是很好麼後來,白眼一躍成爲三大瞳術中的一個,此乃後話。

如此,肖儒崢回到了洞中。這一眨眼便又過了二十年。肖儒崢已經快八十歲了。這天,他站在洞前,回憶起自己的一生,口中喃喃道:“我還有一年的命,一年一年”小飛心中大驚,卻聽肖儒崢繼續道:“內功還是無法參透。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說到後面,他竟然吼出聲來,這聲音好大,整個懸崖深谷都響徹他的聲音,只震得草飛石顫,鳥驚獸狂。往事一幕幕不斷浮現在他眼前,一股悔恨之情漸漸襲來。他強裝鎮定,卻怎也無法想以前那般欺騙自己,視這想法於無物。

他哭了。哭得像個孩子。小飛也不由得心中感傷。不知過了多久,肖儒崢忽地望着手中內功大喊:“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成了這個樣子”說完,運起內力想要撕碎內功一書,但他無論怎生使勁,都無法撼動那書一分一毫。他心中怒極,奮力一擲,那書深深的嵌入壁中。他瘋了一般的狂喊,再次回到了地面上。他瘋狂的跑着,不知跑了多久,他忽然感到大地不住顫動,當下駭然望向遠方。只見遠方一座高聲正在噴射紅色的炎漿。他心中大驚,奮起全裡,向那座山跑去。

只見紅色的炎漿襲來,無數附近居民被它吞噬。肖儒崢心中大驚,身子竟顫抖起來。只見遠方有一個大石頭,石頭上站立了二個面色慘白的當地居民,還有二十多個人倒在石頭上,性命危在旦夕。炎漿從大石底部流過,雖然現在他們是安全的,但時間一久,大石被燒燬,這二十人便會同時葬身在這火海之中。肖儒崢心中一個激靈,清醒了許多,他奮起全身的力量,抵抗住那極致的炙熱,一步一步的朝那大石頭走去。

大石頭上站立的的二人忽見遠方走來一個白髮老頭,一人喊道:“老頭救救我們”那一人卻喊:“老爺爺,快走開這裡危險”肖儒崢慘然一笑,運足內力,走得更快了。他雖然沒將那內功一書參悟,自身的武功卻是一天比一天精純。饒是如此,他仍需使出全力,才能kao近那大石頭。不知過了多久,好像一個世紀都流逝了,肖儒崢終於走到了大石頭上。便在此時,炎漿一個激突,竟好似紅色的大浪一般拍打過來,肖儒崢大驚,所有的人都失聲驚叫。

此時此刻,他心中突然悟到了什麼,但這悟到的東西之一善念,肖儒崢便將它排出腦中,因爲現在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保護身後的人們他將所有的內力調集起來,使出無形無相功,一頂巨大的霧傘憑空出世,這大傘傘面直經約三十米,完全包住了他們所站之地。只見炎漿襲來,盡數撲到那大傘之上。一浪一浪不知來了多少回火的波浪,霧氣形成的大傘便要支撐不住。肖儒崢將牙都快咬碎了,炎漿終於略見頹勢。不知過了多久,炎漿好似不再流動。肖儒崢頹然倒地,用盡自己最後一點內力,使出無形無相功,用那顫顫巍巍的霧氣將那二十多人託到遠方

他躺在大石頭上,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無力爬起身來。炎漿冷卻了,山旁沒有一點聲音。肖儒崢心中快樂無比,喃喃道:“老了老了,還能救活這麼多人,也不枉了。”突然,他的表情凝固了,駭然望向遠方,失聲道:“那邊怕還有成百上千的人,我奮盡全力,才救了二十多人”便在此刻,先前他悟到的那一點靈光變得清晰起來:“人終就無法贏得大自然啊我不過是天地間一粒小小的塵埃,天地間兀自輪迴,塵埃終就是塵埃我竟然想成爲天下第一可笑啊可笑”

他呆呆的望着那山,喃喃道:“看來我真的錯了。”往事又一次襲來,他再也支持不住,哭了出來。但不同的是,這次的哭,沒有聲音,也許他已經無法哭出聲了吧。他站起身來,喃喃道:“我想無敵,但天地間本來就沒有無敵。那天道八書圖可望不可及,我卻爲了它毀了一生”他頹然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剛纔自己救的那二十人齊刷刷跪倒在那邊,便苦笑一聲,走了過去。

那二十人感激他的大恩大德,不住叩首。肖儒崢扶起他們,囑咐他們住到別的地方去。那二十人頜首,走得遠了。肖儒崢望着他們的背影,心中無比欣慰,突然他想到了一層:“咦現在的我,不正是無敵麼仁者無敵”他心中念着“仁”這個字,臉上的憂愁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重生的欣慰。他緩步走回洞中,赫然望到那內功書仍然嵌在壁中,心中苦笑下,將書抽了出來。他潛意識下隨意翻開了書,出乎意料的是,書上竟然有圖

他雙手不住顫抖,一頁一頁的向後翻去,整本書約有一二百頁,他翻到三十多頁,後面的便又是空白了。書上仍是沒有一個字,前三十頁卻不再像以前那樣空白,而無一例外是圖畫。他心中苦笑,喃喃道:“沒有想到,我不斷追求了六十年,都無法參透這秘密。剛放棄繼續研究,這秘密便擺在了我的面前。原來,打開前三十頁的鑰匙,就是仁啊。”他一邊說話,一邊往回翻,翻到整本書的第一頁時,說到了那個“仁”字。這個字,是他一生所悟,當此時說到這個字的時候,他竟然心中激動,不自覺使出了內力。只見內力襲上那書,這內功一書受到他內力侵襲,忽地射出一道光芒,這光芒照到了洞頂石壁上,竟將第一頁的圖畫印了上去。他望向石壁,嘴邊閃現苦澀微笑,緩緩合上了書。

肖儒崢走到洞口,自問道:“我還剩一年光景,能做些什麼呢”他想了良久,喃喃道:“這書,一定要物歸原主。我肖家四獸,也需重回肖家。但這些一年能辦到麼”他想了許久,終就放棄。當下想出一個辦法,嘴邊掛起了微笑。他一個閃身,重回地面。四處尋找自己的後代。過了幾個月,他找到了他的後代,發現自己的孫子在教自己重孫子武功,當下欣慰一笑,到遠方長嘯一聲。不多時,四獸不約而同出現在他面前,俱都跪倒:“主人我們找得你好苦啊”

他緩緩走近四獸,道:“我還有幾個月的壽命。”四獸俱驚,肖儒崢卻道:“但還有許多事情還沒有完成。”戍峰粗聲道:“主人,我幫你完成”肖儒崢淡然搖頭,道:“我已經找到了能幫我完成的仁,但卻需要你們的幫助。”四獸同時伏地,靜靜聆聽。肖儒崢:“這個人,是我的後代,他有着一顆仁慈的心。我將自己四獸分別遣開,到不同的地方等待着他的到來。那個人,是你們的小主人。”四獸齊聲:“是”

肖儒崢將戍峰送到通靈界,將灃血和域冰送到兩個相隔很近的地方互相牽制,並囑咐它們保護好這裡的人。後來,灃血保護的那一族人學得它的本領,自稱“血煉一族”,而域冰守護的那一族人則是“水無月一族”,此乃後話。肖儒崢安排妥當,只剩下了亦柔。亦柔輕聲問道:“主人,我”肖儒崢:“你到我住的地方去,在那裡等候,等待你的小主人。”當下便帶着亦柔往自己所住的洞穴走去。

亦柔雖然性格溫柔,體型卻甚是駭人。肖儒崢怕它嚇到行人,便只是夜間行走。饒是如此,一人一獸也過不多時便到得洞中。肖儒崢讓亦柔在洞中適應,自己卻又回到了地面之上。他心中還有一個放不下的人,那就是五行。他想方設法的尋找五行,卻怎也找他不到。如此,便過了幾個月。這幾個月裡,他倒是行俠仗義,救了許多的人,每救一人,他心中就快樂一分,好似天地間盡是生機。

這天,他行走在青山綠水之中,忽地望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緩步走了過去。那人一個激靈,轉過身來。四目相對,良久無言。肖儒崢先開口了:“小屁孩,還認得我麼”那人笑了笑:“我有名字,叫六道。”肖儒崢淡然一笑,不答話。六道眼中射出凌厲光芒:“老師,我怎也不會忘了你。日日夜夜,我都在等待這一刻等待這殺你的時刻”

肖儒崢淡然望着對方,只見六道人如閃電,突然出現在他身前,猛力一擊,毫不留情。肖儒崢心若止水,輕輕一拂,卸去他的力道。如此,六道一眨眼便打出十幾拳,小飛人在身旁心中暗歎:“不愧是六道仙人”肖儒崢不躲不閃,兩隻手舞得混圓。如此,六道不多時便打了上千拳。小飛人在旁邊,漸漸也看出了門道:“奇怪,六道仙人打出的拳都是直的,快速、狠辣、準確他打出的拳,卻沒有一拳是直的,都是彎的。好像在畫圓形”

六道心中暗驚,停止了體術攻擊,大喝聲:“神羅天徵”肖儒崢內力一蕩,盪開對方來勢殺招。六道大驚,喝道:“地爆天星”肖儒崢見對方來勢迅猛,不敢怠慢,使出五行功,心中微嘆:“他進步很快。”六道心中大驚,使出自己最得意的殺招輪迴只見天地漩渦突現,巨大力量席捲而來。

肖儒崢不想再用五行功,抽出長劍,只見長劍揮舞,如詩如畫。不知如何,小飛覺得他的劍氣不再似先前那般凌人,反而有一種慈悲。一吞一吐間將那輪迴之力重新歸回自然。六道面如死灰,呆立當場。

肖儒崢靜靜望着對方,六道忽地大喊:“爲什麼爲什麼我總贏不了你你不是讓我殺了你麼爲什麼我總殺不了你”肖儒崢望着對方,靜靜道:“因爲你的武學中,缺了一個字。”六道:“什麼字”肖儒崢遙望天邊,道:“仁。”六道呆立當場,彷彿癡了一般,口中念道:“仁仁”良久,他忽地大喝:“放屁放屁”一邊喊,一邊奔向遠方,從遠方傳來他的聲音:“老師我一定要殺你贏你”肖儒崢望着對方背影,心中懊悔不已。良久,纔回到洞中。

卻說六道,雖然在忍界中沒有敵手,卻總是勤奮修行,因爲他心中總有一個目標,那就是他的老師。一年,兩年不知過了多少年,他還是找不到肖儒崢。到了他的晚年,他漸漸發現自己的兩個兒子可能會引起戰爭,便苦苦思索避免戰爭的方法。最後,他竟將一聲所有的力量逼入自己眼中,挖下自己雙眼,用了一個獨門忍術,那眼睛便消失了。他躺在牀上,喃喃道:“我有兩個心事。第一個,就是我那兩個兒子之間的戰爭。這下好了,輪迴眼就代表我,會避免他們只見的戰爭的”他頓了頓,忽地苦笑一聲,道:“第二個,就是關於他了老師,你讓我殺了你,我沒有辦到。可是,我們之間的比鬥還沒有結束,我的眼睛,就是我的重生它會找到適合的人,到那時候,他就代表我,而你的後代便代表你我們又可以比鬥了太好了太好了”說完,便嚥氣了。自此,輪迴眼消失,但過幾十年便又出現,隨着輪迴眼主人的死亡,輪迴眼又即消失,幾十年後又出現如此輪迴下去。

卻說肖儒崢回到了洞中,心中苦澀,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便坐到一處空地,將所有的內力逼發出來,口中喃喃念着什麼,忽地大喝一聲。良久,才噓出一口氣。他看了看亦柔,道:“好了,我的後代中,會有一個人,受到這山洞的召喚。會的會的”說完,便嚥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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