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大蛇丸的本心

川之國,大蛇丸地下基地;

實驗室裡,鳴人站在幾個巨大的生化培養倉前,注視着培養倉中那幾個漂浮着的人類胎體。屋中慘白的燈光透過生化倉內的綠色營養液將鳴人的臉映成了綠色,加上生化倉中的胎體不時蠕動帶起滾動的氣泡,使得整個房間顯得沉悶而詭異。

低頭在控制器上連續敲擊了幾下,確定實驗體成長穩定之後,鳴人隨手佈下結界,轉身走出了實驗室。

基地深處的房間裡,兜正跟大蛇丸彙報着什麼。鳴人也不打招呼,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大蛇丸見到鳴人進來,對兜說道:“兜,你先下去吧。”

“是,大蛇丸大人。”兜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面向鳴人鞠了一躬,語氣恭敬道:“你好,鳴人君。”

鳴人與他擦肩走過,沒有理他。對於這個火影中很會隱藏的反骨仔,鳴人相當不對付。當然,鳴人的表現不代表他輕視兜,相反,鳴人很重視這個扮豬吃虎的傢伙。對於鳴人來說,這種不定性的危險因素自然是早點清除掉的好。只不過大蛇丸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兜也沒那個機會蹦躂,鳴人也就暫且留着他的命。

被‘無視’的兜眼中閃過一絲凜冽的目光,但這一閃而逝的眼神隱藏在那副泛光的眼鏡下,誰也沒有看到。

“我告退了。”兜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推門走了。鳴人則是走到大蛇丸對面,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呵呵…你似乎很不喜歡兜呢,鳴人君。”大蛇丸沙啞着嗓音笑道。

‘我一大男人喜歡他幹嘛?我又不是同志。’鳴人對大蛇丸帶有歧義的話在心中腹誹了一句,開口道:“我是看他不太順眼,不過你似乎很信任他啊,大蛇丸。”

大蛇丸似乎沒聽出來鳴人話中有話,只是笑笑:“那是自然,兜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鳴人聳聳肩:“不說這個了,我來找你是想問問你,對於你要的那副身體,你有什麼要求沒有。”

“哦?”大蛇丸像是聽到了一件很新奇的事情,“我可以提要求嗎?鳴人君爲什麼會這麼慷慨呢?”

“做個順水人情罷了,不過,如果可以再跟你做一筆交易那就更好了。”鳴人無視大蛇丸疑惑的眼神,淡笑着說道。

大蛇丸聞言也就釋然了,畢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就算是免費的他也不敢隨便要。想了一下,大蛇丸問道:“什麼交易?”

“你也知道我和木葉的敵人是誰,我想和你結盟合作,如何?”鳴人說道,那輕鬆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一件小事一樣。

大蛇丸聞言皺了皺眉頭:“你是想讓我幫你對付【曉】嗎…鳴人君,這種事爲什麼要找我?難道我就不算是危險人物嗎?”

“比起【曉】來說,你的危險係數自然要低多了。”鳴人笑道,“況且你也不想讓【曉】成事,對吧。”

“呵呵…我可以認爲你這是誇獎我嗎,鳴人君。”大蛇丸聽了鳴人的話笑着說道,“的確,我不希望【曉】謀劃的事情能成功,但是…”大蛇丸說到這裡語氣一變,“這件事的交易條件可不低啊,畢竟我沒有什麼必要的理由去招惹【曉】。”

鳴人表情十分平淡:“木遁能力…怎麼樣?”

大蛇丸眼睛明顯一亮,隨即恢復原狀,淡笑着道:“真是誘人的條件呢,鳴人君…是什麼讓你放心將初代火影的能力交給我呢?”

鳴人直視着大蛇丸的眼睛說:“如果你能答應,這些條件就當作木葉給你的補償吧。”

大蛇丸的蛇瞳明顯一縮,良久纔開口道:“你都知道些什麼?鳴人君。”大蛇丸的語氣很深沉,看向鳴人的目光中帶着嚴肅和慎重。如果是其他人跟大蛇丸說這種話,大蛇丸一定會笑那人是個白癡,但這話從鳴人口中說出來,大蛇丸就不得不慎重了,原因就是木葉長老團覆滅的內幕…

大蛇丸並不相信外界的傳言,認爲木葉長老團是被【曉】的人覆滅的,因爲【曉】沒有理由那麼做。在一天的時間裡,整個木葉的高層幾乎被消滅的一乾二淨,這裡面的事情絕不像表象那麼簡單。大蛇丸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具體內容,但是他還是很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些貓膩。而作爲那一戰拯救木葉的英雄,鳴人應該會知道什麼。現在鳴人說出這種話,很顯然鳴人知道有關於自己的事情,所以大蛇丸才顯得如此慎重。

“基本上都知道。”鳴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着靠背上說道,“當初你競爭四代火影失敗,轉而把精力投入到忍術研究中,後來還進行了禁術研究,那時候有長老團在暗中支持的吧。”

大蛇丸沒有回答,但從他緊鎖的眉頭就可以看出來,鳴人說的沒錯。看到大蛇丸的表現,鳴人繼續說道:“因爲三代火影沒有推薦你繼任四代火影,使你心存怨恨,所以你進行禁術研究的事你自然不會告訴三代。後來事蹟敗露的時候,長老團爲了擺脫干係,就讓你當了替罪羊,三代在這件事上也被長老團當槍使了一回。在你叛逃之後,三代即使有所察覺但也已經無所對證了。作爲二戰、三戰爲木葉做出巨大貢獻的你,卻被村子背棄成爲叛忍這件事的確是很不公平。”

大蛇丸的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神情不屑的一笑道:“那又如何,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更何況我在兩年前中忍考試的時候計劃毀掉木葉,即便曾經的我多麼有功於村子,我現在都是一個木葉的s級叛忍,村人眼中的巨大威脅罷了。”大蛇丸說到這裡看向鳴人,臉上變回了平時陰冷的表情說道:“難道鳴人君是代表木葉向我道歉嗎?還是說鳴人君相以這樣的理由說服我當木葉的盟友?”

鳴人搖搖頭:“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而已。大蛇丸,其實你對村子還是有感情的吧?”

“哼哼哼哈哈哈哈…”大蛇丸放聲狂笑起來,“開什麼玩笑!那個腐朽的村子,我可是恨不得將它毀的一乾二淨啊!!”大蛇丸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跳躍着來,那更像是大蛇丸爲了隱藏心中的想法而做的掩飾。

鳴人的表情不變,也不說話,靜靜的看着大蛇丸在那裡狂笑。大蛇丸確實是想要毀滅木葉,但前提是那個‘腐朽’的木葉。

等到大蛇丸笑夠了,鳴人才開口道:“大蛇丸,在我看來,你與其是想毀滅木葉村不如說是想拯救木葉吧…”

大蛇丸聞言身體明顯一顫,不等他開口,鳴人就繼續說了下去:“的確,你想毀滅木葉,但你想毀掉的是那個腐朽黑暗的木葉。因爲你曾深受其害,對於木葉的陰暗面你比其他人要清楚的多,自然,那樣的木葉村最終會有什麼結果,你也應該很清楚。對於腐朽到根裡的木葉村,你痛恨之極,所以你想要讓它毀滅,也許只有那樣,新生的木葉村才能重現它曾經的輝煌。”

“少開玩笑了!!”大蛇丸咆哮着打斷了鳴人的話,“我就是想要毀掉木葉而已!!”

鳴人看着情緒激動的大蛇丸,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說道:“木葉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以至於你想要毀掉它?雖說長老團迫害你,卻也沒有理由讓你毀掉整個村子來報仇吧…至於兩年前中忍考試時候的事情,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問你,作爲參加過兩次忍界大戰的高層指揮官,你的那個‘木葉崩潰計劃’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漏洞?”

聽到這裡,大蛇丸已經冷靜了下來,坐在座位上冷着臉一言不發。見大蛇丸不說話,鳴人只好繼續說下去:“首先,你刺殺了四代風影后將風影的屍體就那麼丟在那裡也不隱藏,這是爲什麼?其次就是中忍考試第二場時,你假扮成草忍混進考場,也沒有處理掉那幾個草忍的屍體,就扔在那麼明顯的地方,好像生怕沒人注意到似的。還有,在死亡森林裡你遇到了你曾經的徒弟御手洗紅豆吧,當時你不僅沒有殺她滅口,還跟她透露了你的一部分計劃,留下她的命去給三代火影報信。這些事情都不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會犯的錯誤,因爲這些錯誤是在是太低級了。那麼,這些低級錯誤會發生只有一個解釋…”

鳴人說到這裡目光灼灼的大蛇丸,語氣嚴肅道:“你是爲了給木葉預警,告訴木葉你大蛇丸有陰謀了。你這樣做的結果會讓木葉有提前準備,即便開戰,木葉也能減少損失。如果當時不是我的干預,木葉的損失雖然不會小,但也不會太大。我想你這樣安排的理由是想把木葉打痛了,讓木葉升起警惕的心吧,因爲長期的和平讓木葉變得太過安逸,如果任由木葉這樣下去,它只會變得更腐朽,這是你不想看到的。這樣的話,你殺死風影而不影藏風影的屍體也就有了解釋,你是爲了給木葉留後路,因爲砂忍村發現風影死去的真相之後,他們的注意力就會放到你的身上,再加上本身實力的損失,他們就不得不和木葉和談。這麼一來,木葉即使在戰爭中損失過大,戰後也不怕砂忍的威脅了。我這麼說,有沒有錯?”

大蛇丸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沉默良久之後擡起頭嘆了口氣,神色平靜如水的說:“鳴人君,想不到你會這麼瞭解…”

鳴人看到大蛇丸默認,笑了笑道:“那是因爲我和你一樣,對於木葉的腐朽和黑暗十分痛恨,我的理想,也是讓木葉能夠獲得新生,而且我做到了!”

大蛇丸目光一閃,問道:“鳴人君,長老團的事情是你做的吧…”雖說是詢問,但大蛇丸的語氣十分肯定。

見鳴人點頭,大蛇丸笑了:“你做的比我好…呵呵…”大蛇丸的笑聲中帶着一絲寬慰,還有一絲落寞。

“現在木葉已經新生了,你有什麼打算呢?大蛇丸。”鳴人問到。

大蛇丸長出一口氣,擡頭望着天花板,回憶道:“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死於戰爭,是木葉收留了我,我雖然沒有生在木葉,但卻在那裡長大,木葉是我的家……”大蛇丸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明顯帶着懷念的神色,但隨即又變得的有些陰沉,“後來,二戰、三戰連續爆發,在戰場上,我和自來也還有綱手闖出了‘三忍’的威名,但是看到了那麼多生生死死之後我明白一個道理:所有一切都會隨着時間消散。所以我便開始追求永遠不朽的存在……競爭四代火影失敗讓我對猿飛老師失望了,之後我便完全沉迷於追求力量當中,我不顧禁令開始研究人體禁術。如你所說,長老團當時也在暗中進行着相同的事情,所以他們找到了我,並對我的研究進行支持。也是在那個時候,我看到了木葉的黑暗,讓我對木葉失望了…後來事情敗露,我知道長老團的手段,也只能選擇叛逃,不逃就是死,讓我死在腐朽黑暗的木葉,我做不到!”大蛇丸說着就激動了起來,由此可見他對木葉黑暗的痛恨程度。

平復下心情,大蛇丸繼續說道:“叛逃之後,我在外流浪了幾年。後來,爲了完成我自己的夢想,着手建立了音忍村。而當我看到木葉在和平年代變得越來越安逸越來越腐朽之後,我忍不住了,那個我曾經熱愛的木葉已經不在了!而腐朽的木葉如果不能新生就讓他在我手中毀滅吧!因爲我不想看到那種樣子的木葉村!所以我制定了‘木葉崩潰計劃’。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有意提醒木葉,希望木葉被打傷卻不至於傷筋動骨,也許就會讓木葉警醒過來。不過那時候出現了變數,那就是你,鳴人君,你的出現讓我的計劃完全失敗了。”

鳴人不置可否的笑笑:“還真不好意思,因爲我有我的計劃。你的初衷雖然是好的,但是做法太過偏激了點。你想讓木葉記住教訓這沒錯,但你出手攻打木葉就不對了。如果當時戰死的忍者過多,失勢的只會是三代的火影一系,長老團爲了利益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打壓三代的機會,一旦長老團得勢,那木葉只會腐朽的更快吧。”

“或許吧,但即便是老頭子繼續當火影,木葉也不會有什麼改觀,隨着年齡漸老,他已經沒有昔日‘忍雄’的風采和魄力,漸漸淪落成了一個政客,一個對長老團忍氣吞聲的不合格的政客。所以當時我是真的想殺了他,如果連火影的死都不能讓木葉清醒的話,那麼我就不會再有所顧忌,徹底毀掉木葉!”大蛇丸說着嘆了一口氣,“但是…面對老頭子我卻有些下不去手…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老頭子沒死,而木葉也已經迎來新生,這一切都是因爲你,鳴人君,這大概就是天意吧…”

“那麼,你有想過回木葉嗎?”鳴人試探着問道。

大蛇丸聽得出鳴人話裡的意思,自嘲的笑了笑說:“如今的木葉,的確是我理想中的木葉,但是…從我叛逃出木葉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大蛇丸最後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對鳴人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那沙啞的嗓音讓他顯得越發孤寂。

“不過,那些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再回木葉!因爲我現在有屬於我自己的目標!我要完成我的夢想!”大蛇丸說着,臉上的表情再次充滿神采,不得不說大蛇丸的確有着梟雄本色,做事果斷而決絕。而現在的大蛇丸放下了對村子的執念,他也將變成一條真正危險的毒蛇。

“嗯,我明白了。你只要不危害到木葉,也不影響到我的計劃,我不會管你。不過【曉】的問題,你的決定是什麼?”鳴人坐正身體迴歸正題。其實鳴人也沒有打算真的勸回大蛇丸,即便是勸回去,木葉也不會接受他。即便大蛇丸在對待木葉的問題上的確是出於好的初衷,但木葉有幾個人能夠理解這個曾要毀滅村子的人的想法?況且他在其他方面的確心黑手狠,光從他在各處基地裡關着成千上萬被他抓來當做實驗品的忍者這一點來看,大蛇丸就可謂是喪心病狂。全忍界都通緝的s級叛忍,可不光是木葉發佈通告那麼簡單,對世界各大忍村來說,大蛇丸都是個相當恐怖的危險人物。

況且大蛇丸有着他自己的野心,把這麼一個人拉回木葉,鳴人還真擔心這傢伙繼續幹他的老本行,把木葉的忍者都偷去當小白鼠。經歷了兩次忍界大戰的洗禮,大蛇丸的人格已經嚴重扭曲了,把這麼個危險人物放在身邊那是腦子有問題的傢伙纔會乾的事。

聽到鳴人再次提起結盟的事,大蛇丸直接開口道:“沒問題,我同意結盟。”大蛇丸這一次答應的倒是痛快,跟鳴人敞開心胸談過之後,大蛇丸明顯開懷了不少,只不過他答應結盟還是因爲鳴人提出的條件對他有着足夠的誘惑力。既能對付【曉】,還能得到一副強大的身體,何樂而不爲。

“好,到時候我會找你的,至於你要的那副身體,我再給你加一樣,讓你的靈魂可以身體完美融合不會產生排斥。”鳴人又送了一份大禮,那副身體,鳴人肯定是要動手腳的,既然都在掌控之中,鳴人不介意讓大蛇丸強大一些,畢竟增加一個強大卻又在自己掌控之下的盟友可是一個相當好的選擇。

大蛇丸聽到這裡神色間露出明顯的喜色,他以前使用的身體或多或少都會對他的靈魂產生排斥,短則兩三年,長則四五年,他就必須再換一副新的身體。所以,即便是得到再好的身體,大蛇丸也沒辦法長久使用,就算**和靈魂的契合度再高也沒用,因爲那畢竟不是自己的身體。這就是他轉生之術的缺陷,不過這沒法解決,因爲轉生之術作用的是靈魂,而不是**。而現在聽到鳴人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大蛇丸自然是喜不自勝,因爲那纔是他夢寐以求的完美容器啊。

鳴人最後看了一眼大蛇丸,起身走向外面,臨出門前鳴人停下腳步,開口道:“我需要你的血液樣本,記得送來。還有,大蛇丸,作爲合夥人我給你提個醒,小心你手底下的…那個傢伙…”

鳴人走出去之後,大蛇丸陷入了沉思:“…兜嗎…”

回到實驗室裡,鳴人看着眼前的幾個生化倉,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大蛇丸的問題也搞定了…剩下的就等你們長大了,呵呵。”

生化倉中的胎體像是聽到鳴人的話一般,緩緩蠕動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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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關於大蛇丸的問題完全是我個人瞎猜,但不可否認大蛇丸絕對是個‘茶几’,文中肯定有不合理的地方,各位別噴我就行。至於大蛇丸將來會怎麼樣,我只能說:仍舊危險+陰險,只不過大戰時會站在鳴人這一邊。還有那個兜嘛,如果他不反水就對不起他那反骨仔的稱號了,而且根據原著漫畫來看,沒有兜的話,大戰就沒什麼可看性了,所以他絕對會反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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