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幻靈發現這裡居然是從未見過的一番場景。
飄來飄去的亡魂,被陰差用勾魂鎖鏈緝拿,到達了一座廟堂。
上書三個字,土地廟。
廟堂有一老公公,掌本地《戶籍簿》,記載本地上有山川河流,中有人口數量,下有牲畜數量。
掏出發黃的古籍,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人名。
土地公與陰差對照死亡信息,生平事蹟,確認確實壽終正寢,絲毫不差以後。由陰差帶走?
後方有兩道大門,一道光芒萬丈,一道黑不溜秋,深不見底。
行善積德去往極樂世界享福,作惡多端去往地府走一遭。
陰差帶着亡魂去往黃泉路。
黃泉路上不好走,如何不好走,且細細看來。
黃泉路上向上看,看不到日月星辰。
向下看,看不到土地塵埃。
向前看,看不到陽關大路。
向後看,看不到親朋四鄰。
人都是怕死的,更何況這條路顛簸難走。
花言巧語討好陰差,說不定能回去多享受享受,說不定家裡請的仙師什麼的,還能把自己搶回去。
只要不到酆都城,一切都還有轉機,到了酆都纔算是合格的Gui。
這黃泉路作爲第一站,更合適下手。
奈何陰差無情,無論如何討好,如何哭泣,都不會換回他們的同情。
這一路沒有客棧,從一開始走到結尾,陰差可不敢耽誤功夫,要不然沒法交差。
人世間再多的錢,再高的權,到了這裡一切白搭。
走出黃泉路,來到望鄉臺。
一處高高的石臺,紅色大字書寫望鄉臺三個大字,灰濛濛繚繞。
到了望鄉臺,說明屍體都已經入棺裝殮了。
有人看見哭泣的母親,想起自己好多年都沒有陪母親好好說說話,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有人看見哭泣愛人,想起曾經的海枯石爛,天荒地老,如今天人永隔,淚水不爭氣的落下。
有人想起朋友的幫助,自己卻都盡幹一些背後捅刀子的事,十分悔恨,卻再也回不去,潸然淚下。
這樣的淚水還有很多,縱然後悔,但是回不去了。
過了望鄉臺,一路灰濛濛。
正在行走的時候,有人安然無恙,一路暢通。
有人低頭看腳下,一隻鋼鐵牙口的惡狗死死咬着大腿不放。
猛然想起,某年某月某日,那條可愛的小奶狗,進了自己肚子,成了五臟廟的祭品。
有人看着被咬住的胳膊,纔想起,狗肉火鍋,也不是那麼好吃的。
有人看着撲向自己的惡狗羣,纔想起,被自己虐待的狗狗來報仇了。
有人被羣狗圍攻,假如還有機會,絕對不當狗販子。
原來此地名爲惡狗嶺,惡狗嶺顧名思義,這是生活着狗類亡魂的地方,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以狗肉爲生的屠夫,到來這裡,恐怕也要親身感受一下,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反轉。
做人不容易,做亡魂又何談容易。
過了惡狗嶺,一羣金嘴銅爪的大公雞傲然挺立。
世人總以爲萬物皆可成爲案板上的肉,卻不知公雞被掏空內臟的時候,就是你現在的感受。
金嘴啄雙目,雙翅煽動一陣陣風,讓你睜不開眼睛。
銅爪在前,不給你掏個透心涼,決不罷休。
世人響起,入殮的時候手心的糧和手中棍,胸口的小碟子,是爲了這一山一嶺準備。
過了金雞嶺,這裡人聲鼎沸,似乎有什麼熱鬧看。
南來的,北往的,耍雜技的,舞龍舞獅的,嘴裡唱着小曲的。
叫賣聲,小曲聲,鑼鼓聲,一陣以爲回到了人間。
殊不知,看熱鬧的亡魂興高采烈的時候。
胳膊不翼而飛,這才知道,原來熱鬧也不是那麼好看的,這些都是殘缺的亡魂。
撕裂聲,慘叫聲,哀嚎聲,慘不忍睹。
支離破碎的亡魂,這才搞明白緣由,原來這些都是惡狗嶺,金雞山那些不全的亡魂。
從山嶺那邊送過來,身體已經殘缺不全,不能繼續上路。
只有找到合適零件,補全自己才能通關。
什麼唱小曲兒的?什麼人聲鼎沸?什麼鑼鼓喧天?什麼紅旗招展?
都是幻化出來的,就爲了等看熱鬧人羣過來,好下黑手。
此處名爲野gui村,有將要被撕碎的亡魂看到雲霧旁邊有亡魂安然無恙,便詢問陰差。
要想安然度過,親人朋友多燒點買路錢就可以了。
繼續看過去,舒幻靈都呆了,這是靈界的路嗎?真是難走?!
繼續看下去,這是一處涼亭,涼亭有一口吱吱冒水的泉眼。
這一路走來,怨氣早就平和下來。
安安靜靜喝下泉眼中的水,交代過往罪行,等候王的發落。
這涼亭正是迷魂殿,這水正是迷魂水。
喝了這迷魂水,可就真真成了gui,就算是大能強者來了,也無力迴天。
過了迷魂殿,古樸城牆有兩道大門。
第一道大門與第二道大門中間有兩處燈火,一處明亮無比,如同大燈泡,一處如同打火機的苗。
沿着打火機苗的門進入第一道門。
過了第一道門,便會看見十座城門,每一座都有gui衛守護。
這十座城門口gui衛,清正廉明,不卑不亢,秉公執法。 WWW ✿ttκǎ n ✿C〇
亡魂等待候審,到了這裡基本上也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根據所犯之事,投入十八層地獄。
生前沒有放過錯誤的,便被帶來供養閣。
供養閣是接受親人朋友,燒下來的衣服,冥幣,汽車,美人等等東西的地方。
過了供養閣,就是魂民居。
這魂民居,就是給不需要下十八層地獄的,留着過鬼壽用的。
魂民居有着自己的規則法律,膽敢犯事着,從走一遍候審程序,依照罪過,打下十八層地獄。
鬼壽過完,沿着指路明燈,便來到了十殿城門那出大燈泡亮的城門。
這就是投胎路了。
沿着投胎路,前方奔流不息的奈何水。
奈何水灰濛濛的,奈何水上奈何橋,奈何橋下彼岸花。
奈何橋上老婆婆,老婆婆給路過的魂兒,一魂兒一碗孟婆湯。
“喝了這碗湯,來世好好做人。”
喝下湯,忘掉前塵往事,才能重新投胎做人。
舒幻靈從書本里出來,單手托腮,飄來飄去,有些不明白,做人不容易,做鬼也不容易。
師尊這是讓自己照葫蘆畫瓢,還是照貓畫虎?
其實有很多地方,可以更改一下的。
還得繼續看下去,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穫。
舒幻靈飄到自己師尊身邊。
白小杰現在生無可戀,這幫水靈娃子,太難教了。
這可能就是語言之間的差異。
比如簡簡單單的你好呀,愣是整得自己都聽不懂。
索性還是出來好一點,任重而道遠。
白小杰愁容滿面:“你瞭解了?”
舒幻靈搖搖頭:“似懂非懂,有些東西不能完全理解。”
白小杰擡頭看天:“因地制宜,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規則。”
舒幻靈點點頭,似乎有些明白了。
又搖搖頭,似乎又沒有什麼頭緒。
白小杰嘆氣,這條路還得靠他自己走呀。
畢竟自己也沒死球過,還真不知道死後的世界會是怎麼樣的,大多都是道聽途說,或者電影電視劇的演繹。
帶着舒幻靈與孟婆婆,行走在灰濛濛界。
白小杰擡頭看天:“靈兒,既然這個地界以後都歸你了,起個名字吧。”
舒幻靈苦思冥想,想了大半天才反應過來:“就叫靈鬼界好了。”
靈鬼界三個字一出,灰濛濛陰氣風起雲涌。
灰濛濛陰氣匯聚成實質,凝聚成書本。
舒幻靈看着手中的古籍,興沖沖接過,居然發現居然是一本無字書。
連個書名都沒有,更別說一個字了。
白小杰驚訝的看着,這不是秦冥拿着的秦冥簿,和生死簿類似的東西。
翻開一看,果然沒有一一星半點的字的痕跡。
舒幻靈驚訝一聲:“生死簿?”
手中書本懸浮,淡藍色光芒匯聚。
封面書寫生死簿三個大字。
翻開一看,還是沒有字體。
舒幻靈不明白,這爲什麼還沒字:“師尊,這是爲什麼呢?”
白小杰:“秩序還不完善。”
舒幻靈若有所思,整個地方似乎都和自己有了關聯。
靈鬼界在擴散,在變大,在發生變化。
還需要建設一下。
白小杰看着變化,果然自己這徒弟一個比一個厲害。
心滿意足的溜出靈鬼界。
擡頭看天,藍天白雲,青山綠水,還有小風吹。
不知不覺又是一天,該去楚家看一下了。
來到無名城,初始的秩序已經形成。
早起的陽光照耀在街道上,三家佔據中心黃金地段。
白小杰點頭,簡約多了。
走進楚府,門口護衛攔住:“幹什麼的?”
白小杰回答道:“通報一下你家老爺,就說來接楚長歌的。”
護衛甲乙對視一眼,來找小少爺的,老爺有過吩咐,通報之後,才允許人進來。
白小杰嘆氣,果然又補充新成員了。
這肯定不是跟隨自己,移民過來的那一批。
護衛甲甲去通報,護衛乙上下打量,普普通通的一個人。
白小杰靜靜等待,原先準備抱着孩子離開,既然移民過來了,那就好說多了。
等孩子稍微長大一點,再帶走還好說一點。
楚雲山着急忙慌跑進來,本來想上山把自己不成器的兒子帶過去,奈何上不去啊。剛進林子就被送出來了。
楚雲山抱拳行禮:“先生,您總算來了。”
白小杰點點頭:“楚長歌,在哪裡?”
楚雲山黑着一張臉,帶着白小杰來到楚長歌的小院。
白小杰擡頭一看,好傢伙,這是動物收容所?
大的小的,兇的猛的,這動物可不少,還有會咬人的。
怪不得,楚雲山黑着一張臉。
楚長歌看着走進來的自己爹爹:“爹,這是?”
楚雲山咬咬牙:“還記得小時候和你說過的師尊嗎?”
楚長歌擡起頭:“沒印象,他說是他就是啊?”
楚雲山都無話可說了:“你這名字,還是你師尊給你起的。”
楚長歌開口:“就他,能教我啥?”
白小杰臉也黑下來,知道就知道,也不要說出來呀,我不要面子的嗎?
白小杰開口:“楚家主,你兒子,我就帶走了,院子裡動物看着辦。”
楚長歌不樂意了:“你誰呀你,這些可都是我的寶貝,你要給我放了,我跟你沒完。”
白小杰一隻手提溜着楚長歌就離開。小傢伙還是挺重的,就是這性格,有點狂啊。
“你放開我。”
“不放。”
“大哥,求你放了我吧。”
“叫師尊。”
“師尊,你放了我吧。”
白小杰不再理會,任由他哭鬧,折騰,這小子欠調教。
走着走着楚長歌不鬧了,這不是附近的禁山嗎?
只要是附近居民,想到這裡來,採點東西回去,進都進不去,莫名其妙就會轉出來。
都說這山上住着仙人,一拳頭幹翻城牆那種。
楚長歌看着自己師尊穿過森林,來到山上。
白小杰直接一丟:“怎麼不鬧了?”
楚長歌嬉皮笑臉的:“師尊。”
白小杰揉太陽穴,這傢伙學川劇的吧,變臉速度這麼快:“你很喜歡小動物?”
楚長歌點點頭:“天生就覺得,和它們特別親近。”
白小杰右手一指,楚長歌悠悠閉上眼睛。
出現在眼前的是厚厚一本書籍,翻開一看全是動物圖片。
這高高大大的是馬,這頭頂兩隻角黑白相間的是奶牛,這白溜溜長角的叫羊。
這本書叫如何成爲一個合格的鏟屎官。
睜開眼睛的時候,楚長歌笑嘻嘻的看着白小杰:“師尊。”
白小杰朝着後院一指:“後邊去吧。”
楚長歌不由分說來到後院,這纔是適合自己養的寶貝呀。
高頭大馬,咩咩小羊,哞哞小牛,我來了。
朝着高頭大馬就跑了過去,看着高頭大馬一個朝後蹬,立馬停住腳步。
就自己這小體格子,還不得踢個報廢呀。
還是咩咩小羊適合自己,撫摸着羊毛,好舒服呦,軟綿綿的。
白小杰回到藤椅,羊圈,牛圈,馬廄,可得弄好了。
想想這孩子以後的生活,吹着口哨放着羊,擠着牛奶再騎馬。
無奈嘆息,畜牧業,養殖業,以後這就是楚長歌的生活了。
文化課也不能落下。
白小杰找到夜星辰。
夜星辰略微詫異:“師尊?”
白小杰開口:“後山那放羊的娃娃,文化課惡補一下,是你們小師弟。”
夜星辰點頭。
白小杰走出房門,是個有悟性的小夥子。
已經在嘗試多元音樂的融合性,假以時日,八音會應該可以去聽了。
山上各自有了他們自己的院子。
來到柔柔家的院子,小丫頭正在嘗試其他風格的衣服。
無奈一嘆,爲啥又是清明風?
看韓立不在院子裡,來到田間地頭。
已經嘗試着,糧食作物變成其他產品。
陸陸續續來到師家姐妹的房門外,這兩個丫頭,還沒回來。
梨園四當家的房間類似於一個四合院,基本功完畢後,一場大戲拉開帷幕。
這是經典劇目,四郎探母。
從四郎探母第一段坐宮,四郎引出:金井鎖梧桐,長嘆空隨,一陣風。
到鐵鏡公主盜來令箭,四郎出關。
白小杰繼續聽,果然經典選段:
尊一聲駙馬爺細聽咋言
早晚間休怪我將你怠慢
不知者不罪你就海量放寬
……
扭轉頭來叫小番
備爺的戰馬扣連環
爺好過關
這一段有那味了,彷彿回到了看電視,老藝術家聲情並茂的演出。
再也回不去了,離開四人的院子。
繼續躺在藤椅上,哼唱起了這一段。
大多數人估計都聽到過這個選段,完整版的母星快節奏的生活,有誰還能花時間安安靜靜坐下,聽一出完整的京劇。
白小杰印象裡還真沒有,別說去京劇院了,就是手機上看完整的一出都很少有。
唱完選段,擡頭望天,靠你們了。
似乎又迴歸鹹魚生活了。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山下又有城市,多管閒事也是一種生活方式。
白小杰下山,看着無名城百姓的生活。
哪裡有困難,哪裡去,哪裡有熱鬧,哪裡去。
“聽說了嗎?”
“聽說啥呀?”
“明天,老李家閨女出嫁。”
“那可得好好看看,這咋最近才聽到消息?”
“哎,說起來也可憐,這老李家的夫婿你可知道是哪個?”
“誰啊?別賣關子啦!”
“嘿嘿,劉二小。”
“他呀,小夥子人挺不錯的。”
“劉二小和老李家閨女,早就好上了,只不過這劉二小突然甩了老李家閨女李妮。”
“你糊弄我不成,這都甩了,哪裡來的成親一說?”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劉二小原來有病。”
“有病,難道是男人的通病,不行?”
“想啥呢你,是腦子裡長了個玩意兒。”
“腦子裡本來就有東西呀。”
“哎,這樣和你說吧,腦子裡有一個肉球球。”
“肉球球,那是什麼?”
“聽小神醫說,這病叫腦癌,那肉球球叫什麼來着?”
白小杰搭話:“叫腦瘤吧?”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
另外一人回過頭來:“小哥坐下一塊聽聽?”
白小杰坐下,這裡的民風還是挺淳樸的:“你們說那個神醫,叫什麼呀?”
食客家苦思冥想:“名字挺有意思的,叫什麼什麼孩子來着。”
食客乙:“連個名字都不知道,這事情,不會是你瞎掰的吧?”
食客甲站起來,拍了一下桌子:“怎麼可能是瞎掰的,小哥你給評評理。”
白小杰安撫一下:“這位老哥,你坐下說,不要激動,這神醫是不是叫任楚無海。”
食客甲剛坐下,又站起來:“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說完又重新坐下。
白小杰開口:“那小神醫是怎麼把劉二小治好的?”
食客甲說:“好像是開瓢。”
食客乙:“什麼叫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食客甲想起聽到的傳言,忍不住打個哆嗦:“主要是說起來太滲人了。”
白小杰起身告辭,事情的原委基本上清楚了。
食客甲:“咦,小哥咋走了?”
食客乙:“還不是被你給嚇得,哪有把腦袋打開就能治病的。”
劉二小與李妮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私定終生,兩家父母也很樂意。
本來即將訂婚的二人,本該喜氣洋洋。
可奈何劉家來退婚,李家自然不樂意。
堵着劉家二老非得給個交代。
劉家二老被逼無奈,眼含淚水,打開自己兒子的房門。
李妮父母見未來夫婿這個樣子,不由自主的問出了緣由。
得知不想拖累自己閨女的時候,心情複雜。
欲言又止的拉着自己閨女回去了。
任楚無海路過,看着兩家的情況便來詢問。
得知有患者的時候眼前一亮。
走進劉二小的房間,病情一目瞭然。
劉家二老一聽要開瓢,嚇壞了,死活都不同意。
劉二小虛弱的說到:“爹孃,就讓他試一下吧,反正早晚都要死。”
劉家二老拗不過自己兒子,遠遠的離開了家門,心都是揪起來的。
手術很順利,腦瘤成功取出,靜養一段時間,劉二小活蹦亂跳。
立馬將消息告訴青梅竹馬李妮,好事也就促成了。
白小杰搖搖頭,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開顱手術,無異於什麼邪術。
還好只是腦癌早期,動個手術也就好了,也不知道中晚期能不能治。
這小子對醫療方面還真是大膽,這要是在母星,患者出了啥事情。
七大姑八大姨,一大家子圍在醫院。
不給說法,白底紅字條幅:“無良醫生,還某某命來。”
醫生也是一個高危職業,說不定患者家屬,一個黑麻袋,醫生兩腿一蹬。
這要是在母星,沒有行醫資格證,是要吃牢飯的。
還說這小子怎麼不見人影,原來在治病救人。
今天就不回去了,看一看太荒星的娶親習俗。
這劉二小他們,在外城,類似於城中村。
這再往裡走,纔是城市繁華的地方。
叫賣聲不絕於耳,夢迴古城做浪人。
這邊看看,那邊瞧瞧,越來越有母星的味道了。
最起碼這叫賣的物品,能看出來是什麼東西了。
來到酒樓,好酒好菜,果然就是這酒喝着喝勾兌白酒一樣,一兩酒兌百斤水。
菜的味道,誰吃誰知道。
看着窗外,人水馬龍,一抹微笑掛在嘴邊。
卻不知,這抹微笑,早就吸引了別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