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頭看着祁白煜,他卻面無表情。
“白……白煜哥……”
田雨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喜,她伸手,緊緊抓住祁白煜的褲角,“白、白煜哥,你,你終於來了。” щшш✿т tκa n✿¢ ○
祁白煜走到她身邊,彎腰將地上深綠的瓶子拿起來,遞到田雨晴面前。“雨晴,你爲了我,值得嗎?”
“只、只要是爲你好的,一、一切都值得。”
“你快喝了解藥吧,我要回家了。”
田雨晴高興的笑了,她虛弱的拿起瓶子,拔開瓶塞,喝下解藥。祁白煜全程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祁白煜想了片刻,道,“你爲了殺花萌萌,才被殺死的嗎?”
田雨晴的手一抖,手裡的瓶子“啪啦”一聲,摔碎在地。她緊張的道,“白煜哥,我不是故意要殺她的,只是……只是有她的存在,你總是多災多難,我、我也是爲了你好……”說到後面,她自己都心虛了。
可沒想到,祁白煜抓住她的手,扶着她起來,“你不用緊張,我現在一點也不愛花萌萌。我這樣問,只是想了解我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已。”
田雨晴誠惶誠恐,“白煜哥,我,我就是要教訓花萌萌一下,其實並沒有要真殺死她,可是她卻殺掉我了!對了,殺我的是她現在的男友,是一個跟你長一樣臉的男人。白煜哥,你可要爲我報仇啊!”
祁白煜目光深沉,“放心吧,你一直是我妹妹一樣的存在,我絕對不允許你死得不明不白,找時間,我一定會殺了那個男人的。”他的雙手握拳,“我一定會殺死他的。”
田雨晴嘴角浮起笑容,笑容越來越大,“白煜哥,你終於想清楚了,花萌萌那個小賤人,她只會害你,只會傷害你,你以後遠離她,日子纔會越來越好的。”
祁白煜看向她,“你也受了不少苦,現在我們都已經沒事,不如回去看望我們的雙親吧。”
田雨晴一愣,想到她的父母,她就有些不安。
“我,我的爸爸……還不知道,我已經死去了,我怕他突然聽到噩耗,身體會受不了。”
祁白煜道,“放心
,有我在,你就不是死人的身份。”他舉起手,手心聚集一片雪白的光,指向田雨晴的腳邊。
田雨晴頓時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因爲死亡凝聚的寒冷正一點點被驅散。她心中歡喜,臉上紅撲撲的,看起來竟跟生前一樣,她一把抱住祁白煜的腰。“白煜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是最好的!”
祁白煜臉色一變,他伸手面無表情的推開田雨晴。
“你最好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我被那個瘋女人,取走了愛人的心,這一輩子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包括你。”
田雨晴臉上頓時慘白,“……什麼叫,被取走了愛人之心?是取走了你身體的一部分嗎?白煜哥,你、你還好嗎?”
“好的不能再好。”祁白煜道,“現在就算花萌萌在我面前,跟別的人摟摟抱抱,我也毫無感覺。”
我頓時擡眼看他,這是對我跟別人在一起,而對我的懲罰嗎?
田雨晴只覺得心裡一陣怪異,卻沒辦法說明,她對這一變化,是開心多一些,還是難過多一些。
“你以後能不能恢復了呢?”
祁白煜搖頭,“多餘的情感,只會令我分神。以後我致力於聯繫我的念力,我相信不久以後,我就能脫離鬼籍,到時候天地之大,任我逍遙,豈不暢快!”
田雨晴聽他描述,心中一片歡喜。“白煜哥,我聽你的,你想怎麼樣,我就支持你怎麼樣。”
祁白煜嘴角浮起一絲微笑,“真是我的好妹妹。”
田雨晴心中酸澀,但是作爲妹妹陪在他身邊,總比永遠見不到他,而來的好一些吧。只要她陪在祁白煜身邊,在不久的將來,她有把握,讓祁白煜一輩子都非留着她不可。
祁白煜心中,卻無時不閃過花萌萌對另外一人的恨意。他現在對花萌萌,沒有一絲愛意,相反,他對她逐漸產生一種恨。
正是因爲那個女人,沒有抽走他對花萌萌的記憶,他對他跟花萌萌的往事,記得異常清楚。他很清楚的記得,他跟花萌萌之間的點點滴滴,這些畫面,足以讓一個女人,對她的男人死心塌地。可是現在,花萌萌一轉眼,就愛上了別人。這對他的感情,
是十分不忠的表現。
“花萌萌,你作爲我的冥婚妻子,竟然敢勾三搭四,等我遇到你,一定會,殺了你。”祁白煜面無表情的道。
我的心痛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正想要解釋,空中突然傳來一聲,
“萌萌,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接着,我眼前一黑。
在未知的山洞中。
我緩緩看着手中的畫,心中莫名跳得厲害,剛剛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我的心如此疼痛?
小泰迪在一邊汪汪叫着,我看了看它,繼續打量手裡的畫。
這張字畫被保存的十分完好,就連紙張背面,也是雪白乾淨的。畫面一打開,我整個人便驚呆了,因爲這張畫,畫得是我的樣子。
我看向自己的腳,我的裙子,我的上衣,都跟這張畫畫得一樣,簡直就像有一個人,對着我畫這張畫一樣。
在畫面的右上角,寫着“吾此生摯愛”,這五個字。
“這……這是說我嗎?”
小泰迪衝着我歡喜的叫了幾聲,跳到地面轉着圈圈。
“小泰迪,這是你家主人畫得嗎?”
泰迪犬衝到我腳邊,開始啃我的鞋。我往後面退了退,“哦,我出門就這一雙球鞋,你再啃的話,要是爛了我找你算賬哦!”
小泰迪委屈的用小眼睛看着我,然後用爪子挑自己脖子上的狗牌。
我蹲下來,指着那狗牌,一個字一個字的看,“澀花”。
“你的意思是說,你叫澀花?”
小泰迪頓時高興的“汪汪”,叫了兩聲。
我腦門頓時掉下一滴汗,什麼鬼名字!
我看向手裡詭異的畫,總感覺渾身毛毛的,我今天的衣服,是我臨時換的,因爲感冒,所以我加了外套,這幅畫裡面,連我這個昨天沒穿的外套,也畫了進去,可見,這畫得就是此時此刻的我。
會是誰,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畫好我的樣子呢?而且,畫好以後,還收藏的這樣好。
“汪汪汪……”
這時,澀花突然轉頭,對着門口汪汪的叫了兩聲,好像那邊有什麼人過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