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臉上發燙,“什麼,什麼,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呵,我好歹活了這麼多年,你們一對視,我就能從中看到一些貓膩,不要想瞞過我的眼睛。”
我惱羞成怒道,“你還想不想我繼續聽了,你不想我可就走了。”
樹春無奈的道,“當然想,這些話我從來沒告訴任何人,難得你今天第一個來到我家,我就告訴你,省得這些事沒有任何人知道。”
“那你還不繼續說。”
樹春愣了一下,“我剛剛說到哪裡了?”
“說到你們一起蹲在樹頭,看一男一女野戰。”
樹春嘖嘖兩聲,彷彿我說的話嫺熟的露出了什麼馬腳,他看得我又要生氣,才一臉平靜的繼續說道。“好了,我繼續說吧。我們當時看得目瞪口呆,不過那些細節,我們可都看清楚了。晚上,等那些人都走了,我從樹上下來,將自己的衣服都脫了……”
我道,“哇塞,你真是豪放,不會當着那狐狸脫得吧?”
樹春白了我一眼,“動物都不穿衣服的好嗎?那白狐狸天天也不也是果奔,只不過我見人類都穿着衣服,變幻的時候,也變出了一套衣服,現在才知道,原來人類也需要脫掉的。”
我盯着他道,“那你脫了幹什麼?”
樹春難得的,臉上露出一絲嬌羞,“我想看一看,我那裡能不能也露出白白的果子的汁液啊!”
我一頓,“那、那不是果子的汁液。”
樹春道,“我現在也知道啊,只是當時不知道,還以爲那女人吃得好開心,那東西肯定特別好吃呢!”
我腦子裡突然閃現那畫面,“我的天,你不會弄出來,跟白狐狸一起吃吧?”
樹春點了點頭,“好東西,自然要跟好朋友分享嘛!我們開始覺得特別難吃,但是吃了好幾天,也漸漸習慣了……”
我一下子渾身不舒服,“拜託,你可不可以不要語氣這樣平靜的描述這一段。還有,你這個蛇精病,是模仿那兩個人,讓、讓……”
樹春知
道我要說什麼,點頭,“就是要白狐狸吃出來的啊!”
我的天!
“你們兩個!特別是你,可要對白狐狸負責!”
樹春點頭,“那是自然,我後來知道一男一女,可以結成夫妻,就跟白狐狸表白了。我記得那天,月亮特別的大,又特別的圓,我坐在樹上,對同樣坐在樹上的白狐狸求婚了。”
我想一想,覺得那畫面還是蠻漂亮的。
“我說,白狐狸,我們一起做了那麼久夫妻應該做的事情,我應該娶你的!”
我忍不住問,“那白狐狸怎麼說?”
樹春道,“它很害羞啊,還點了點頭。跟我說,等他幻化人形,我們就可以做夫妻了。我現在想一想,我那時候真是犯罪啊,白狐狸的聲音尖尖細細的,明顯就是個孩子啊!我那時候竟然還不知羞恥,天天跟它廝混在一起。”
我突然道,“蒲松齡知道,恐怕想打死你的。”
樹春一愣,問,“蒲松齡是誰?關他什麼事情?”
“你沒聽過他嗎?”我解釋道,“一個寫書的,跟大海妃魚一樣,就是寫些鬼怪什麼的故事。”
樹春“哦”了一聲,道,“我不喜歡聽鬼故事,也不喜歡我自己的做妖的故事。”
我道,“你繼續說,後來白狐狸幻化成人形了嗎?”
樹春點了點頭,但同時也很沮喪,“我們兩個天天等着它變幻人形,可是沒想到,沒想到它最後……”
我急道,“你別停頓啊,它怎麼了?”
樹春語氣特別無奈的道,“它變成了一個男的,跟我一樣,能擠出白果汁的。”
“噗”的一聲,我實在不好意思的笑出了聲音。
“你還笑!”樹春氣道,“我要是早知道,男人跟男人也能成爲一對,我當年就不會失去他了。”
我忍不住笑意,“是你形容的太搞笑了嘛!我第一次知道,男人的解釋是,能擠出白果汁,哈哈哈……感覺是荔枝還是香蕉汁,不過香蕉有汁嗎?”
樹春氣道,“你再笑,我要
點你啞穴了!”
我一下子捂住嘴巴,“好吧,我不笑了,你繼續。”
樹春冷冷哼了一聲,“那你繼續聽着。我的白狐狸兄弟……花萌萌!你別笑!”他警告的瞪了我一眼,才說道,“我自從知道白狐狸是男的,當然喊它兄弟了,我雖然才當人不久,可我知道兩個男人是不能成爲夫妻的,所以我跟他說,我們兩個要做一輩子好兄弟,再一起娶兩個漂亮女人當新娘。”
“我的天,你真是渣攻啊!”
樹春氣道,“你又罵我是不是,我哪裡是渣弓,我明明是一把無比好的弓箭。”他不理會我,繼續說着,“白狐狸變成跟我一樣的男的,可是他的臉不知道爲什麼,比我漂亮多了,我是根據那些鄉下人類變得,顯得又矮又蠢,所以我們兩個終於能夠離開樹林的時候,他比我受女人歡迎。”
我安慰他道,“那是當然了,自古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家都是顏控啊。”
“哼,我非要做普通人啊!普通人普通臉,有什麼不好?”他氣呼呼的道,“我當時不會換臉,看那麼多漂亮女人,眼裡只有他,一點點也沒有我,我就十分生氣。我一生氣,就跟白狐狸大吵了一架,自己一個人走了。”
我道,“一言不合就跑路,你真不是好夥伴。”
樹春道,“人類不是都是有脾氣的嘛!其實我也沒有走多遠,就是回了森林呀!我猜想,那白狐狸也知道的,所以非常放心的回去了。可是我在森林等啊等,等了一天又一年,白狐狸都沒有回來,我都氣死了。我心裡知道,那小白眼狼,肯定看上那些漂亮女人,跟人類結婚去了。完了,我又孤獨一個人了。”
我無語,“他就再也沒回來了嗎?”
“可不是嗎?後來我出去找他,找了好久好久,都沒有找到他,才知道,我失去這個朋友了。”
我看他那樣沮喪,安慰他道,“有緣你們肯定能夠再見面的。”
樹春道,“哎,也不知道我們有沒有緣分。”
“後來呢?那個月離呢?你跟我說說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