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進去前,朝我招手,我原本不想進去,可是她動作太張揚了,其他病人都看向了我。沒辦法,我只得跟着她進去了。
馮醫生開始根本沒擡頭,“焦姍姍,你這次又自殘哪個位置了?”
焦姍姍不滿的輕哼一聲,語氣嗲的我都受不了。“難道在你心裡,人家就是自殘狂嗎?人家這次傷的……是胸。”
什麼?這次用圓規戳胸了?
我跟馮醫生不約而同看向她挺拔雄偉的地方,焦姍姍看到馮醫生,朝他拋了一個媚眼。倒是馮醫生,猛然看到我的到來,站了起來。
“谷谷,不,萌萌,你也來了。”
我有些尷尬,焦姍姍看了他一眼,“這纔多久,你竟然就忘記我家萌萌的名字了,谷谷,聽起來跟布穀鳥的叫聲似的。”
“布穀鳥的叫聲是‘布穀布穀,布穀布穀’。”馮醫生糾正道。
“就是,布穀鳥是‘快快播谷!快快播谷’,提醒農民播谷,鴿子的聲音纔是咕咕呢。”我想了想,“當年我媽要是把我取名咕咕,估計你們這幫人都天天跟鴿子似的,咕咕的叫個不停。”
“不不不。”焦姍姍搖了搖手指,“我們不會喊你,我們會數楊過。姑姑,你會有無數個男人喊你姑姑的。”
我頓時一愣,隨後微微笑了起來。馮醫生也跟着笑了起來,“你可真有意思。”他說。
回去的時候,焦姍姍的花,他到底沒收,只不過他從中抽出兩朵,一朵給了焦姍姍,一朵遞給了我。“兩位美女,我實在是個大忙人,這一朵鮮花,我祝福你們早日找到真愛。”
他的眼睛充滿真誠,我不由自主接過花,可是他卻沒有立刻遞給我,反而拿在手裡很緊。我不解的擡頭看他,卻見馮醫生微微一笑,“萌萌,要幸福啊。”
我頓時感覺不太妙,生怕焦姍姍下一秒就要發怒了。“嗯嗯,馮醫生也要幸福。”
一路上,焦姍姍都沒有說話,我十分緊張,“姍姍,你不要誤會,馮醫生估計覺得
我火車出事情,也能死裡逃生,估計在祝福我。”
焦姍姍愣了一會兒,隨即微笑着,笑容摻雜着憂鬱。“萌萌,這不關你的事情,我只是想要冷靜一下。”
“放心吧,你胸這麼大,是個男人都會選你,不會選我這個果凍胸的。”
好說歹說,焦姍姍才又笑了起來。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心思敏感極了,我生怕她因爲馮醫生,跟我生分起來。
“萌萌,今天謝謝你了。”
我抱了抱她,“別客氣,你別說,抱着大胸妹子,感覺真是不一樣。”
焦姍姍自傲一笑,在我身上磨蹭了幾下,“那當然。”
我滿身雞皮疙瘩的回到樓上寢室,就聽章漫漫說,我有一個快遞到了。我感到十分奇怪,因爲我這個人,死宅屬性,過生日逛街,基本都沒什麼人會想到我,今天咋有人會給我送快遞?
拆快遞的時候,我雙手顫抖,滿滿的好心情。章漫漫好奇的圍過來,幫着我一起拆。
“是什麼?萌萌,我賭一根黃瓜,你這絕對是暗戀者送來的禮物。”
不會吧?忽略她說的賭注,我在心裡想了想,從小到大暗戀我的人,嘿嘿,會是誰呢?這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我跟章漫漫用剪刀剪了半天,纔打開這包裝嚴實的快遞包裹。
“萌萌,你這暗戀者絕對手狠啊,一層層膠布纏繞的,把他對你的愛深深……”她話還沒有說完,就愣住了。
我看着包裝裡面的一把嶄新的黑傘,巨無語。
“萌萌,這是傘啊,諧音散,他要跟你分手?你什麼時候交了男朋友啊?”
包裝完好的黑傘邊上,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一句話,“萌萌,傘在你在,傘掉你死定了!”我一看落款,頓時更無語了,落款是“你老媽”。
章漫漫“噗嗤”一聲,大笑出聲。
我拿起電話,就給我媽撥回去,“媽,你寄一把傘,弄得這麼神秘幹什麼?”
我媽嘿嘿嘿的笑了,“這不是
正好有賣傘的過來,巨便宜,五塊錢一把大黑傘,我寄給你,省得你淋了雨。”
我頓了半分鐘,“那你幹嘛說傘在我在,我就值五塊錢嗎?”
“額……你當然不止,你比充話費送的那桶油貴那麼一點兒。”我媽自知說漏了嘴,趕緊補救,“不過你媽我挺喜歡那傘的,大而且實用,你用着就知道了。”
我掛了電話,滿臉黑線的打開傘。才一打開,一股風吹得我整個人涼颼颼的。這把傘骨架大而且結實,一把就能把三個我都罩住了,果然夠大夠……演黑幫的。老媽啊,你不覺得奔喪帶這把傘挺合適的嗎?
不過看在我媽真心實意爲我着想的份上,我也不能太責怪她。我剛剛合上傘,就見一個人突然站在我面前。修長的身影,蒼白的面孔,不是祁白煜又是誰?
他望着我,微微一笑,隨後擡頭打量我的寢室。“喲,你住這裡啊?”他看了看我的其他三個室友,皺了皺眉,“跟這麼多人合住?”
“你你你……怎麼來這兒了?”
章漫漫坐在椅子上,一邊扣着腳丫子,一邊疑惑的問我,“萌萌,你跟誰說話呢?”
“啊,我短信說我親戚過來了。”我解釋完,拉着祁白煜就出去了。祁白煜看着我拉着他的手,微微一笑,“老婆,你今天挺主動的。”
主動你妹!“這是女生寢室,你怎麼能夠直接過來了?還有,你是不是跟着那黑傘過來的,我媽好好的買這個,是不是你……有什麼古怪?”
祁白煜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慢慢逼近我,“你問我這麼多問題,怎麼不先坦白你自己的過錯?”他每說一句,我就後退一步,最後被他逼得靠在牆上了。
祁白煜的眼睛特別漂亮,瞳仁亮得像黑寶石,當他像此刻這樣直直望着我的時候,我就覺得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非常厲害。他明明一點呼吸都不會有,卻引得我的呼吸急促,跟得了病一樣。
“你說話就說話,靠的那麼近幹什麼?”我臉紅彤彤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