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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樣子真是難看啊, 綱吉君。”白蘭燃起他手上指環的火焰,居高臨下地看着半跪在地上託着獄寺隼人身體的綱吉,紫羅蘭色的眼睛裡一片冰冷, “讓我覺得好無趣。”

我意識到不好, 但是衝到綱吉身邊的時候比綱吉自己晚了一步, 綱吉放下了獄寺君的身體, 用燃着火焰的手擋下了白蘭的這一擊。

我抽出了腰間的□□, 握在手裡,看着眼前綱吉和白蘭的過招,我知道我是不可能插手的, 我和他們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之前綱吉跟我說,這個時代的戰鬥不是我能夠參與的, 我雖然拼命地練習火焰, 但是仍然心存僥倖……也許只是誇張了呢?

但是現在看來, 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啊。沒有火焰,在這個世界寸步難行。

我甚至連密魯菲歐雷會火焰的小嘍囉都打不過, 只能看着綱吉帶來的那些彭格列的人和那些人廝殺起來,看看這個戰場上完全沒有我能夠插手的餘地,我乾脆嘗試着把獄寺隼人的身體往旁邊挪了挪。

“你讓白蘭大人生氣了。”剛纔那個綠色頭髮的男人突然擋住了我的去路,“還讓白蘭大人感到無趣了。不想玩的玩具就毀掉吧。”

我奇怪地看了看這個男人,綠色的長髮, 綠色的眼影, 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吧?還說出這樣子的話, 中二病晚期的話有白蘭和雲雀恭彌就已經足夠了啊!不需要再多加幾個了。

那個男人手上的戒指燃起紫色的火焰, 然後拿了一個匣子出來, 把戒指往那個匣子留出的孔裡一插……啊,剛好契合!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吻合起來了啊!

啊咧……我在想什麼啊!一定是我最近太久沒有戰鬥了, 居然在這種關頭走神!

“既然沒有用處了,”那個綠髮的男人微笑着說,“那就死吧。”

被那個綠髮男人拿在手裡的匣子突然出現了一條恐龍……我簡直不想吐槽這個十年後的世界是有多麼違反科學了。

迅速把獄寺隼人的身體往牆角一踢,省的他被戰鬥波及到,我也順勢往旁邊一滾,躲開了那條恐龍的利齒。

“咦?這麼弱啊。”綠髮男人似乎有點詫異地微微睜大了眼睛,然後微笑起來,“我還以爲能夠挑起白蘭大人興趣的人會有多……原來連火焰也沒有麼。”

喂喂!你真的夠了啊!這麼貶低我會讓你的本事更上一層樓麼?!會讓你從我的身上得到微薄的快感麼?!

雖然腦內小劇場不斷,但是我手上的動作卻一刻不停,每一次都險險地躲過了那隻龍的攻擊,偶爾還能抽得出手來劃上兩刀,形勢卻還是不容樂觀,到目前還是遊刃有餘的,但我的體力似乎撐不了多久了,這還是多虧了之前跟着白川夏然訓練了一陣子,不然肯定撐不到現在。

那個綠髮的男人站在旁邊就像是在看戲,看着我狼狽不堪地在地上躲來躲去偶爾進攻,我抽空看了一眼綱吉那邊,卻發現他完全被白蘭壓着打。

白蘭就像是在戲耍他一樣,眯着眼睛邊笑邊躲避着綱吉的攻擊,嘴裡還不停地說:“哎呀,綱吉君,速度真是太慢了。你只有這點實力麼?”

我能感覺的綱吉很煩躁,他完全趕不上白蘭的躲避速度,也許連白蘭的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但是看樣子他自己身上不輕不重地捱過了幾下。

一個走神,我自己身上重重的捱了一下,轉過頭來卻看見的是那個綠髮男人拿刀插在了我的肩胛骨上,看見鮮血噴涌而出我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疼。

“戰鬥中走神不是一個好習慣啊。”他淡淡地微笑,然後拔出刀,“既然你不想打下去了……那就結束吧。”

我用右手直接握住了他的刀刃,感覺自己的手掌要被劈成兩半了,但是咬着牙不放手,左手迅速地把鋼絲從手環裡面抽了出來,纏住了他的刀,然後猛地往旁邊用力,刀的方向立刻歪了。

我趁機從地上爬起來,站到一邊去狠狠地喘氣,失血過多讓我的眼前有點模糊,還有些發黑,頭也有點暈暈的。

“有點意思。”我不知道爲什麼他收回了那條恐龍,然後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地上突然長出了幾棵藤條,纏住了我的腳,“不過這種戲碼白蘭大人應該看膩了。還是結束好了。”

我用流着血的右手握住□□,一下子就劈開了腳上的藤條,但是我不相信這個男人居然會有這麼簡單的攻擊,一定還有後手,但是我站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他有其他的動作。

“byebye~綱吉君~”白蘭突然充滿歡樂地叫了一聲,我猛地轉過頭去看綱吉,卻發現他身上已經全都是傷口了,外套上都是斑斑血跡,神色晦暗。

我的心猛地一抽,然後身體就好像脫離了我的控制,我能看見身邊的景物在眨眼間就變了,這一次的情況應該和上一次與斯誇羅打的時候差不多,只是上一次我沒有任何的記憶,而這一次我卻清楚地記住了這個移動的過程。

很神奇,我現在終於知道了reborn說我這個身體有很大的上升空間。在剛纔移動的過程中,我覺得身體好像自動屏蔽掉了身上的傷痛,直到我醒過神來發現我面前站的是眯着眼笑的白蘭,而我則站在綱吉身前的時候,疼痛才慢慢恢復。

“小景……”綱吉躺在地上咳了幾聲,“你……”

我完全不想聽綱吉這個時候還會想要對我講什麼,反正今天我估計着我們都要交代在這裡了,那怎麼着也要和白蘭打一場賺回本啊。

腳腕上突然一陣劇痛,低頭一看,腳腕上長出了一朵小花,疼得我簡直想要把它砍掉纔好,沒過幾秒鐘,另一隻腳踝上也長出了相同的花,我完全失去了站立的能力,只能雙膝跪在了地上,右手反握着□□柄,撐在了地上。

“真是遺憾啊,景醬~”白蘭還是那一件白色的衣服,連一點灰塵都沒有沾上,神態輕鬆地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和綱吉君做着最後的掙扎,“綱吉君也是喲~要是彭格列戒指不給我,我還沒有這麼快贏呢~”

“你……”我想撐着手上的□□再次站起來,但是膝蓋一痛,又是一棵花長了出來,我身體一偏,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陣發黑,然後看着那個綠髮男人走到了白蘭身後半步的地方,微笑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