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你如此黏人

後半夜。

楚蕭離回到東華殿的時候,大半宮人們已被宋桓撤下,寢殿內靜悄悄的,沒有他想象中的嬉鬧,反而更顯得寧靜。

宋桓正抱着手站在門檻邊打盹,看着像是睡得眨個眼皮就會倒在地上的形容,卻在沉緩的步聲愈發靠近時,驀地打了個激靈,完全清醒過來臌。

跟在楚蕭離身後的東萊不得不心生佩服:師傅就是師傅,打盹的時候都能耳聽八方掏。

宋桓弓着腰迎上來,將自個兒覺着萬歲爺想要聽的話回稟了一道。

小殿下來陪慕容姑娘坐了會兒,一大一小交換了有意思的話本,又拿着萬歲爺當話頭說了會兒話,偶不時娘倆笑得歪東倒西,被支得遠遠的奴才們一句都聽不清楚。

子時中,姑娘見夜了,就想留殿下在這兒歇。

哪知小殿下說,他已是男子漢,不能賴在父皇的寢殿,接着似個大人般意味不明道‘奈何本殿下生不逢時’,就……嘆着氣走了。

慕容紫看得一愣愣的,半響沒反映過來!

楚蕭離聽後樂不可支,兒子那句話別個聽不明白,他是當即瞭然。

含着笑踱進寢殿,一盞宮燈亮在桌案那處,幽幽淡淡,九龍盤旋的香爐裡焚着安神的香,絲絲縷縷爐頂飄散出來,一派安好。

慕容紫已經睡得半刻,楚蕭離站在殿中往牀榻那處望去,依稀見到一個小小的輪廓縮在那裡,頓時心安。

原本初五該前往安都巡視漕運,也因爲些許事情推到月末。

思緒正凝在此處,忽聽個輕輕軟軟的聲音道,“回了怎麼不過來,傻站在那裡做什麼?”

略回神,楚蕭離依言走了過去,踏上玉石階,來到牀榻前,也不像往常那般往邊上坐下,就那麼抱手看着她。

東華殿太大,炎炎夏日的時節,外面熱浪滾滾,曬得人頭暈目眩,這殿中卻依舊陰涼。

慕容紫怕冷,每晚都要用絲被把自己裹得好好的,再挨着楚蕭離才睡得着。

他今夜不過晚回了些,見她覆了兩條被子,縮在寬敞的牀鋪上就那麼一小點,不覺有些好笑,“如何就那麼怕冷?”

慕容紫掀着眼皮和他對視,故意玩笑說,“你不知麼?我可是去閻羅殿逛過一圈的人,閻王爺說我陽壽未盡,就放了我回來,只去過陰曹地府的人身上終歸帶了點陰氣,怕冷實乃尋常。”

別瞧她說着是玩笑,表情卻真真的。

似乎和她在一起,總會有讓他意想不到。

楚蕭離好心情跟她打趣,“就那麼冷下去也不是辦法,閻王爺有沒有跟你說如何根治?”

“當然有。”慕容紫認真的點頭,眼色裡寫得都是:我說的話你不能不相信。

“說來與我聽聽。”

“嗯……就是找個陽氣鼎盛的男人,守着他過日子。”

楚蕭離面無表情的‘哦’了聲,看起來像是相信了,“那你留在朕身邊,可真是明智之舉。”

慕容紫再把頭點了點,“可不是麼。”

語氣裡帶着洋洋自得。

他無奈的笑,俊龐上溢着寵溺,拿着她實在沒辦法。

移身坐下,楚蕭離靠在牀邊,將冰冷的寢殿環顧了下,順着她的思緒道,“這法子雖可行,只如此一來,你此生想要好活,豈不離不開朕了?”

慕容紫最不樂意的就是離了哪個誰活不下去,尤其此話還是從他口中出。

眼珠子一轉,她起了壞心,反問道,“九郎你可聽過一句話?”

楚蕭離哪會輕易中計,“朕聽過的話可多了,你爹在朝中說的那些算不算?”

慕容紫嗔了他一眼,他服軟,“好好,你說。”

“這世間所有的情話,無非是一個騙子說給一個傻子聽,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說到這裡她遺憾的衝他眨眼,勉勉強強道,“你要信我,我也是愛莫能助的。”

楚蕭離倏的一詫,“四娘你總算承認自己是個小騙子了!”

慕容紫不甘示弱,“也就只騙得了你這個傻子。”

“成!”他

tang大方的應,“騙着吧,朕有天下,有榮華富貴,有好吃好喝,把朕騙好了絕對虧不了你。”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窩心的話,彷彿冷殿都熱乎了起來。

默了片刻,慕容紫想起晚上的事,再問他,“淮漱宮那邊如何?是不是與我猜想的差不多?”

那花清舞定是在入宮前就有了心上人,既然是這般,若能尋個機會將其送出宮成全,不失爲一樁美事。

這樣一來的話……

楚蕭離賣關子,“你且等上五日,五日後必定遂你心願。”

她怪覺,“你知道我心願爲何?”

他似笑非笑,話中玩笑摻半,“以前是不知的,不過如今還不知,你豈不要跑了?”

跑?

慕容紫臉色微微變化了下,已經許久沒這樣想過了。

女人一輩子,自己再厲害也有個軟弱需要依靠的時候。

找個心愛的人,能得到他的呵護,與他白頭偕老才實在。

若楚蕭離能給她這樣的話,她何須要跑去哪裡。

“對了,我還有一事想同你商量。”

“你說,什麼事?”

難得萬歲爺也有正經的時候呢。

楚蕭離道,“近日朕收到安都的密報,四皇兄的餘黨活動頻繁,加之溟影前去一探,恐與北狄脫不了干係,安都地勢複雜,兩面環山,四面環水,又是個商貿大城,龍蛇混雜,不如此行你就不去了,在京城好生歇着,玄成會留下來處理國事,有他在,朕也放心。”

他隨是用‘商量’來開的頭,語氣裡卻都是深思熟慮的決定。

慕容紫一聽就炸了鍋,從牀*上騰坐而起,她擰着眉頭道,“是你先說要帶我去的,出爾反爾,有你這麼做皇帝的嗎?”

楚蕭離自知理虧,他耐心解釋,“朕那個四皇兄楚星涵你可曾聽過?連你家太傅大人極力主張將其斬殺,生擒都沒得必要。朕登基這幾年,一直在搜尋他的蹤跡,如今他忽然現身,必定在等朕過去,此行兇險,帶你在身邊,朕會分心。”

撈起左手的袖子,他將臂膀露出來,指着上面一道斜長的疤痕與她看,“這可是三年前朕與楚星涵交手時留下的,他一身邪門功夫,擅用塗毒暗器,朕這隻的手臂差點被商靄砍了,四娘,你看了可心疼?”

推開他的手,慕容紫滿臉堅決,“少拿這些來唬我,反正我就是要跟你去,到了安都你忙你的都行,我身邊有花影他們,用不着你憂心。”

楚蕭離納悶了,斗膽問,“女俠非要與朕同生共死?”

“你故意在這麼夜才同我說,無非明兒個一早就要定下這次安都隨行的名單,你帶關紅翎去不帶我去,你這是什麼居心!”

她還吃起醋來……

楚蕭離好笑,“明兒個你自己去問紅翎,你看她願不願意同你換。”

人家淑妃娘娘纔不願攙和進這件事情裡頭呢!

慕容紫盤腿坐在牀榻上,冷冷的哼了一聲,撇過臉使小性子,“隨便你怎麼說,我就是要去,休想丟我一個人在宮裡呆着!”

他本想辦好了花清舞的事情,讓她寬了心,自己也走得安心,哪想小辣椒這樣黏人。

“莫不是四娘怕我一去到安都就左擁右抱,把你忘記到九霄雲外去?”

“萬歲爺心繫天下,哪兒能這麼壞啊。”慕容紫斜目睨他,也是半開玩笑的道,“只我實在擔心,有人伺機圖謀不軌,又設計與你,到時候你得多委屈?”

她跟他去安都,還不是爲了貼身保護?

楚蕭離徹底失笑,自信滿滿的問,“朕像是會在一個坑栽兩次的人麼?”

慕容紫目光灼灼的正色望他,連話都懶得說了。

氣氛僵滯。

先前那一點他刻意營造的輕鬆和溫軟也在剎那消失殆盡。

良久,楚蕭離不解,“爲何在此事上你如此堅決?”

“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不願意再看到你與別的女人在一起。”臉容上褪去嬉笑之色,慕容紫目光激盪,兩手都緊攥成拳頭,“只有這件事情,絲

毫的險我都不想冒,我沒有再平靜接受一次的勇氣,倘若真的有第二次,不管你多不甘願,我都不會原諒你!”

她不是在開玩笑。

或者該說,這纔是藏了許久的真心話。

慕容紫沒有那麼大方,心眼就那麼一點點,小得不得了。

哥哥與公主大婚,卻是她和心愛的人被設計,因爲是被設計的,他們都身不由己。

除了接受,說服自己釋然,你還能怎樣呢?

可是一次就夠了!

倘若真的還會發生,她絕不相信楚蕭離是笨到那般地步的人,

她只能在沒有發生到無法回首的地步時,盡所能的將他看緊一點。

說來她都覺得好可笑,然而實在是沒有辦法的所爲。

這世上沒有絕對不能失去的人,但若他再行差踏錯絲毫,就算不是他的錯,她也絕對不允許自己再原諒他了。

靜默的相對,彼此的思緒都在翻飛暗涌着。

就在慕容紫說那番話的時候,連她都沒意識到,自己是直挺挺的跪在牀*上的姿勢,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決絕,眉心深深隆起,都快愁成了小老太婆。

若能夠的話,只怕她已經跳起來與他據理力爭。

“好了。”楚蕭離拉過她的手,笑着示軟道,“一起去吧。”

不止安都。

看來從今往後,去哪裡他都得帶着她了。

慕容紫自覺激動得過了頭,都快吼破東華殿的屋頂了,他一拉,她便順勢躺了坐了回去,又看他還穿着一身完好的衣裳,彷彿宋桓在外頭一嚷嚷,他就要起身上朝去。

想想,她道,“我幫你更衣吧,該安置了,明兒個的早朝你是逃不掉的。”

楚蕭離含笑將她看了看,收回懷抱她的手起了身。

前往安都的隨行名單,慕容紫心裡有數。

這次就留了慕容徵一人坐鎮京城,從旁有霍雪臣統領神策營大軍相佐。

像是關濯與慕容淵這樣不讓人省心的老臣,楚蕭離只能帶在身邊。

至於兩宮那邊,蕭太后執意要洛懷歆伴駕,關氏寸土不讓,趕忙把關紅翎推了出來,每日吵得楚蕭離腦袋疼,最後乾脆兩人都帶去。

反正一個神志不清,一個沒那心思湊熱鬧,去到安都,把人往離宮一放就省事了。

不過藏匿許久的楚星涵忽然現身,確實是在意料之外。

對他,慕容紫只有個他到北狄爲玄徵帝求藥的耳聞映像。

後而玄徵帝薨,大楚一片混亂,封地上的皇子除了楚墨之外,其他的都不安分,最後讓着楚蕭離橫掃八方,繼位登基。

楚星涵是衆多敗在他手下的兄弟裡,唯一苟且偷生至今的。

只說起暴虐,東境的百姓對他恨之入骨!

當時那一戰,楚星涵爲鼓勵麾下士兵作戰勇猛,下令按人頭論賞,賣命的士兵爲了獲取賞錢,嗜血的大軍自東面一路殺來,連百姓都不放過。

甚至有傳先帝痛疾與他有關,若非他從中作梗,興許大楚如今還在玄徵年。

至今朝中說起此人,難得口徑一致,除了將其‘殺無赦’,別無二說。

這樣的人藏在安都,楚蕭離不讓慕容紫跟着去,其實也是情有可原。

只不過……

更了衣,換上寢袍,二人合上被褥,比肩共枕。

慕容紫沒得睡意,眼睛睜得老大的望着黑漆漆的殿頂發呆。

她想,只不過自己到底還是不相信楚蕭離的。

就在這時,貼近他的那隻手忽然被握住,十指相扣,水乳交融得密不可分。

耳邊傳來他安心的笑語,道,“四娘,你果真離不開我。”

那麼你說,到底誰纔是傻子呢?

……

五日後。

晨曦自東面泛起,刺目的霞光從雲端後穿透而來,將大楚的皇宮

籠罩得奪目萬丈。

卯時正,一列穿着白色喪服的宮人從淮漱宮緩緩行出,哀慼一路。

隊伍前有十八名御林軍開道,其後是四名高僧,再接着,一副棺木,裡面裝着突染惡疾,香消玉殞的花婕妤。

跟在棺木後的宮婢哭得傷心傷意。

主子沒了,這下在宮裡沒了依靠,往後還不知要被分派到哪裡去。

誰也沒想到會那麼突然,不日前萬歲爺還親自來過淮漱宮呢!

宮裡又有傳,慕容紫陰毒如斯,花婕妤會命斷深宮就是她的手臂。

誰也拿不出證據。

總之,好端端的人說沒就沒了,徒留這一樁公案,真正的評斷自在各人心裡。

北角樓上,兩道身影亭亭端立。

慕容紫垂眸看正好打這處過的喪葬隊伍,小臉上神色變化不定,先是琢磨,再而權衡,最後掂量,嗯,彷彿效果還不錯。

打早被拉起來,穿戴得整整齊齊的站在這裡,就爲看這一出,萬歲爺有心了。

楚蕭離站在她身旁,裹着玄色的蟒袍,墨發上簡單的束一根碧玉簪子,神清氣爽,更似豪情劍客。

不動聲色的把小辣椒的情緒納入眼底,等她安定了,他纔敢邀功,“朕這個事情辦得如何?可稱你心意?”

花清舞實爲花文翰一故友遺孤,當年被花家收留的時候纔將將滿月。

京城什麼都講究門第,花家怕養女的身份讓此女受委屈,乾脆當作自家女兒來養,取名清舞。

這名字叫外人聽去,自然而然將其和長子花清揚當成兄妹來看。

時日長了,除了花家的人曉得,別個一概不知。

清舞清揚自幼一起長大,有兄妹之情,無血緣之親,朝夕相對,早就暗生情愫。

若非關氏忽然下了懿旨納花清舞入宮爲妃,這會兒人家都從兄妹變作夫妻。

說來還是皇家的人棒打鴛鴦。

花家人微言輕,花文翰在玄徵年間做言官把膽子做小了,此事敢怒不敢言,好說歹說,勸着兒子以仕途爲重。

原先花清揚也立誓此生非花清舞不娶的,可兩年過去,聽說也快要奉父母之命娶妻成親。

在宮裡的花清舞哭得肝腸寸斷,要不是身邊時時有貼身的丫鬟勸着,早就自盡了。

這便是當日楚蕭離說要成全她後,從她那裡聽來的全部。

早先來看熱鬧的時候,慕容紫自然從他那裡聽了一遍。

目送喪葬隊伍從眼皮底下緩緩行過,她道,“世間盡是薄情人,不過區區兩年而已,花清揚就要娶妻,要是我的話,我纔不成全,把花清舞送出宮後,給她重新造個身份,讓她自個兒在京城出類拔萃的公子哥里面挑一個樣貌出衆,儒雅斯文的做夫君,從此和花家中人老死不相往來。”

楚蕭離斜斜看她一眼,頗爲心有餘悸,“世間並非所有女人都如四娘你如此心大。”

否則他也不會落在她手裡,死去又活來……

慕容紫含笑未語。

他又道,“待花清舞出宮後,玄成會安排好一切,花家那邊的人,朕已經派溟影去知會了。”

講到這裡,楚蕭離深眸裡多了一抹狡黠,“要不了多久,此事真相應當會暗自傳開。”

慕容紫滿意接道,“到時候我在後宮橫行霸道,逼皇上想方設法將妃嬪遣送出宮的謠言四起,關國丈必定爲此不滿,而我的太傅爹爹必定對我支持到底,他二人相互爭鬥,皇上豈不得利?”

楚蕭離聽得心情愉悅,忍不住攬過她,在她耳鬢邊親了一口,“四娘好計策啊……”

“自然。”她當仁不讓,毫不謙虛,眯起的眸裡含着深長笑意,“我拿自己的全部換你一人,很公平。”

不過才走了一個花婕妤而已,遠遠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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