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煙莞爾,突然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話,“都說破財免災,木公子你說是嗎?”
木景軒但笑不語,“蕭姑娘請上車。”
上折後,蕭煙撩開車上的窗簾,看到秀娘和澤芝一直守在山莊門口,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最後只剩下兩個小小的黑點。
蕭煙忽然舉得很累,前所未有的疲憊,不管結果是什麼,只要今天能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結束,都無所謂了。
這一瞬,蕭煙身上帶着風霜洗禮過後的蒼涼,和她的年紀極其不相符。
木景軒忽然開口:“蕭姑娘今年十七歲?”
蕭煙放下車簾,淡淡開口:“不,十八歲了。”離開青州的時候她十七歲,現在她已經過了十八歲的生日。
只是生日那天沒有任何人祝福,甚至她連自己都是過去好多天才恍然想起來,原來自己十八歲的生日就在動盪不安中就那樣過去了。
“別的姑娘家十八歲都已經嫁人了。”
蕭煙笑了笑:“是啊,孩子都會打醬油了。”蕭煙擡頭看一眼木景軒:“如果我不曾被人擄到雁陽,我想現在我也已經成了親,也快做母親了。”
那個時候她對令狐錦衣還沒什麼太深的感情,如果嫁給鳳旭,或許還真的能過下去,可惜……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木景軒不再說話,臉上卻始終掛着溫和的笑意,光線微暗的車廂內讓他的笑多了幾分虛幻之意,好戲他整個人都只是一個幻影。
蕭煙想或許木景軒這個人當真不存在,只是被臨時造出來的一個虛無的身份而已。
木景軒開口問;“蕭姑娘想去哪裡?”
“我對臨川不熟,再說是請你吃飯,地方你來挑吧。”
她挑不挑都不重要,去哪裡都一樣,自從出了藏玉山莊,她就已經被包圍的了,周圍高手如雲至少有三四十個。
“我知道一處酒館,就是有些偏僻,不過那裡的梅子酒和幾個家常小菜卻是一絕。”
“公子看着辦就好,只要……到時見把我送回山莊就行,畢竟天色要是晚了,我們孤男寡女的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