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錦衣臉上立刻飄過一抹凌厲的殺氣,雖然只有一瞬,卻足以讓楚紹君手腳冰涼,那殺氣太重了,隱隱透着血雨腥風。
“哼,我當然知道……不過是一羣不自量力的愚民罷了,根本不值一提。”因爲長了一雙妖綠色的眸子所說義令狐錦衣自小就被稱作不祥之人,“妖孽,怪物,惡魔,魔鬼”這樣的稱號他是一路從小聽到大的,所以根本見怪不怪。
這些稱呼令狐錦衣都是習慣的,所以他不會因爲這個和他們計較,但是——昨天……那羣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蕭煙解毒的最當務的時候出來鬧;
若昨天沒有楚紹君將人攔住,蕭煙解毒便會功虧一簣,這點是令狐錦衣最不能原諒的;
他自己被人叫做什麼都無所謂,到那是蕭煙決不能出一丁點事情,否則……他絕不會放過任何人。
楚紹君心頭滑過一抹希望,不值一提的人?那是不是說令狐錦衣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裡,所以也他們不會死。
楚紹君躊躇片刻問:“那令狐兄……會殺他們嗎?”
令狐錦衣蹙眉,不屑道:“我現在不會殺他們。”
“現在?”楚紹君立刻抓住關鍵字。
令狐錦衣轉頭看向他和蕭煙的小木屋,臉上嗜殺的神情全部軟下來,眼中的柔情取代了一切,他慢慢開口:“如今,煙煙還沒醒過來呢,我手上怎麼能染上血,我不能給她造殺孽……我不能讓他有一丁點的事。”
楚紹君動容,他現在不殺人的理由竟然是這麼簡單但是……
“令狐兄的意思是若……若師妹醒過來之後,你還是會把他們……”
令狐錦衣冷笑:“那些人該死。”
“令狐兄……這件事可否……就這麼作罷了,他們雖然做的這件事可恨,但是並非是大奸大惡十惡不赦的人,只是……只是愚昧了一些,可罪並不至死啊……”
令狐錦衣瞥一眼楚紹君,譏誚道:“若是你在救你妻子性命的當務之急,卻被人當做妖孽要衝過來講你燒死,還差點害死你妻子,這樣……你還能無動於衷,對那些人不做任何懲罰?”
楚紹君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我……我,令狐兄這……”
令狐錦衣的話跟迎面一個耳光一樣,讓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昨天,謝謝你幫我們攔住了那些人,我很感謝你,但是……他們應該受到懲罰的,每個人都要爲自己做錯的事承擔責任,沒有人能夠逃脫;”
令狐錦衣臉上的感謝很真誠,他這樣的人除了面對蕭煙,根本沒有對任何人再說過一字半句的軟話。
楚紹君嘆息一聲,他知道令狐錦衣說對,做錯事的人都該受到相應的懲罰,這是規則;“但是,能不能不要傷了他們的性命,這麼偏遠的地方,能活着都不容易。”
果然倫家起早就是個奢侈啊,姐定了鬧鐘都沒把姐弄醒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