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自家小院,林志寧在門口掛上“謝絕見客”的牌子。
在少林寺待了幾天他算是想明白了,自己還是被這瑣事束縛,不能順遂心意。
那班武林中人說他高傲也好,說他不識好歹也罷,於他沒有半點干係。爲什麼自己要委屈心思,迎來送往。
須知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武林中人有求於他,並非他有求於武林中人。便是他再怎麼委屈心思,旁人最多贊他一句“謙謙君子,仁心仁術”,其實於他沒有半分好處。
看到灑掃乾淨,換上新傢俱的小院,他頗多感慨。自己又有了一個家,只不過這個家雖然也佈置的簡單溫馨,終究沒有人氣。
心裡胡思亂想,思緒越飄越遠。一會兒想到家人朋友,一會兒又想到全真教的長輩同僚,一會兒也想起自己還須擾得這個世界更亂點纔好。
思緒一時不定,他也沒有練功的興致,不知道該幹什麼,他就在院中查看重新佈置過的幾間屋子。
按照他的吩咐,一間留作臥室,一間留作客廳,一間充作書房,還有一間沒有處理,暫時充作儲物室。這是一座兩進四間房的小院,院內有棵古木,樹皮開裂,一人懷抱不過來,年份頗老。
屋後是片小花園,院中牡丹開的正豔,顯然之前那戶人家打理的很好。
轉了一圈,來到書房,書架上空空如也。原主人顯然也是愛書之人,明顯是舊的,不過擦拭的乾淨,但是盛放書籍的印痕卻擦不去。
可惜,人家捨得書架,卻捨不得那些書,沒有留下一本。
桌子上文房四寶倒是按照他的吩咐,準備齊全,林志寧看到也來了興趣。
走到桌前,舀了清水倒進硯臺,手持墨錠緩緩磨動。俗語有云“磨墨如病夫”,便是要重按輕磨遠行近折,磨出來的墨汁纔好合用。
不多時墨已磨好,拿過一支紫毫筆來,寫了五個字:道,儒,佛,醫,武。字字豐腴跌宕、天真爛漫,深得蘇東坡之精髓,意蘊非凡。
不過仔細看去,就能看到,“道”字有股出塵仙氣,“儒”字頗爲方正,“佛”字氣息最淡,“醫”字有種悲天憫人的氣息,而“武”字氣息最是特別,各種氣息雜糅,隱有向上之感。
看着紙上的字跡,林志寧心裡漸漸平靜。
只是他此時還不知道,隨着他隨意寫得這五個字,他靈魂中無疑刻下烙印。他日後,少不得要領會自身哲學,來總領自身所學。
一覺醒來,他心情大好。昨日他已打定主意,如今只需要適當的時候推上一把就好,剩下的就是專心看戲了,畢竟他本身也不擅長陰謀算計。
這幾日,華山派泰山派相繼到來,他倒是沒見到兩派中人,倒是聽說被安頓在嵩山一處別院中。
衡山劉正風被滅滿門,自然來不了,他倒是看到一個拉胡琴的枯瘦老人,於市集中走過,便知道這多半是衡山莫大先生了。
劇情被他擾得亂七八糟,那恆山一派也不知有沒有救援,遲遲不到。最近倒也有消息傳來,恆山遇伏,三定相繼而亡,恆山一派只剩下留守恆山的小字輩,而且恆山也傳出話來,封閉山門,從此不理江湖事。
衆人皆知,恆山一派名存實亡,再不成氣候。據說左冷禪知道消息後氣的暴跳如雷,他原想五嶽並派,哪知道恆山三定亡後,恆山封閉山門。他總不能明目張膽的欺負小輩弟子一衆大小尼姑,傳揚出去,嵩山顏面掃地。
至於華山少俠令狐沖,早聽說被逐出華山門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會不會也來武林大會湊湊熱鬧。
不過林志寧想來,令狐沖多半是不會死的,原著中經歷那麼多危機,他反而越挫越強。只不過他也不認識令狐沖,即便見了,也是多半不識。
五嶽即到,青城派也跟着來了。如今青城派上下再沒了威勢,門人弟子被林平之一頓襲殺,所剩不多,便是餘滄海也是近日才養好傷勢。
丐幫總舵離此不遠,倒是幫主解風姍姍來遲。這丐幫交遊極廣,而且解風也是正道十大高手之一,路上武林人士紛紛問好。
這其中,什麼五虎斷刀門,金刀門,八卦門,海沙幫等,江湖上有點名號的門派相繼到來。使得這登封城內整日介人聲鼎沸,好生熱鬧。
武當沖虛道長也帶領門下弟子幾日後來到,不過都是出家人,而且武當少林兩派私交極好,也有商議對策的緣故,留宿少林寺中。
武當已是最後到達的門派,後面來的最多就是邪道中人,或獨行俠客。林志寧認識的不多,便也不再注意,靜等武林大會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