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幸福街

詩曰:

清平樂•倒爺

----------獻給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倒爺們

南下列車,往來獨行客。南進北出練攤哥,看我瀟灑倒爺。

門道清清下海,膽兒壯壯耍賴。倜儻風流一派,正是倒弄時代。

節選自作者北川易言自題《清平樂•倒爺》

幸福街突然熱鬧起來,帶動了附近的琉璃街。

幸福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西邊的琉璃街,接連東邊的沿河路。

街上行人不斷,熙熙攘攘。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着大傘的小商販,有挑擔的,賣菜的、有賣茶水的,剃頭的、賣諸如三洋收音機、手錶之類的。

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形形色色,樣樣俱全。

走在街上,狗肉的、牛肉的、羊肉的“熱鍋”散發出的香味撲鼻,便也留戀。

各種小吃,如油條、餅乾、乾果,引誘小孩駐足撒嬌。偶有有看相算命的,也有一些從事說不清行業的人。

不同行業的人,從事着各種活動,一派熱鬧景象。走街串巷做買賣的,吆喝聲此起彼伏。擺攤賣東西的,多是一些練攤的哥兒們、姐兒們,不吝嗇自己的喉嚨,大聲地招呼客人。他們的貨物多是從特區那邊進來,說白了,就是倒弄過來的。他們這一羣人,被人們習慣叫做倒爺。

你們聽,特大的聲兒。

“哎呀,都來看,南方貨,出口轉內銷,絲襪、底褲,裙子啦!”這是一位賣衣服的叫喝聲。

旁邊就會有人比賽:“手電筒,鉗子,剪刀啦,買一件帶回家,老婆會說你過日子,鄰居會說你會當家。”

有人高喊:“收音機,手錶,三洋機了!”

比賽似的,彼此招攬着顧客。

就是一個熱鬧,人聲鼎沸,屬於幸福街的,也算屬於那個時代的。

人越來越多,狹窄的街道擁擠得水泄不通。

穿着大喇叭褲的男女,燙着捲髮,叼着香菸,或是哼着港臺流行的歌兒從街面歪歪斜斜地過去。

提着三洋機,騎着洋車子,戴着蛤蟆鏡,留着捲髮,晃盪在大街小巷,大搖大擺地走過,或是打一個呼哨,整一個飛吻,流裡流氣地尖嘯一聲,揚長而去。

不妨說他們是時髦的一羣人,成爲了一個時代的特徵。

時代以其商業繁榮,露出了欣欣然的面貌。對於尋常人家的影響,總是姍姍來遲。時代像是步履不穩的老人,讓人不怎麼地信任。

人們試探着,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卻又不敢大口大口地呼吸,唯恐一個不慎嗆着、或是噎死。

更不用說去大海里游泳,更怕淹死,落一個死不見屍。

但是,只要是美味,總是有人吃的,只不過是早晚而已。

第一個吃螃蟹的,當然是那些勇敢的人。

幸福街出現了一部分特殊人羣,他們從南方倒騰來收音機、洋車子、手錶、衣服等一些緊缺物資,不僅豐富了市場,也方便了大衆。

他們的功績應該記入史冊的,他們的名字叫“倒爺”。

不過,政府對他們不放心,說是擾亂了市場秩序,破壞了什麼秩序的。

但是,倒爺們倔強地從地下鑽出,昂着頭,嗅着風向,活動在各個場所。

一些人藉着改革的東風發達啦,算是響應國家的“允許一部分先富起來”的號召。一些洋玩意成了搶手貨,這叫趕時髦。

雖說洋不洋,中不中的,不倫不類的,也算是一個時代帶來的一個現象了。

幸福街最有名的,莫過於販賣手錶、收音機等玩意的餘志軍,當過兵,見過大世面,算是一個人物。

幸福街的一些商品,很多都是他倒弄的。

聽說他是大把掙錢、大把花錢,威風的不得了。

另外一個是刀爺的老兒子蔡東離,販賣服裝,據說也不得了。

蔡東離,長的像是猛張飛,人們習慣叫他是刀爺的老兒子,因爲刀爺特別溺愛他,大概是他的兩個哥哥早夭的緣故。一向流裡流氣,不服管教。

後來當兵也沒有起色,依舊是我行我素。退伍後,在肉聯廠上班,成天的翹班,在社會上混,沒有少讓刀爺給他收拾亂子,大家看在刀爺的面,多是揭過。

79年,他的老婆忍無可忍,與他離婚,遠嫁了他人,撇下一個兩歲的兒子蔡子瑜,留給刀爺老兩口帶啦。

蔡東離也不着家,在外面胡吃海喝。

刀爺一氣撒下話,與蔡東離斷絕父子關係,也不讓他看他的兒子。

蔡東離想兒子,只能遠遠地看,不敢靠近。

他害怕老爺子一個不高興、一個不留神,刀爺準星極高的手一哆嗦,把砍豬骨頭刀扔到他的腦門上,那是要血流滿面的。

馬走的是膘,人走的是時運。蔡東離迎着改革的春天的東風發達啦,趾高氣揚起來。

人場裡就是一個嘚瑟,蔡東離心裡感覺自己不得了。

一天,蔡東離提了大包小包的禮物回家,自己認爲混的還不錯,刀爺應該原諒他。

可是,他剛一進門,一把菜刀貼着耳朵飛去,聽到一句:“滾!什麼東西!”。

嚇的蔡東離丟了禮物,撒了腳丫子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唯恐刀爺追過來。

從此,蔡東離再也不提回家的事,也不敢回家,聽到刀爺的名字就跑,好似那老鼠見了貓。

願意聽蔡東離說幾句的,就是幸福街的肖揚。

每一次到來小飯館,蔡東離一邊喝小酒,一邊說個沒完。

眼淚婆娑,煞是可憐。

他說:“我蔡東離混得也不錯了吧,老爺子爲什麼還不接受我。揚揚,你說說,我還是他兒子嗎?”

Www⊕ ttκǎ n⊕ C 〇

韓冬梅不理,肖揚忙自己的,也不去理他。

人在沮喪的時候,總是希望別人理解,想找一個人聊聊,蔡東離偏偏地遇見兩個悶葫蘆。蔡東離大聲喊道:“你們不理我,是不是瞧不起我,我有錢!”

說着,把一沓錢丟在桌子上,指着說:“看見沒有,貨真價實的大團結!”

錢是好東西,但是在肖揚眼睛裡,啥都不是。肖揚看也不看,自己忙活着。

第四十四章 精誠所至第九章 黑貓的囂張第十二章 刀爺擺平餘志軍第二十五章受刺激的女人第三十五章 劉成屈服第十六章惡人擋道第七章 小叫花子和肖揚第二十五章受刺激的女人第五十九章 凌風會辦事第二十章 倒爺餘志軍和蔡東離第二十一章 韓冬梅站起來了第五十三章 肖揚的心思第二十七章 倒黴的蔡東離第十三章 揚揚飯館又開張第五十九章 凌風會辦事第三章刀爺第四十一章惺惺相惜第四十六章建築工地第三十六章再戰德川第五十五章 搬遷到林陽縣第一章 魯樓鎮第五十五章 搬遷到林陽縣第十六章惡人擋道第二章 老莫父子的生活第四十一章惺惺相惜第十八章解不開的樑子第四十三章 三請何光前第三十三章 悲催的劉成第九章 黑貓的囂張第二十一章 韓冬梅站起來了第二章 老莫父子的生活第二十二章 新氣象第二十章 倒爺餘志軍和蔡東離第三十章 瞎子和肖揚第四十二章 一請何光前第二十章 倒爺餘志軍和蔡東離第四十六章建築工地第三章刀爺第二十二章 新氣象第五十二章 立功第二十七章 倒黴的蔡東離第五十五章 搬遷到林陽縣第五十三章 肖揚的心思第二十五章受刺激的女人第十三章 揚揚飯館又開張第六章 禍不單行第四章 不服氣的瞎子第二十五章受刺激的女人第五十五章 搬遷到林陽縣第三十五章 劉成屈服第五十章 隱秘的人第十八章解不開的樑子第五十九章 凌風會辦事第三十三章 悲催的劉成第三十六章再戰德川第四十二章 一請何光前第二十章 倒爺餘志軍和蔡東離第五十六章 凌大富之死第四章 不服氣的瞎子第三章刀爺第三十三章 悲催的劉成第八章 揚揚飯館開張第三十五章 劉成屈服第五十一章,顧川和乞丐第五十四章 凌風的便宜堂弟第十六章惡人擋道第二十一章 韓冬梅站起來了第二十八章 肖揚遇到了小叫花子第五十九章 凌風會辦事第二十八章 肖揚遇到了小叫花子第七章 小叫花子和肖揚第八章 揚揚飯館開張第三十八章郭大明和肖揚握手第十二章 刀爺擺平餘志軍第三十章 瞎子和肖揚第三十一章 肖揚還債第三十七章郭大明第三十章 瞎子和肖揚第五十九章 凌風會辦事第四章 不服氣的瞎子第三十四章 真相第五十章 隱秘的人第三十五章 劉成屈服第十一章 餘志軍找事兒第十四章 二男爭女第二十章 倒爺餘志軍和蔡東離第二十六章 肖揚的地位第十九章 幸福街第五章 不幸的消息第三章刀爺第二章 老莫父子的生活第七章 小叫花子和肖揚第四十七章 有人要殺肖揚第五十八章 牛翠翠第三十六章再戰德川第十九章 幸福街第七章 小叫花子和肖揚
第四十四章 精誠所至第九章 黑貓的囂張第十二章 刀爺擺平餘志軍第二十五章受刺激的女人第三十五章 劉成屈服第十六章惡人擋道第七章 小叫花子和肖揚第二十五章受刺激的女人第五十九章 凌風會辦事第二十章 倒爺餘志軍和蔡東離第二十一章 韓冬梅站起來了第五十三章 肖揚的心思第二十七章 倒黴的蔡東離第十三章 揚揚飯館又開張第五十九章 凌風會辦事第三章刀爺第四十一章惺惺相惜第四十六章建築工地第三十六章再戰德川第五十五章 搬遷到林陽縣第一章 魯樓鎮第五十五章 搬遷到林陽縣第十六章惡人擋道第二章 老莫父子的生活第四十一章惺惺相惜第十八章解不開的樑子第四十三章 三請何光前第三十三章 悲催的劉成第九章 黑貓的囂張第二十一章 韓冬梅站起來了第二章 老莫父子的生活第二十二章 新氣象第二十章 倒爺餘志軍和蔡東離第三十章 瞎子和肖揚第四十二章 一請何光前第二十章 倒爺餘志軍和蔡東離第四十六章建築工地第三章刀爺第二十二章 新氣象第五十二章 立功第二十七章 倒黴的蔡東離第五十五章 搬遷到林陽縣第五十三章 肖揚的心思第二十五章受刺激的女人第十三章 揚揚飯館又開張第六章 禍不單行第四章 不服氣的瞎子第二十五章受刺激的女人第五十五章 搬遷到林陽縣第三十五章 劉成屈服第五十章 隱秘的人第十八章解不開的樑子第五十九章 凌風會辦事第三十三章 悲催的劉成第三十六章再戰德川第四十二章 一請何光前第二十章 倒爺餘志軍和蔡東離第五十六章 凌大富之死第四章 不服氣的瞎子第三章刀爺第三十三章 悲催的劉成第八章 揚揚飯館開張第三十五章 劉成屈服第五十一章,顧川和乞丐第五十四章 凌風的便宜堂弟第十六章惡人擋道第二十一章 韓冬梅站起來了第二十八章 肖揚遇到了小叫花子第五十九章 凌風會辦事第二十八章 肖揚遇到了小叫花子第七章 小叫花子和肖揚第八章 揚揚飯館開張第三十八章郭大明和肖揚握手第十二章 刀爺擺平餘志軍第三十章 瞎子和肖揚第三十一章 肖揚還債第三十七章郭大明第三十章 瞎子和肖揚第五十九章 凌風會辦事第四章 不服氣的瞎子第三十四章 真相第五十章 隱秘的人第三十五章 劉成屈服第十一章 餘志軍找事兒第十四章 二男爭女第二十章 倒爺餘志軍和蔡東離第二十六章 肖揚的地位第十九章 幸福街第五章 不幸的消息第三章刀爺第二章 老莫父子的生活第七章 小叫花子和肖揚第四十七章 有人要殺肖揚第五十八章 牛翠翠第三十六章再戰德川第十九章 幸福街第七章 小叫花子和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