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青與芸芊芊連忙停下腳步。
二人一停,魔教教主足下立即一點,另一隻手抓起柳月白,便向落日莊外急退而去。
二人連忙跟上,隨着魔教教主越過圍牆,人在半空,一道猛烈的劍光由下急速滑來,二人雙劍齊出,擊散這一道劍光,確也被阻在原地。
只見一個黑衣人,擋住他們追擊的道路,修爲似乎不弱於魔教教主。芸芊芊心急如焚,一握張長青,張長青立即會意,二人雙劍相交,傾城之戀。
不用籠罩那麼大的範圍,傾城之戀更見威力。只見十幾道傾城靈劍,從紫青雙劍中洶涌而出,直接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修爲應該在三品圓滿的樣子,連擋數劍傾城靈劍,確也被震的身形大失。
芸芊芊一急,幾十道傾城靈劍,配合着之前的靈劍,全部射向黑衣人。
頓時上下左右、四面八方,似乎全都是傾城靈劍。
黑衣人瞥見魔教教主已經走遠,怒喝一聲,朝魔教教主相反的方向突圍而去。
“轟……”
他竟然爆掉了自身領域,以阻擋傾城靈劍,隨即硬抗數劍,突圍而出。
張長青判斷,他領域碎裂,又連中數劍,就算一時跑開,想來也是廢了,要麼重傷,要麼身死。
救人要緊,二人沒有心思去追黑衣人,連使移形換影,向前面追去。
魔教教主鑽入一片樹林,在最大的一株大樹前一丈外停下,腳下勁力一吐,機括之聲輕輕一響,地面忽然裂開,顯出一丈方圓的通道。他帶着二人一躍而入,十數息後,通道又慢慢合上,從外面看不出什麼端疑。
這兒山高林深,等芸芊芊他們趕過來的時候,早就已經看不到魔教教主的蹤跡了。
找了半個時辰,把這片樹林和附近的山頭都找了個遍,還是一無所獲。
芸芊芊一劍劈散四周的大樹,發泄心中的不滿。
“人呢?人呢?他們到底把師傅抓到哪去了?”
芸芊芊眼角含淚,臉若冰霜,才與師傅相遇,師傅就被陰陽宗的人抓走,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張長青瞧着,一陣心痛,抱住芸芊芊安慰道:“放心吧,師傅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沒事的。我們先回落日莊,把陰陽宗剩下的人抓住,逼問他們,看他們的教主會去哪!”
說着,替芸芊芊擦掉淚水,一臉堅定的看着芸芊芊,芸芊芊有了依靠,順從的點點頭,二人立即向落日莊趕去。
……
魔教教主帶着二人在地道中前行,兜兜轉轉,幾分鐘後,就到了一處隱藏的石室。
一道真氣送入柳月白體內,幫他止傷勢。
“師傅!”
“嗯,你先在此打坐療傷!”
話音未落,從石室外又進來一人,看來這個石室並不止一處入口。
來人正是之前幫助魔教教主脫身的黑衣人。
他身受重傷,不停的咳血。
魔教教主連忙過去:“師兄,你沒事吧!”
黑衣人深吸一口氣,點點頭:“你放心吧,我還扛得住!你快點上去吧,上面還需要你收拾殘局!”
魔教教主取下鬼面具,竟然是孔守禮,他將面目遞給黑衣人:“荊師兄,辛苦你了!”
原來黑衣人才是魔教教主,孔守禮剛纔過來的時候,魔教教主被傾城之戀擋在落日莊外。
他受傷不輕,再加上芸芊芊陰極門的身份,和張長青剛纔癲狂的表現,讓他摸不清二人的真正動機。
綜合考慮下,決定先救出柳月白再說。隨後,便將衣服換給了孔守禮,反正爲了隱藏身份,他裡面還穿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
黑衣人接過面具,取下面紗,竟然是荊有道,被袁淳風確認,已經自斷心脈而亡的荊有道。
既然孔有禮等人假扮魔教教主,是爲了將魔教和淨世教等人剿滅,爲何還要欺騙袁淳風和八王爺?他又是如何假死騙過袁淳風的呢?
荊有道輕咳一聲:“爲了大業,這點辛苦算什麼。”
孔守禮點點頭,看向被點住穴道,而昏迷過去的芸煙:“荊師兄,麻煩你用神照返元保住她的性命。”
“好!”
神照返元,神照經上的療傷之法,可以瞬息之間極快恢復傷勢,但並不是沒有代價,三天後,身體會虛弱一段時間,大概持續十天左右。
而荊有道修煉的武功就是傳說中可以起死回生的神照經。
神照經,乃是孔守禮在藍翔學院一處遺棄的山洞中,偶然獲得,然後傳給荊有道。
神照經神功大成,真氣深厚無比,更有種種奇異法訣。
神照返元訣,透支自身潛力和生命力,不管受多重的內傷,都可以瞬息復原,之後會有一定的虛弱時間。
神照聚元訣,透支自身潛力和生命力,瞬間吸收大量天地靈氣,大幅提高自身真氣,之後會有一定時間的虛弱期。荊有道能踏入半步二品,靠的就是它。
最神奇的是神照重生訣,只要不是身首異處等致命傷,假死之後,會在二十四個時辰後復活,恢復所受之傷,有極長的恢復期,不可連續使用。
就是靠着神照經的神奇,荊有道才能在袁淳風手下假死脫身。
與二人交代完,孔守禮換回自己的衣服,便順着另一條密道,回到地面,正是在落日莊附近。
孔守禮來到落日莊時,芸芊芊他們還在樹林中尋找,夏安行也還沒有過來。文守誠等人簡單療傷後,正在收拾殘局。
看見是孔守禮過來,連忙問道:“院長!沒事吧?”
孔守禮知道他問的是柳月白等人,點點頭:“其他人呢?”
“七殺派最早就逃了,杜鯊與向道左剛纔也跑了,他們還帶走了崔墨。羅剎教主帶走了淨世教教主和天道宗宗主。其餘人,要麼身死當場,要麼重傷!”
孔守禮沉着臉:“張長青他們是怎麼回事?他們殺傷落日莊的所有人,到底有什麼動機?”
孔守禮不在現場,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他需要文守誠給自己足夠的信息,和他的判斷。
文守誠將剛纔落日莊發生的事情,撿重要的向孔守禮說了一遍……